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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流了好多血。你叔叔把她抱回车上就飞医院去了,说起来,她还真厉害。”
说罢,他吸吸鼻子。我忙问:“怎么厉害了?你倒是说啊。”
二叔说:“因为洞子打开了,你爷爷不让我和你小舅走,就叫叔叔去,她自己在车上用绷带把小肚子给扎了起来。要给我,反正我是做不到,痛!到医院后,医生说,口子再深半厘米,肠子都可能流出来,要不是一路包扎过来,恐怕都要昏死过去!哎,你想想,换了是你,要忍痛还要包扎,你做得到不?”
我闭着眼睛想了下,的确,很难。我不由又对花姐多了一层莫名的好感和佩服。
到二叔家时,我感觉酒劲有点上来了。我说:“二叔,我请你去洗桑拿吧?”
二叔说:“好啊。你这么一说,我全身痒痒,正好去洗洗酒味。你爷爷最不喜欢我们满身酒味了。”
我问:“为啥啊?”
二叔说:“酒误事。而且你爷爷年纪大了,很多地方需要闻,怕闻不对嘛。酒精这东西刺激鼻子,所以你爷爷很少喝酒,也就你考上大学那会儿,他喝了点。”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不过回头想,耗子哥不是也喝酒吗,我问:“二叔,前面我问你,你觉得我学得如何?”
二叔说:“什么学得如何?”
我说:“跟耗子哥呗。整半天,我在小舅家跟你说的,你一句没听进去?”
二叔说:“喝酒容易失忆嘛。你和耗子学了多少?”
我说:“多少还是学了点的,对了,耗子哥给你说我学得不错?嘿嘿!”
二叔说:“是啊,打电话问了下,他说你出山了?”
我说:“嗯,有几个月了吧,我还需要锻炼!”
二叔说:“不错,说不定以后到内地发展,哈哈。”
我说:“我就想陪着爷爷和你们,一家人在一起容易吗?”
到了桑拿房,我泡在舒服的喷头下,那叫一个舒服。我们在干蒸房里汗流浃背,我问二叔:“我走了以后,你们挖坟时有啥见闻没?”
二叔说:“老样子啊。找地方,挖开拿东西,埋好走人。”
我说:“就没点不一样的吗?我是在和你学习呢!”
二叔看着我,“有倒是有!”
我说:“说说呗!”
二叔抹了一把脸,看看周围,干蒸房里就我和他。他说:“我们开春那会儿,不是土软挖不起灰吗,就和你尹三爷一起去了一个地方!”
我说:“哪儿?”
“哈密魔鬼城旁边,”他往身上撒了把盐,边搓边说,“那是个古墓群!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古墓群。”
我咽了口唾沫,“你们都挖了?”
二叔说:“哪儿啊,尹三爷建议慢慢地一个一个挖,挖上十来天,好的拿走,剩下的留下给政府。”
我说:“之后呢?”
二叔说:“你爷爷不干啊,非要找最有价值的,结果俩老家伙就差没干起架来。这下好了,一个挨个挖,一个到处跑着看。最后你爷爷选了一处,就开始挖。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忙问:“怎么了?”
二叔说:“我们往下挖了快五米了,连旁边坟头的白骨头都挖出来了,就是没看见你爷爷叫我们挖的棺椁。我都怀疑是空坟了,结果几铲子下去,你叔叔就踩空,掉下去了。那个坟下面真小,我站直了,它能到我肚脐眼儿这儿,就是个方形坟。里面又挂了木板,悬空的,早烂了,棺材都倒了,里面的尸体和宝贝滚了一地。你爷爷当时非要下去看看,拦不住。哎呀,热死了!一会儿外面说。”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来了兴趣,搜遍脑海里所有的记忆,也没有见过悬空坟。这是什么坟呢?因为古人下葬要挨着地,这不挨地的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我跟着二叔快速出了干蒸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就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要了一壶茶,开始聊天。
我催着二叔说:“怎么了,怎么了?”
二叔说:“我以为是地板呢,结果没想到你爷爷下去,一支烟的时间就上来了,说继续往下挖。我们哪敢不听啊,就又开始挖木头,那木头糟透了,好挖,但是挖开了,他娘的真吓人!”
我点了两支烟,给二叔一支,“下面有啥啊?虫子吗?”
二叔说:“虫子倒还好了,全是他妈的骷髅头,一个个的,还码得很整齐!”
我想了想那个场景,的确很吓人。我说:“挂半空的棺,拿人脑袋垫底,这什么来头啊,没听过这么埋人的。”
二叔说:“可不是吗,你说哪个朝代流行这个啊?”
我绞尽脑汁,硬是没想起来。二叔继续说:“你爷爷说,可能是个奴隶主,排场大,这悬棺可能是他小老婆的,这小老婆可能是他很喜欢的一个!”
我说:“发现了啥?”
二叔说:“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这坟头里埋的是个女的,就穿了一身纱衣,之后还有几件首饰,倒是没白来。可是你见过哪家人下葬就穿一件纱,里面全是光的吗?”
我听着稀奇,问:“是干尸吗?”
二叔吸了一口烟,“新疆干尸满山坡啊!我觉得,把个女的脱光了放进棺材里,亏得想得出来!那棺是日子太久,木头朽了撑不住掉下来的,所以那里面的死人一眼就能看到穿的啥了。你猜这骷髅头下面有啥?知道不?”
我说:“这骷髅头我都没猜到,又咋知道这骷髅头下面是啥!”
二叔说:“四个角,四只牛,牛估计喝了蒙汗药,之后直接埋了。鼻子、耳朵全部堵死的呢。我当时以为这牛肚子里有宝贝,结果一铲子下去,是空的,把你爷爷心疼坏了,说这牛挖上来可是好价钱啊。结果到现在,我还在后悔,干吗非要给一铲子呢,唉——”
我听了哈哈大笑,“不对啊,就算在牛之上建棺材,空气没了牛死了,牛肚子里的东西也会腐烂的啊。这样的话,这棺材连一个月都支撑不到的,而且棺材一塌,这坟头也会塌,这地一陷出来,风水也就破了啊!”
二叔不以为然地说:“这牛鼎四方,可是好事啊,这牛下去之前就被挖空了,里面就像挂气球一样!只不过这东西是靠人脑袋支撑起来的,和牛没关系,你就猜,要多少个脑袋吧。”
我说:“别说了,说点别的吧,听着一身鸡皮疙瘩。”
二叔哈哈大笑,“你说你和小花是不是有点啥?”
我大吃一惊,“没啥啊,别胡说!她那块冰,谁化得了?”
二叔说:“嗯?真的不是吗?哈哈哈,你小子那心眼我看不出来吗?好好加油吧,这女的你弄到手,你爷爷应该不反对,而且以后挖坟卖宝贝,都得指望人家呢!”
我看了看他,“不会找她了,我还想找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呢,看她的脸,我怕我不会笑了。”
我们穿好衣服回家,二叔依然在笑,可以看出他很开心。我们到了他家时,依然有说有笑,我突然问:“尹三爷他怎么样了?还伪装成要饭的吗?”
二叔说:“什么呀,人家那叫深藏不露,知道吧。你看他吧,现在钱也有了,也快退休了,他就想挖个大坟头。这次和我们去,人家可是一个一个挖,挖完就把宝贝丢蛇皮口袋,我们走的时候,还没人家带走的一半多,你爷爷就认这个死理!”
我说:“我觉得爷爷做得对!”
接着,我把在四川挖坟的事给二叔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顺便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美化了一番。
二叔说:“不错啊,眼光可以呢!不过换了是我,我就挖,后面挖出来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唯一不足的就是周围情况不知道啊。”
我说:“是啊,我的确是仓促了,不过感觉还好。对了,爷爷没告诉你,他打算干到什么时候吗?”
二叔说:“没有说过,不过我想也快了吧。你知道你大爷爷吗?”
我说:“知道啊,胖乎乎那个,他怎么了?”
二叔说:“人家给孩子留了一笔钱,跑国外定居了。”
我说:“啊,不是吧?那我不是见不到他了?不过他这个年纪,有这个想法不错呢。”
二叔说:“那可不是!人家就是捞够了,给你爷爷打了声招呼就跑了。我记得那还是冬天吧,年后刚过嘛,他带了三辆车过来,我以为斗宝呢。结果没想到人家找饭店吃饭,两个人从晚上七点一直聊到凌晨两点,就没咋出来。他带来的一个保镖都蹲门口睡着了!”
我们走进二叔家,我问:“他们说什么呢?”
二叔说:“不知道,就是中间砸了一次盘子,保镖冲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我说:“哦,怕是两人叙旧叙到年轻时候了。”
二叔说:“谁知道呢,反正你大爷爷是先走的,我们进去的时候,你爷爷就说喝多了,我们送他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他也没提这个事。”
我说:“去哪国了?走时就没送我点啥东西吗?就算提前给结婚礼物也好嘛!”
二叔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咋这么大面子呢?谁一定要记得你啊?你问你爷爷吧,你爷爷走的时候提东西了,黑布口袋包着的,谁也不知道是啥。至于他去哪个国家嘛,我记不清了。哎,你今天睡小屋,明天早晨我带你去附近转转吧,要不咱们上毛柳沟吃羊去!”
我说:“好啊好啊,叫上该叫的,一起去。对了二叔,你不给我找个二嫂吗?”
二叔说:“我现在那店开得就够气人了,再找个婆娘来受气干吗?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我笑笑,没说话,喝了点水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二叔尖着嗓子把我吼起来,“吃早饭,吃早饭!都不知道你这大学咋上的,大清早还睡,你们不用上早读吗?”
我光着个屁股说:“我在倒时差,你能不能不喊我。”
二叔咬着根油条,“你学了很多东西,你爷爷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你自己考虑吧,不过别出卖我。”
我伸伸懒腰说:“我以你吃的那根油条发誓,我绝对不说。”
二叔看看油条又看看我,不知道我的誓言和这根油条有什么关系。我说:“二叔,今天去毛柳沟还有谁呢?”
二叔说:“我都打电话了,看他们谁去了。吃完饭,我去店里转一圈,你就在家待着,别给我闯祸,我一会儿回来!”
我“哦”了一声,就收拾起床。我坐下吃饭时,二叔出去了,我叼着一根油条,满屋子转悠,想看看他这几年生活得如何。书桌上有很多书,我随便看了看,原来二叔也看书啊,有的是专业书籍,出土养护什么的。呵呵,看来他懂得不比我少,本来以为我回来是献艺来了,可是却好像是献丑。
我看着他的笔记,写得倒是相当用心。一会儿我看入迷了,就着二叔的笔记再来看这些专业书籍,真的学到了很多。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二叔回来后,对我说:“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我说:“坏消息!”
二叔说:“上山是上不成了。”
我想想,不差这几天,来日方长,又问:“好消息呢?”
二叔说:“好消息是你爷爷叫你跟我们去挖坟。”
我大吃一惊,问:“真的?什么时候啊?”
二叔说:“后天中午!”
我有些吃惊,问:“不是都早晨吗?为什么是中午呢?”
二叔说:“不清楚啊。你回家准备吧,可能要进山呢!”
我想了想,“行,那现在带我去你店里转悠转悠吧。”
二叔说:“那走吧。但是,要想吃零食,自己掏钱啊。”
我哈哈大笑道:“不是吧,你那么有钱,一个小商店你给我哭穷。”
二叔说:“嗯,这赚钱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