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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叫我小七,你的名字呢?”
小七……“你是奥雅亲王?”
他猛点头。
“你看起来不像是需要哥哥帮你娶老婆的人嘛!”
冰雪般剔透滑嫩的脸蛋,是缺少那么点男子气概,可是要说病态,就有点夸张了。
“我也觉得大哥兽,怎么说他就是不信。”
“你不可以说他坏话,你可以不赞同他一相情愿的作法,却不能否认他对你的爱护用心!”
哗,奥雅用崭新的目光再打量过遂莲白一遍,平平无奇的五官,不够高姚的个头,大哥真的以他怪异的审美观帮他挑了老婆。
他大哥一向视美人为毒蛇猛兽,说什么所谓的美女就是累积各方面坏习惯的人种,平时娇生惯养,被阿谀奉承习惯了,相处下来只会带来麻烦,令人焦头烂额。
听听,这根本是歪理。
大哥做人真失败,兄弟这么多年还没搞懂他的胃口,
天啊地啊,哎呀,慢著,他大费周章,抱著“病体”前来可不是为了来哈拉,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你说你叫什么?”
“莲白,遂莲白。”
“听起来像华人的名字,文绉绉的。”
在汶莱,华人占了百分之三十的人口数,市区重要街道多得是华人开的商店,黑头发的东方人比比皆是。
“是没错,我也觉得这名字不适合我,我这么平凡,名字给我用了真是糟蹋。”她那当国小教师的老爸就是这么“文言文”,也只有文艺细胞作祟的人才会一眼看中她天真无邪的妈咪,然後结婚,生下她。
“不会,我相信有个人确确实实的把你当作美女看待的。”
“我确定那个人不会是你。”
奥雅笑得花枝招展。
虽然构不上他对美女的要求标准,幽默感却是一等一。
哎呀,好难取舍呢。
“想不想知道是谁?”放出钓饵。
周公钓鱼离水三寸,愿者上钩,不愿回头。他不想这么麻烦,直接丢饵,不信她不吃。
她傻不隆咚的点头。
爱笑的小七不忘露出最迷人的酒窝,大拇指一竖。
“那就跟著我走!”
第五章
月光照射在丛丛树荫中,将花香馥郁的庭院点染的有些迷离。
穆札高大的身影静静杵在幽暗的一角,夜色几乎将他融化成一体。
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影前後不一的靠近,然後……树叶被拨开的声音……然後,窸窸窣窣,难掩讶异却自以为没人听见的叫声叽叽喳喳飘出来。
“这么晚,他在赏月吗?”
後面的人快昏倒了,拜托,你也看清楚一点。“你看清楚,他的眼睛是往哪看啊?”
“我哪知道,黑漆漆的你叫我来就是要看冰人赏月吗?”
倾吐芬芳的脚边小花很不幸被某人的手粗鲁的拔了起来当作泄忿。“你眼睛有问题喔,近视?乱视?还是老花眼?我大哥看的是寝宫的二楼啦!”
二楼?那不就是她睡觉的地方。
对啊,从穆札站的地方看过去,正巧可以看见由露台披泄出来的灯光。
遂莲白心思一荡,一缕如丝感情萌然而生。
她缓缓蹲下,用那种很阿婆的蹲法,两手摸著膝盖,眼睑低垂,竟出起神来。
“我听说他已经在这里“赏月”赏了两天,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老套的方法,要是我,直接杀进你的房间,把你压上床,就什么都解决了……”口沬横飞的人後知後觉的瞧见朝他压过来的巨影。
“你不好好在房间待著养病,想把谁压上床?”凉薄的温度可比冬天的冰淇淋,冻牙得很。
“大……哥。”
把人惊动,这下可好了。
穆札眼光如炬,当然也看见狼狈为奸的另外一个小人儿。
“你为什么在这里?”
月下的她,嫣唇是淡淡的粉色,纤细修长的乌眉,一天的星都在她两只眼里,她叫人心动。
“我……”她直起身子,对月下的穆札生出一肚子疑惑。
“是我带她来赏月。”
毋需回头去看,“又不是十五,来喂蚊子还差不多?还有,你们怎么见面认识的?”太多事情牵绊,导致他根本没时间引见两人见面。
真要说他有没有私心?
有。
他并不想让小七跟她这么快见面。
“当然是我去找她谈情说爱散步谈心……嘻……还有看某人喂蚊子喽……咳咳……”
还嘻皮笑脸呢,三不管开扁,一道命令冻结小七的长篇大论。“你还不出来把亲王请回他的寝宫去。”
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的人垂手立在一旁。
果然是王室,穆札的身边有左右门神,这小七的身边也有个水掐的人。
这么比较是有点阿里不达啦,门神的相貌大家都知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非常非常的安全又爱国,水掐的人,咳,她只能说每个人的审美观真的很不同就是了。
“大哥,虽然我们是君主立宪,国家也讲究人身自由,我抗议你的不人道……我听说你露立中宵,吃不好睡不著,把你的解药给带来,你这样把我踢过墙,会遭天打雷劈,会……咳噗……”也不想想他只身犯难为的是谁,忘恩负义的浑球!
“黑天,今晚亲王要是发烧咳嗽睡不好毛病又犯,灌他吃两倍的药,不许手软。”
“遵旨。”
“你这笨蛋,黑天,你可是我的人,干么听这冰块山的话?”孩子气的争宠,他腮帮子鼓得比什么还高。
“我会灌你吃三倍的药,要是你还不见好就收……”黑天把随手带著的外衣披到奥雅亲王身上,用别人听不到的话提醒他。
手一点温度都没有,一张嘴却怎么都不肯罢休,这人……
“好啦,算我怕你。”
三倍,乾脆毒药下一下让他死了算了。
偷渡出来的人犯被押解回鸟笼去了,偌大的庭园剩下喷池不断的水声。
都不讲话很奇怪,心念才动,一件仍有体温的大衣裹住遂莲白有点凉冷的身躯。
“出来要记得多加衣服。”
“谢谢。”
温暖的体温,乾净的味道,让她暖洋洋。
“进去吧,已经很晚了。”
就要这样挥手晚安,Gameover了吗?
“我都不知道晚上的花园这么漂亮。”她在凉亭的台阶上坐下,对他招手。
穆札也在她身边坐下。
他是个强壮的男人,层层衣物包裹下的肌肉坚硬结实。
“这是我一手设计的,你喜欢?”谈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他的神情放松,像大男孩谈著自己心爱的玩具。
“我听说你很忙,每天外宾访客行程多得一张单子都不够。”
“那些宫女都怎么说我啊?”
说实在的他也很想知道。
“原来你也会怕别人说你坏话喔?”她们说得可多了,简直可以出一本精彩谄媚大全。
“我总有几项优点吧?”
这么惨?
“你要不要贿赂我帮你广为宣传?”
“你真可爱。”
嘎!她抽气,脸热手慌,无事忙的把他过大的衣眼两只袖子打结垂挂在前胸,然後拉扯著玩。
“当国王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还真是好问题。
“想知道国王每天都做些什么,明天起跟我一起上朝,也就是上下班,怎样?”
作为一个世袭的王位继承者,他已经习惯每天固定的行程,当国王是什么感觉,他说不出来。
“可以吗?”
“七点,会太早吗?”
时至当今也不流行早朝这种玩意了,穆札见她精神不济,想来是这几天为了江弄筝的事情伤神,吃睡都不好,他要她把过去的事情忘记。
“我立刻去睡觉!”
然後就可以早睡早起。
穆札为她的可爱莞尔了。
“你会等我吧?”
“会,十分钟。”
“我会准时的。”
只要看见她,他的一门心思只能兜著她转,翻来覆去,控制不了。
穆札用声音拉住遂莲白欲去的步伐。
“对於江妈妈的事我很遗憾。”
她脸蛋上的笑抹上了苦。“那不关你的事。”
她轻摇头,不想再说。
不算泯恩仇,这世间有很多事情是怎么理也理不清的。
她走了,消失在重重的回廊中。
穆札重重的抹脸。“天纵英明的你为什么碰上她就变猪头,一头笨猪?!”
种种情绪充塞心头。
本来是要送给弟弟冲喜的对象,他怎么可以对她动心?
现在的他是作——茧——自——缚——了!
穆札平日上朝的皇宫仿造的是伊斯兰清真寺的模样。
金黄色的洋葱头,据说那用的是24K的纯金片贴成。
国家元首身边护卫多多是正常的事,可是在严肃西装还有套装的机要人员里多了个身穿海蓝绸裙,发绑马尾的粉嫩嫩少女,别说史无前例,根本是空前绝後了。
对於遂莲白亦步亦趋的跟著穆札,看的一干大臣惊讶之外开始交头接耳,把议事厅当作了菜市场。
“叫那些大老们别太八卦,有事呈报上来,没事趁早回家睡回笼觉去。”
世袭的王位继承者很无力的要面对许多不肯卸任,还有自认对国家有非常贡献的大老。
每天要忍受他们口齿不清、千篇一律的劝言,一有不听他们的话的想法他就会是个昏君。
这些老头子也不想想,就算他励志当昏君,时至今日,人民过惯了文明的好日子,肯吗?
替这些三不五时就会来烦他一遍的老不死,都善尽了左耳听右耳出的责任,接下来的是开会,内政、外交,大小公务,会议结束,办公室里还有大量文件,许多重大问题等著他,直到中午。
撑了半天的小跟班早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本来还以为撑到中午,应该来点轻松的节目吧。
哪知道天地不仁啊,堂堂一个苏丹王的午餐竟然是在办公室里吃的,叫来的是叫人脸皮抽筋的三明治跟咖啡……好啦,她比较特别,多了份奶油蛋糕。
简单的午餐过後,再接再厉吗?
遂莲白发誓,她一刚开始的确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可是,从头到尾看著穆札低头处理文件,秘书电话接到手软,一下财政部长有事,一下外交部礼宾司有电邮,遂莲白直接承认被打败,国王上班比清洁工还无趣。
她很不给面子直接就在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睡起午觉来。
本来就不敢多问办公室里怎会多出个人来的值班秘书傻眼了。
“苏丹王,那位小姐好像睡著了。”
小会客室的单人沙发,遂莲白双脚垂吊,一只鞋还落了地。
从文件里抬头的穆札露了个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把冷气调小,去拿毯子来,让她睡。”
值班秘书赶紧出去奔走。
一切搞定!
整理服装,非常有专业形象的秘书继续回来执行工作报告。
“嘘。”
呃?他……他……耳鸣吗?
“我叫你安静。”穆札瞪他,
额头沁出少许冷汗,口水吞咽困难。“陛下?”
“出去,把你剩下的报告打成文字,用Mail寄给我,我会看。”
破天荒。
值班秘书机械式的出去,不忘关上大门。
下午,要接待外宾。
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携同王后一行抵达汶莱,进行长达三天的国事访问。
因为有赠送拿督勋章的仪式,穆札不能不出席。
“如果小姐醒了,带她到处去走走,参观一下,总之,别让她无聊就是了。”
别说成人的他偶尔也会对国家大小事务觉得厌烦,一个才十几岁的女孩要是能心无旁骛的全程专注在他的工作上,那就不会是十七岁了。
值班秘书瞠目结舌,就算面对王后,苏丹王也没显露过这么温柔的神情还有口吻。
穆札走出门後又转回来。
“要是她想回寝宫,你送她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