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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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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如此大错之下,她早已失去了向锦璃求救的资格。
  可是,她是真正的康悦呀!
  她担不起欺君之罪,那圣旨上的玺印是真的。
  南宫恪又凭什么判定是假的呢?
  难道,凭父皇宠爱王绮茹,宠爱苏锦璃,就不会将她赐婚于御蓝斯么?!
  她忙冲到莲央太后面前。
  “我不是伪装的,我就是康悦!我是父皇的亲生女儿,父皇宠我爱我,让我嫁给天下最美最好的男子……就是御蓝斯!”
  太后凤颜惊怒,忙护住怀中的无殇
  tang和身边的南宫谨,却因康悦体内涌动的冰冷血液的气息,脸色剧变。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心口陡然一阵灼痛,她凝视着康悦,如看另一个人。
  御蓝斯不着痕迹弹出一缕真气,直击康悦背后几处大穴。
  吸血鬼护卫闪电般冲上前来,给康悦套上了纯银锁链。
  康悦恼怒挣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御蓝斯抽剑上前,便要将她斩首。
  太后惊呼,“溟儿,住手,事情未弄清楚,暂时收押!”
  “皇祖母……”
  御蓝斯不可置信看向素来疼宠自己的祖母,双眸因恼怒而殷红。
  他握着剑柄地手,骨节森白,杀气压制不住。
  脑海中是锦璃,锦煜和御胭媚,被绑在刑场石柱上被执行火刑的一幕。
  御胭媚那孕期不过六七个月,不难推算,那时候锦璃正该临产,若他不除掉这女子,他的妻女将一尸三命,葬身火海。
  “皇祖母,此人不得不杀。”
  “哀家说不能杀,就是不能杀!更何况,那件事情尚未发生,你只凭猜测,未免武断!”
  “刚才那圣旨,证据确凿!孙儿不允许任何人如此伤害锦璃和孩子们。”
  “就算要杀,也得哀家允许!溟儿,你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众人如坐针毡,紧张盯着僵持不下的祖孙俩。
  锦璃惊疑惶惑,猜不透为何御蓝斯执意杀康悦。
  凭那圣旨,教训她一番也就罢了。
  她更猜不透,为何太后执意不准御蓝斯杀康悦。
  太后刚才看康悦的眼神,奇怪地似倾注了一整颗心。
  她忙上前来,于御蓝斯身前,双膝跪下,“皇祖母息怒,阿溟只是一时冲动!您不要生气!”
  说着,她素手抓住了御蓝斯的锦袍,未扯了扯。
  御蓝斯凝眉僵持,仍是不愿放过康悦。
  锦璃无奈叹了口气,站起身,强硬地夺他的长剑,却夺呀夺……
  两人视线相对,一个凤眸柔波潋滟,一个鹰眸冷魅如血,却在夺了三四下之后,她便赧然咬唇,他血眸褪为艳若宝石的棕色,异样的火花明灭。
  众人神情诡变,已然完全糊涂。
  这夫妻俩到底是在眉目传情,打情骂俏,还是暗自较劲儿?!
  两番较量之下,锦璃已然面红耳赤,却是御蓝斯主动放了手,她才成功夺过龙鳍长剑。
  然而她两手却提不住这重达百斤的长剑,俏颜顿时大囧。
  “娘亲呀!这东西……咋这么重?!”
  唰——剑尖差点刺在脚背上,所幸她及时跳开双脚,剑尖才刺空。
  那两腿叉开的样子,滑稽地全无半分淑女仪态。
  御蓝斯被她这笨样子逗笑。
  满场亦是哗然。
  众人却分辨不出,溟王妃是真提不住那长剑,还是假提不住,而故意逗溟王殿下发笑。
  “早跟你说了,这东西你不能碰!”
  “你只说不能碰,可没说它重!”
  再说,这东西天天挂在他腰上,看着似乎没有多少分量。
  他抡起来时,更似拿着一根鹅毛在耍似地。
  “我总不能什么事都跟你细说。”
  御蓝斯气得戳了下她的额头,不满她今晚这等绝美可爱。
  眉心里莹白的宝石花钿,衬得她肌肤吹弹可破,似细沁而出的一点汗珠儿。
  锦璃摸了摸额头,不悦地板起脸儿。
  “如此看来,你是搓衣板还没有跪够呢!”
  御蓝斯却不吭声了,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是未经允许,擅自离开了搓衣板。
  莲央的脸色,却因此有些微好转。
  她把无殇交给身旁的嬷嬷,起身离席,“把这假康悦押到哀家的寝帐,哀家要亲自审问她。”
  为防万一,御蓝斯还是开口,命令护卫,“把她装进橡木箱子抬过去。”
  “是!”
  护卫把一身纯银锁链的康悦,抬入箱子里。
  那锁链所碰之处,竟是血肉粘连,痛得她浑身惊颤,哑声龇牙嘶叫。
  锦璃见她凄惨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阿溟,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她交给哥哥处置?”
  “嘘——”御蓝斯收了长剑,拥她在怀,命令晚宴的护卫统领,“好好的晚膳,也能混进杂人!去查,渎职着,杀无赦!”
  “是。”
  晚宴,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康悦而终止。
  那些尚未献艺的家眷们,也因为御蓝斯的到来,兴致高涨。
  然而,众人沉在精彩的歌舞中时,却发现溟王和溟王妃,不知何时,竟不见了踪影。
  >
  *
  太后寝帐外,里里外外,环绕三层护卫。
  一身金甲的统领,朝着艳若仙侣的夫妻二人,俯首跪地。
  “太后格外叮嘱,任何人不得打扰审问,殿下和王妃也不得入内。卑职是奉命行事,还请溟王殿下与王妃娘娘恕罪!”
  御蓝斯尝试探听,却发现,结界严密。
  锦璃也听不到帐内的任何动静,不禁叹了口气。
  “阿溟算了,可能皇祖母是有其他的事单独问康悦。”
  “可能是与康悦的转变者有关!她血液的气息很熟悉,与御尊的血液相近,却又并不完全相同。”
  锦璃被他扣着手儿,只随着他的步子远离太后寝帐,一颗心全系于这个诡谲的话题上,却没有发觉,这并不是去晚宴的路。
  凭她对吸血鬼的了解,实在难解其中的微妙。
  御蓝斯却深谙其中的秘密,只怕是皇陵里又跑出一位万年妖孽。
  他一番不动声色的深思,便俯首凑到锦璃耳畔,“璃儿,你可放下了?”
  “什么?”她一头雾水地抬头看他。
  眼前俊伟的男子,头顶漫天星辰,一身华艳的蓝紫色金纹锦袍,便霸道地掠了星光,周身明灭,幽幽魅惑。
  他俯首,在她唇上轻吻,稍作提醒。
  她霎时心如鹿撞,红了脸颊。仿佛刚陷入青涩爱恋的女孩。
  俯视她这傻愣愣的娇态,心底的冲动陡然升腾,他隐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一吻,再吻,清尝,慢品,诱哄着,渐趋深沉……
  这一吻,搅得她不能自已,娇喘吁吁,神志混沌,却顿时又恍然大悟,不由想到在来麓山猎场的路上,他借口给她拿安胎药之前,那一番悱恻缠绵……
  他说放下……原来是指……
  “我……”
  “你该不会是……还在生本王的气吧?!”
  “没有。”
  “所以,本王更该以身相许感谢爱妃的默契演戏。”
  “呃?”她默契什么了?怎就值得他以身相许?
  他环住她腰际,一直往前。
  她知道,目的地是专属他们的寝帐,因此耳根脸颊也红透。
  夜,突然变得异常甜暖。
  碧草芬芳,林木清幽,晚宴的曲声悠扬环绕,觥筹交错声,就随着那曲调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天地之间,只剩下两人。
  她在他怀里羞窘慌乱,喘不上气。
  听得一队护卫步履整齐地过来,她忙从他怀里拧身挣逃,在他的手身来之前,与他十指相扣,顺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便依了她,鹰眸里黑暗邪魅熠亮,唇角噙着的宠溺微笑,不禁感慨一叹。
  这样,真似阔别已久,手握着手,肌肤也贪恋这就为的柔滑触感与温度……
  眼看着她眼观鼻,鼻观心,娇态赧然,心底一股冲动终是压抑不住,待那群巡逻的护卫过去,他飞快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霸道结实地印下一吻。
  “嗯……”脑海顿时掀起一个巨大的漩涡,心儿便熏陶陶地沉沉下坠,双腿虚软地忙推开他,却反而害的自己差点跌倒。
  “又变笨了!”
  “御蓝斯,你敢说我笨?”
  她恼羞捶他,却没打着。
  他爽朗大笑着跑开,偷到了糖果的孩子般洒脱不羁,俊秀的身躯一跃一跳,就忽然不见了踪迹,忽然又现身于她面前。
  她追不上他,心底的失落,酸楚,疼痛,爱恋,浑成复杂的一团,忽高忽低,百感交集。
  到了营帐前,他一闪,游龙般入了帐内,不见踪影。
  她脚步倏然止住,站在篝火跳跃的光影里,望着那厚重的帘幕,进退维谷。
  地上纤柔的影子细细拉长,落在了遥远的一处。
  脑海中,那一晚,她辗转难眠,等他归来,却听到他与舞姬在晚宴上的欢笑,还有,前世,她与康恒痛苦的纠葛……他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她害怕,有朝一日,他们会用彼此不堪的记忆,来刺伤对方。
  隔了帐帘,她在外痛苦徘徊。
  他在内,如受伤的兽,溺在寂静的黑暗里,颓然瘫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得到她的爱……
  帐内憋闷,他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在认识锦璃之前,他便是如此,在人前光鲜,是血族王最爱的儿子,在人后,却独自沉溺黑暗舔舐伤口。
  前面,还有许多许多艰险,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勾心斗角中厮杀多久。
  或许,突然有一日,就倒下去,再也站不起。
  而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帐帘的缝隙外,那一抹静雅出尘的水墨荷花锦袍,在夜风里美丽飞扬,淡淡的荷香飘渺散开,见她转了身,似要远离,他
  心底的痛,陡然爆发成汹涌的怒。
  帐帘呼啸,他冲了出去,怒声嘶吼。
  “苏锦璃,难道本王给你的爱,不足以磨平那人给你的伤么?!还是,你觉得本王比你更脏?”
  她缩着肩,愧疚地不知所措,也没有勇气转身看他。
  “阿溟,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对不起……”
  “若你真的如此嫌恶,大可以把孩子打掉,远走高飞,抛下所有的烦扰,从此云游山外。你再不必在乎谁会嫌弃你,谁会在乎你的过去,谁的过去复杂地让你恐惧!”
  她仿佛被人击中后心,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打湿满襟,声音也痛地低哑颤抖。
  “如果你期望我这样做,我会的。”
  说完,她迈开脚步朝前走……
  “该死的,你要去哪儿?站住!”
  他低咒一声,追上去自后抱紧她,前倾的身躯冲撞得她差点跌趴在地上。
  狂肆的吻印在她的耳畔,脖颈,珠翠娇艳的螓首被迫歪到一边去,她脆弱的心,也随着鬓边的步摇簪在来回轻摆着……
  他吻痛了她,咬痛了她,故意让她铭记这痛。
  “苏锦璃,你敢杀了本王的孪生女儿?你敢杀了你自己?你是要害死本王?嗯?”
  “阿溟……”脖颈细微的痛,刺了骨,她恐慌不安,清楚地知道,他獠牙正刮划在肌肤上,惊得不敢稍动。
  单薄的娇躯如一只秀美的鹿儿,被怒火狂肆的雄狮掳劫,入了黑暗的寝帐。
  帐内的鹅黄纱幔辨不清颜色,在半空里,因疾风而飘渺跌宕。
  华艳的衣袍,从寝帐门口,一件一件,爆碎凌乱委地,直蔓延到铺了雪白兽皮的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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