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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殇从内室出来,正看到那一幕,他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不明白为何,娘亲竟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怕娘亲难过,他还是坐回原来的位子上,拿起小汤匙,与大家一起用膳。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因为自己的入座,气氛又变得异常怪异微妙。
偏就有人不安于寂静,忍不住开口。
“殇儿,诗画会的结果不是出来了么?你的胜过了那位龚姣儿吧?”
御之煌话刚说完,左右两边的御之煌和南宫恪就同时伸腿过来,狠踢在他的腿上,痛得他沁出一头冷汗。
无殇不知桌下的古怪,只道,“没有。”
御之煌忍痛眯着眼睛笑了笑,“那小丫头还挺厉害的!不过,若非你武功高,她恐怕早就被御殊撕碎,所以,你总还是胜过她的。”
御蓝斯想到无殇之前提及的,御殊恶劣地扑倒龚姣儿的事,一时没忍住,当即一脚又踢过去。
御之煌暴怒地忍痛跳起来,“老七,你是怎样?不感激我就罢了,还踢上瘾了?”
☆、第328章 厚礼,殿下慷慨
御蓝斯剑眉不悦微凛,肃冷斜睨一眼煞气爆发的御之煌。
“是你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没事儿找踢!”
“我……”
无殇当然明白,爹爹为何踢御之煌,也明白,御之煌为何挨踢。
小家伙也不禁暗生困惑。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和龚姣儿绑在一处,但凡有点鸡毛蒜皮,一家上下都要拿他和龚姣儿比较…矾…
久而久之,龚姣儿成了他的头号仇敌,也成了他的噩梦。
想起龚姣儿总因他挨打挨骂,小家伙超脱年龄地无奈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是她的噩梦?!
“其实,龚姣儿也没我说的那么讨人厌。娘亲疼爱她,是应该的。”
锦璃听得这番话,比喝了几碗蜜还开心,欣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殇儿长大了,终于懂得为别人设想了。姣儿若知道你这样说,再不会与你作对。”
“或许吧!不过,在诗画阁,龚夫人又因为我戳她脑门来着。”
御雪儿忍不住插嘴,“无殇,这件事儿倒是真怪你,人家姣儿本来画得很好嘛……”
见着七哥俊颜铁青地瞪自己,御雪儿悻悻住了口,却忍不住打趣,“七哥,你坐在那里,可踢不到我哈!”
大家忍不住哄笑,三言两语的打趣又要踢人的御蓝斯。
无殇则忍不住,看桌子对面的伏瀛。
伏瀛却微笑着用膳,不时交谈几句,只当没有察觉无殇那点别扭。
他却是清楚地知道,这小子又想起魔球里的情景……而且始终惧怕,他给龚姣儿下跪的一幕会发生。
*
这一日,一行人在醉江南陪孩子们玩到黄昏时分才离开。
当晚膳结束,嬉闹起来,竟似不曾有任何隔阂存在过了。
然而,御蓝斯却在喧闹声里,静默端坐着,慢品着茶,未再多发一言。
锦璃从旁瞧着,不曾惊动。
她看得出,他是在忙于考虑入京的计划。
可他和御之煌,南宫恪,都重伤至此,能做什么呢?
*
闪烁的无数星芒与灿亮的月华,染透了苍穹。
南宫恪和御之煌等人,早早回去了王宫歇息。
御蓝斯携锦璃乘车,直到了江边的溟王专用栈桥处,方才停下。
锦璃不明白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忍不住掀开车窗纱帘……
莫黎城璀璨的灯火,倒映于玉鳞江上,乍一看似天地之间有两座城,又似两枚交相辉映的莹白宝石。
久未出城的她,凤眸弯弯半眯,贪恋眺望着远处往来的船只,忍不住惬意地深呼吸。
四周弥漫着清新的水汽,提神醒脑,一身疲惫,就此尽消。
夜风徐来,入了车窗,撩动她鬓边的发丝,和袖上的丝带,为静谧的倩影,更添几分温柔的秀雅之态。
江面与莫黎城的灯光,照亮她贴了易容面具的鹅蛋脸,肌肤愈加莹白如玉。
她出神地赏着江面。
御蓝斯则坐在车厢的暗影里,如静谧休憩的雄狮般,眸光深幽地赏着她。
不经意地,她视线被一艘大船俘获,忍不住叹了一声。
那大船通体洁白,在一大堆往来的,或金,或银,或黑,或蓝的商船中,显眼而脱俗。
船头雕刻成盛开的荷花状,花瓣尖端是渐染的淡粉,在江面的灯火里,异常秀雅。
船体贴着水面处,是一个个七彩夜光玉镶嵌而成祥云图。
水光粼粼,那夜光玉也明灭辉映,异常美丽,祥云竟似幻似真,仿佛在船体上涌动。
而船上共建了三层楼阁,层叠有致,四角檐牙上垂着两串荷花宫灯,映得整个船身明亮耀目,似能发出圣洁的神光。
它缓缓地朝着江边栈桥驶来,幻美若天宫仙境驶来的神舟。
往来的船默然让路,仿佛文武百官,迎接一位女王般恭敬。
御蓝斯见她看得出神,略靠近她,循着她的视线看出去,不禁莞尔。
锦璃忍不住冲动,似发现了糖果的孩子,激动地想下车瞧个究竟。
她放下车帘,娇躯一转,就差点撞进御蓝斯近在咫尺的怀里。
“阿溟,江面上一艘大船,好漂亮呢!我想下去看看。”
御蓝斯似笑非笑地威严挑眉,“你要把你家夫君丢下不管?”
“人家看一眼就回来。”
他宠怜捏着她的下巴,帮她细细检查了易容面具,确定没有任何不妥,才放行。
“去吧,寒冽会暗中保护你。”
“你呢?”
他失落地叹了口气,“我有腿不能走,只能在车里等你。”
锦璃顿时一阵惭愧,忍不住就捧住他的
tang脸,在他唇上轻吻一记。
平时,他可是片刻不想让她离了视线,这会儿当真慷慨!
出来车帘,她乐滋滋地搭着护卫的手臂,一跃跳下车辕。
却还是忍不住又朝着车里说道,“我看过了就马上回来。”
车里含笑应声,“不急。”
锦璃提着裙裾,就咚咚咚咚……直奔到栈桥尽头去,一身雪白的衣袍,在风里飘逸如梦。
她停下来,一身袍服还在身后飞舞,似随风而起的雪白羽翼般。
御蓝斯轻掀着车帘,赏着那惊艳倾城的身影,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笑。
他已然忘了,有多久没见她这样开心过。
而他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认真的笑过。
那艘船,恰到好处地停在她的近前……
她高扬着头,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远远地,在岸边看,觉得这船清雅明秀。
近看,那股清雅就变成了惊艳,华贵,宏伟,霸气。
而它之所以能在夜色里,莹光幻白,竟是因为在船漆里,加了细细的钻石粉。
而船身上的海螺状的夜光彩玉,更是一个个比她两个拳头还大……
那垂在檐牙上的宫灯,亦是精致绝伦,八面皆是画着美人图。
不知这船的主人,是男是女。
见船上有人下来,她忙迎上前……
那领首的男子,不是别人,而是一身月白锦袍的苏锦煜,还有他的几位精锐护将。
他卓尔不凡地领首在前,低声地与对几位护将说着话,锦璃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半个字也听不到。
她只得迎过去,却又忘了自己还贴着易容面具。
“哥……这漂亮的大船是你的?!”
她一声哥出口,苏锦煜一行人都微怔。
苏锦煜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妹妹笑了笑,不禁因看不到她的真容而惋惜愤懑。
然而,他话出口,却没有问候半句。
“若真是我的,你嫂嫂也就不会因为这艘船,唠叨我不够疼她了!”
锦璃讪然一笑,“呃……真的不是你的?那这是谁的呀?”
“除了你的,还能有谁的?”
“我的?”她不可置信地直指自己的鼻尖,脑子便有些转不过弯来。
她最近霉运当头,除却死里逃生,孩子们有家不能回,夫君身受重伤,还有……暗战在即。
细数下来,她可没有鸿运当头的征兆呀!
“哥……您开玩笑吧?”
御蓝斯素来不愿铺张奢华,怎可能送她一艘这样的大船?
苏锦煜哭笑不得,干脆不卖关子。
他拥着妹妹的肩膀,把她送到洁白的船梯下,手势夸张地在整个大船上比划。
“这是你家夫君送你的惊喜,本来是为感谢你给他生了一对儿小郡主的,岂料,杀出一个舞仙,这事儿也耽搁了。”
说完,他忍不住揉按脖子,又活动了下肩胛骨。
“最近可累死我了,每天连阖眼的时间都没有,还要帮你去试航。御蓝斯人呢?这厮尽是对本王颐指气使的,得好好找他算这笔帐。”
他似早有些不耐烦,兀自说完,也不等锦璃回答,就朝着马车走去。
锦璃愕然站在船下,久久缓不过神来。
这么漂亮的大船,咋就成了她的呢?
近来,她可没听说王宫里要造船呐。
御蓝斯不吭一声,就造这么一个巨大的东西出来,竟也不怕这耗时漫长的礼物,会送不出去。
万一,她生女儿气绝身亡……
万一,她被人突然杀了……
万一,她与他闹了和离……
所幸,她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这大礼——她是收定了!
她欢喜地奔上船梯,强烈的惊喜感,在心底炸开,似绚烂的烟花,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难以言喻形容。
她楼上楼下跑来跑去,又绕着甲板细细地看过一大圈,这船不只是美观,还牢固,精致,处处格调高雅。
见寒冽飞落在船头,她忙迎过去,“可是要回去了?”
寒冽俯首,“是该回宫了。殿下说,明日就可乘坐这船。”
“明日?”
锦璃倒是没有期望,近日能有机会乘船出游。
事情太多,忙忙碌碌,不知何时有个尽头。
而且,这个时间,也该是给御蓝斯,御之煌,南宫恪熬药换药的时辰,她必须得回去灵兰阁,亲自熬煮。
返回马车里,御蓝斯便伸手,让她做到身边去。
苏锦煜累得就歪在旁边睡了过去,鼾声震天。
瞧着哥哥疲惫的样子,锦璃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颦眉。
看这样子
,哥哥是自始至终,不曾离开过莫黎城。
他忙碌地气也来不及喘,恐怕是调兵去了。
御蓝斯见她瞧着苏锦煜怔然,伸手把她轻轻地揽进怀里。
“本王尽量不动一兵一卒,不过,准备好军队,有备无患。”
锦璃倚在他心口,忍不住嗔怒道,“你现在有伤,就不能先安静的调养一阵子么?”
“放心,本王有调养的时间。”他大掌按在她肩头拍了拍,侧首在她额头安慰轻吻,便转移了话题,“喜欢那礼物吗?”
锦璃顿时又扬起唇角,欢喜地勾住他的脖子,柔声道,“非常喜欢!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到底造了多久?”
“和女儿的孕期一般长。”
“呃……”她以为以吸血鬼的速度,两三个月便能完成的。
“一开始想造个小舟给你,但是……小舟又送不出手,且只能容纳我们两人,孩子们若一起上上去,就更显得拥挤。所以本王就一改再改,最后一不小心就弄成了这般大。”
“那上面好多房间。”她一路奔进去查看,都不曾数过。
他温柔握紧她的柔夷,凑到她耳畔邪笑说道,“将来……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