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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好心顶屁用!一群没脑子的废物。我看他们八成又是看中对方貌美如花想先下手为强了。哼!一群屡教不听的顽劣!。”华鱼儿再度愤愤骂道。
他之所以应了陆家大小姐的委托,无非是冲着她那五十两大银的报酬。虽与自己制定的帮规有冲突不动女人与孩童。可那是………五十两唉,足够帮里兄弟安安稳稳地过上三五年不怕没活计接了。
可…………唉…………谁知竟然得罪了一个据说弹弹手指就断了阿照他们仁儿手腕、腿骨的男人。这可怎生是好?推了委托,那五十两…………就此无缘了。可不推是不成了。对方都撂下这般狠话了。
若自己还不死心的前往繁花镇找那女子的麻烦,无非是将自己一手创建、又辛苦多年的“风雷帮。”往火坑里推呀这不自投罗网嘛!虽然帮里的众兄弟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可自己还有个老娘要赡养呢。所以…………
“小四,给陆家大小姐传个口讯,就说这委托咱不接了。让她上门来拿了定金去……”华鱼儿衡量再三,决定做个识时务者的俊杰。心疼那二十绽刚收入怀里还没捂热呢又要吐出来的定金。
“老大?哦哦哦,好,小四这就去。”小四一溜烟跑出了议事厅。传口讯嘛,这还不简单,趴在墙头给陆家的丫鬟递个话儿就成了。可是老大叶会放过这五十两大银了不赚呢?”风雷帮。”上下谁不知道自家老大最爱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呀。话又说回来,哪个不爱银子嘛?!才二十出头却机灵有加的孤儿小四,搔了搔头皮,出了“风雷帮。”大院门,往位于城中的繁洛城首富陆家赶去。
“阿曜,刚才那几个人…………。”苏水潋低头看着林司曜给她那被拽到皮层渗血的手腕抹上清凉透心的膏药,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他们…………找错人了……”他压抑心头的怒火,哑着声音安抚道。
“哦……”苏水潋点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心:“也不知是来找何人的,看他们的来意并不善……”若林司曜迟来一步,自己说不定就被他们给掳了去了。总不会是被掳去做客的吧?!可既是找错人,那么他们要找的又是哪家的闺女嫂子?
“别担心,他们找错了村子。如今已离开繁花了……”林司曜抱了她躺上床,受了惊吓又受了皮肉之痛的苏水潋,在他轻柔的安抚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入夜,一如鬼魅般的蒙面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飘出了繁花镇,一路往城中陆家疾驰而去…………
076 生辰快乐
是日,繁洛城首富陆家传出唯一的大小姐陆婉儿一夕之间成了头发全无、神情呆滞的痴儿的惊闻。虽被陆家掌事再三下了噤口令,却还是纸包不住火地传至了大街小巷。
而与陆家正谈及婚嫁的凤台城杨家母子,即日也离开了繁洛城欲返千里之外的凤台城。这门亲事,双方虽没明说,但想必是再无可能了。
没过几日,陆婉儿也被陆家送至了位于百里之外的浣纱城外的度假山庄,从此没再踏入这流言四起的繁花镇半步。
苏水潋是从喜翠口里辗转得知这个骇人之闻的。
若是不曾认识那陆婉儿,她也就听听而已,最多为那个女子同情惋惜一番。毕竟,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被人一夜间削去秀发、吓成痴傻,那会是结了多大的怨恨呢?
可如今,她认得这陆婉儿,且还有过一次不深不浅的交集。听闻后,心头有些复杂。既有同情,也有庆幸。同情她一介女子,遭受了这般辱待。庆幸她离开了繁洛城,从此应该再无机会打扰自己与阿曜的平静生活。
该说自己的心肠其实也很硬不是?苏水潋失笑地摇摇头,随即理了理心绪,敛去脑中乱七八糟的猜想,低下头专注地绣起准备要送给喜翠做妆礼的一套三只尺寸不一、花样不重的精美荷包。
林司曜负手立在绣房外,静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后才转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厨房。
没错,陆婉儿的事正是他做的。削其头发,无非是警告她,今后若再有伤害水潋的一丝歪邪心思,他要削的就不是头发而是与皮肉相粘的肢休、五官了。而之所以被吓成痴傻,则是她自己胆儿太小,受不住这番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惩而非大戒的举措吧。
只是没想到,那陆家的门风竟如此不严,此般丑闻于隔日便迅速传至了大街小巷”也因此传到了身边这个小女人耳里,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堂屋听到绣房里喜翠与她的唠堕,也听到她在得知此番事件后颇为惊惧的抽气声。突然间有些莫名慌神,怕她因此而联想到自己,继而惧怕自己。他捏了捏拳。任何人都可以惧他怕他甚至恨他,他都无所谓,只有她不可以。她是他的妻,是他心爱的女人,绝不容许她惧怕自己。
不过,现下看来,她该是已消退了惊意。
没了陆婉儿搅和的繁洛城”林司曜顿觉一切都很美好。甚至连滴滴答答、缠绵不休的春雨,在他眼里也顺眼了不少。
“幸好………幸好………把那委托给推了…………否则,我看被削光了头发痴痴傻傻的,就是咱风雷帮上下五十三个兄弟了。”风雷帮一把手华鱼儿抹着脸上的虚汗,在议事厅内兜着圈子止不住地庆幸。
“老大,那如今…“……
“如今?如今自然是过以往的日子呗。该接委托就接,当然,帮规再给我好好背背,别再犯之前的错误了。”华鱼儿大手一挥,让小四通知帮里众兄弟”重温帮规去了。
想他一手创立的“风雷帮“最初不过是依着一心向善的老娘的意思”给无父无母的孤儿提供个遮风挡雨的住所罢了。之所以会衍繁成如今这般类似街头帮派的规模,也是因为想给帮里的兄弟谋份差事,有个依靠。
“风雷帮“接的委托五花八门,只要是需要跑腿、打杂、当护卫的短期工事,他们统统都接。当然,其间不乏有那些个财大气粗的老爷们,出大钱让帮里去给他们当当打手、撑撑场面之类的,看在报酬丰厚的面子上,他也是二话不说就应允的。只是”为了不让善心的老娘担心,特地定下了那八大条帮规,其中就有不对妇孺孩童下手的规定。
只是………只是啊,他就难得一次眼馋那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破了帮规,就遇上了那般厉害的人物。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今后还是规规矩矩地接点不那么伤天害理的委托,当是给老娘积德吧。
“砰!“正想着,议事厅的大门被由外踢开。一阵阴风随之窜入室内。
“什么人!“华鱼儿惊诧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只见一道人影飞速旋进了室内”随之而来的是满室阴冷肃杀的气息。那是………专属于杀手的气息…………真正的杀手…………
“阿曜,劳婶说村长家的牛板车今天要进城拉货”他们打算搭了去,我们呢?”带着小纯从劳婶家回来的苏水潋,兴冲冲地奔至了南院,尚有些气喘的朝正在摊晒梅菜干的林司曜问道。
林司曜好笑地替她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清,带着宠溺的说道:“我带你去。”他带她去,意即用轻功咯。苏水潋点点头,“那我去与劳婶说一声。让他们先启程。”
“不急,我们马上就出发,顺道去与他们说一声。”林司曜拉着她往堂屋走去。不忍见她再奔来跑去,横竖手头的活计也干完了,早些出发也好。
今个儿正是三月初一,苏水潋十六岁(她自行估计的)的生辰。
老天计眼,结束了十来天的连绵春雨,开出了久违的太阳。
林司曜昨日就去劳、田两家知会过了,也早在数日前就定好了足以容纳十来人的大包间,今日去“伍沁斋“好好给她庆生一番。
林司曜出门前以眼神示意小纯,好好看家。
至于小雪,早带着她那三只刚睁眼没几天的小狼崽,慵懒地将窝暂时挪到了南院草地上。
小纯无奈地扫了眼正躺在大枣树前,惬意地晒着太阳与小狼崽亲昵嬉戏的同胞妹妹…………
得,还是乖乖地去北院看家吧。若是又像上回那般,让几个宵小之徒潜进了宅子,它的皮毛想必是保不住了。它可没错漏林司曜临行之前瞥来的森寒目光。呜呜呜…………它其实也好想跟去城里瞧瞧热闹的啦。
林司曜揽着苏水潋,几个飞纵,就将劳、田两家连同村长王更发一共八口人乘坐的双牛大板车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田大宝自然紧跟其后,足下运起玄移步,奋力追赶着林司曜的身影。师傅说了,今个儿就是考校他轻功的时刻,倘若没有跟丢”就算顺利过关”中午的大菜随他点,想吃什么点什么。……………唔……“……伍沁斋“有什么好吃的?上回师娘带的麻油林鸡很正点,脆皮烤鸭也不错………哎呀呀呀…………师傅呢?糟牧………田大宝用力甩了甩脑袋,不再想那些个令人口齿生津、垂涎欲滴的美味,奋力疾驰起来,试图赶上早就没了影儿的林司曜与苏水潋两人。
“啧啧…………大宝也这么厉害?这小子也算有出息了。大富呀…………这回不再忧心了吧?”劳有坤笑呵呵地朝田大富打趣道。
“嘿…………瞧老哥说的,大宝也就这点花枪子,啥出息不出息的,他健健康康的,咱就知足了。”
田大富嘴上如是说”脸上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心下的得瑟。
能不得意吗?想他辛辛苦苦做木活这么多年,积累的银子竟然还赶不上这小子大半年赚的多。这不,刚一开春,跟着他师傅去秀峰,竟然捞回了一只老王八,他娘舍不得吃,带去城里卖,得了三两银子。啧啧,这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依我说啊,大宝他师傅还真有两下子”瞧他刚才的身手,像不像传说中的那啥………江湖…………对”就是江湖…………江湖里的侠客?”劳婶也拍着大腿赞道。
“劳婶,那江湖在哪儿呀?”田妞眨巴着眼睛亮莹莹地瞅着田婶,好奇地问道。
“咳…………咳…………大妞啊,你劳婶我也就听那说书的提过,至于江湖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晓得唉。”劳婶老脸涨红,不好意思地朝田妞解释道。逗得众人一阵好笑。
她记得孩提的时候,跟着她老爹进城,偶遇说书摊”总要赖在原地听上几回才肯罢休。故而,关于江湖、侠客的一些词义,也是那会儿半懂半猜得来的。如今,见识了林司曜这般的高手,复忆起曾听说书的提过,那眨眼间飘出数里地的高深功夫,那挥手间便取恶人脑袋的侠客…,……所谓江湖”说的该是充斥着像林司曜这般武功高强、身手不凡的大侠聚集地吧?
一行人赶至“伍沁斋“酒楼门口时,日头已上中天了。
林司曜两人早在大宝点好一大桌丰盛的大菜后,三人结伴去坊肆避了一圈,买了些赏心悦目又价值低廉的小玩意儿回来。
譬如精致雕花的桃木答、奇形怪状的墨现台、新颖可爱的木风锋………直至花完了她小荷包里的银裸子方才罢休。
林司曜禁不住揉了操她的发顶”柔声道:“怎不选些贵重的?”她的生辰礼物不该都是这么些低廉的小玩意儿。
“贵的不一定就喜欢呀。”苏水潋觑了他一眼,男人哟”难道不晓得:昂贵不一定代表最好嘛。
得看是什么。就譬如他………也不见得是身价最高的,但却是她最喜欢、最爱的,这就够了,不是吗?
在“伍沁斋“吃了顿丰盛的寿宴,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