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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数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呢。真正是个小伙子了。”苏水潋含笑着打量眼前这个已经逐步迈向青涩进而成熟的高挑少年,有种家里有儿初长成的错觉。
“师伯母,你别被他的外相给骗了,其实他的血瘀还没完全散尽,傻的时候有着呢。”司徒耘嘻嘻一笑,伸手搭上田大宝的肩。
在林司曜面前,司徒耘再也不敢随便喊苏水潋为美人姐姐了。他可没忘上回当着司凌师伯的面喊,得到的惩罚是什么!挑马粪唉。还要挑到田里埋肥料。足足苦了他三日。这不,学乖了。
“行了,别杵在门口。”林司曜安顿好马车,与众人会合后,接过苏水潋手里的林霄,率先拉着她往酒肆大堂走去。
“咦,师傅,那不是。。。。。。”正与司徒耘说笑着跟在后面进了酒肆大门的田大宝,突然窜到林司曜身边,指指靠窗而坐的女子。
陆婉儿!林司曜眯眯眼,收回视线,回头瞥了田大宝一眼,似是警告地说道:“别生事。”
“当然!”田大宝点头应允。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随性大咧的田大宝了。再说了,师傅师娘都无动于衷,他有什么立场生事。
白荷问掌柜要一间包房,却闻包房已经满了。无奈,只好要了两张大堂南靠窗的桌子,正好紧邻陆婉儿这桌。
苏水潋一心都在龙凤胎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对方。
可陆婉儿早在他们一行人入座后就发现了林司曜。这个曾让她心心念念无数个日子的男子,也是让她痴傻呆滞了整整半年的罪魁祸首。
陆婉儿手里的竹箸差点没被她掰成两截。是的,如今的她,已经清醒、恢复,不再痴傻,却也无法再回到一年前被迫出走的繁洛城。因为城里早就没她陆婉儿的立足之地。再回去,不是被遗忘到无人问津,就是被挖掘出当年的耻辱。那么,倒不如留在这个无人知晓她是陆家大小姐的浣纱城。
只是没想到,刚想从头开始她冠艳群芳、才压众人的耀眼生活。
却偏偏,又遇上了这个残忍起来堪比恶魔的男子。
“姑爷,帐都结好了,小二说马匹也都喂足了。”白荷从柜台回来,向林司曜回来。
“嗯,那就启程。”林司曜点点头,见林珑、林霄已被司徒耘与梁嬷嬷分别抱在怀里起身,遂扶起水潋,正欲离开。
“啊。。。。。。呀。。。。。。”跟在苏水潋与林司曜身后的梁嬷嬷只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身子突然倾斜,手里抱着的林霄就此飞出她的怀抱。
此事发生的急,走在梁嬷嬷身后低头交谈的司徒耘与田大宝,在听到梁嬷嬷尖叫声时方才抬头瞧见这惊险一幕,幸而林司曜身手快,虽未来得及转身,却伸出右手,捞住了飞过身侧的林霄。
“啪!”一记响而脆的耳光甩向一旁使绊的陆婉儿。出手的赫然是苏水潋。
她这下真是被气急了。
“陆姑娘?缘何伤我孩子!”苏水潋冷冷盯着被司徒耘制在位子上来不及开溜的陆婉儿。拉住正欲出手的林司曜,女人的仇,她自己报。
“缘何!哈,问得好!这该怪你夫君。一年前缘何毁我清名,伤我尊严!”陆婉儿抚了抚微微泛红的脸颊,见走不掉了,索性也豁出去了,嫉恨的目光直直射向苏水潋,与她面对面对峙。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顺从的女子。否则,一年前,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有家归不得的日子。
“一年前?他做了什么?即使是他做了什么,陆姑娘也不能出手伤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苏水潋闻言诧异地瞥了一眼立在自己身侧漠然不语的林司曜,甩去心头浮现的胡思乱想,专注面对陆婉儿。
“哈。。。。。。孩子是无辜的。那我呢?我就不是无辜的?不过就爱恋他罢了。哦,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你夫君与我,可是有过一次令人难忘的夜会呢。”陆婉儿本想咄咄逼人质问苏水潋的,见对方似是毫不知情的模样,索性转了语调,刻意将她对林司曜的怨恨解释得暧昧不已。
苏水潋顿了顿,心头突然涌现的酸涩让她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夜会?阿曜会吗?莫非他曾经真的喜欢过陆婉儿?
“别胡思乱想。”林司曜蹙着眉将苏水潋捞至了身侧,紧紧环在怀里,沉声说道。早就由他来解决不就好了,哪里会生出这么多事。
“喂!大宝,你不是说你知道去年的事吗?说来听听。好像这位大婶忘了去年的真相唉!”就在林司曜抬头扫向陆婉儿之际,司徒耘嬉笑着开口了。
大婶?他在叫谁?自己吗?陆婉儿一听,愤愤地瞪向正朝田大宝促狭眨眼的司徒耘。想她陆婉儿,虽然被该死的林司曜耽误了一年青春,可也只不过十六,何况她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什么保养粉、养颜膏,被她如数抹在脸上,看上去,只会比实际年龄小上两岁,哪担得对方眼里大婶这样的称谓!
“是啊,我是记得很清楚。这位大婶明明知道师傅有了师娘,还不知廉耻地找上门。那一晚,据说是得了报应,被。。。。。。”
“住嘴!”陆婉儿尖厉地喝住田大宝凉凉的解释,朝林司曜、苏水潋两人指着骂了句“算你们狠!”,随即,奋力挥开挡在她身前的司徒耘,跌跌撞撞地往酒肆门口跑去。
“小姐!小姐!”事发后被吓得愣在一旁直打哆嗦的陆府丫鬟,则边叫边朝跑出大门的陆婉儿追去。
“啊?原来那个就是去年前被传疯魔附身痴痴傻傻的繁洛城陆家大小姐陆婉儿呀!”
“真的?那她如今病好了?”
“好了也不是你能宵想的。再说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再犯!”
“倒也是。啧啧,陆家据说就这么个女儿,若没有疯魔痴傻该多好,三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呿,没有疯魔也不是你能宵想的。想当年,多少俊朗多才的男子守在陆府门口,据说她每日与不同的男子约会,也能轮上一年不重人。”
“真的假的?那如今陆家老爷怎么不招个上门女婿?不介意陆小姐疯魔痴傻的,应该也大有人在的吧。”
“你怎知陆家没有招赘的心思?”
“怎么?没有人愿意上门?即使陆小姐痴傻了,那陆家的财产总是到手了嘛。”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听繁洛城在陆家当差的亲戚说,陆家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特别是去年之后,店铺生意异常冷落,家里也经常遭贼。早就是个空壳子了。”
“啊?难怪。。。。。。”
“说不定,那陆家是犯了哪路神明。。。。。。”
“所以说,还是找个正常安稳人家的姑娘比较好。生活苦就苦呗,总也会苦尽甘来不是。若是入了陆家,失了尊严不说,还不晓得哪天破产呢。届时,拖着一个全无作用的大小姐,岂不更辛苦!”
“对对对,兄台说得极是有道理。。。。。。”
“那是,想这些弯弯绕绕,我去年就考虑清楚了。哈哈。。。。。。要是我真要入陆家,哪轮得到你今日来问嘛。。。。。。”
“。。。。。。”
。。。。。。 。。。。。。
“想必此事之后,那陆婉儿就彻底没人要了。”
“可不是。谁让她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跑来招惹咱师傅师娘!”
“唔,似乎跑来招惹的是我们呢,这里好歹是浣纱城,陆家的别院所在地嘛。”
“切,若是师傅师娘想,别说浣纱城,哪个城里建不了别院?”
“倒也是!所以说——”
“自讨苦吃!”
“哈哈哈。。。。。。”
。。。。。。 。。。。。。
t告诉大宝后,一行人分别上了马车。
“一年前。。。。。。”苏水潋哄睡了林霄,留林珑兀自耍玩,朝身边的林司曜轻声问道。适才酒肆里及大宝与司徒耘的对话,她虽未听全,却也明了大概。
“没错,她的头是我剃的,人也是被我吓傻的。倒没想到恢复地蛮快。”林司曜点头承认。若不是被水潋拉住了,他不介意让对方再痴傻上三年。
“阿曜!”苏水潋顿时无语。此前刹那的飞醋算是白吃了。眼前这个男人,哪里会是对其他女子心软的主嘛。特别是犯了他的,他绝不轻饶。
“怕吗?我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怜香惜玉。”林司曜揽着她窝在自己胸口,淡淡问道。他素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必百倍奉还。无论男人女人。当然,收了银两要他杀人救人的则是例外。
“你对我以及孩子们,不就是了?”苏水潋含笑反问。他呀,早就将她给宠坏了。无论是好的坏的,只要是她做的,他必定包容。
“是呀,被你吃定了。。。。。。”林司曜啃上她细腻光泽的脖颈,柔声低喃。(未过多待续)
117: 风雨前夕的帝都
好在陆婉儿事件后,一路上也没再发生诸如此类拖延行程的意外。
三月初五晌午,一行人赶至了距帝都丰城最近的一个过埠小镇——月葵镇。
“在这里歇歇,午膳后出发。”驶到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酒铺门口,待众人下车后,林司曜吩咐车夫在这里停下。
“小二,来壶热茶。”司徒耘扬声唤道。
“好咧。”小二见客人一来就是两桌,笑得合不拢嘴。利索地送上两壶热茶。还赠送了一桌一碟月葵镇的特色零嘴——葵花子。
“各位是外地来的吧?来咱们帝都过皇诞?”小二将擦桌布甩上肩头,热络地找话题。
此时还未到用膳高峰。故而,铺子里除了三两个喝茶聊天的外,也就林司曜这行人了。
“是呀,听说帝都的皇诞日很热闹,这不,大老远地前来参观了。”司徒耘笑眯眯地回道。这里数他年纪最小,自然得勤快些。哦,除了一对还未能开口说话的龙凤胎除外。
“呵呵,客官真是好兴致。不过今年是整皇诞,必定比往年还要热闹几分。”小二说道这里,顿了顿,佯装神秘地掩住嘴角,压低嗓子朝司徒耘说道:“我听说呀,大皇还要给他最宠爱的三公主招婿。嘿嘿,小哥,我看着你也是个人中龙凤,明日去试试,若是中了,可别忘了咱这酒铺就成。”
“。。。。。。”司徒耘闻言,顿时无语地转向一旁捂嘴偷笑的苏水潋及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却有笑意闪过的林司曜,“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入赘的?”司徒耘一脸的懊恼,他才十三,十三耶。要谈婚论嫁还轮不到他。
“节哀。”林司曜吐出两字。
“师伯!”司徒耘状似哀怨地瞥了林司曜一眼,“我去点菜。”呜呜呜,早知道大宝在就好了,小二的对象必定不是自己了。
司徒耘无力地抹了把脸,起身往柜台走去,“掌柜的,有什么好吃的,统统给爷拿出来。”
毕竟不是大城,过埠小镇的酒铺,能有牛肉已经不错了。桌各上了一盘卤牛肉,配几道时新蔬菜,再是每人一碗白米饭,在肌肠辘辘的时候,也是一顿时常不错的菜式了。
待众人吃得差不多时,酒铺里又鱼贯地进来几人。
为,是一身玄色劲装的大胡子男人。一进铺子,就嚷着要小二上酒上菜。
紧随其后的,是一对年纪约莫四十上下、穿着华贵、举止高雅的俊美伉俪。
他们之后,则是一男一女侍卫装扮的随从。
“还愣着干什么,上菜呀!”大胡子男人朝一旁有些愣神的小二吼道。
“鲁青!”华贵男子蹙眉轻唤。
大胡子一听,立即缓下表情,以低了八度的嗓子继续朝小二吩咐道:“小二,快上菜。”
“好咧。大爷先请坐。小的这就去吩咐厨子上菜。”
眼见着刚进门的五人,占去了铺子里最后一张大圆桌,未曾同时接待满堂来客的小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