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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大爷先请坐。小的这就去吩咐厨子上菜。”
眼见着刚进门的五人,占去了铺子里最后一张大圆桌,未曾同时接待满堂来客的小二,此时也回了神,喜滋滋地接了话就往后堂跑去。
“师伯,那大胡子我认得,是血冥赫赫有名的武将鲁青。”司徒耘趁着替林司曜加茶的当口,迅速低语道。
“嗯。”林司曜点点头。没想到血冥也派了人潜入了大惠,只是,不知是因何而来。替十二血骑报仇吗?抑或扰乱帝都民心?但绝不会是来向明日寿辰的大皇庆生的。
“与我们无关,吃完就出发吧。”林司曜淡淡地吩咐道。
司徒耘点点头。好奇归好奇,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当务之急,是护送师娘与龙凤胎们回静王府。
。。。。。。 。。。。。。
静王府位于帝都最热闹的天佑大街最东头。与皇宫的外围城墙仅隔一条相对比较清静的天保街。
静王应付的前身是明府,是梁玄静之父梁佐明的府邸。大惠国建朝初期就有明文规定:为减少铺张浪费,子承父爵,原府更名即用。若府邸启用超两代,且又有军功待奖,方可拓府另建。
静王府已是更名后的府邸。故而,梁玄静的后代,但凡对本朝有建树,成年后即可拓府另建。无需再更名梁家已用两代的旧邸。至于梁玄静其他子嗣,则留在旧邸。
除非以私人名义买宅另居。
梁恩载现年虽不过十七,若论建树,自是还担当不上。不过,他却是本朝唯一被大皇钦点可以拓府建邸的新进爵爷。连比他大上一岁同样才貌出众的襄王爷也没有此等殊荣。
于是,诸多猜测自梁恩载被大惠此番钦点嘉奖后,就不曾断过。八卦果然是无处不在。
不过大多数王公臣子,猜测的是,大皇有意将他最为宠爱的三公主嫁与梁恩载。当然,真实缘由,只有当事人知晓。
马车驶入静王府,直至在一处可以拴马的石所前停下,“姑爷,王府有规定,马车行至此处,皆要停驶。或是徒步,或是乘轿。轿子已经备好,姑爷看。。。。。。”车夫为难地看着一脸阴郁的林司曜,他也是遵照王府规定行事,可不敢违规。
“那就换轿吧。”苏水潋拉拉林司曜的衣袖,朝马夫点点头。
“多谢四小姐体谅。”车夫得了苏水潋的吩咐,朝苏水潋行了礼,就牵起马车,去**喂食清扫了。轿夫们确实已抬着四张双人软轿候在了一旁。
“啧啧,这王府规矩可真不少。进个门,还这般复杂。”司徒耘见状摇头不已。上回奉了师伯之命前来请御医,他压根就没走大门,直接从高寺跃入了静王府,循着送茶点的丫鬟,找到静王爷的书房。故而,他还真没见识过这般繁琐的高门阵仗。
“妹妹,妹夫,有失远迎。”梁恩载含笑的问候从前方传来。徒步而至的梁恩载自然听到了司徒耘的抱怨,笑着解释:“这是祖父定下的规矩,不好撤除。妹妹还是坐轿子吧。妹夫,与我一道走走可好?”
林司曜意味深长地盯着梁恩载看了一眼,上回见面,从没当着众人的面一口一个“妹夫”的唤过他。这次怎么了?挑衅他?抑或别有用意?
想归想,也没多问,待苏水潋几人上了软轿后,才与司徒耘一前一后地跟在梁恩载身侧往静王府的主院走去。
“府内最近几日有异常。怀疑有细作。”路过中央花园的水瀑阁,梁恩载嘴唇微动。
水瀑声音虽响,林司曜的耳力也不差,自是听全了梁恩载的提醒。
“冲着我来的?”林司曜头也不抬地问道。
“不知。发现了两个,来不及盘问就咬舌自尽了。也不知还有没有同党。”梁恩载趁着水瀑,简略地提了一遍近日王府内的情况。
“因为二十血骑?”林司曜沉吟了片刻,蹙眉问道:“那十二血骑会不会只是个引子?”为了引出大惠国的真实兵力,好来一网打尽。
“或许。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多加小心。妹妹处,我会加派人手。”梁恩载之所以提醒林司曜,担心是毫无自保能力的恩絮与那对龙凤胎。
“不必,司徒耘在。加派了人手,反倒显眼。”林司曜摇摇头。府里的侍卫,他见识过。据闻王府最厉害的侍卫长,在他手上,也过不了一招。这样的人手,倒不如不要。来了反倒是累赘。
司徒耘武功虽不及他与司拓几人,却是风瑶阁年轻一辈中最好的。这也就是他之所以与司翀商谈后,换了大宝的原因。水潋与龙凤胎,是他的软肋,出不起任何差错。
其人了的人事,都是次要的。
“那随你。对了,初八面圣那日,当心宫里。”
梁恩载想到现任大皇。虽然表面上与老爹关系甚好。却是个心思诡谲的人物。只因老爹素来性子耿直,不与他一般见识,想必这才是获得大皇素来与爹交好的原因。可是自己不同。虽然大皇明面上对自己很器重,不仅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接任老爹的兵权统帅之职,还书面允诺他一满十八,就可拓府另居。
如此重视的褒奖,让他着实风光了一把,连带着对“侠客”的运营,也让他不得不收全省了几分。生怕大皇看出了什么端倪。
为此,“十二血骑”事件后,他为了隐匿“侠客”的存在,自私地将林司曜推到了世人面前。原本只是觉得凭他一介杀神的名号,大皇会忌讳与他见面,却还是疏漏了大皇的诡谲心思。
不过,无论大皇有何企图,林司曜不是个草莽之辈。应该不至于中了大皇的计算。
“明日皇诞,可有邀请血冥一国的人前来?”林司曜思及月葵酒铺里见到的人。
“当然没有。大皇对血冥国可说避之唯恐不及,怎会邀请他们前来?怎么了?”梁恩载不解地问道。林司曜素来不说废话,既然这般问,必定有事。
“来时的路上,看到了几个好似血冥国的人。”林司曜淡淡答道。
梁恩载蹙眉沉思。只是水瀑声渐渐消去,索性也不再对话。挑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聊着。很快,一行人就来到梁玄静夫妇居住的正院。
。。。。。。(未完待续)
118:替身
三月初六,是帝都丰城最热闹的日子。因为这一日,是大惠国皇的诞辰日。大皇会在这一日坐着敞开式马车上街游览一圈,慰问丰城百姓。
特别是今年的三月初六,是大皇的五十整诞辰,依往例,丰城从二月下旬就会热闹非凡。只不过,今年正月时,从大惠北境与血冥接壤扫北漠地区,往帝都丰城涌入了大量的流民,搅得丰城百姓怨声载道。虽然,二月初时,奉了大皇旨意,官府带兵将乱市的流民一一抓入了丰城大牢。
许是担心百姓因此而淡了皇诞日的热闹,大皇于二月下旬特意下了旨意:大惠国的三公主,将于初六这日,新临皇都鸿雁台,抛绣球挑驸马。
这一消息,让丰城百姓热情高涨。三公主唉,据闻才貌双全,德贤兼备,是大皇最宠爱的女儿。
如此一来,不仅丰城,连与丰城毗邻的锦、绣两城,以及其间夹杂着大大小小六个小镇的百姓,凡是获知此消息、又恰巧未婚的男子,均在初六这日巴巴地趣味至了帝都鸿雁台。
这是一次天赐的好机会,足以让一介默默无闻或家贫室贱的微芥男子,片刻之间升至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皇室成员。
此等好事,谁不想试试自个儿的运气。无非是挤在人群里,伸伸手,接接球的事。却有着荣登驸马爷的机缘。没人愿意错失此次良机。
。。。。。。 。。。。。。
“什么?惜月?!”苏水潋一获知这个信息,就惊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是啊,龙惜月,替三公主招驸马。这是今日在宫里流传的公开秘密。”丰采韵叹了口气。她晌午才从老太后那里回来,证实了此番流言的真实性。
“为什么?不是说君无戏言吗?”苏水潋呐呐地问道:“既然对外宣称是三公主招驸马,为何临时要换惜月?”
龙惜月,与她一样来自异时空的女子,苏水潋私心里并不希望她的姻缘如此随性而定。
那样一个率真爽朗的女子,怎能被一枚绣球决定她的一世姻缘?!若是,若是绣球被一个无赖地痞所接,难道她也嫁与对方为妻吗?
这大惠国的君王怎的如此糊涂?起初是三公主,再来是龙惜月。。。。。。难道,女人的婚姻,就这般无奈吗?仅凭君之戏言,就得从之命运?
苏水潋想起从前的民国苏州,虽然大部分婚姻大事,也需要服从家族的安排,特别是像苏家大宅这般的大户家庭。但至少,男女双方在婚前还能彼此接触一段时日,还能知道,即将要与自己共度一辈子的夫婿,是何样的男子,有着何种优缺。
可如今,惜月她,全凭一枚一旦丢出去就再也无法掌控的绣球,就定下她未来要共处一世的男子,这,对来自听说已是民风开放、嫁娶自由的二十一世纪的惜月而言,是何其残酷的事!
“正是因为君无戏言,所以,龙惜月替三公主招驸马,已是板上钉钉、没得更改的事了。”丰采韵轻轻叹道。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苏水潋转头看向一侧沉默不语的林司曜,以及品着香茗,表情惬意的梁恩载。
“大哥。。。。。。”苏水潋蹙眉低唤。大家商谈的,并非是件喜乐的事吧?即使毫无办法可想,也不能拿此种伤人的态度出来。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每个人,对自己选择的事,总要负起责任。”梁恩载听小妹如此语气唤他,只得搁下手里的杯盏,极度淡漠地说道。
“她自己选的?”苏水潋诧异地看向丰采韵,适才不是说被逼的吗?
“是呀,欧阳勋因诊断失误,被大皇丢入大牢,是龙惜月自己跑去求情。大皇勉为其难才想到了这个可以让她忠孝两全的法子。”梁恩载似是很不屑地解释:“哼,女人嘛,嫁给谁为妻,有什么关系。横竖以公主礼仪出嫁,风光得很!”
“梁恩载!”有人早先一步抢了苏水潋的台词。
坐在上首的丰采韵听他这么一说,愤怒地一拍桌案,“别说得自己有多清高。有本事就去把欧阳大夫救出来。看惜月还愿不愿意去抛绣球招亲!”
“与我何干!”梁恩载见丰采韵怒了,闲闲起身,掸了掸衣袍,丢下一句就出了花厅。
“真是。。。。。。会被他给活活气死。”丰采韵灌了下一口茶,摇头叹道。
“娘亲,大哥他。。。。。。”惜月的事,表面上看他丝毫不在意,且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可方才他那番可说是令人气愤到想揍他的话,却让苏水潋闻出了梁恩载不同以往的情绪。他是在意的。
只是,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
“谁知道!与他爹一个死德性!”丰采韵气呼呼地吐出一句,方想到梁恩载并非梁玄静所出,而是她大伯梁玄安的儿子。转头朝苏水潋讪讪地笑道:“我是说与你爹一个死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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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在意,为何不主动些?”楼遐尔无奈地看着占据着他家的八角亭,喝着他家的花酿、神情漠然的梁恩载。
“怎么主动?谁知道宫里那位会不会耍阴招。”梁恩载再度灌下一大碗梅花酿,低哑地说道。
“阴招?”楼遐尔闻言顿了顿,失笑地摇头叹道:“你该不会是怕他出尔反尔?说是让龙惜月替三公主抛绣球,你若是出手接了绣球,嫁来梁家的还是三公主。可你不接,被其他好事者抢到了,出嫁的就是龙惜月?”宫里那位,很可能如此做。因为,他最见不得人好。特别是,他所中意的,却不见得同样中意皇家公主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