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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膝化解丹药之时,一道粗壮的紫色闪电,毫无意外以雷霆之势从天而降,叶明明举起冰魄寒光剑,在头顶轻轻地挥舞着,似是在虚空刻画布阵,这是顾子远教她使用本命法宝时,教会她的保命阵法,虚空画符,比在符纸上画符阵要难得多,浪费的灵力更多,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使用的。
把体内所有的灵力,都孤注一掷地,灌注于冰魄寒光剑剑身,挥动了一圈又一圈,她头顶那耀眼的银芒,组成了一个大大的九天八卦阵,发出冰冷彻骨的寒意,接近半个天空在那剑身的挥舞中,扭曲变形,最后被彻底地冰冻,紫色的天雷忽然停滞了前进的脚步,僵在了半空。
叶明明的身子也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她未看到那惊奇的一幕,那紫色之雷居然渐渐被容于八卦阵的银芒中,最后消失于无形。
顾子远这边,被大雨浇醒起身后,举起南明离火剑发出十成十的威力,那震撼夺目的虹光形成了几百几千几万颗小太阳,与那粗大的紫色天雷相撞,光芒四射,映红了半边的天际。
虽是震得口吐鲜血,好在有防御道袍护身,险险地打散了天雷,整个人也算是躲过了这一击。
他与叶明明一样,都耗费了体内太多的灵力,难受的躺在地上,动不了身。
“喂,他们两人的情况,好像不太妙,不行我得过去瞧瞧。”远处观战的小柳心提到了嗓子眼,作势想要冲过去。
顾行之猛喝一声,大为震怒:“站住,你的做法只能让那两孩子死得更快,给我回来。”
小柳没想到,这糟老头子倚老卖老,这么不留情面地吼自己,回头讥讽道:“你怎么当的大伯,亏得月明姐姐还那么敬重你,你竟见死不救,你根本不配。”
顾行之面色灰白,声音低落:“你以为本道君愿意袖手旁观,这天劫本就这么不讲道理,自古以来那些不忍自家修士陨落在雷劫之下的,豁出命去帮忙的,不是有去无回,还是有去无回,还生生连累了渡劫之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来的,你可知道?”
“我是忍耐太久了,明明肯定受伤了,这天雷比我渡劫时还要凶猛得多呀,她那娇滴滴的模样怎能受得了?”小柳十分沮丧,烦躁地不行。
顾行之见小柳这树妖,虽然行事慌张,可心底也是为那两个孩子好,只是差点用错了方法,不免心中感慨:“本道君也不是那傻的,你以为本道君就不知这个道理,站着不许再过去。”
“知道是一回事,心里又是另一回事,我站不住。”小柳听了半天,心里还是有些蠢蠢欲动,这千万年来渡劫的臭规矩,到底是谁定的这么狠,也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顾行之冷哼一声:“我们天福山的修士,都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你要对他们有信心,你又不是不知,已经有不少修士靠近这里,那两孩子与那神兽后裔渡刚劫完,经历了九死一生,正是灵力全失,体力最弱之时,你要是想让他们好,就等着雷劫过后,第一时间去抢人,你去抢那神兽后裔,我去抢那两孩子,别给那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别然别人有机会靠近他们便是。”
小柳知道顾行之说的没错,他们现在距离叶明明与顾子远的距离,正在百里渡劫的范围之外,要是渡劫完毕,他们的速度稍微慢那么一点,叶明明与顾子远被暗杀的危险就很大。
毕竟,谁都不愿意,将来修真界又多了几个元婴期的对手,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他们消灭在最弱的状态。不止是叶明明与顾子远,那呆呆会更惨,他不会被人杀掉,只会面临被人抢走的厄运。
*
一位正盯呆呆渡劫的中年修士,虎视眈眈道:“上回我们错过了那妖修渡劫,这回这神兽渡劫,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叫做无心道友的金丹中期修士,抚着胡须,面上挂着恨意,表情冷漠的让人心惊:“这小女娃让人好找在,本是冲着这神兽而来,却意外碰见了他们。真是人不可相貌,想当年在天山背水一战,这顾家小子那时不过是筑基圆满修为,就伸手不凡,这才隔了多少年,他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结婴成功。还有那小女娃,定是当时对我下手的那个小混蛋,更的害的老子疗伤就用了几年,今日,就是豁出去不要那神兽后裔,也要在他们渡劫后最脆弱之时一雪前耻,否则往后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只有等死的份。”
“那小子是顾家最受器重的修士,这附近肯定有顾家其他长老,你这是给我拉仇恨那,我可没那么大的心,与整个顾家作对,尤其是不想面对顾行之。”中年修士心有余悸道。
“罢了,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只希望事成之后替我保密就是,就此分道扬镳吧!”无心道友难得发了一回善心,他也知道关注这里的修士很多,从他选定要那渡劫的两人性命的那一刻,就不可能再得到那神兽后裔,漂亮话多说些也无妨,至于中年修士得不得到那神兽,那还得两说呢。
毕竟是多年的老友,中年修士关心道:“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杀得了他们,他们可是姓顾的。”
无心道友不满了,他好歹是金丹中期修士,他们渡劫完了,灵力耗尽,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就是练气期的小修士,也能轻易要了他们的命,阴森道:“那就要瞧谁飞遁的速度够快,谁就占了先机。”
“那便祝你好运,再会。”中年道友拱手道。
“多谢,借你吉言。”无心道友答完,身影一闪便消失在眼前。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叶明明也渐渐清醒过来,可惜的是眼睛都睁不开了,抬个眼睑都着实费力,她心中叫嚣着不妙啊,千万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默默地运转真元,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等叶明明再次睁开眼睛时,心里一阵难过,思维都有些混乱,苦笑不已,做修士真真是活受罪,为何非要过这一关,生生地被雷劈呢,很好玩么?
可不是为了追寻仙道么?她已经不是纯粹的古人,受了那么多年的现代教育,心中的执念没有了昔日那么深,可就这么放弃,也非常不甘心,那样的话之前受的那么多苦,不是白费了么,前八道天雷算是白挨了。
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豁出去一般,狠狠地骂道:“什么狗屁天神,你们就不能让这些雷间隔的时间更久些么,让我也多些心里准备呀。你瞧瞧你把我们都整成什么样子了,你说说我们即便是被雷劈死了,对你们又能有什么好处,何不给我们一个人情,或许某年我同师兄飞了升了,还能对你们有些益处,你说是不是,何必赶尽杀绝呢,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负责渡劫的雷神一惊,眉毛跳了跳,他做了几十万年的雷神,还没有那个渡劫之人不要命了敢骂自己,还让放自己放水的?
刚想提前发作,让渡劫之人干脆死了算了,又听得底下的两渡劫之人,居然不怕死的在那交谈起来。
叶明明本就是拼着最后的力气在那骂人,这下更是有气无力了,出气多进气少,艰难道:“师兄,你还好么,你说最后一劫,我们能躲得过去么?”
顾子远的情形,也比叶明明好不到哪里去,南明离火剑掉落在一旁,就知道他伤得有多么严重?
身体动弹不得,面色着实不好,轻叹了口气:“丫头,别说那么多……最后一道天雷……也是最厉害的一道天雷,尽力就是,大不了我们一同死吧,只是欠着师父,大伯的恩情,心中有愧,也只能留在来世报答……”
叶明明听了他的话,心纠结在一起,有些认同更多的是不甘心:“你怎能这样说,你不是该鼓励我,说我们可以的么?”
顾子远的声音很小很小,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嗯,方才是同你开玩笑,我们一定不会输的。”
叶明明喘着粗气,用那仅剩的力气道:“你这样想最好不过,师叔对我们多好,我不想他老人家顾客伶仃的,更不想让老妈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虎子,小灵她们,我好想见见他们。”
又过了会,叶明明突然对着天空道:“雷神公公,您要是能听到我说话,就放过我和师兄行不,您就随便闪闪电,刮刮风,意思意思就成了,假如以后我同师兄能飞升的话,我一定给你做好吃的,保证不让你吃亏。”
云端,闭目休息的雷神闻言,眉头跳了好几下,这小女娃胆子够肥,骂了自己,还想贿赂自己?
二一六 第九,天雷显神威!
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不过他堂堂雷神,岂能被小恩小惠给收买了,被别的同行知晓岂不是贻笑大方?
摸着胡须,凝眉望着云层底下,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的,长得俊逸非凡的一男一女,两个渡劫之人,单瞧骨骼,他们年纪太过年轻,居然不到三十岁,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两人本事不小,前八道天雷都能撑过去,该不是全靠祖荫才走到这一步?
在凡间,他们已经是人上之人,假以时日呼风唤雨不在话下,更没多少修士会是他们的对手,这两人也不像是渡不过劫的样子,怎能如此耍着赖皮?虽然顾子远并未想过,叶明明莫名其妙地想去贿赂雷神,可他同叶明明交谈,自然被雷神认为他们相识,是一伙的。
叶明明沮丧极了,心底仍是抱有一线希望与寄托,有气无力地望着对面道:“师兄,你说雷神能听到我的话么,会手下留情么?”
“不好说,快些疗伤,你真想听真话,那就是没希望,假话就是,端看他老人家心情如何了,是否愿意高抬贵手,饶过我们!”顾子远拿叶明明没办法,一边抓紧时间疗伤,还随意附和着她,心里根本没把希望,寄托在叶明明的说辞放想心上。
如果雷神这么好用,那么不是人人都想着走后门,塞礼物,那么曾经渡劫的那些修士,也不会比他们这时还惨,因为他们极大多数都有去无回了。
其实,他与叶明明都的例外,一般的修士修炼到元婴水准,大多都花费了几百年的时间,大多数修士的能力都不会相差不多,也会做足渡劫的准备工作,成败与否端看个人运气的好与坏。
雷神听了顾子远所言,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眉头颤抖了好几下,恼羞成怒地望着地面上的他,这不是说他的不是么?
不过,这小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个有时候不就是看那些个不太顺眼的,身上戾气过重的,杀人无数的,作恶多端的,争名夺利之心太明显的,就算他修为高,也不让那种人渡劫成功,直接灰飞烟灭的么,这小子是怎么猜中自己心思的?
无论是天庭也好,修真界也好,凡人界也罢,那个地方都少不了人情关系,要是顾子远知道自己胡乱搪塞叶明明的话语,会被雷神如此上心,或许他也会同叶明明一样,早些使用各种手段来行贿了。
叶明明也不盯着天空瞧了,闭着眼睛疗伤,还念叨着:“我看也是没希望了,算了,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才行。”
“乖,这样想才对,别说话浪费力气了,总之我们定不会输的。”顾子远在另一边,已经能坐起身来,还不忘记对叶明明又强调一遍,就怕她万一气馁了,他们所作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叶明明不再言语,两人重新沉寂下来,她不断地用木系灵力疗伤,感觉体内的经脉没有那么胀痛,人也精神了些。缓缓地站起身来,亮晶晶的眸子的漆黑的天地里闪烁着,突发奇想,甜甜一笑道:“师兄,要不我们还是站在一起吧,这些遵守了几千万年的规矩,也该变变了,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死也要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