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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果然见皇上和太子一群人出来了。
皇帝见这两人工整的跪着,对一旁的臣子笑了笑。
“这也一个多时辰了吧。”
韦监丞笑道:“还有两刻钟就两个时辰了。”
皇帝望了望这天,难得道:“给他们两个送份解暑汤。”
韦监丞和众多官员不由地大吃一惊,皇帝赏汤,就是朝着大员们也不一定能得到一次。
他们纷纷打量这两个年轻人,眼中有惊讶和嫉妒。
卫澹十分激动,这荣耀,他家老爹也没怎么有。
李衍显得就平静一些,他端端正正的行礼道:“学生谢皇上隆恩。”
卫澹一听,竟然给皇帝重重磕了一个头,谢道:“学生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笑的看着这一切,今日……想来太上皇会很满意?
卫澹,终究是东平郡王府的人,这四位异姓王,太上皇一直恩宠有加。
一行人离开。
卫澹还没恢复过来,李衍扯了扯嘴角,纨绔作恶,偏偏极重荣耀和圣上,不得不说那些个老王爷是老狐狸。
又过了两刻钟,国子监的学生都下了课。
没有卫澹想象中的取笑,反而一个个殷勤的过来和他说话,听到皇上上了解暑汤,这些人纷纷叫了不少冷汤,一个劲的劝他多喝点。
与此同时,李衍那边也是如此。不过,李衍那边的人比较斯文一些。
一场惩罚,在事后竟然让卫澹感觉十分不错,他甚至觉得,以后被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衍若是知道,定然想一棒子敲死他。
卫澹欢欣鼓舞的回了府,李衍就比较烦恼,他可是知道家里还有一顿处罚在等着他。
进了府门,素来殷勤的素锦几个都未曾过来,李衍只得认命的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是开着,李廉在一本书做批注,让人看不清喜怒。
“孩儿求见父亲。”
李廉头丝毫未抬,道:“进来吧。”
李衍听出这语气不是他想象中的严肃,心中不由得更加惴惴。
走到书案边,李廉说道:“我全部打听清楚了,你没错。”
李衍一怔,他还以为李廉会教训他在国子监动手。
李廉道:“九月我便要被外放了,在南直隶通州地界做知州,你母亲必然是要跟过去,你还要考科举,这必须呆在京城,今日虽说没错,但是太过莽撞。”
李衍没有将后面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惦记着父亲说的外放。
南直隶通州知州?这是正四品,算来升了一级。通州之地虽不如姑苏金陵那边,也算繁华,这政绩并不难得,怎么看这是一件好事。
不过,李衍心知这有其他深意。
结合多年来得到的消息,看来皇上准备从地方慢慢夺权了,不幸的是,他的父亲是为他夺权的第一批官员。
这是一种惊险,也是一种机遇。
“恭喜父亲。”李衍只能这么说,相对于被派去姑苏和金陵等地的,他的父亲算来是可靠的一地。
“萧家想要招你为婿,我和你母亲仔细考虑过,这门婚事对于我们现在的处境是最有保障的。”
李衍勉强的笑了笑。
对于要夺权的行为,无论哪一州都不存在平和解决。
这个时候,李家必须找一靠山,而姻亲是最简单的靠山。
李衍突然想起四年前萧老爷子说的话,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不会放弃的。
帝王家的心思莫测,当初他的行为算来也不过是一场救驾,在这个君臣父子严明时代,那是他应该做的。就连李衍自己,都不认为那份恩德能够让皇上和太子感念多少。
今日太子为他出头,那也是顺手而为的简单事。
“父亲决定吧。”
李廉沉吟道:“萧家适龄的有三位,长房嫡女十二,据说才学出众,性情温婉,不过身子弱了些。二房庶女和你一般大,但是从小养在嫡母跟前,据你母亲说,有绝艳之色,若是你看中她,萧家会给她过到嫡母名下。此外萧老大人嫡亲的侄子也有一嫡女,管家是一把好手,不过年龄比你大了两岁。”
李衍平静道:“萧家竟然让儿子挑剔萧家女?”
李廉能感觉到李衍的心浮躁了,他道:“说什么话呢?人家竟然带着诚意,就必须认真对待。”
李衍垂下眼,道:“儿子是李家宗子,必娶血统纯正的嫡女。”他还记得那位诓骗他的萧家二叔,他不想膈应自己。
“你可想清楚了?那位才十二,至少要三年才能嫁过来,李家的家风你也知道,别弄出什么丑事出来。”
李衍道:“儿子理会得。”
别说纳妾通房之事,就是娶妻他现在都没想法。
还有三年,正合他的意思。
“既如此,我便让你母亲去提亲,先将婚事定下来。”
李衍点点头。
风波起(四)
李衍和萧宜秀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
国子监不少学生都过来喝酒;正途的不用说;连那些个瞧不起人的王孙贵族都在李衍面前表现的客客气气。其中,卫澹的表现最为明显。
这番态度的转变;不得不说萧家有很大的影响。
李衍的岳父是皇后一母同胞的国舅爷,而且太子也有萧家血脉,可以说萧家可保几十年的富贵。
很多人想不通,萧家嫡女怎么就瞧上李衍了?若是年轻的一甲进士还好说,可是李衍不过是个中了小三元的秀才。
萧家嫡女做太子妃也绰绰有余了;无数人家族男儿羡慕嫉妒。
当然相对应的,也有不少世家女子感觉失望,李衍的名声已经传入闺阁,传闻中他才貌双全;性情文雅;早就被自家长辈列为可查看的女婿人选。如今不过一月,这样优秀的人物就定了亲,能不叫人失望?
这一次,贾家也派人来贺喜了。
李纨自是不用说,主动过来帮忙,此外,宁国府贾珍和其嫡妻尤氏,荣国府贾琏和其妻王氏都来了。
李衍陪着父亲在前厅招待男客,女客都进了内堂。
一声声恭喜让李衍的脸都笑抽筋了,不过也迎了一个好相处的名声。
定亲宴会后,李衍有了未婚妻也不能当做没有,而且萧家也够意思了,将萧宜秀送进了京城。
所以,李衍每隔几日就叫人送些礼物过去,算是全了他对她的敬重。
萧宜秀什么都没回,李衍也不在意,小时候就见过了,她那样一个清冷的性子,能奢望她对自己热情?
所以,李衍在参加乡试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接到一份礼物就诧异到了极点。
礼物用重重布巾包裹,打开一重又一重,李衍看到一个长盒。
将盒子向上推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长笔。
笔是用上好的原木做成,笔毛也极其讲究,微微书写一下,较之他准备好的笔要显得柔滑细腻,更有利于书写。
摩擦着笔上纹路,他发现上面刻着竟然是鹏鸟,鹏鸟大而复杂,在笔头上雕刻是极其难得的,也不知她从哪里淘来的。
李衍笑了笑,然后将笔重新放下装好,准备明日带过去。
“大爷,外边有位爷让门卫给你送来了这个。”
李衍结果那布包,心中十分疑惑。
“问过是谁了吗?”
安柱摇摇头:“门卫问过,他没答。本来想请大爷过去再接,谁知他将这东西塞到门卫怀里就消失了,追都追不及。”
李衍慢慢将其拆开,仍然是一长盒。
打开一看,又是一支笔。
不过,李衍神情专注起来,因为这笔是宫制的。
李衍已经知道送东西的是谁了,他应该高兴,上面的人没忘记他,他以后的官路也好过些。
终究太过显眼,李衍将笔放进去,然后放进书房他收藏的珍品陈列上去。
第二日清晨,李衍神清气爽的起了身。
素锦查看一下准备的东西,李衍和杨氏也查看了一遍,确定一切无误后,李廉竟然亲自送李衍进了贡院。
乡试现场确实比起院试要来得森严,李衍分的位子算不上好,但是也不糟糕。
当试题发下来,李衍看了看题目,心中微松。
审题,思考,再想着本次主考和副考的口味。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李衍念叨好几个时辰才下笔。
时间一天天过去,考完的李衍出来,竟然比院试出来要显得精神得多。
孙智哭丧着脸出来,还有几个同样是国子监出来的学生也是如此。
“李衍,如何?”孙智迫不及待的问。
李衍却没回答,孙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什么好看的啊?
“李衍……”
李衍神情凝重道:“我还有事,暂且别过。”说完,李衍急冲冲的向对面那条巷子转过去。
小巷的人不多,李衍分明追寻的人不见了踪影。
李衍焦急之极,他刚刚真的没看错,于是喊道:“和尚道士,出来。”
没有任何情况出现。
小巷的人惊讶的看着李衍,李衍沉下眉头,随意问一个人:“有没有看见一个和尚和道士抱着一个小男孩?”
“哪里有和尚道士,我一直在这儿摆摊,根本没瞧见什么和尚道士!”
李衍绝对不相信自己看错了眼,想着红楼里面那神叨叨的和尚道士,他决心追着过去。
走了好几圈,均不见任何踪影。
行至一偏僻处,李衍道:“和尚道士,再不出来,我想法子让林姑娘离开荣国府。”
李衍话音刚落,空地凭空显现三个人影,癞头和尚破足道士,还有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子。
“施主你乃梦外之人,何苦坏了这运行规律,遭了孽障。”癞头和尚叹息道。
李衍望着不怎么清醒的林墨玉,道:“所以你们要将林墨玉害死?”
道士连忙摇头:“出家人怎会行此恶事,林墨玉之魂合该襄阳林家子,姑苏林家非他所命。刚好,襄阳林家子命尽,两人长相一样,合该让其与家人团聚。”
李衍冷哼一声,这两人借着将襄阳林家子命尽将其诓骗过来,然后将林墨玉带过去代替,这心思当真歹毒之极。
说来这和尚道士,说修的是仙道,其实一切都是照着警幻仙子所扑的路走。警幻仙子叫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疯疯癫癫,说是让一干风流孽债还清,其实是让每一个人无所依。
“离人骨肉,还说得这般好听,我不与你们争执,将林墨玉送回荣国公府去,否则我定然宣扬出去。”
和尚道士相互对视一眼,和尚道:“天本有命数,林墨玉若为姑苏林家子嗣活不长,你也当如此?”
李衍被气笑:“不必激我,若是林墨玉早逝,你们也不必偷偷摸摸将人带走了。”
和尚道士目光闪烁,两人手指掐了掐。
他们都极其奇怪,为何这梦外之人能够看穿他们的隐身,两人想要下手,竟然发现此人不仅得金龙庇佑,还曾有文曲星的气息,这两身份交加,修道修佛之人若要算计必遭天谴。
两人齐齐后退一步,道士抱紧了林墨玉。
李衍是极其担心林墨玉的,今日这样追过去,现在想来极其不妥,他终究不是有异术之人。不过李衍瞅见这和尚道士一闪而过的顾忌,他便放下了忧虑。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打了点滴都不管用……好难受,气温一降就降了十多度,湖南的朋友小心了……
50·风波起(五)
李衍上前一步;和尚道士怀有异术;但是不能动用的话,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李衍学过拳脚;人也正是年轻之时,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不定是谁?
和尚和道士对视一眼,道士将林墨玉交给了李衍,两人笑得古怪;然后突然消失在原地。
李衍只觉背后一冷,却不知何故。
看到怀里晕迷不醒的林墨玉,他不禁有些恼怒,人被他们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