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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极口夸赞:“原来是公子做的!小的就说,那堆雪的手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堆个雪人都可以堆出天仙般的味道来,公子好手法!那雪人没有五官,是还没做完吗?”
大神却没立即回答,淡淡瞥了她一眼,过了片刻,方道:“美人似真似幻,至今尚未让我见到她的真容,索性让她做个无脸人好了。”
翠花仿佛一无所觉,只连连点头称是。
一时间两人倒是无话。
大神住的庭院幽深,布局也很精致,故而给人一种极小巧的感觉,实则不然,翠花一路尾随他,走了许久都是不同景致,直到穿过流水小桥,当然流水已结冰,这才见到一片梅林,还有……一张琴台。
翠花心里明白,青邬阁绝没有这么大,可人家大神法力无边啊,变出这么个庭院没有丝毫难度。
她瞥了瞥那甚是雅致的琴台,又瞅了瞅前头走着的大神,扁嘴暗自冷哼一声:无名公子的琴艺当世无双,可那个跟他混了十几年的公主却一次也没听过。
今日莫不是看中了她这小杂役是头不解音律的牛,故而有了雅兴,想对牛弹琴一番,满足他那变态的恶趣味?
大神不知翠花心中所想,在梅林前停下,指了指不远处的带雪红梅,问:
“这片梅林是本公子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小花儿觉得本公子的梅比之青邬阁的梅如何?”
鬼才知道!翠花愣愣地摇头,呐呐答道:“小的是俗人,公子问这等难题,小的也解不了啊。”
老娘要能看出梅树那棵好那棵坏,又怎会被父皇你恨铁不成钢地鄙视那么多年,说什么“朵朵,你是神凤啊,连点起码的鉴赏力都没有,父皇很痛心。”
听听看,这是什么话,神凤就得风花雪月玩高雅吗?
矫情!
认识钱,认识璨亮亮的金币,认识各种奇珍异宝,那也是鉴赏力啊!
果然跟他不是一国的,兴趣爱好差太多。
大神本来就随口问问,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么。
可是见翠花如此诚实,他顿时来了兴致,又问:“那依小花儿看,这片梅哪一株最妙?”
啊?咱不讨论这些阳春白雪的问题行不?
翠花环顾四周,再环顾四周,黑眼珠转了转,然后闭上,随便一指,睁开眼,指尖正对着花开得最多,满树璀璨那株。
于是俗人牛翠花同志欢快道:“那株最妙!”
还是没半点长进,不解风情!大神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梅花将就疏落有致,小花儿倒是与旁人不同。”
他闷声笑了笑,便坐到琴台后面去了。
哼,就你知道什么叫风雅!
翠花也就是在心里哼哼几声,面上依旧是谄媚笑着:“小的哪里有公子的风雅!”
牛翠花的爹,又那般聪明的大神,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可她说得越违心,他便越是高兴。
小东西的演技越来越精湛了,简直堪称炉火纯青,这“牛翠花”演得那是惟妙惟肖,性格设定得也很有趣。
你说这牛翠花俗不可耐,可她又甚为识时务,真真是有意思得紧。
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会露出马脚?
得了,朵朵想玩,父皇就陪你玩玩。
如此想着,大神又笑了笑,朝翠花招了找手,又拍拍身边的石凳:“坐过来”
“谢公子。”翠花立马屁颠屁颠地奔过去,坐在他身边。
大神两只修长莹白的手抚了抚琴台上的五根弦,奏了起来。
翠花才不管他弹的什么曲子,她满脑子想的是,大晚上的把她抬过来,这位爷到底想她怎么伺候?
她可没傻到真以为是让她来陪着赏雪的……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呀,神凤之血和法力都被封印了;这张脸是出自恰恰西之手,毫无破绽;身材嘛,原本34D的胸也缠了好几圈,平得跟飞机跑道一样。
跟以前的形象天差地远,到底是哪让他感兴趣了?
费解啊……
哎,算了算了,就陪他耗一晚,明天跟赵管家辞工。
如果实在辞不了,至少也要跟他提出晚上回小二楼睡,不然每天晚上都这么折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她现在可是个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也不知道小二楼那帮二货有没有好好照顾团团,她不在,靓靓怕是连饭也不做了,那团团吃啥呢?
翠花想着想着就扯远了,直到“噌”的一声,大神猛拨琴弦,她这才回过神来。
他又弹了片刻,想是发觉听众在走神,便停住了。
“曲子可好?”明知牛翠花同志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大神还是忍不住要为难她。
翠花向后退了退,畏畏缩缩地小声道:“不好。”
大神本以为她定会不管好不好都赞得天花乱坠,却不想她说出这两个字,于是侧过头问:“哪里不好?”
“听着不舒服,心绪不好,所以……曲子也不好。”
琴声虽动听,可感觉清冷,配上这满园子的雪和梅,愈加令人抑郁,翠花很不喜欢。
她就喜欢类似水浒里的《好汉歌》那种神曲,“大河向东流啊,头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听着畅快,心里也就痛快,故而在她心里那才是好曲子。
大神瞅了她一眼,便痴痴地看着琴面,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朵朵竟能听出这曲《离殇》的难过,而那句“心绪不好,所以曲子也不好”言语简单,却是大雅若俗。
翠花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尤其是眼前这心思七拐八绕,比线团还乱的大神的,她也受不了冷冷清清跟他相对无言,故而没话找话,指着那琴道:
“这琴不错,琴身的木头颜色真好看,小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紫色的木头呢,上头嵌的那几颗明珠也很漂亮,不过……最值钱的还是那几根弦吧?闪闪发光的,很神奇啊!”
这煞风景的话,让大神愣了好半天,抿着唇,直直看着翠花那对黑眼珠,刚想开口,又听她说:“这把琴照小的估计,少说也值一万金币,不错不错很不错!”
大神再也按捺不知,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恨恨道:“你那脑子里除了金币还有什么?”
“银币。”翠花揉着不是很痛的额头,虚伪,你敢说你就不爱钱了?
大神气结,好容易平复了心境,半眯着眼问道:“你很缺钱?”
“是啊。”翠花扯着嘴角笑了两下:“小的家里穷得很。”
沉默了半响,大神摸了摸她的脑袋,抿唇一笑,声音很是柔和:“既然小花儿缺钱,本公子就帮帮你。每陪我一晚,给你十枚金币如何?”
陪?怎么陪?
禽兽啊!原形毕露了吧,到底饥渴到什么程度,才能看上她这样的啊!
十枚金币就想卖老娘一晚,有你这么抠门的大神吗?!
老娘就值十枚金币啊啊啊啊啊!
154章 公子, 您放过小的吧
无名公子是位有情调的爷,而且……他足够有耐心和定力,也足够安静。
说完哪句话之后,他便不再开口,任翠花那研究外星人的眼神怎么看,人家就是有那么淡定。
像是给她消化思考的时间,又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他等了很久,淡淡含笑看着翠花。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翠花沉不住气,声音终于提高八度:“公子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耍着我玩呢?”
别的事可以装傻,事关贞洁,她做不到。
那位爷想为她的悟性拍案叫绝,居然看出是在耍着她玩,真是不简单。
不过他很不喜欢杂役翠花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不悦地瞥她一眼,冷声道:“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一个小杂役没有说不的权利。你要不识趣,本公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翠花从未有如此讨厌这人的时候,真真是太让人无法忍受了!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的面具脸,一字一字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他不为所动,凉凉一笑:“不想在青阳镇混了?想的话……就最好给本公子乖一点!”
终于藏不住那臭脾气了?还以为朵朵你还能多坚持一会儿呢。
翠花顿时僵住,良久才喃喃道:“公子何必为难小的呢?小的在这儿讨生活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您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看着她那万般不情愿的摸样,大神无奈地笑了笑,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能屈能伸,还是这么聪明……”父皇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韧性?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看着翠花的时候犹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翠花心下一震,这声音太温柔太多情,却也太叫人心惊。
见他凤眸半眯,薄唇微微挑起,翠花头皮就开始发麻,他算计人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以牛翠花的身份跟他硬碰硬,那是在找死!
强压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抖着嗓子大叫一声:“公子啊!您放过小的吧!”
声音十分凄凉,如杜鹃啼血,如怨妇思夫,委实感人泪下,心中酸涩。
叫罢狠狠扑上去,滚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
“公子,小的虽长得丑,可,摸样是爹娘给的,您就别逗着小的玩了,求您换个人玩行不?”
她哭得鼻涕眼泪乱流,一股脑擦在他白袍上。
大神嫌弃地哼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脏!今天秋菊晕过去是怎么回事儿?说清楚了,本公子再考虑你的提议。”
“小的不知道啊,兴许是第一次见公子这般神仙人物,秋菊太激动,所以……”
她抬起头,眨着眼睛,眼泪一颗颗从里面滚出来,狠狠一吸鼻子,无辜之极。
大神点头微笑:“你胆子真不小,在本公子面前还敢装蒜,毫无悔改之心……你说,如果我告诉赵管家,你在这个镇子还待得下去吗?”
“别!”见他转身要走,翠花急忙抱得更紧:“请公子明察啊,小的哪敢在您面前搞鬼!”
大神低头看她:“怎么?难道本公子冤枉你了?”
她一个劲点头,可怜极了。
大神索性蹲下来,突然伸手揪住她的脸皮,用力拉了两下。
翠花满脸鼻涕眼泪,傻兮兮地张着嘴,被他拎着脸皮做出各种怪异表情。
“要本公子不追究秋菊的事也可以,小花儿给我什么好处?”他慢条斯理地问。
翠花把牙一咬,眼睛一闭:“小的愿意献身!”
“那你还是收拾包袱走人吧。”大神松开手继续走人。
翠花哪里肯放,忙不迭地把自己的钱袋送上去:“这里,小的全部家当……都给您了!”
“太少。”继续走。
“那……那小的把什么都告诉您!”翠花豁出去了。
脚步突然停下,大神定定看着她的脸:“……我还当你要继续装傻充愣,把我当孩子耍呢。先从真实姓名,年纪说起。”
翠花干笑两声,下一刻整个人突然被他抱起来,脸颊撞在他胸口,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撞击胸腔:“脏死了,把脸擦干净。”
虽然是嫌弃,语气里却有温柔之意,翠花心底一暖,假惺惺的眼泪说什么也流不出来了,默然用手帕把脸擦干净。
大神微微一笑,又将她丢下地:“说吧。”
翠花在地上滚了一圈,慢吞吞爬起来,两只眼骨碌碌乱转,赔笑:“公子可否容小的先去方便一下?”
他笑眯眯地摇头:“不行,说完了再去。你如果忍不住,当着我面也行,公子我不在乎的。”
毫无办法,只得低头沉思半晌,才轻声道:“我……我有个青梅竹马倾心相爱的人,是个教书先生,我十五岁的时候他说要去大城市,便来了麟州。可他一走,我爹娘就过世了,所以我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