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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凤帝终于明白,原来疼痛不是疼痛的目的,而是等待疼痛的过程。
最残忍的话,从最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爱他们?“他托起她的下巴,声音是轻的,像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柔软而无情:”你知不知道男人的爱是怎样的?在男人的逻辑里,爱你,就是要独占你。不然,你如何知道他爱你?碰到你,那些爱你的男人会变得很可怜,因为你是这么博爱,你的多情是一把尖刀,时时刻刻都在往他们心窝捅。不信,你可以问问璇霄,问他痛不痛,想不想掐死你。“
凤帝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带着某种居心的。
他了解她,所以知道她伤口的位置,知道该往哪里撒盐,撒多少才会让她疼,才会让她害怕,让她放弃。
朵朵的身子颤抖着,感觉很冷。
她一向怕冷,所以对温暖的火焰总是抱着飞蛾般的热情。
然而这次,他错了。
朵朵摇摇头,看着他悲伤得有些残忍的眼睛:”你说的都没错,可我还是不会离开他们。我亏欠了他们太多,就算真想掐死我,我也认了,但我知道他们舍不得。
只是为了让我开心,师傅独自一人承受天人五衰,他曾跟我说,我可以爱任何人,就是不要离他太远,他要的很少,只是能经常看到就满足了。
花错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有多骄傲你应该很清楚,可他竟能卑微到尘埃里地对我说,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是我自愿的。一想到他说这话时的样子,我的心就很痛。
就因为我说了一句Iloveyou,一界之主的夜幽篁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至于楚涟,一看到他,我总是想哭,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爱,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的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幸福,快乐。
他们都去晴海了,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凤帝只是看着她,没说话,朵朵含泪笑了笑:”我宁愿自己死掉,宁愿一辈子不见你,我也不要他们爱得这么委屈。别问为什么?爱上了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凤帝感觉自己好像笑了一下,的确是笑了一下,绝望中的微笑,比哭更绝望。
”知道吗?当初我以为是因为攸姬,我才离开你,我一直以为事实是这样,可是我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个可笑的借口。真正爱一个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离开他,即使那个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所以……“
朵朵轻轻拥着他的身体,判了他的死刑:”对不起,我以为我很爱你,可是,我还不够爱你。六年前有多爱你,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还不够爱你。“
凤帝笑着流泪,轻声说:”朵朵,让我死吧。“
她没有说话,他的头埋在她怀里,静静抱着她,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掰开她的腿闯了进去,她瞬间窒息,骤然的疼痛让她躬起了身子。
”你又想骗我吗?“冰冷的凤眸闪着攻击的光:”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既然你不肯爱我,那我就要你恨我。“
”父……父皇……“她疼痛难忍地抓着他的手臂。
”我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你想飞,我就折断你的羽翼,你想逃,我就锁住你的双腿。我要你陪着我,一直到死!“
她痛苦地仰起上身,断断续续地说:”……父皇,住手!“
他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着:”朵朵,我可怜的孩子,我们都罪无可恕,谁也不能给我们救赎……“
她像只无辜的小动物,萎缩在他怀里,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的视线,眼睛里的一切氤氲在水汽里。
算了,就这样吧,她累了,没心思没精力没意志也没体力,跟他继续耗下去。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却觉得和他隔了一个世界。
抱着她的男人更是热情如火。可是,她还是觉得冷,真的很冷,血液凝结了蓝色的冰渣,流进心脏里,连心也是冷的,随着搏动一下一下地刺痛着。
好冷,好冷,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带着刀剜般的剧痛,一刀一刀生生剐着她。仿佛可以别致到忧伤的月光,此刻也幻化成了寒冷透明的冰雪,四处流淌在苦与痛的边缘。
闭上眼睛,可以听到他浊烈的呼吸,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悲伤到麻木的脸。
她不愿因清醒而分裂,却不知道哪里是她粉饰太平的幽幽乐园。
一只手扣着她细白的手腕,一只手压在她胸前,嘴唇贴在她脖子上,像个征服者一样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吻在身上,催人泪下,身体交合的严丝合缝,灵魂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这冰冷虚无的抚慰,无法满足他颓废的狂野。
今晚夜色凄迷,天空晴远,他在黑暗中看着她花朵般醺然的脸,只想问她,是不是因为他们比我干净,比我需要安慰,所以你才选择伤害我?
是不是只有把你弄坏,撕裂开,直到支离破碎,残败不堪,我才能如偿所愿,把你留在身边?
朵朵,告诉我,是不是要我这样做?
没有问出口的话,自然没有答案。
男人过于暴戾的动作,让她苦不堪言。
她推着他的肩膀,希望把彼此的距离稍微拉远一点。
可是他不容拒绝地紧紧箍着她,带着自虐般的快感,让无望的沉默在长夜中不断蔓延。
伴着她偶尔破碎的呻吟,所有的感觉越来越远,让人心寒如雪,天与地逐渐荒芜成模糊的一片。
朵朵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干燥的眼球没有受到任何水分的滋润,干燥得如同戈壁荒原。
只是透过他的肩膀,看到黏附在床顶上的苍白灵魂,掉下一滴猩红的泪。
泪水落进眼睛里,世界便是血红的一片。
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冰冷,来自远古时期的混沌世界,来自懵懂迷离的情欲边缘,来自这个沉如墨海的幽幽长夜。
在那一刻,她落寞地想,终于让他恨透我了……”
209 朝堂之上妖孽横行
早朝,看到出现在大殿御座上的太上皇,群臣全都结结实实地愣住了。爱欤珧畱
新帝刚登基,太上皇这是要作甚?
御座上的男人,白袍缓带,黑发如瀑,只是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便是掩不住的绝世风华。
“众爱卿不必担忧,新帝闭关七日,朝政暂由朕代理。”平静的语气波澜不兴,狭长的凤眸往朝堂下轻轻一扫,面容冷峻,不怒自威。
群臣参拜,三呼万岁。
站在百官之首的玥琅和花紫阳同时疑惑地蹙了蹙眉,朵朵闭关,没可能连他们都不通知一声。
前日夜里璇霄大人出发去晴海前,还交代他们好好看着朵朵,别让她偷懒,今日太上皇却说朵朵闭关,委实蹊跷得很。
花御史比较一根筋,心里有了疑惑便想问个明白,刚想出列,便被与他并肩而立的玥狐狸拽住了胳膊。
花御史不悦地转头看他,玥狐狸若无其事地注视着前方,不动声色地向他传音道:“别去找死,没看到太上皇脸都快结冰了吗?”
一听此话,花御史有些莫名其妙,静下心神看了看御座之上的太上皇,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何止是脸结冰,在他头顶盘旋的低气压云团,分明就是即将暴雨倾盆的前兆!
还有那双眼睛,花御史讶然之下忘了赶紧把视线收回来,没想凤帝转眸间便与他的视线对上了……杀气!
花御史大惊,立马将视线收回来,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低垂着眼睑,盯着自己的鼻尖。
简直不敢置信,他居然在那双清绝的凤眸里看到了冷冽如刀的杀气!
太上皇这是想杀谁?不会是我吧?
可是,没道理啊,公事,本御史没有半点行差踏错,私事……好似也没惹到他。
花御史自认胸怀坦荡,可昭日月,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何痛处可抓,至于凤帝的心思,他自然也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的。
其实,我们外表看似正常,内心却无比癫狂的太上皇,也不是针对他花御史一人,他现在正处于男人敏感期,特别是跟某朵亲近,又年轻英俊的男人尤其让他觉得碍眼。
花、紫、阳……又是一个姓花的!
前几日退朝之后,他居然在大殿上跟朵朵表白,还……抱着她亲了一下!
他亲的不是脸颊,不是额头,而是嘴!
吏部尚书在禀报什么,凤帝一句都没听进耳里,看似优雅淡定地坐在那儿,可他那冰刀似的目光,恨不得把年轻英俊,又姓花的御史大人戳成个筛子。
狐狸果真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抢走他的宝贝呢?
还有那玥琅,真真是不像话,居然带头煽动朵朵建后宫,还璇霄的大弟子呢,个人作风很有问题,风流浪荡,拈花惹草,最擅长的就是哄骗无知的小姑娘。
太上皇将面相比较年轻的大臣挨个打量了一番,发现不少祸水妖孽,于是在心里盘算:朝堂之上妖孽横行,是不是该来个大扫除,将那些明里暗里的祸患清扫出去?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痛恨自己,现在清理显然为时已晚,早些年他为什么就不知道防范于未然?
都是他的错,他太疏忽大意,让那些居心叵测的男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的宝贝。
得了她的人,得了她的心,把她瓜分了!
朵朵,你也太任性了,惹上这么多桃花,你不知道检讨自己,还说不爱我,你怎么能撒这种弥天大谎?
你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我的错,是我太纵容你,太宠着你,太溺爱你,你才会胡闹到如斯地步。
你以为我真舍不得罚你?
你错了,帅帅不舍得,可你的父皇舍得。
你是我的骨血,是我的孩子,你做错了事,父皇罚你是天经地义。
昨晚很疼吧?
我有多痛,你也要陪我一起痛。
你一天不说实话,不说你爱我,我就会让你一直痛下去。
你那么怕疼,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地跟我拗下去?
别怪我狠心,是你违约在先,说好陪我一辈子,你现在却来反悔,我必须惩罚你。
你要实在想跟我耗到底,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实话,我就只能让你恨我了。
不管是爱,还是恨,我都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存在,不是么?
宝贝,不要难过,你要知道,你的痛不及我万分之一。
——悲催的分割线——
天凤宫,凤帝的睡房布了三重结界。
朵朵的法力完全被他禁制,右脚腕被一根可伸缩的乌金链锁住,链子的另一头镶在床柱里。
凤帝坐在床边,看着她比床单还要苍白的脸,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脸上,她的手很温暖,手上是花错送给她的传音戒指,那戒指银光闪闪,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将戒指从她手上取下来,握在手里轻轻一捏化作银粉,微尘般飘散在空气中。
花爷送她的东西,就这么被毁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她看着他,美丽的水眸黑得没有一丝情绪,就那么空茫地看着他,一袭白袍的他还是那么出尘俊逸,举世无双。
越看越难受,眼睛有些刺痛,于是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悲伤地笑了笑,抚摸着她的脸,低低地说:“锁着你是因为你不乖,你做了那么多让我伤心的事,这点惩罚是必须的。”
他又笑了一下,俯下身,温柔疼惜地贴着她的脸,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呵,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刻骨的疼痛敲在自己的耳膜上,她却好似睡着了一般浑然不觉。
她累了,一夜狂乱折磨得她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