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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众人的沉默。
阳春雪的眼睛通红,连恰恰西都是几次红着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连他们都不知道的毒,其凶险不言而喻,可这叫他们如何说得出口?
紫嫣唇角动了动,眼泪又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连恰恰西和阳春雪都不知道是什么毒,那……朵朵……
不会的!不会的!还有陛下,陛下无所不能,一定有办法!
阳春雪定了定心神,凝思片刻,拿出恰恰西给他的纯阳丹,掰开朵朵紧闭的小嘴,将丹药塞了进去,见她不知吞咽,于是又用法力将丹药化成水,在她背心一拍,强行让她吞下。
“太上老君的纯阳丹可续命固本,重焕生机,就算不能解毒,暂时也不会有性命之虞。你们先别一个个自己吓自己,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毒,总有人会知道,像我家老大、魔尊、玉帝,还有天凤神君。”
这番话阳春雪说得很轻松,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与其说他在安慰别人,不如说是他在自我安慰。
这种连名字都叫不出的毒,甚是棘手,想到朵朵之前毒性发作时的反应,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
类似春药媚毒,却又比春药媚毒歹毒数百倍,如若不然绝不可能对神凤之身造成伤害。
……是谁这么狠辣,对一个孩子用这么阴损的招数?
朵朵虽然有时候聪明得不像个孩子,可毕竟才六岁,没可能跟什么人结怨至此,对她下手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下毒之人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
阳春雪将某朵身边的人在脑海里一一过了一遍,再一一排除,最后将那个目标锁定在凤帝身上。
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下毒之人的目标是他,但跟其他人比起来,凤帝的可能性最大。
身在高位,被人仰望的同时也有很多无奈,哪个上位者没有几个敌人?
只是这敌人隐藏太深,可能自知正面交手没有胜算,便将目标转移到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真的吗?”紫嫣眼泪汪汪,无比期待地看着阳春雪,只要没有生命危险,陛下就有足够的时间解毒。
“真的。”阳春雪点头,用袖子将某朵嘴角的血渍擦干净,春药类的毒大多不会致命,只是解毒有些麻烦,特别是朵朵,才六岁,谁下得了口呢?
哎……如果能大个十岁八岁,他家老大一定很乐意献身,说来很是无语,妖界之王的恋童癖真的很严重,什么女人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对这小丫头情有独钟。
前段时间魔尊跟他商量妖魔两界皇室联姻的事,他家老大板着一张面瘫脸,正儿八经地说:“夜幽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趁朵朵还没长大,挑拨我们的关系,让我现在娶老婆,然后你再乘虚而入?别做梦了,朵朵的名字虽然是你取的,但她跟我最亲近,她三岁的时候就说过长大做我的王后,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明白告诉你,我的王后只能是朵朵,等她十四岁就娶她!”
阳春雪跟了楚涟几千年,从没见过他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不过这番话也直接引发了两位老大的一场恶战,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如果不是冥医墨溪刚好在悬罗殿做客,老大和魔尊的伤可能几个月都好不了。
……想到这里,阳春雪脑海里闪过什么,靠啊,怎么把他给忘了!
一把抓住恰恰西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墨溪呢?你刚才把他丢哪儿了?你和紫嫣那两手刀下去,这会儿也该醒了,快去把他找回来!”
有个现成的大神医在身边,怎么就没想到呢!
恰恰西一怔,立马反应过来,噌地一下起身:“你们等着,我去把他找回来!”
只要能解朵朵的毒,就算墨溪跟他算旧账,被他毒几次也值了。
墨溪的名字让大家精神一振,三界之中若论医术,墨溪当属第一,比他师傅地藏王更青出于蓝。
恰恰西刚跑出几步,突然停住……
“还找什么找?!”
穷神搀扶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子从密林中走出来,没好气瞪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还想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把他打晕丢在路边,原来是你们几个家伙!”
潜进极乐楼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本来还在想是不是情报有误,准备找他们问问,没想在半途有了意外的收获,捡了一个大活人,一看,竟然就是他要找的墨神医!
感叹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余,又由衷佩服敢打晕他,又随便丢在路边的那位勇士。
墨溪是谁?
比他师傅地藏王更不好惹的人物!
如果要给在地府任职的神仙搞个“十大难缠人物”的排行榜,墨溪绝对稳居前三位。
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敢摸老虎屁股的勇士就是这帮家伙!
恰恰西指着墨溪肩膀上的黑猫,结结巴巴地说:“黑……黑猫,领……领路人!”
“嗨,我们又见面了。”
墨溪撩开斗篷的帽子,露出那张清俊温雅的脸,笑眯眯地挥手跟恰恰西打招呼,然后又看向傻眼的紫嫣,温和地笑道:“这位姑娘好身手啊,墨溪佩服。”
紫嫣捂脸,再次泪奔,好丢脸!
恰恰西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站在原地,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墨溪就是领路人,自动送到他们面前,结果却把他打晕随便扔了……好囧!
抹了一把汗,阳春雪满脸堆笑地迎上去,狗腿地扶着他坐下:“墨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这两个不懂事的家伙计较。其实……你遮得这么严实,没认出是你,也情有可原是不?如果知道是墨兄你,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事儿,不然,就算墨兄你心胸宽广、宅心仁厚,不与他们计较,就是兄弟我也饶不了他们!”
“阳兄严重了。”墨溪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十分大度地微笑道:“这也怪不得他们,既然是误会一场,阳兄也别再介怀,两手刀我还是撑得住的,除了头有点晕,无甚大碍。”
阳春雪心里那个悔啊,墨溪笑得越无害,语气越温和,他心里就越发毛,这家伙是个笑面虎呀,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在想怎么料理他们呢!
嫦娥对墨溪的大名早有所闻,真人却是第一次见,忍不住便多瞄了几眼,一直以为三界闻名的大神医是个老头或大叔,却没想是个生得这般俊秀的人物。
玄衣拂然,身形俊逸,一头非常柔软顺滑的及腰黑发,清俊温润的脸庞,双眸似雨后的天空一般澄澈,挺屹的鼻梁,微微勾起的薄唇。
尤其那眉间赤红朱砂痣,凭添些许圣洁祥和之美,白皙的肤色在黑衣的映衬下简直可以泛出光来。
这张脸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还有……一个男人眼睫毛怎么能这么漂亮,又卷又长,简直可以跟朵朵的睫毛比个高低了。
寒暄几句,阳春雪刚想转入正题,没想墨溪的动作比他的嘴更快,从紫嫣怀里捞过某朵,斜搂在怀里,右手的中指和拇指搭上她的脉搏,一怔愣,水般的眸子划过一丝阴霾,再翻过她的身子,细细打量肩背上的图腾……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怎么样?”紫嫣眼巴巴地望着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墨溪这次却只是对她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凝神继续诊脉。
为了缓和沉闷压抑的气氛,霍倪对恰恰西笑道:“还好你没有下狠手,不然耽误了朵朵解毒,你舅舅非剁了你不可。”
恰恰西觉得自己很无辜,眨了眨眼睛,嘟嘟囔囔抱怨道:“他穿成那样,又没带黑猫,谁认得出他就是我们找的领路人……好好待在鬼市不就没事了,偏偏跑来极乐楼,凭白生出这些事端来。”
墨溪抬头看了他一眼,安抚地拍了拍了肩上弓背炸毛的黑猫,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在鬼市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珍珠突然受惊跑了,我得追它呀,不然你们怎么知道我是领路人,难道要我给你们做自我介绍?突发状况,我也控制不了,珍珠像中了邪一样往极乐楼跑,我也只好来追来了,明白吗?不是我想来,是没有办法,我要找我的猫。”
找猫?!
墨溪觉得自己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众人却是齐齐仰天长叹,明明晴空万里,却感觉无比萧瑟,对神医大人的行为十分无语。
“神医,朵朵中的这是什么毒?”穷神苦着一张老脸不耻下问,难得凤帝看得起他这个众神唯恐躲之不及的落魄小神,他却有负所托,没有看好这丫头,一个不留神就中了奸人的道,惭愧啊!
“……”墨溪叹了一口气,不语。
沐春风这种毒,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而且也不能说,无解之毒,如何说?
目前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想救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交合将毒转移一部分,保住她神智不失。
只是一部分,完全转移绝不可能,朵朵神凤之身,从她体内将毒引出,也只有一个人做得到,那就是天凤神君。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也是父女,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也太残忍了。
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师傅,什么都被你说中了,这俩凤凰还真是孽缘!
真不知道老天爷抽了什么风,好好的一对情侣,非得把人家虐来虐去,你给朵朵安排个什么身份不好……女儿和父亲,这是不是也太恶趣味了?
还有这沐春风,消失了几万年,怎么突然又钻出来了?
墨溪一边诊脉,一边在心里吐槽,紫嫣怯怯地看着他:“墨神医,朵朵她……”
“暂时没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淡青色的瓷瓶,打开盖子,一股落雪般清冷的幽香四溢开来,将瓷瓶凑到某朵鼻端,一缕缕乳白色雾气般的物体像有意识似的直往她鼻子里钻。
右手抵上她的背心,用真气催化药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某朵惨白的小脸一点点红润起来,原本如覆白霜的嘴唇也渐渐恢复了淡粉色。
“醒了吗?”
“哪有那么快。”墨溪淡淡的瞥了某嫣一眼:“你们别都围在这里好不好,都一边玩去,别影响我诊治病人。”
神医大人一发话,谁敢不从,众人动作一致,集体退后十步。
既然让他们在一边玩,至少也得做个样子,于是紫嫣没话找话问霍倪:“你在阵中困了那么久,都看到什么了?”
霍倪的神情有些黯然:“很多年以前,我还是人类的时候的事。”
此话一出,大家都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准备听故事。
某嫣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说来听听。”
叹了一口气,霍倪问阳春雪:“你跟我认识最久,你看我的皮吗?不是现在这张,是我真正的皮。”
“看过啊。”阳春雪疑惑地说:“不过没看懂,你那张皮上好像有一幅画,很抽象。”
“没看懂就对了。”霍倪点点头:“我早跟你说过我母亲死得早,父亲一看到我就会想起母亲,但他常年不在家,和我感情并不亲近,家里的姨娘一直没有生育,她们嫉恨我已近去世的娘,所以对我百般刁难。”
某嫣忍不住吐槽:不能生育的源头应该在你老爸身上,可惜那时候没有遍布全中国,专治不孕不育的仁和医院。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们折磨我最好的方法就是折磨我的身体。那时候我只有十岁,可毕竟也是霍家名义上的少爷,她们畏惧我爹,不敢做在明面上,就趁着我爹不在家的时候,在我背上纹了刺青。”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阳春雪恍然大悟地插嘴道:“听你家魔尊老大说过,那刺青是张藏宝图,你被人绑架,惨遭剥皮而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