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怕你父皇不答应吧?”楚涟又是一笑,他的肤色是异常的白,五官轮廓很深,平时都是一副表情欠奉的面瘫脸,可笑起来却仿佛清光潋滟,极为养眼。
不过看惯了某帅那张脸,某朵的审美情趣无形中提高了N个等级,而且她身边的男子个个都不是凡品,所以对楚涟的容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还是记在心里的的。
“我出去玩关帅帅什么事?”嘿嘿笑了两声,解释道:“你知道的,我请了几个月病假,为了不垫底,就只能趁寒假好好恶补一下了。”
回到天凤宫,楚涟就去了陛下的书房,这时候他一般都在那里批阅奏折。
一离开某朵的视线,楚涟的脸又紧绷了起来,跟之前的浅笑如风完全判若两人。
这几个月以来,沐春风的毒性全靠墨溪才压制住,但他现在去昆仑采药了,走前交给夭魅的雪魄也用完了,而炼制这种药也极费心力,不知墨溪能不能赶在朵朵毒发前赶回来?
楚涟很担心。
*
大年三十,世间合家团圆,老百姓都聚在家里吃团圆饭,陛下自然不例外。
虽然天凤宫只有他和某朵两个人,陛下本人对节日本来是没什么概念的,但女儿喜欢热闹,他也只有做一回凡夫俗子,请一帮人来陪她玩。
青萝、紫嫣夫妇抱着儿子和某朵坐一桌。
花紫阳、玥琅、夜幽篁、楚涟和陛下一桌。
既然是过年,自然少不了喝上几杯,紫嫣将睡着的儿子放在某朵房间,出来就喝上了:“朵朵,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我先干为敬!”
还没等某朵说话,她就把杯中之物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很豪爽的朝某朵笑着,等着她行动。“我……”某朵忸怩良久,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会喝酒。”
岂止是不会喝,根本就是连沾都不能沾。
“哎呀,我也没有要求你一口喝完,咱们这么好的闺蜜,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话说到这份上,不喝好像还真说不过去,但是……努力朝陛下发射眼波信号求援——
谁知陛下却把她给买了,笑吟吟地说:“今天过年,朵朵你就喝一小口吧。”
某朵看了看笑眯眯望着她的陛下,笑眯眯的望着她的紫嫣,笑眯眯的望着她的青萝……大家全都笑眯眯的望着她,她却哽咽的说道:“真的要喝吗?”
“一小口就行啊,朵朵,你现在是大人了,不会喝酒怎么行呢?”其实紫嫣恨不得她索性喝醉,然后借酒行凶,直接把陛下给办了,都这么久了俩凤凰还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她很着急。
天天睡在一起,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这……简直太没天理了!
朵朵现在的样子,连她这货真价实的女人看着都心痒痒,而陛下这个男人,竟然圣人到软玉温香在怀却坐怀不乱的地步,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在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可能朵朵都要被他同化成圣女了,她真的很怀疑陛下是不是……不行?
柳下惠?
某朵又看了看笑眯眯望着她的陛下,笑眯眯望着她的紫嫣,笑眯眯望着她的青萝……忽然一脸悲怆,极浅地抿了一口手中琼浆,那样子活像喝的是鸠毒。
这杯酒就算完了,紫嫣接着往下面敬去。
夜幽篁带来了几个舞姬正在翩翩起舞给众人助兴,观众都是些有身份、有修养的人,舞得再精彩,也没有寻常百姓那样大声叫好的,顶多是心照不宣的微微点头,这时却陡然听到一声爆喝——“好!”
这个声音响起得极其突然,陛下只觉得耳边好似平地惊雷,手吓得一抖,差点把酒杯抖掉。待他向声源地望去,才与众人一起发现了目标体——朵朵?!
某朵此时已被视线穿成了个刺猬,但她本人好像全无感觉,依然肆无忌惮地大声喧哗着,表达着她对舞姬们精湛的舞艺由衷的赞美。
离她最近的青萝下意识的拉了拉她的群摆,但只是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完全呆住了。
最终还是我们尊贵的陛下开了口,他刚小心翼翼地说“朵朵,矜持点……”就被那个气势正盛的小女人抢白了回来。
“朵你个头!这是什么恶俗的的名字?土得掉渣!老娘最不爱听矜持恭谦这一套!简直是白痴的代名词!”
某朵激烈地发出她的女权宣言,也不管当场有多少人下巴脱臼,竟自斟自饮起来。
她径直灌下一壶酒,雪白的肌肤像玫瑰般鲜亮诱人,但陛下此时看着她的脸,脑子里无比清晰地冒出了四个字——河东狮吼。
直到某朵毫无预兆地喝爬下为止,大家都没回过神来,只是记得一个小女人站在酒桌上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讲着什么……讲着什么呢?
好像也没人记得,但那女子讲话时的“英姿”,却让人无法磨灭。
看着陛下强制将她押回房间,夜幽篁还没回过神来,眼神特朦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酒极则乱?”朵朵这名字很好啊,怎么会恶俗呢?
自己的取的名字被鄙视了,魔尊大人想泪奔。
“但是,才一小口……”楚涟神情呆滞地看着杯中物:“难道是本性问题?”不过没关系,只要肯做他的王后,他很乐意做妻管严。
朵朵彪悍的样子,也很可爱不是么?
回到房间,见紫嫣的儿子睡在床上,陛下只把好醉得脑子成了一团糨糊的某朵安置在软榻上,然后去拧毛巾想给她擦擦脸。
突然,床上八个月大的元斐哭了起来,在榻上滚来滚去把自己当成一个球的某朵,立马就跳了起来,几个大步冲到床边,大喊道:“何方妖孽?!”
小元斐被她夸张的叫法吓了一跳,迷惑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看着这个和平时不一样的漂亮姐姐,怯生生地咿呀学语:“呀……啊呀……”
“哟呵,还敢念咒语!”说着,就顺手拿起紫嫣放在床便矮几上的奶嘴瓶,冲无辜的小元斐使劲喷奶:“哼,妖孽,居然敢诅咒我,看老娘今天不收了你!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等到奶瓶里滴奶不剩之后,看了看一直哭哭啼啼,却没有现出原形的妖孽,水润朦胧的眼睛突然睁大,恍然大悟般喊道:“士林,儿啊,原来是你!”她以为自己是白素贞。
被她抱在怀里,小元斐“受宠若惊”地嚎啕大哭起来,这时候,她坚信自己就是白娘子,看自己这一身白纱裙就知道了,她不是白娘子还能是谁?
以为“小士林”是看到了娘亲而哭,不知怎的,她也很入戏地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陛下拿着毛巾,满头黑线地看她表演,不是不想解救小元斐,而是此时某朵完全沉浸在泪流成河的悲伤里,他根本就插不上话。
“士林莫哭,为娘这就带你去金山寺见爹爹!”说完,“啪”地跪下来,学着白娘子为救相公围着金山寺跪着走的画面,抱着元斐跪几步磕一个头,这一磕,元斐头上给磕了好大个包。
知道这时候跟她也说不清楚,陛下赶紧送她怀里夺过哭得快咽气的元斐,让风音抱出去给紫嫣,再闹下去那就是红果果的谋杀了!
“我的儿啊!”凄厉地惨叫一声,“白娘子”向陛下扑了过去,抓着他的双臂使劲摇晃:“大师,我白素贞虽是蛇妖却从未害过人,你放了我相公吧,求你了!”
陛下无奈得嘴角直抽搐,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想把她安置到床上:“疯丫头,你可真能折腾。”抱怨的话却说得分外温柔。
脚一离地,某朵觉得自己似乎坐上了飞机。
飞机?!
老娘畏高啊,赶紧抓住陛下的衣襟,大喊:“快!大家快系上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
陛下腾出一只手阻止她两只谋杀的小爪子,一边咳,一边轻哄道:“咳咳……朵朵,乖一点,放手好吗?你再这样就要勒死父皇了,咳咳……”
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脖子上,如蜘蛛般紧拽蛛网,对着陛下怒吼:“不放,就不放!放了我就要摔下去了,渣都没得剩!”
就算是醉了,某朵还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危险洞察力。
陛下除了黑线,还是只能黑线,但女儿抽风的性格由不得他不屈服,
略一思索,清清嗓子,薄唇覆在她耳边柔声低语:“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您所乘坐的TUFL250航班已安全着陆,请乘客们解下安全带,依次下飞机,谢谢合作。”
啊?安全着陆了,终于安全了!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陛下动作轻柔的把酒疯子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似怨似心疼地说道:“朵朵,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陛下此时忘了某朵根本就不想喝,是他把人家给卖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呜呜……”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粉嫩嫣红的脸颊流下来,双手没有目的地乱挥,如受了伤的小兽般呜咽不止:“白马王子,你在哪儿?白雪公主吃了毒苹果,呜呜呜……我就快死了……”
“什,什么?”
陛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凑近耳朵贴在她唇边,等确定刚才不是幻听头,纵是淡定如他,也被某朵毫无逻辑,毫无线索可循的闹腾给逼得无语了,白雪公主友情客串?
床上小人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陛下无奈何地握住她的手,柔声轻哄道:“我的公主殿下,王子没空,父皇来救你,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好温柔的声音……只是,怎么没听见马叫呢?父皇……白马王子他爹?
那也行!
“王子他爹,你有白马吗?”
“白龙马算不算……”陛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祖宗,我是你爹……”
白龙马?我爹?
白马老爹……也行。
“亲我……亲我!快快……”白雪公主是在一个骑白马的男人亲吻下渐渐苏醒的。
亲你?陛下只愣了那么一秒,然后慢慢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对不对!要亲嘴才能醒过来!”不得不说,喝醉了某朵很神奇,白马老爹可以将就,一个吻却绝对不能将就。
亲嘴?
喝了不少酒的陛下,脸微微泛红,那娇艳欲滴的粉唇那般诱人,受蛊惑一般,慢慢低头……近了,更近了,一个轻柔,又略微控制不住情绪的吻浅浅落在她的唇上。
唇与唇接触的瞬间,陛下震撼了,他没有想到,只是轻轻吻一下,就会有这么强烈的心跳,这么强烈的想要更近一步……
一直压制的渴望在蠢蠢欲动,极力想要冲破最后的防线,理智与欲望打得不可开交……
唇和唇的摩擦,没有达到预想中的克制,反而加重了自己的呼吸,他的公主慢慢睁开了眼睛,迷离的水眸就那样痴痴的看着他,他心里一痛,大手挡住她的眼睛,低低的声音是无法忽略的暗哑:“不要诱惑我,朵朵……不可以,明白么?”
不知是在提醒她,还是在提醒自己,一直一直说着“不可以”。
“……帅帅?”脑子仍是一团糨糊,可是,酒醉三分醒,闹腾一阵之后,便醒了五分,她爱这个覆在她耳边纠结痛苦的男人,她清楚地知道他想逃,同时也知道他对她有欲望……这个发现让她恨不得痛哭一场。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那股熟悉的火又在体内燃烧起来,浑身燥热难耐。
深吸一口气,酒壮怂人胆,突然就发了狠,拨开他的手,将他的脸掰过来,和对方幽暗的眼眸相遇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灼热,于是,眼泪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
他想要她,这一刻,好似等了千万年,什么父女,什么矜持,什么伦理,受够了!
身体烫得快要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