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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微冷笑,也不言语,冲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宫婢懵懂之间,一掌已捆来,宫婢从不敢避让,生生受住这一掌,柔嫩的脸颊上指痕夺目,忙忍着泪跪地求饶,“皇后娘娘息怒,奴婢多嘴了!”
“以后本宫再听到谁敢再‘妖精’的称呼亲王妃,那么她就永远没有再开口的机会。”
满座惶然,忙胆战心惊的跪了一地,齐道,“奴婢遵命。”
“你们都退下吧!嬷嬷留下。”她不耐的挥了挥手,推开了面前的金丝镜。
“皇后娘娘。”刚才的风波早已司空见惯,嬷嬷上前,将那柔若无骨的肩膀拿捏到好处。
“嬷嬷,您说,本宫这叫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镶刻精致的指尖,略微疲倦的抚上光洁如缎的额头。
“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自个儿,自古帝皇多佳丽,娘娘若想守住皇上,守住眼前的这片大好锦绣,就不能指望着独霸皇上一颗心,有得有失,总得有个选择才对。但是,老奴得提醒皇后,只有高高在上了,才能够给自己制作胜利的机会。否则,您想想那些冷宫里呆着的妃子,都是永无翻身之地的,更甚者,就要随着先皇去了,要么就要出家剃度,清寡一生。娘娘这样的高贵的女子,是万万不能够的。”
蔡婉月想起先皇过世时,那些从冷宫里拉出来的女人们,脏乱的头,污垢塞满的指甲,浑身洗也洗不干净的跳蚤……
她不忍住摇着头,双目惊恐无比,狠狠地抓着嬷嬷,“不,不,我绝对不能沦为那种人,绝对不能!太可怕了……嬷嬷,你赶紧去安排,一定要想方设法的让皇上知道我的好,知道只有我才能配的上做凝国的皇后!”
嬷嬷同情的安抚着她,“皇后莫怕,奴婢已经让人去安排了。皇后这么知书达理,心慈宽厚,皇上怎么可能舍得不疼惜皇后呢?娘娘,别多想了,安心的按照您原来的想法去做。”
蔡婉月羸弱的身子,犹自在颤抖,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颊,良久才缓过淡暖的颜色。
当骆尘鸢看见桌子上,那装在锦盒里的珍贵的血燕窝时,俊美无暇的面孔上,绽放出一丝无奈的轻笑,皇后对她,可真算是很上心哪。
第二百二十八章 圈套(2)
戏谑般的瞄了宫明一眼,嘴巴努了努桌子上的燕窝,笑嘻嘻道,“怎么办,你想不想吃啊?”
宫明冷哼了她一声,转身拂袖站到窗前,冷冰冰的,不再理会她。
骆尘鸢无奈的耸了耸肩,“算了,明天再说吧,她都送了,我总不能退回去吧。”
没有人回答,骆尘鸢再看向窗边时,只剩下空荡荡的窗帘在随风飘荡,空无人影。
骆尘鸢无奈的苦笑,吩咐宫婢将东西收了起来,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回去睡了。
次日醒来,竟然一天都没瞧见宫明的身影,骆尘鸢的心忍不住又被揪起,唯恐别人怀疑,她也不敢随便乱问。
宫明既然能够平安无事以另外一个身份到她的身边来,这说明他的势力不像众人想得那样单薄。所以,骆尘鸢不断劝慰自己,应该他一定没有事情的。
但当夜幕渐渐降临后,骆尘鸢的心,还是忍不住吊起来,强装镇定的拉着身边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宫婢问,“最近宫里有没有什么热闹的事情发生啊?”
宫婢有些诧异,忙谨慎的提了神,恭谨而小心的道,“回娘娘,御花园的鲜花盛开,倒是十分有趣。过几日宫里的娘娘要一起去御花园赏花呢”
骆尘鸢忍不住挑了挑眉头,这丫头倒是机灵,生怕一开口回错了事情,索性就捡了个不重不轻的问题,来应对她。
“我倒是没有那个兴趣,不过若是有别的事情,倒是不妨说来听一听。你应该清楚我指得哪些。我可不相信,你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道侍候主子的宫婢。”骆尘鸢故作心情较好的抬起了涂了红茜的指甲,在明霞殿亮起的烛火下,悠闲无比的端详。
宫婢垂着的眸,偷偷瞄了她一眼,脸色敏捷的堆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娘娘想听什么呢?”
“捡你知道的说吧。”骆尘鸢狡黠一笑,安之若素的将问题打了回去。
那宫婢眸光一黯,垂下头,笑了笑道,“娘娘,奴婢倒是听说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关于娘娘的。”
“哦?说来听听。”骆尘鸢移开定格在指甲上的目光,左手支着腮,笑吟吟的看着她。
见骆尘鸢如此,宫婢忍不住欣喜的凝了凝神,这些日子以来,她们早就瞧出凝帝对这位亲王妃的特殊关照,先是血纱丝衣,后来又是最安静华丽的明霞殿,再后来三番五次前来,从不对她发怒,亲王爷早就不知所踪,没准以后眼前这个主儿是她们攀高枝的一个好机会。
于是她笑了笑,尽量搜刮出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小心的回道,“人都说皇后娘娘特别喜见娘娘您,最近不仅好吃好喝好穿的往这边送,都惹得好几个宫里的娘娘特别眼红您哪,昨日似乎有几位跑去给皇上侍寝的妃子宫里,去闹腾了好久。”
“哦?我倒是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出色,竟然给宫中这些万里挑一的妃子们制造了那么多压力呢。后来呢?”
“后来皇后娘娘闻讯,立刻赶了过去,虽没拦住,但是当着皇上的面都给驱逐出宫,各自禁足三日呢。”
骆尘鸢笑着摇摇头,对这个话题,她似乎没有多大兴趣,她最想知道的是有没有人被抓,有没有人突然失踪之类的,“就这些吗?”
宫婢眨了眨眼睛,仔细又想了想,“是,娘娘。”
骆尘鸢脸色瞬时沉了许多,“罢了,你先退下去吧,以后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留心一点儿。这里实在闷得慌,不自在。”
宫婢叹息的看了骆尘鸢一眼,没有说什么,默然退下。
“该死的,跑哪里去了?”骆尘鸢咬牙切齿的默默嘀咕了句。
“王妃还想听什么,属下讲给你听也不错。”清澈如泉的声音,自身后幽幽传来。
骆尘鸢一怔,回过身来看着一脸微笑的宫明,易容后的那张面孔,在这浅如羽毛的微笑下,显得温润而优雅,扫了眼周遭,见无人,忍不住气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若不回来,你恐怕会凭着你那很逊的轻功,夜探皇宫了吧?”嘴巴上虽高傲清冷的嘲讽,眉宇里却都是掩不住的微笑和动容。
“做梦吧你!”骆尘鸢不客气的回道,心里松了口气,有些黯然,也许过了这夜再见不得他,自己恐怕真敢夜探皇宫。
“我已经安排好了。希望尽快离开这里。”宫明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什么意思?”骆尘鸢听到‘离开’二字时,心跳顿时漏了一个节拍。
“出宫。”宫明苦笑,“如果你再不出去,我想,很快你就出不去了。”
骆尘鸢秀眉深蹙,“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
“朝堂之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惜我这个失败者手里,唯一不让自己为寇的办法就是献出传说中的天女。凝帝之所以在登基封侯时,没有定我的罪,反而还给我加官进爵,不就是想得到你吗?”
“他们不会允许我在角落里沉默太久,必然会想到一举两得的办法,凝帝会尽快给你封妃和宠幸,同时得到那个虚名,也算了了他最后的心愿了。我想,我还没那个气度去包容这些。”宫明面无表情的道。
骆尘鸢剜了他一眼,却从他的话里捡不到的一丝漏洞,只能瘪着嘴巴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
“你若能改一改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坏毛病,我想我会很开心。”宫明笑着看她,俊美的瞳眸勾出一丝轻笑。
“你管得真还不少。真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笑得这么灿烂。”骆尘鸢抽着眼角,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想犯错误的。”宫明邪魅一笑,只看得骆尘鸢毛骨悚然,乖乖地收回她那瞪死人不偿命的目光,缩回脑袋,拽拽的回了就寝处。
宫明是一只嗅觉极为敏锐的狐狸,虽狡猾之至,却也有遗漏的时候,也就在他再次准备出宫事情第二天,骆尘鸢被迫犯下了个扭转乾坤的大错。
这个错误,直接导致了所有无可奈何的事情提前上演。
第二百二十九章 圈套(3)
初春的一场春雨终于弥漫了整个京城。骆尘鸢带着宫婢漫步在春雨过后的宫廊之中,潮湿的空气里带着缱绻和缠绵,泥土的气息兜头而来,破云而出的太阳,在晨雨未干的迷蒙下散发着点点金光。
廊外芭蕉犹自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雨珠,鸟儿扇动着翅膀,扑棱棱的从潮闷的树梢上冲向蓝天。
也许只有鸟儿才能够自由的出入这座华丽而奢靡的宫殿。
“王妃娘娘,奴婢今天早上听鸾凤宫的丫鬟们说,皇后娘娘要来明霞殿。”昨晚那个讨好她的宫婢,十分识相的汇报着探来的消息。
“皇后不是送东西,就是亲自拜访,倒真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骆尘鸢冷然一笑。她一直都明白蔡婉月打的那些小算盘,在这样冰冷幽深的宫殿里,远离亲情,失却了宫霄对她的爱,若想清净无为,淡泊处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停滞就是倒退,倒退就意味着有很多的人觊觎取代你,而被取代的结果将是沦到那万劫不复的之渊。所以,她急需去拉拢一个可以替她收住皇帝心,又不能威胁到自己皇后宝座的女人。
能胜任这个角色的人,兴许只有她骆尘鸢了吧?只一个颜色倾城,就能压倒了天下许多女子,而宫亲王的失败,就间接告知世人,她骆尘鸢的身份虽还是王妃之名,但却早已是贱女一个。只因皇帝大发慈悲,感怀兄弟之情,故没有为难她而已。
天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皇后她怎么可能不去把握呢?
骆尘鸢失笑着摇摇头,对宫婢们说,“既然你们皇后要来,我这等身份的人岂能够在屋里坐着等。你们再去打探一下吧,皇后若是来,我们得去宫外候着。”
宫婢们齐声曰,“是”。
看着明霞殿门前挂的那两盏红灯,骆尘鸢心里不由怅然,对这个地方似乎没有半分依恋,她也许比宫明更期望早点离开这里。
皇后穿着暗紫色的绫罗襦裙,同色的敞袍上绣着百花朝凤的花纹,腰间织锦腰带凤凰高飞,梳着的凤尾髻上,一只金凤步摇簪随着她的脚步,荡漾出耀眼而夺目的金光,衬得那原本倾国的俊脸,雍容华贵,艳丽的不可一世。
只是唯一不搭调的是她脸上挂着的那抹柔情而温和的微笑,让骆尘鸢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难受。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骆尘鸢俯身行礼,身后亦跪倒一大片明霞殿的宫婢。
“王妃快起来,昨儿本宫听嬷嬷说你身子不太好,特地带着太医今早上赶过来看一看。”她俯身扶起骆尘鸢,关切的道。
“昨儿被风吹到了,已无大碍,有劳皇后娘娘挂念了。”骆尘鸢笑得不咸不淡,疏离和淡漠之气缭绕周遭。
似乎并不领情呢,皇后俊美的黛眉微微一挑,但转瞬间已视若无睹,笑着拉过她的手,“什么挂念不挂念的,王妃哪里又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孱弱女子,哪能风一吹就倒了哪。依着本宫的意思,还是给太医瞧一瞧,今儿一大早还下了场雨,瞧一瞧,本宫也就放心了。”
既然是送上门的,骆尘鸢就算想推辞恐怕也难,只能顺水推舟,谦让着笑笑,“臣妾令皇后娘娘担忧,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罢了,反正瞧瞧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也能放心些。”皇后见她松口,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