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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枫感觉着腰上的小手,唇边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乐意把你宠坏,乐意让你索取。施望报,若望报就会憎恨,秋儿,这时候我真想问你一句,你曾经对他的付出,企盼过回报吗?”
秋冰月叹息一声,“男女之情是最复杂的,那时候,光想着要怎么付出了,怎么还会记得去收回报,可是枫,不要一味地纯粹付出,那样太傻了。”
“叶聪就是太聪明了,才会失去你,所以啊,人不能过得太聪明,让我说,人不要活得心思太多了,当下想怎么样就去做,过了不想了就随它过去。”朱祐枫别有深意地说着这一番话,心里何尝不希冀秋冰月的全心全意,只是他不愿意让她痛苦的左右挣扎,宁可慢慢守候,相信有一天冰月的心里会只有他。
秋冰月用下巴蹭了蹭朱祐枫的胸口,朱祐枫轻轻一笑,抱着怀里的小小女子,恨不得这一刻就是天荒地老,再也不要经历任何波折,一夜之间他们就白了头发,这样就,相守了一辈子。
☆、169 我信
朱祐枫托起她的脸庞,举起袖子替她细细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噗嗤一笑,抬手揉揉她的长发,心中如吃了蜜般甜,他相信经过了这番谈话,他们之间将再无隔阂与猜疑。
“你又笑什么?”冰月胡乱擦着眼泪,抬眼故意气呼呼的瞪着他。
“笑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真情。”
“你尝到点甜头就迫不及待的欺负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投到别人的怀抱去,反正也不远。”
“好了好了,秋儿,我怕了你了,夫人在上,请恕为夫胡笑之罪。”
秋冰月破涕为笑,伸拳揍了他一下,“看不出你还有这么油嘴滑舌的一面嘛。”
“油嘴滑舌?秋儿想尝尝?”
“你。。。”秋冰月跺脚背过身去。。。偷笑。
“笑了?笑了就不许再哭了,又哭又笑的成何体统,瞧瞧,眼都肿得像核桃似的。”
秋冰月缓缓点了个头,嗯的应了一声。微微咬了咬下唇,抬起下巴,望向他清水幽潭似的眼眸:“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朱祐枫稍稍退开一寸,双手捧起她的脸蛋,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害你受了伤,害你一路吃了不少苦,害你丢下公务千里迢迢来寻我,对不起。”
“傻瓜。”朱祐枫淡淡一笑,伸手轻掐她的脸,“今日能听到你这番话,便是值得的,受点伤,算什么。”
秋冰月伸手摸了摸他略显憔悴的俊颜,“我与他是清白的。”
朱祐枫笑而不语地望着她,缓缓凑近脸来,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信。”
“等办完娘的后事,我要你随我去一个地方,你看我现在又受了伤,这一路上吃饭穿衣喝水什么都不能自理了,就要麻烦夫人照顾一段时间喽。”
秋冰月心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嘛,怎么这家伙笑得如此奸奸的。
这一刻,于他们,是多么的美好,犹如风雨过后见彩虹,却不知彩虹来了也将会再有风雨,人生,命运以及天地万物都是一个个轮回。。。。。。
屋里的气氛是温馨的,可屋外不远处的地方,气场却是足以将屋内的温馨完全冻结,叶聪至终冷着一张脸,表情淡漠的凝望着那间屋子,他们的对话他不想听,却总是清晰的传来,这个孤独的少年突然一掌劈向身旁一棵矮树,仿佛在借此发泄些什么。
作者题外话:这章字数有点少,赶紧再补一章
☆、170 不会放手
两日后,秋府二夫人下葬,规格按正室礼遇,这完全是靖王的面子,秋冰月的大娘自是不悦,正要反对,被朱祐枫一道冷如冰的眸子横扫一眼,就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法事足足做了三天,前来吊唁的官员无数,送葬的队伍长过了一条街,这位生前卑微得像一只蝼蚁般的小妾,死后却风光无限,只是这于一个远离人世的人,一切都毫无意义,不过是给活着的人一种安慰罢了。
这次虽然朱祐枫和叶聪同在府上,但各人都认为在这种境况下发生争执也不好,于是相互间都极力避开,避不开的场合也都分别站得远远的,唯有在那天的葬礼上,二人擦肩而过时,叶聪低声道:“我不会放手的。”
朱祐枫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你折磨我,亦是在折磨着自己,折磨她,何苦?
叶聪深沉的眸内忽而窜起一簇火苗,咬牙切齿道:“也许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带她走,我们走、着、瞧。”
朱祐枫与他瞪圆的双眸相互注视一眼,冷声嘲笑道:“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秋儿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可在我看来,你,不配。”说完只是不屑的轻撇唇角,留下淡定的一笑,不再理会身后那张青了又黑的脸孔。
郊外,悠悠扬扬的萧声响起,寒风细雨,墓碑冰凉,空气中飘荡着说不出的悲伤,生前的纷纷扰扰全都在此落幕,一个鲜活的生命终化作一杯黄土。
“我记得,每当娘病重的时候,她总是抱着我,告诉我,人死后,就能变成天上的星星,夜夜都俯看着人间的亲人,下雨了,星星就不再出现,那是因为它们太想念人间的亲人,悄悄的,躲着哭呢。”秋冰月的目中,似乎闪现着不同以往的淡然光芒,宁静又美好。
“我娘一定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
“嗯,所以你要开开心心的,不要让你娘躲起来,偷偷的哭。”
朱祐枫揽过冰月的肩,轻声道:“若是有一天我躺在这黄土之中,你是否也会如这般思念我?”
秋冰月的鼻子一酸,靠进他怀里,仰脸看着那对清澈如潭水般的眸子,凄然摇摇头继而轻声道:“我不会,因为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的躺在这么冰冷黑暗的地方,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我会与你同生共死,小枫,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朱祐枫撇过脸,眉心微微隆起,目光注视着墓碑,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不是,我只会要我爱的人活着,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他的目光透种一种强硬,一股气慨。
“枫。。。”秋冰月定定的看着他,喉间堵得生疼,低下头去,眼泪一下子便绷不住地向外溢着。
朱祐枫忽地搂紧她,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轻笑道:“傻秋儿,别哭,都怨你,提起这么伤感的话题,好好的,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枫,我突然开始害怕了,若是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朱祐枫将冰月紧紧拥住,“你太敏感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要你发誓。”
“秋儿,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秋冰月抬起头,对上他笑意连连的眸子,那么那么的温柔,仿若一阵暖暖的微风吹过,将心头的愁云惨雾,悉数吹落。
双手交缠,紧紧扣上,冰月满足的笑了笑,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笑容很好看,枫式的微笑,我喜欢。”
朱祐枫一怔,眼眶微红,手指刮过那个小巧挺立的鼻梁,“小傻瓜。。。”
相视一笑,桃花片片,就那么云淡风轻般飘散开来。
两个身着白衣的人影紧紧相偎,并肩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171 爱我,别走
一双黑靴挡在眼前,冰月踟蹰的抬起头,瓣瓣粉色桃红,撒在他的肩头,泛出沁人的香气。他深深的眸子半眯着,定定的看向她,只是那眼神让人看了,便心紧。
朱祐枫看了一眼他们,俯身在冰月耳边说道:“我在马车上等你。”说罢便抬脚离去,不再回头,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那个人是再也带不走她了,该了结的就让他们都了结了吧。
冰月望着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而叶聪则与之对望着,纠缠的眸光,深沉而复杂,唯一看懂的,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眷恋。
风卷起山上的落叶,给人一种无比萧瑟的感觉。
良久。
“决定了么?”他眯起的眼中,带着几分她未曾看懂的东西。
点头:“是,决定了。”
他问:“不后悔?”
她答:“不后悔。”
他轻轻点头,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握拳的手指关节,却紧了一些。
冰月假装看不见的转过头,看着那飘洒而下的桃花,虽不忍,但只得开口:“我要走了,聪哥哥,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这三个字。”叶聪那双深黑的瞳眸瑟缩了一下,布上一层哀伤,唇边却透着一丝讥讽的寒意。
“小聪,让我们都记住那些美好的过往,忘却悲伤吧。”
“忘却?或许对你可以很容易,我是真的想忘记,可越想去忘,便记得越清楚,就像越想忘记伤口,便会愈发的痛彻心扉。”
叶聪缓步走来,抬起手捋过她的发丝,紧紧握住她的双肩,唇弦轻颤,苍白煞目的面庞,心力交瘁的眸线,恰似一口深潭,生生将她纳入其中,永生永世,再不复觉醒。
“跟我走,一起走。。。好不好?”
他悲哀的恳求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这般死死盯着她看,凤目里满是伤痕,灼烫成啼红色,如被凌迟之后余下的碎屑,再也拼合不起。
是恳求也罢,是乞讨也罢,枫与叶之间,她只能选一个。。。。。
抬头望着他苍白的面庞,心仿若正被一点一点的拧着,抽得好痛,仿佛眼前这个少年将会永远成为她心中的一道伤,即便将来伤口愈合了,却仍然留有疤痕。
伸出手掌,轻轻抚摸放在肩上的那只冰凉的手,一下一下。。。。嗓子有些堵着:“我。。。不能。。”
肩上的手似乎颤了一颤,冰月脚步虚浮,苦笑着退开了一大步,叶聪手心下只剩凉薄的空气在掌心处旋转,若有似无的吞噬着还残留着的暖意。
转过身,快步跑去,咬紧下唇,使劲地掐住手心的肉,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回头。。。。
他濯濯的笑起,背后传来一个令人心痛却毫无痕迹可寻的痛吟:“你就这样子走了,那么,我们说好的幸福呢?”
秋冰月定在原地,他低着头,没有看她,却仿佛是一片在空中飘散的云朵,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幻化无痕。
冰月倔强的扭过头,一步一步离那片渐似飘渺的云彩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已是夺眶而出。
慢慢的昂起头颅,努力的扬起唇角,因为,想哭的时候,只有把高高抬起,眼泪才没有流下来的机会。
远处,他放声大笑,笑得苍白,笑得无力!
聪,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再也给不起你任何承诺,无法与你一起远走高飞,无法与你共赏孤帆远影,十里扬州,无法与你一起笑看风卷云舒,畅谈秩事,只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满满都是另一个人了,只因为我的心真的太小太小了。
聪,你说,要带我走,远远的。。。。可知你莫若我,你是不会甘心隐居的,你还有太多太多放不下丢不开的东西,你若真能放得下,恐怕今时今日,也不会变成如今的叶聪了。
聪,我对你说的三个字,只能是,对不起。
叶聪呆立在原地,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就这样越走越远,仿佛注定了此生他始终只能远远的站在她的身后,而到不了她的身侧与之并肩,他终于低沉地笑起来,略显疯颠之态:“本以为我早已走进了你的世界,到头来才发现,我始终到达不了的地方,其实是你的心里。
桃花依然瓣瓣飞舞,落入地面,被一层一层的泥土给掩住,再也看不见。。。。。
☆、172 梦里花落
张常无比殷情地撩开车帘,那个人正闲散的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