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庙中温暖的火光,的确是有人……不知这深山老林的会有什么人来,难道也是像我一样被追的或者追人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快步走上前去,一下就到了庙门前,匆匆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光景——庙中升了火,里面的人或坐或站,不过一看衣饰就知道不是姜行历的追兵,看来我赌对了。
赶快走进去,微笑着开口:“各位,不知可不可以和你……你们……”
“砰——”
“锵——”
“唰——”
“……”
兵器纷纷抽出,哗啦一下就全部架在了我脖子上,愣是让我把没说完的话都吞了进去,这……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我刚出了狼窝又掉进了虎窝?
亡 命 之 途 9。敌友
闪亮闪亮的兵器,我想起了一首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
打住!我真佩服我自己,这样的情况还能东想西想,现在保命才是正道,最好是编个可怜的身世博取同情。
不等我开口,一个蓝衣女子站在我面前,细细地打量我,我也打量她。
长得挺漂亮的,介于我现在处境艰险,就懒得再细细描述了。
只见她眼里露出一丝鄙夷,大概是觉得我浑身狼狈,入不了她的眼吧。
蓝衣不屑地开口,气从鼻子中出来:“派个这样的人来?”
我顿时头大,看来他们也是被追的,不是追人的,而我被怀疑成追他们的人派来的人,不行,必须赶快撇清关系,不然误会弄大了就不好办了。
张了张口,正待解释,兵器却哗啦一下从我脖子上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迷茫了。
蓝衣显然也迷茫了,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道:“……先生,这是做什么?”
我顺着蓝衣的目光看去,发现蓝衣的身后站着一个有些佝偻的老人,似乎刚才是他下令撤兵器的。
佝偻老人看了我一眼,对着蓝衣道:“他们不可能找得到这里,莫要伤及无辜。”
听到这话,我轻松了不少,看来不用我解释误会就自动解开了,看吧,这就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蓝衣不依:“先生!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好……好狠毒的女人,我紧张地看着这两个能决定我命运的人……
佝偻老人笑看她一眼,走到我面前,道:“小姑娘,你孤身一人怎么会来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虽然我现在心里十分镇静,但普通的女子碰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样?应该很慌张才对吧,于是我嘴抖了抖,露出点惧色,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被人……我是被人追到这里的……”
使劲儿掐了掐自己,挤出点儿眼泪,断断续续地撒着谎,把某老爷如何强抢民女,民女如何誓死不从,然后如何逃出魔掌,如何艰难的躲过追兵……一一诉说出来,声泪俱下,痛彻心扉,闻者伤怀……
最后再补充道:“疲惫之中,看到这里有间庙,本想借个地方休息一宿,谁知……”谁知却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恐吓一通。
佝偻老人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我如此贞烈的女子如今已是世间难寻,又向我郑重的道了歉,请我和他们一起在此休息,还说会助我躲过追兵。
如此我们便化敌为友了,只可惜是表面上的。
若我真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十五岁女子,现在恐怕要对他们感激涕零了,可惜……那佝偻老人一看就知道是只老狐狸,他越是慈眉善目就越衬托他的奸猾,反到是那个蓝衣美人,有什么都表现在面上,而不像佝偻老人一样藏着掖着,骗得我的好感,然后细细观察。
他们既是被追的人,疑心绝对更甚,佝偻老人却相信我的那一套说辞,唉,这不明摆着是假装出来的吗?
不过,没关系,我只是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一亮我们就各走各的,谁也不认识谁。
我顺着佝偻老人的指领,来到了最里边的火堆旁,轻轻坐下,我终于有时间开始细细打量这些人了。
和我听到的一模一样,这里有十三人,其中只有蓝衣美人一个女子,也只有佝偻老人一个老人,其余都是年轻的男子。
“姑娘,这位是寂公子,是老夫的主子。”
听佝偻老人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火堆的另一面坐着一个男子,火光闪烁,看得不是十分清晰。
“寂公子,在下月淼,多谢公子不嫌,留月淼在此休息,叨扰了。”这个时空的姜倩已失踪,如今我便是二十一世纪的我——月淼。
“嗯。”慵懒的声音从火光后传来,仿佛和煦的清风,吸附在了灵魂之上。
火光跳跃,男子的面容时隐时现,而这,足以让我看清他的样子,而这,也足以让我呼吸急促,而这,更足以让我叹为观止。
氮气是寂寞的精灵,支离破碎地吸附着他,寻求世纪末的温情。
氢气是冷漠的浮云,奋不顾身地勾搭了他,寻觅侏罗纪的感情。
氧气是淡漠的季节,灰飞烟灭地拥抱住他,寻找异次元的激情。
所有的气体都被他剥夺……
所有的分子都对他俯首称臣,所有的原子都在跪地求饶,所有的离子都是有罪的羔羊。
在他面前,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若他开口,三魂臣服,七魄俯首。
他像只慵懒的猫,正慵懒地说:我不为王,谁敢为之?
不经意间,望进了他的眸中——
整个世界,瞬间失真。
整个世界,刹那湮灭。
整个世界,弹指凋零。
整个世界,靡丽如秋。
亡 命 之 途 10。思念
那双眼,靡丽如秋。
我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幸好,我已见过了夙沙晟悝那样的人,若是以前的我,恐怕早已失态了。
火光在我们的中间乖巧地跳跃着,我忽然很庆幸我们之间隔着这堆火,否则我恐怕会扑过去吧,他是这样一个亲切又恐怖的人。
太亲切,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太靠近,让人忍不住交出一切。
这样的人,太完美,太高贵,太危险。
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远离他,远离他,远离他。
一定,千万不能靠近,否则就会被他收服,心甘情愿的对他说出心底的秘密,心甘情愿的仰视他。
我这边正在做心理建设,那边慵懒地开口了:“不过让你在这里留一夜,也是有条件的。”
我愣住了,思维停顿,他在说什么?不明白!
他忽然站起身,绕着火堆走到了我旁边,我下意识的往边上靠了靠,却发现佝偻老人已经不知去向。
空气瞬间有点窒息,我看着他,不明所以:“寂公子,有事吗?”
他笑,魅惑人心的笑,“刚才我说的话,没听清吗?”
我继续不明所以:“什么话?”
他坐下,离我不到两分米,全身都充满了亲和力,让人忍不住亲近,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我下意识的移了移,离他远点。
他不动了,声音依然慵懒:“月淼。”
“嗯?”我心里暗骂,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啊。
“让你留在这里是有条件的。”他说。
我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沉下脸,道:“什么条件。”
他忽然转移话题:“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特别好听?”
我无语。
他笑:“就像溪水,清到孤单。”
我真的无语了。
他继续笑:“这样的声音,就连呼吸都充满感情。”
我决定不再沉默:“寂公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以说清楚点儿吗?”若再听他说下去,我就别准备休息了,抖鸡皮疙瘩抖一晚上都嫌不够。
他看着我,道:“不知道这样的声音唱的歌,会有多么美妙?”
我无奈:“寂公子,不是月淼不愿唱,实在是不会。”
他无赖:“没关系,唱你会唱的。”
我郁闷,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不会唱!
他笑:“有思念的人吗?”
我愣住了,这人未免思维跳跃跳得太快了一点吧?
他笑:“家人,友人,情人……值得思念的,不值得思念的,想要思念的,被思念着的,你,有吗?”
蛊惑的声音穿过脑海,我迷茫地点了点头。
他继续笑:“有时,歌声能够承载许多说不出口的思念。”
我点点头。
他说:“不要压抑了,尽情思念吧——无论是谁。”
我抬头,看进他的眼中,这个人,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竟然能一眼看穿我所有的感情,所有的顾忌,所有的压抑。
就像一个对我关怀备至的亲人,让我可以放肆的燃烧自我。
现在,我可以对他撒娇吗……我的亲人。
我对他笑,真心地笑:“那我唱了,你不许说不好听。”
他笑着点头,靡丽如秋的眼中满是宠溺。
我笑,转过头,凝视着眼前的火光,暖意溶溶。
没有合适的机会也不善用语言表达
你曾经是我的亲人当我还天真
我有思念的人吗?有吧。而且,很多。
过了许多年我还是不爱说话
却忍不住暗暗计划下一次爆发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曾经,我躲过那些爱我的人,独自跑到曼谷,现在,我逃出了沐夕城,也离他越来越远。我思念的人啊,你们是否也在思念着我。
我知道我是你的亲人都是缘分
生来就注定要永远把你牵挂
思念你们,我的亲人,牵挂你们,我的亲人,爱着你们,我的亲人。
没人会像我一样坚强
即使离开你们,也能活的恣意。
没人会像我一样脆弱
即使离开你们,也终是太思念。
没人会像我一样无所谓
你们能明白我吗,不是因为讨厌所以离开,而是因为想要独立。
没人会像我一样需要你
一个人时,却傻傻的想起了你们,我的爱。
……
火光太烫,灼痛我眼。
……
在离你很远的地方习惯了独自成长
发现自己和别人一样对你如此渴望
你知道吗,我不敢叫你的名字,我怕我叫了,会更想你。
四处碰撞无法遗忘只是为了知道
多年来我在你心里的重量
你于我,我于你,真的只是过客吧。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即使是个过客,我也很开心,能在你的生命中,占领一席地。
我知道我是你的亲人不再怨恨
不再想要让你改变早已把你接受
我思念的人们,请原谅我的自私,同时,谢谢你们的包容。请容许我,在一个人的时候,安静的思念。
没人会像我一样坚强
没人会像我一样脆弱
没人会像我一样无所谓
没人会像我一样需要你
……
火光太烫,灼痛我心。
……
谁的怀抱,如此温暖。
亡 命 之 途 11。叛徒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一片厮杀声中醒过来的。
如果说醒来的地点……是寂公子的身上……
我尴尬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既没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