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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素妍之令,众护卫回大营时,避开大门,选了最不易被人察觉的丁字营偏营门而入,这里紧邻着营医大帐,今儿死了太多的人,所有人的情绪低落,亦无人留意到几名护卫、勇士带了瘸军师、西歧四皇子回营。
素妍叮嘱了几句,有护卫火速去禀左肩王、杨元帅,将二人关押至大营内的秘密帐篷里,里面置有木笼,专用来关押犯有重罪的将士。
回到大营的素妍,立马让护卫寻了身男装服,扮成男子模样,前往左肩王父子的大帐。
*
帐篷内,营医拔掉了宇文琰身上的厉箭,只见箭出血飞,宇文琰痛苦的大叫一声,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为宇文琰止血包扎伤口,血窟之内,潺潺地冒出血泉,任是止也止不住,瞧得左肩王将脸转向一边。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如若有个三长两短,要他如何向叶王妃交待,如何告慰余生。
即便叶王妃对于宇文琰,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但到底是她的儿子。
他害怕,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
终于,两名营医包扎好伤口。
左肩王急切地问:“怎样了,伤并不算重。王爷,你看伤口周围的颜色。”
“有毒?”
“对,是毒。伤易治,可这毒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营医甲认同营首的意思,道:“还是请安西县主来瞧瞧。”
素妍已静默地走到帐外,站在一侧,聆听着里面的对话。还未听过分明,只有见有哨兵风风火火地往帅帐方向奔去,口里高呼:“不好了!县主误中西歧人埋伏,被困在胡杨林,生死未卜!”
宇文琰本已昏迷,此刻迷迷糊糊听到这消息,暗对自己说:不可以死,不可以睡,弱水还在胡杨林,下落不明,要是她死了……
他不敢想下去,只有一个念头:他得醒过来!
不知纠结了多久,亦或是片刻,亦或是很久,他徒地睁开双眼,“扶我起来,我要去……救弱水!我要救弱水……”
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要救她?
但,她的心暖暖地流过一道热泉,那是从未有过的甜蜜与享受。
她不曾对男人抱有幻想,因为他们的甜言可以编织,而他们的心却可以掩饰得很深。
死生关隘,他依然挂念着她的安危,即便会死,他亦要她“好好的”。
太监扶着宇文琰,宇文琰面容苍白,双唇发紫:“扶我去胡杨林!”
左肩王见他醒转,道:“你有伤在身,如何救她?”
幸而之前得了王府侍卫的回禀,知道这是素妍用的计,可这里有营医,还有一屋子帮忙的侍卫、太监,左肩怎能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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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推断
宇文琰固执地道:“我要去救她!”
左肩王厉声道:“你躺着,我去!”
“不……”宇文琰依旧叫嚷着,不肯躺下,反令太监给自己换上铠甲战袍。
父子俩争执之中,素妍再也按捺不住,奔入帐篷,侍卫厉喝,“嗖——”的一声宝剑出鞘,宇文琰看着这个肤色黝黑,鼻翼两侧有着数枚难看雀斑的少年,好眼熟,真的太……
“你……你是……”话没说完,十二分的担心在瞬间落回,身子一晃,又昏了过去。
左肩王道:“都下去,本王与这位小兄弟有话说。”
太监迟迟疑疑地审视着素妍,瞧着面善,却又忆不起在哪里见过。
素妍坐到榻前,替宇文琰诊了脉,道:“失血过多,需得好生调养。至于毒的事,王爷不必忧心,瘸军师、拓跋昌已被关押重囚营帐,找到解药的法子,就是逼瘸军师。琰世子的毒,三日之内不会有碍,王爷会从瘸军师那儿拿出解药的,对么?”
二人正低声说话,侍卫在外门禀道:“王爷,杨元帅到!”
太监打起帘子,杨元帅看着里面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士兵,微愣。
素妍笑道:“看来我这样子还算不错,连杨元帅都认不出来。”
一开口,杨元帅立时反应过来,大笑两声:“你这丫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素妍道:“二位长辈先商议下一步的策略。拓跋昭在山果下毒,是冲我来的,目的就是诱我入胡杨林的阵法中,以此将我除去。若不是琰世子救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阵法布设惊险,毒针、毒箭、石子、飞镖、毒烟都用上了。可见他们一心想要杀掉我……”
左肩王看着昏迷不醒的宇文琰,他还真是痴情,居然为了救江素妍以命相拼。只是这江丫头,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来不曾对宇文琰有过一分真情。
杨元帅道:“自兵临龙门镇以来,两军已经有三十多天没有交战了。皇上已经传来秘旨,收到西歧皇帝的信函,两国就要议和了,而西歧使臣已在赶往皇城的路上。”
左肩王明白皇帝的意思,“按照以往的惯例。两国议和是不易再起战事。”
素妍狡黠笑道:“这是通常情形之下。可是西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下毒,引出这些事来?杨元帅、左肩王想过么?”
两个相互对望,杨元帅道:“难道是想雪连吃败阵之耻。被我们活捉西歧七万将士之辱?”
左肩王双手负后,他可是由皇帝带大的兄弟,就连语调、行事都多了皇帝的几分威严:“本王看未必。两国正要议和,要是现在哪国处有优势,文臣们谈判的时候就占据上风。他们为什么要对江丫头下手。就是断去我北齐军中的一条臂膀。拓跋昭此举,是想扭转战局,好好地打几场大仗,再与我朝议和,到时候在议和桌上,他们可以漫天要价。真金白银、粮食美人、茶盐丝帛……但凡能要的。都可以狮子大开口。要是我们不同意,他们就打,再把我们打退至金州……”
素妍拊掌。为左肩王这番推断入骨而欢喜。
“蝎子阵中他们能失势,就是阵中的人手太少,要是他们在阵中多置几个大内高手,我根本无法脱手。这也是瘸军师再度高估蝎子阵的威力,又被我那么一通胡乱破坏。就算是他自己入阵,也未必能安然出阵……”
这。便是她引弓破除阵中机关的用意。
这个阵并非是瘸军师今日才设的,而是数日前就开始了,得到了西歧皇帝派了特使入至大营消息后就开始了。只是一早没有启动机关,因为他猜到胡杨林里那几十棵熟果累累的苹果树、红枣树早晚都会引来北齐军中的女子。
只要她们发现胡杨林里有山果,而且还有几十棵果树,一定会来摘,只要她们摘,他就能下毒,而北齐军中擅于医术的江素妍看到不停有将士死去,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亲自跑去查看,寻找解毒的法子。
她偶尔总是将话题扯远,很快切回原题,道:“他们能用得的法子,为什么我们不能用。他们敢动这样的心思,我们在两国议和结盟之前,痛痛快地打一场大仗。”
杨元帅颇是意外:“我们要占据上风,让他们赔我们银子……”之后笑了起来,似听了最可笑的话。
“大国欺负小国了?”素妍反问,“真搞不懂,为什么不能?北齐建朝以来,但凡与小国生了磨擦就以大度、宽容自居,结果面子是有了,可是里子呢?全都没了。
这场仗,北齐死了多少将士,大大小小的战役算下来,已经死了四十万人,还不说边城至金州九百里之地的百姓,多少百姓死于战火,如今十室九空,如果我说,我北齐在这场战争中死了连百姓在内损失了一百二十万人,这个数字不会太过吧?
面子,面子要来有屁用!这回就应该要里子,边城将士多苦,活着的人还能得点功名,有个前程,死去的将士呢,什么都没有,连他们的家人也要饱受贫寒痛苦,咱们就要银子,最好要到西歧二十年没有反抗之力,就用这银子给死去将士的亲属,给流离失所的百姓。
他们二十年无力反抗,我们用五年恢复边城兴旺,一居几得,何以不用?妈的,搞不懂你们男人脑子里装的什么,就知道爱面子,可就苦了将士与百姓……”
这一回,素妍是真怒了。
以为是两军交战,都使正常的法子,居然下毒在果子,想要杀她。
她不算计人,人家就得算计她的小命。
这一回,如果不是宇文琰,她就该去向阎罗王报到去了。
她不要死,她还有好多的事没做。
没出手对付曹玉臻,没看胡香灵那个贱人的凄惨下落,没护佑家人的平安。
江家的危险,来自于下一位皇帝,只有下位皇帝登基,她才能真正放心。
她的重头来过,为的都是最亲的家人,那是她今生最在意的。
这丫头狂妄,居然说要西歧赔偿北齐,看这样子,她的胃口大得很。
左肩王却喜欢这样的性子:“江丫头的话,我爱听!丫头,要打大胜仗也不是容易的,看来,你心里有主意了。好,好,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素妍道:“这种事,还得王爷出面劝说皇上才行。不然,皇上舍不得大国宽容大度的风度,我们也是白瞎。不让西歧人赔银子,就得大齐朝廷拿银子来抚恤战亡将士的家人,还得帮助西北受战祸之苦的百姓……”
银子,朝廷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这场仗打得激烈,已经快有三年多了。在三年前,两国的小摩擦不断,大战没有。但这一场延续了三年的战事,让很多百姓吃了苦。
左肩王道:“江丫头放心,劝皇上的事,由我出面去说。还是说说打胜仗的法子。”
几个人坐在左肩王的小帐里,嘀嘀咕咕地商议了许久,素妍又新拿出一个布阵图来,一一解释给二人听,如何运用,如何攻敌,怎样自守……直说得杨元帅与左肩王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大胜仗了。
她直说得口干舌燥,连续将小帐铜壶内的凉茶饮尽,越发觉得肚里空空,这才忆起昨夜忙乎大半夜,今日尚未进食。
杨元帅与左肩王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看着素妍倾尽几月之力,运用兵法、阵术融合一体的“十面埋伏阵”,两眼放光,这是化整为零的迎敌之法,进可攻,退可守,彼此之间还可互助,互协。虽是几句,二人却能瞬间明白这阵法的精妙之处。素妍也省得太多的口水,只说了如何运用即可。
至于好处,不屑她说,他们二位都是知道的。
素妍手负身后,大摇大摆地往江书鲲夫妇的小帐去了。
慕容氏听说素妍困于蝎子阵,正急得团团转,连江书鲲也领了自己的近卫队出营门察看出去了。
“谁?大胆,大将军帐篷且是你这小兵能闯的。”
慕容氏没认出她啊,之前连杨元帅也没认出来。
素妍正色低唤,“二嫂,你这有没有吃的,快饿死我了,一大早就被人拽了起来,忙乎大半日,滴水未沾呢。”
慕容氏伸着手指,这不是素妍么?
这丫头居然安然无佯,江书鲲急得团团转,生怕她有个闪失,回头与江舜诚夫妇交代不了,她竟似没事人一般地进来。
柳飞飞疯了一般,正在四处寻找素妍,如同热锅的蚂蚁。
江书麟围着胡杨林乱转,正寻觅着素妍的身影。
素妍却跑到她这儿来了,还是一身士兵打扮。“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要骗西歧人,先骗自己人。”素妍呵呵一笑,“胡杨林那边现在热闹着呢,后面的事交给杨元帅去做。”
慕容氏取了干粮等吃食,素妍狼吞虎咽,坐在案前,大吃特吃。
“你二哥、六哥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溜到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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