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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虽气,却不与她争辩,知她醉了,处处都让着。“师姐,明儿腊月初八,我们得回皇城。难不成,今年你不回家陪家人过年节?”
素妍朦胧中睁开双眼,轻叹一声,“真!这才多久,亦到归期。”
她喜欢和附庸山人一起,难得是南长老等人亦,大家谈天说地,不高兴骂对方两句,高兴了同享。
素妍问:“你去庸居瞧过了?”
飞飞道:“瞧过了,他们都是按照师姐意思修建房屋,正房三间,中间是会客厅,左为书房,右为内室。又建了东西厢房,东边有厨房、杂房、下人房,西边是客房,院中又铺了石子,就差墙面粉刷石灰了,院子里需要种树植树地方都余留出来了。村长问,要不要建围墙?”
素妍打起精神,“墙面粉刷和植树弄好还需得多久?”
“也就三四天事。”飞飞没想,这么短时间,村长就能带人把屋子建好,“怪人”住那里已几十年了,虽然少与鬼谷村百姓打交道,大家潜意识里,还是拿他当成自己人。
飞飞将素妍得几幅画卷好,放到竹筒里,道:“如今是年底,鬼谷村里闲人多,这回师姐又出了高价,愿意帮工人不少。村长说,要是再建一座院子,他们这回只需要半个月就成。”
素妍又问:“书房是按我所说布置么?”
“是。墙上都有各式抠形,还有两张一人多高书架,倚窗地方做了桌案,院子里亦置了石桌、石凳等物。”
她拍着脑袋,“就用石子堆砌围墙吧,来年让人墙上种上一些蔓藤,应不会损了庸居清雅,再令人围墙外面种上几丛斑竹、雏菊。”
飞飞道:“师姐放心,这事我已经交代了村里张婶去做。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不易,就算是给她多找一份活,能寻个赚钱去处。”简易榻前坐下,飞飞看着醉眼迷离素妍,“我们何时回去?”
“过了腊月十五再说。”
柳飞飞舒了口气,“这也太晚了,要是二爷、六爷比我们先回府,到时候伯母又得挑他们不是。”
素妍心里不愿回去,想到母亲时不时就提她婚事,她着实厌烦得紧,“腊月二十。”
“你……”
“过完年再回。”颇有些孩子气。
要是柳飞飞再罗嗦,她就再往后延。
柳飞飞记挂着与江书麟说事,江书麟许了她,要明媒正娶娶她过门。
她不再争辩,呶着小嘴,满目怨恨,“近一月,与他们一般,整日喝酒,瞧你成什么样子了。”
“我又没喝醉,果子酒喝得适量又不伤身。”
素妍说得振振有词,带她跟着,竟对她管东管西。
柳飞飞摇头轻叹,“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见天喝酒不是。传扬出去,堂堂大家小姐成什么样子了。便是我都看不下去,要是伯母瞧见……”
见素妍满心不自,柳飞飞轻叹一声,“我不说了,你好好睡吧。明儿可别再饮酒了,得空去庸居瞧瞧,以前茅草屋都拆了,用上就先摆屋里,用不上都搁到杂房里了。哑巴倒挺高兴,见到我直说要住房子里了,再也不怕风吹雨下。”
素妍虽是心烦,却亦明白,早晚都得回家。呢喃道:“明儿,我再与怪前辈要几幅丹青,我与他们提了想皇城开医馆事,到时候这钱就从售卖书画里出。”
柳飞飞道:“我听蝶师姐说了,你这医馆对穷苦百姓不收诊金、药费,对富人加倍收费。”
素妍道:“师妹有何建议?”
“我能有什么主意,你这想法挺好。”
素妍阖上双眸,不再说话,冥冥之中,觉得附庸山人那儿应该还有别画作,南长老、殷茂林、无名子都有好东西。这些日子,她倒是收了他们不少墨宝,都有观赏价值。她决定接下来日子,便是分别从这几个人那儿弄到多好东西。
此日,素妍拉了附庸山人回庸居看屋,正有村民用石灰抹墙,墙面一片素白,砖砌屋子,鱼鳞般青瓦,还有铺院中石板路面,厨房、杂屋,用来待客西厢房,很大书房、会客厅……
☆、233 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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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内,连桌案都一并置备齐了,还摆放了几只花瓶,瓶里插着从山里摘来的红叶。
哑巴迎了出来,对着素妍抱拳打躬,一举一动全都是他对素妍的感谢。
素妍笑着回应了。
附庸山人却不见半分喜色,冷声道:“你谢她作甚?这丫头不知道将我的画买了多少钱咧?”
“前辈!”素妍娇喝一声,“你冤枉我,我是将你的画送过几幅给人,可是我一分钱也没卖。我卖出去的,都是我自己的画。前辈冤枉我,你得补偿我,要不再给我几幅你的画作,还有啊,在你的画上留上你的印鉴和大名,可好?”
附庸山人拿定主意,他要那些虚名作甚,当初见她虚心求学,他亦心下喜欢,这才教她一些画技、知识,除了《观音》是他要托她交给佛门的,其他的都是她自己索要拿走的。“我不会留下印鉴,更不会留名。”
“前辈,我可是信守承诺,没把你的身份说出去。知道你的,亦就那么几个人,就连飞飞都分辩不出,你、南长老、殷师叔、无名子师叔谁才是真正的附庸山人呢?”
不给好画,她不走。
不在画上留下印鉴、署下名号,她还是不走。
她就不信,今儿不能烦得附庸山人松口不成。
附庸山人回书房,她尾随其后,附庸山人绘画,她便安静地站在一边,还从竹筒里取出同幅出自附庸山人的大作:“怪前辈,帮帮忙,题个名号、留个印鉴呗!”
“臭丫头。你这是故意的?”
非得烦死他不可。
“怪人前辈,这些画作回皇城之后是真要卖的,卖了银子,就以大家的名义开家医馆,名儿都想好了,就叫‘四友慈善医馆’。你不留下名号,那画就不值钱,我拿什么开医馆,怪人前辈,你不是和南师祖都说这主意好么?帮帮忙!快。拿出你的印鉴!”
附庸山人看着她手里的画,“你真要拿这些画去卖?”
素妍很是认真地点头,“一幅就得几千两银子啊。为什么不呢?”
“臭丫头,从现在开始,我吃、穿、用、喝全由你管了。”
拿他的钱卖钱,中饱私囊。
不过,这丫头倒也讲信义。承诺不说他们的身份,下山一趟,硬是没对世人吐露一人。年纪不大,就这一点,倒让他们喜欢和欣赏。
“怪人前辈放心,瑶芳师姐已经学会如何酿果子酒。还有我会留足够多的银子在小蝶师姐那儿,她会定期让人送来米面。若没了衣物,只管去县城成衣铺。已经与他们说好了,你只需挂账,自有我去结。”
虽非修道人,更似世外仙。
附庸山人接过素妍的画,摇头道:“这几幅残作不可拿出去丢人现眼。我这儿倒有几幅还算不错的。”
说着。在书房了寻了个遍,也没瞧见那只羊皮箱子。本是木头的,因之前的茅草屋漏水,他就在木箱上裹了一层羊皮。
素妍阴谋得逞,拍掌欢喜,但见附庸山人出了书房,寻到哑巴追问自己的箱子。哑巴指了杂房,两个人将箱子搬到书房,打开时,素妍只瞧见满满一箱的书籍、画作。
素妍俯身,随手取了一幅画,展开来瞧,《峨眉月》,一轮明月清明,峨眉山峰叠叠,宁静致远,雅俗共赏。
看着双眼放光,一脸喜色的素妍,附庸山人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他的学生,还好,没让她拜自己为师,她只是唤自己为前辈。可这丫头,在丹青书画肯下功夫,又有几分天赋,他还是喜欢的。
“嘿嘿……那个……怪人前辈啊,多给我几幅行不行?你搁在箱子里,万一被雨水淋着也怪可惜的,不如给我。我想,等我的医馆办起来,皇城的百姓也会感谢你的。”
附庸山人微微皱眉,只片刻,又舒展开来,“四友慈善这名太难听,既是义富济贫,就叫义济医馆。”
素妍听着这名,“也太拗口了。不如叫仁济医馆如何?”
也就是她,总是能反驳他,便是南长老亦敬他、重他,对于这小丫头,他是瞧着长大的,却是半分脾性也没了。附庸山人还记得那年,他在月夜下作画,偶遇刚学阵法的她,她竟在夜里静静地看他绘画,看了许久,许久,亦是这一点,深深地打动了他。
“仁济,仁心济世,这样的医馆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家。就叫义济,拗口一些,没有重名。”
素妍觉得有理,笑道:“回头,还得请前辈写个馆名。”
“你请殷道长或无名子来写,他们二位的字在我之上。”
言下之意,我的画还是不错的。
素妍不再争辩,想着方儿从附庸山人那儿多拿几幅,不带看的,直接取了就收好。
昔日,附庸山人亦说“我有幅《观音》绘得不错,历时三年,你帮我带入尘世,转与佛门。”哪里是不错,简直就是神人之作。
没写“义济医馆”,却写了“义富济贫”四个字,大笔一搁,道:“拿去吧!”
“谢谢怪人前辈,怪人前辈太可爱了!”素妍又发挥着自己讨了便宜又卖乖的优势,抱住附庸山人“叭叽”一口,接过大字,看着上面的印鉴,心里乐开了花。
附庸山人心头一震,他被小丫头轻薄了啊,这张老脸,多少年没人碰过,竟被她亲了一口。“臭丫头,越发没个长幼,亲起本山人来了啊……”
素妍笑得灿烂如花,“怪人前辈,庸居你想怎么弄都成,我已经与村长说好了,到时候让他找我拿钱。要是你觉得这几间屋子不够住,还可以再建几间。”
附庸山人摆了摆手,“这屋子可比以前好多了。罢了,罢了,先就这样吧。院子前面不要用石头,叫他们改用柳条篱笆。省得围墙挡了上好的美景。”
“想怎么弄都成。”素妍欠了欠身,“多谢前辈!”
附庸山人收住笑意,问:“弱水,你要下山了?”
素妍点了点头,“此次上山,本就是要找师父商量皇城开医馆,想找几个鬼谷弟子去坐诊看病,可师父、邱师叔都闭关了。我托了南师祖、西师祖二位,也不晓得他们能不能帮上忙。但我回去,总得先准备起来,等人到了,就有去处。
鬼谷医术,是先祖智慧、医术的结晶,理应造福于民。前辈的丹青,亦不是一个人的才华,是积数代画界前人的技艺累积而成,所以怪前辈的才华应该成为后来者学习的榜样。否则,后来者的画作会越来越差,既然前辈超越了前人,有着自己的风格,理应让画界学子们观募画作,学习体味……”
附庸山人笑骂一声“臭丫头”,却不得不同意素妍的这番话。拿着手里的笔,练着书法,漫不经心地道:“无名子在外游历数载,有诗词一本,他的诗词以热情、奔放、豪迈为主,又不乏清新、温婉之作。”
素妍明白他的意思,“前辈放心,回头我便寻了无名子师叔,磨着他交出诗词。我不远千里回来,总不能让我没请到最好的郎中,连这个也落了空吧。”
他很想再骂声“臭丫头”,却越发喜欢素妍这种性子,有什么,她会说出来,任是旁人同不同意,而她亦会为了最终的结果而努力,不放弃,不怕被拒绝。
附庸山人道:“南长老一生偏爱音律,他新整理了一套《乐府十二册》。”
素妍比划了一个拿下的动作,意思便是,她要了。
附庸山人又道:“茂林的字画亦是一绝,风格自成一派,超旷飘逸,情感放纵奔腾,错综复杂的画面变化中,呈现出和谐完整之美,又清丽婉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