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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世子见大公主不甘相让,她拿去讨好皇上,能有甚好,已经有了给崔珊索要食沐邑的画,现在还想要:“姑母,你就不能把这幅让给我么?”
大公主瞥了一眼,冷声道:“是你让我。只要你不争,十一皇子、吴王更不会争。你让我怎了?皇上年纪大了,我……往后总不能有人见着大驸马,都说他是大驸马,崔家父子为朝廷劳累几十年,江右相都得了文忠候的晋封,凭甚你皇姑父就不能得个候爵?”
她总有理!
静王世子很是气馁!
大公主近乎疯狂,起身又叫了句:“五十六万两!”
静王明白了,今儿大公主是有备而来,一定要得到这些好字画,等着去讨好皇上呢。
二楼雅间里,朱武摇头叹息:“那样的好东西,竟然就落到皇家了?”
江书鹏苦笑道:“小妹说过,但凡最好的都会在皇家。若是在落到先生手里,只怕稍有不慎就会惹来大祸。就连我父亲手里《盛世山河》今儿上午也被带入宫了,父亲是准备献给皇上的。”
连江舜诚都有诸多的忌讳,况是旁人。
终于,一声鼓响,宇文琰倏地起身“五十八万两!”
大公主愤瞪了一眼,还以为无人敢争,可宇文琰居然出来了。“六十万两!”
宇文琰微微一笑,满意地坐下。
他是故意的,就是要大公主多出几万两银子。
司仪朗声宣布《子虚赋》归落大公主之手。
大公主掏了银票,嬷嬷细数一番,上台支付银两。
吴王静坐在一边,但凡是上了五千两银子的字画,他不敢张口,得了一幅,亦只是前朝某才子的画作,四千八百两银子。
可今儿,大公主分别以几十万两银子的天价拍下了两幅。
左相府出手就是近百两银子,这亦太有钱了。
有钱到让吴王不由深思,他就听闻左相进来与一些臣子走得亲近,与左相好的闻其贵、安国公、定国公……这些臣子拉出来,哪个没有几桩案子,哪个不是贪赃枉法之人。
大公主得了两幅画,心满意足地领着嬷嬷、护卫回转左相府,临走前大手一扬:“三千两的押金本宫不要了,算是捐给贫苦百姓的医药钱。”
江传嗣抱拳道:“多谢大公主殿下!”
徐成熙扫过众人,有不甘的,有轻叹的,还有摇叹表示遗憾的,走近十一皇子与吴王,问道:“今儿大公主怎么了?”
十一皇子冷笑道:“好大的手笔,九十一万两银子就买得两幅字画。”
徐成熙笑道:“那是人家财大气粗,不在乎。”
九十一万两银子,这得养活多少百姓,可大公主挥手之间就花出去了,连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就去了。
对于皇城人来说,今日拍卖行发生的事就像一股风,不到一个时辰,百姓们就竞相传开。
“听说大公主花了九十多万银子买了两幅画?”
“那可是当世名家的画,听说是皇上最喜欢的?”
午后,素妍正坐在得月阁里习字。
青嬷嬷一路快奔,笑盈盈地上了阁楼,笑道:“郡主,好消息,拍卖行那边今儿得了一百三十二万两银子。”
她微微一愣,最初预料价值不过十五万两,竟翻了这么多,“三哥回府了?”
白芷捂住嘴,这么多银子,对她来说可真是太多了,都能买两万个她了。
“是,老奴从如意堂过来。几房奶奶听说此事,很是高兴。”
素妍搁下笔,“按照规矩,上了价值两万元,拍卖行便抽一成的佣金,一下子就得了十几万两的盈利,他们每房都能分得不少银子,自是高兴的。”
青嬷嬷道:“她们都夸郡主想的这生意好,今儿下午,各当铺听说拍卖行明日要开小市,也竞相将东西送过去。这是小市,有号牌的得有三百个了,明日指定又是一场热闹。大奶奶还说明儿派个嬷嬷过去,看有没有卖田庄的,若有合适的,也拍下来。”
当铺里当什么的没有,明儿是正月十六,正好是拍卖行开小市的日子,拍卖行的伙计都忙不过来了,要查验物品的,有派发号牌的,忙得紧呢。
☆、320宫宴
(感谢:默默的路人甲和晚霞如锦二位读友投出的评价票!谢谢!)
对于寻常来说,一入拍卖行,东西就能比外面更贵,更有升值空间。
青嬷嬷道:“大房、二房的几位少爷,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说是留在拍卖行帮忙了。大房的三位查验物品,看不上眼的,不给入市。二房的两个帮着登记发放号牌,拍卖行里都排起了长龙。还有闻讯赶来的寻常百姓,也拿了东西要进拍卖行……”
素妍道:“白菲,我也去如意堂。”
所有的好奇都被勾出来了。
如意堂里,江舜诚与大爷、二爷都坐在里面,还有几位奶奶亦是满心欢喜。
大丫头禀道:“太太、相爷,郡主来了。”
张双双笑道:“祖父还说得真对,郡主可真是我们江家的福星。你们说,这都是长着一个脑袋,怎的她就与我们不同,竟能想出这等好生意来。”
这哪里是素妍想的,分明是无名子想的,但素妍没有纠正,他们爱怎么认为都成,她可是在几位前辈保证过,不说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各房都大赚了一笔,张双双直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赚得最多的自然是二房,二房占的份子最多。
虞氏道:“你们呀,得了银子好好过,别大手大足地花,都是有几个孩子的人,还得给孩子们成家立业用呢。”
慕容氏、何氏应声答了。
何氏此刻都懊悔,当初几房说要合伙做这生意,因她少问了几句,见大房出一成五的份子钱,她与江书鹏一商量也出了一成五的份子。如今看着二房开一回大市就赚了十三万二千两银子,除去小二、账房、掌柜的,大房又得了一万多不足二万两两,二房一房人就得了六七万两银子,早知是能赚钱的,她就该多出些银子。占份大的。
慕容氏最是欢喜,二房早前的底子虽薄,如今有拍卖行这生意,将来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再则这生意似乎并不占甚本钱,铺子房屋全都是江家的,是虞氏拿出来给大伙做生意用的。
素妍进来。见拜了礼。
江舜诚道:“听说大公主花了九十一万两银子把《桃源图》、《子虚赋》给买走了?”
何氏神采奕奕,好歹一天之间就有一万多两的进项。乐得眉飞色舞,道:“能出这等高价,真是闻所未闻。”
大公主却不知晓今日买画的洒脱,给自己的未来埋下了祸患。
江舜诚望着素妍,道:“今晚宫里有上元宴,你娘身子不舒服。你陪为父去。”与儿子们说话时的样子不多,与素妍说话时,眼神与语气里都是宠溺。
虞氏道:“上了年纪就不愿出门了。你大哥、二哥夫妇都是要去的。有他们照应我也放心。”
慕容氏笑道:“儿媳愚笨,还得请婆母与大嫂指点一二。”
往年的上元宫宴,多是皇族家宴,但今年不同,皇上要宴请皇城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女眷。
沈氏问何氏:“三弟妹,让绣房赶制的新衣可都好了,我们几个正等着穿呢。”
何氏答:“都好了,回头就让她们送过去。特别是郡主和县主的,别提多漂亮了。”
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姐,自然得多花些工夫,打扮得漂亮地入宫参加宫宴。
展颜乐道:“今晚我也入宫么?”
沈氏道:“你如今亦是有品阶的县主,自得入宫去。如若长平没有订亲,也是要入宫的。”
柳飞飞正忙着装点着嫁衣,想让自己的嫁衣变得更漂亮些。她在别院里亦设了阵法,每日深居简出,偶尔出来,也是透透气,然后回屋继续准备。
*
酉时分,各府的官员、女眷陆续往皇宫南宫门汇集。
素妍与展颜坐在轿子里,撩开一角,只见到宫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列。
终于近了右相府,宫门前的侍卫一一查验后,由宫人带领着往宫中而去。
皇宫深苑,殿宇气派庄严,朱栏鲜丽,黄瓦闪耀,亭台楼阁移步换景;绿枝如云,繁花似锦,雕梁画栋,美如阆苑仙境,精雕细琢。重重殿宇,高敞巍峨,斗拱飞檐,无穷无尽的宫阙楼阁,在这宫灯如繁星点点的黑暗里,旷寂而冰冷。
虽是严冬时节,可皇宫御花园内五步一丛万年青球,十步一株常青松,长得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其间还盛开着红红紫紫的蔷薇花。宫苑曲径两侧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天色未暗,灯笼先亮,在黄昏中盈盈闪光。
大片的花艺园地里,稀疏种植桃树、海棠、杏树,虽未绽花苞,又无新叶,可那枝头挂着红、蓝、紫、黄数色的彩条,树上还有拳头大小的小巧竹绡灯笼,煞是漂亮。
虽是出门较早,到了这儿方知来得有多晚。昭阳殿大殿左右两侧各有两排桌案,一张接着一张,桌案之后排着成膝高的圆凳,凳上覆着凳搭,皆是紫色配红色牡丹,一样的花饰。虽是将暮未暮时,可众位皇子、公主也来好几位,皆按长幼尊卑而坐。
静王携王妃坐于左侧首位,大皇子幼年夭折,二皇子、乾明太子早逝,静王便是皇子里最年长的。其后,又是吴王,因他身份特殊乃是皇嫡长孙,舒太妃、舒妃分坐两侧。接下来,是崔左相夫妇与大公主母女。
右边以左肩王为首,往下坐着宁王夫妇,太监领江舜诚与素妍步入大殿。
早有落座的人开始小声议论:“那就是安西郡主?”
“除了她还有谁。”
“长得还真和传闻一样好看。”
素妍一入大殿,便吸引了所有年轻男女的目光:一袭玫红锦袍衬得雪肌莹莹,长长曳地的裙裾随着步履绵延如水,锦上丝绣三醉芙蓉,行止间仿若千万朵芙蓉盛开。眉间贴着银钿。黄豆大小,熠熠生辉。面无敷粉,却更现肤如凝脂;眉无黛痕,更显眉似柳叶;秋波剪水,盈盈转动,越发生动多情。娇红樱唇微阖,却更胜有语。
“怎穿桃红衣衫?我最讨厌桃红,这可是小妾穿的颜色。”
有女子嘀咕着,展颜道:“那不是桃红,是玫红。”
玫瑰可是如牡丹、蔷薇一样富贵的名花。
两位女子望着展颜,其中一人不解道:“你是谁?”
展颜垂眸。欠身道:“我是皇上钦封的仁和县主。”
二女顿时哑然,起身还了礼。
展颜随父母落座。与江舜诚父女遥遥相望,能看到淡定自如的素妍,还有似被锁定了所有视线与目光的宇文琰,是不是歪头看着那边坐着素妍,瞧着便笑了。
素妍偶尔迎视上他的目光,微微颔首。算是与他打了招呼。
入夜后,华殿内酒香阵阵,丝竹笙歌。舞姬飞袖萦天,人声喧哗,谈笑风生,端的是浮华晏晏、锦绣靡丽。
宫娥、太监穿梭其间,斟酒、添茶,鱼贯来回。
宇文琰过片刻就翘首望向素妍,仿伸在这大殿任有多少女子都难以入目,唯有素妍才值得他一看。
江舜诚已然留意到,轻咳一声,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素妍纤柔、娇小的身子,惹得宇文琰坐在那儿,摇头晃脑,引颈观望。
左肩王妃着实有些瞧不下去,“不许再瞧,平白让人看笑话,给我好好坐着。”
宇文琰低声道:“让我看谁?是静王府的那位薛小姐?”
在静王妃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少女,生得如花似玉,一袭紫色的华服,头上戴着华丽的发钗、珠花,浅笑盈盈,目光正停留在宇文琰身上。
宇文琰只一眼,低骂:“傻子!”看到她对自己一副花痴地傻笑就生出厌恶。
左肩王冷笑道:“你瞧她如此,只怕安西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