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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带着倔犟,带着霸道,依如曾经的他。
“容我想想。”他无法再说要她的话。
不是想好了么?为何那一刹会觉得意外。
“宇文琰,你若负我,我便恨你、放下你。在下次要我前,你可想好了。”夕榕叮嘱着。
她的话无疑在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泼下了一盆凉水,骤然之间,火灭了,只余一室的沉寂。
她侧躺在榻边,面朝外。
这一刻,她莫名地失望了。
她想得长远处,只觉一阵心痛,不由得抽泣出声。
听得他的哭声,宇文琰颇是好奇:“你怎了?”
“你曾说过,只爱我一人,要我一人,你骗我的?”
他起身查看,看到她脸颊盈亮的水光,心下越发欢喜。他面容含笑,之前那是个很沉重的话题。“若相爱,自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你这样地待我好,我又怎会有二心?”
“我、爱、你!”他郑重其事地道出这个事实,只惊得素妍有些意外,她已经听了多回,却每一次像现在这般给她的震动之大,眉眼含情,似从胸腔里迸发出来的。
“傻瓜!”她破泣而笑,张臂抱住了他赤露的上身,依在他的胸膛,“我娘说,女人多了,就会有阴谋算计,也会有争斗。就我们俩过一辈子,像我的父母,像你的父母。”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只听得他一阵狂喜,想要将她揉入体内,自此再不分离。
她说着,红唇主动吻住他的唇。
宇文琰眸中渐渐沉暗,她的轻轻一个吻,就勾起了他心中无数的欲念,脑海里浮现与她在一起的点滴。
她美眸半闭,双颊嫣红,他的手一扯,抹胸落下,吻如细雨密密,如阳光温暖,所到之处,都似落下一枚星火,直将她点滴燃烧起来。
她是罂粟,在沉沦的那一刻,无法自拔,也不愿意离去。
在他霸道的外表下,是他蚀骨的温柔。
他无疑很懂得女人,缓慢中带着张力。素妍只觉得自己在波涛中茫然被引导着前行,也许是感觉到她还在紧张,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相信我,会很美妙。”
素妍茫然睁开眼,淡淡不知所措。
然而,往事的记忆还是成为他心底的魔与劫,他低声说道:“如果不适,一定得告诉我。”
帐中人影缭乱,光影浮动,一室春光旖旎。
他大汗淋漓,成功控抑了自己。
皇家儿郎大了,皇帝都会从宫里挑选出比他们略大的宫娥前去司寝,教会他们男女之事,也不至当他们娶妻纳妾后手足无措。宇文琰也不例外,在这方面他无疑是高手,轻易就能让素妍无法对抗,深陷其间。
素妍披撒着长长的发,如泼墨一般缠在她白腻如雪的身上,黑与白,竟有一种极诡异的美感。
不知什么时候,他与她无尽痴缠,他的眸中染上了汹涌的情欲……都是他与她相爱的今昔。
她的双颊已经绯红,眼神如春水脉脉,美得惊心动魄。
夜,这样的漫长,因为有了彼此的痴缠,变得这样的短暂。
她累了,有些痛,想要再抹药。
☆、605 理家策
他附在耳畔道:“我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弱水,我们一会儿再来。”
她微眯着双眼,睨着一丝光芒,“下次……不成么?”连连摇头,算是服他了,有些迷糊怎的男子就喜欢这事,于她却是痛着,却不得给予。
“不成!”他果决地拒绝,“我得几日后再回来。”
“几日?”她迷糊着。
宇文琰道:“父王请辞王爵,也会一并辞了金吾卫指挥使一职。杨云简顺理升为指挥使,指挥使不用晚上守在宫里,只需每日朝会议事、再监督调度副指挥使、中郎将等人。要是挑不出合适的副指挥使,就我一人值守,五日才能休憩一日。”
素妍贼贼一笑,“你跟皇上建议,让杨云简暂代指挥使一职,待寻着合适的指挥使再辞便是。”
宇文琰眨着眼睛,“你这主意好。”
这样一来,杨云简是暂代,得做副指挥使的事,还得总领金吾卫。
她笑着依在他的怀里,“我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你可得让我睡会儿。”
“好,我应了。”
他也困了呢。
夜,更深了。
万簌俱寂,数日前的雪尚未消融。
入夜后,天气很冷。
今晚是白菲值夜,睡了一会儿,她起身进了内室。在炉里添了银炭,小心地收拾了屋子里狼藉,一边拾掇,一边羞红着脸颊,又轻声取了干净的衣袍叠放在桌案上。
远处传来雄鸡报晓声。
宇文琰醒了,看着怀里的人,身子又灼热起来,他轻吻着她的脸颊。
她低声道:“千一乖,我正困着呢。”
他决定不放过她,缠着她又要了一回。
这声音还是惊扰到白菲。内室与小耳房只一墙相隔,她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吵得她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消停了下来。
她听见素妍在低声斥骂:“你就不困的么?我可困得紧呢。”
宇文琰道:“困也得吃饭。”他低头亲着,“有娘子的感觉真好。想吃就能吃得上。”
白菲听见宇文琰低呼一声,估计是被素妍拧了一把。
素妍道:“我还想睡呢。”翻了个身,不知怎么的,她就到牙床里面了。
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天亮之后,青嬷嬷第一个起来,紧接着是白茱和田荷两个丫头。打水烧热水的,挥着扫帚清扫的。
白菲揉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以前在得月阁,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连带着她们几个丫头都习惯了安静。但凡夜里有一点声音,都能吵得她们睡不着。
青嬷嬷吓了一跳,“昨晚没睡好么?”
白菲哪敢说是被素妍和宇文琰吵的,忙笑道:“我认床,换了个地儿。失眠了。”
青嬷嬷轻叹一声,“今儿能回江家不?回不了,就先别回去了,反正那边的东西是一早就收拾好的,我让白芷把你的衣物都带过来。”
白菲想着。这院里总是要留大丫头的。“有劳嬷嬷了。”
今儿要回门,宇文琰才发现自己忘了准备回江家的礼物,当即让人去请青霞郡主过来,兄妹二人手忙脚乱地去大库房准备礼物。
文忠候府的人多,青霞郡主建议按各房分发礼物,大房、二房的重些,这两房人多,三房、五房、六房次之,当然最重的还是给文忠候夫妇的礼物,又准备了几十个封红,用来打赏府里的孩子。
王妃听说宇文琰忘了准备礼物,冷笑两声,“才女是有才,可哪是会过日子的,主持中馈都不会。书法、丹青倒不错,可这些又不能过日子。”
她说过不挑素妍,可宇文琰就认准她了。
这回门的礼物,哪家不是新娘子自己准备的,到了她儿子这里倒好,宇文琰叫了青霞郡主去准备了。
嬷嬷笑着,颇有些看好戏的心理。
王妃道:“早离开皇城早安心,免得听到他们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我这心里堵得慌。”
嬷嬷问:“明年三月,青霞郡主出阁,王妃当真不管了?”
到底是她的骨血,哪有放手不管的。
王妃愤声道,“我要将她许给封毅,她是死活不应,非选了韩家不可。一个个都是些不听话的,田庄、铺子都被世子拿了去,连我攒下的银子也都拿去了,我拿什么管?管不了,只能不管。”
嬷嬷不再说话了。
王妃这是自己一早说错了话,反被王爷和世子拿了短,软硬兼施地逼着放了手,王妃是个骄傲性子哪是个会说软话的。
宇文琰备好礼物,回到琴瑟堂内院时,素妍已经在厅上摆好了早膳,只等着他们兄妹二人。
宇文琰狼吞虎咽喝了两喝粥,换了件衣袍,陪着素妍回门去了。
前脚走,后脚王妃就得了信儿,一名婆子被唤到上房回禀他们准备的回门礼。“威远候家去年在王爷寿辰时送的是一方砚台,又有宾客们送的一支白玉狼毫笔、一把早年名家打造的寒铁宝剑……”
王妃听罢,秀眉高挑,“听听!听听!全都是上好的东西,这回竟全给她娘家人了。王爷反倒埋怨我,说我顾了娘家,听听他们拿的东西,哪件不是宝贝。”
王妃气得软坐在贵妃椅上。
大库房的管事婆子道:“今晨是青霞郡主帮着世子挑的。”
王妃怒骂道:“青霞自小是与一处长大的,他们兄妹的感情最好,她自是偏着世子。退亲那会儿,也是她整日在我耳边聒噪说情,我没理她,她倒是好本事,竟帮着世子把王爷说得心软了……”
这家不管也不成,要是三两天来这么一出,王府的好东西,还不得被江素妍给折腾光了。
江素妍未过门时,王妃就听人说过,她最护自家父兄。
王妃想了又想,“不成!就不能让他们自个掌家,她的陪嫁也不少,怎的不拿她小库房里的东西。”
婆子轻声道:“世子说了,那些东西得留给将来的小世子、小郡主……”
王妃没被这话笑死,宇文琰这才成亲,就想着他儿子、女儿了,还没影的事呢。
王妃生着闷气,素妍与宇文琰则是高高兴兴回娘家了。
刚出门,就有一人小道士送信来,递了个布包给素妍。
宇文琰问:“是什么东西?”
“是无名子师叔给的。”素妍把布包交给白芷,宇文琰抢了先,一把夺过,启开布包,里面却是一本线装的书《理家策》,宇文琰一见这几个字,立时来了兴致,一页页地翻阅开来,“无名子师叔当真天下奇才,连理家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厉害!确实厉害!”
素妍瞥了一眼,“你能看懂?”
“怎么看不懂,多是说如何打理家中生意、田庄,又说怎样让家里的银钱越来越多,处处都藏着学问。”
素妍笑道:“看完了这书,给我小心收着,可以当成传家宝。”
本是笑话,宇文琰立时认真地板着脸,“这话说得在理,这可不就是传家宝了。无名子师叔的字写得不错。”
也不想想人家是谁,那可是谢文杰!
马车摇摇晃晃地进了兴旺里。
大门上,早有下人候着,笑迎了过来,唤了声“郡主!姑老爷!”
宇文琰说了句“赏”。
跟着宇文琰紧身服侍的小安子,拿了个封红打赏,里面装了枚二钱银子的“状元及第”银锞子。
如意堂花厅里,各房的太太、奶奶一早就候着了,知道今儿素妍回门,比吃团圆饭还要人齐,几个在朝任职的早早去了衙门、或赶去朝会了。
白莺去二门打探了一阵,风一般地进了花厅,回禀道:“老太太,郡主回来了!进了大门,一会就要进二门了。”
虞氏一脸笑着,颇有些急切地道:“几日没见妍儿,当真想得很,也不知道她在左肩王府过得可好?”
慕容氏想到了展颜,未到及笄之龄就出阁了,也不知道在淮北过得可好,虽有家书传来,可每次都只寥寥几句,说她很好。
九公主笑道:“祖母,县主来信说,我要做舅母了呢?”
虞氏一怔。
沈氏也面容改色:展颜才多大啊,这才刚满十五就怀上了,瞧这样子是一到及笄就圆房。
虞氏道:“老二媳妇,回头让你大嫂挑名得体的婆子过去服侍,再选两个沉稳的丫头去。出门在外,她和罗思源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回皇城呢。”
慕容氏道:“我也担心着。昨儿派了人去罗家,罗家老太太也担心着呢,选好了婆子、丫头去服侍。只是刚下了雪,又是冬天,路上难走,等过了年节就送去淮南。”
罗家老太太、太太们,在皇城颇有贤名,自会善待展颜。
虞氏长长地倒吸了一口气,“写信叮嘱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