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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宜心家在江南,在皇城认识的朋友不多,只得傅宜敏着人来添了妆,又有几个与傅右相熟络的亲友过来添了妆。
聘礼送得早的。有在上午就送到女方的,聘礼一到,就是催妆,告诉新娘子,你该好好打扮了,明天得上花轿去婆家。
一整天,傅宜心都提着心,生怕左肩王府变了卦,直至末时四刻,见左肩王府送来了八抬聘礼,这悬着的心方才搁回肚子里。
傅宜心的母亲傅二太太笑道:“听说王府现在主事的是江王妃和青霞郡主,办得倒也得体,就连太后也赏了一套上好的宫袍。”虽然女儿名节受损,这会儿总算要平安出阁了,好歹还是王府的贵妾。
哪家纳妾会给聘礼的?
多是一顶轿子顶过门就算了事。
可到了她,也是要坐花轿,办喜宴的。
这多少让傅宜心感到一些安慰,想到傅宜慧出嫁时,比这还要伧促,就连傅家也没有补嫁妆。
傅二太太道:“既然王府那边给了我们家体面,我也帮你张罗了二十二抬嫁妆,合成三十抬。另外,我帮你置了两处庄子,托了你大伯母和大姑父的人脉,又置了五家店铺,往后你就好好打理,只要你多上心些,嫁过去后,吃穿是不愁了。你大伯母也与你说了,你这肚子得争气些,左肩王府还有一个候爵没人承袭呢。你要生了儿子,这一辈子就有依靠了……”
傅二太太絮絮叨叨地叮嘱起来。
傅宜心坐在镜子跟前,幻想着明儿做新娘子的样子。
傅二太太道:“我瞧过了,下聘的四套头面首饰,都是极好的。到了那边,可不比在家里,不要任性,万事多动动脑子,你上头虽还压着一个老王妃,如今犯了过,伤了老王爷的心,都是不成气候的,但她好歹有王爷撑腰,你要敬着、供着。侧妃姚氏,名份在你上头,你也忍让些,只要你生了儿子,你说话也就硬气了。各家王府,两个侧妃的也有,到时候抬了你做侧妃也有理由。在皇家之中,生育儿子可是很体面的事。”
兜来兜去,她又说到生儿子的事。
傅宜心第一次不觉得母亲让人心烦,到底是为了她好。
“娘,我想好了,过去之后,我会瞧着办的。要是姚妃是个好相与的,我便跟她们一起回卫州,要是不成,我就寻个缘故留在皇城。”
傅二太太伸手拧了她一把,傅宜心吃痛,轻呼一声。
“你是不是还没醒,江王妃是什么人,她会让你欺到头上去。你现在嫁的是老王爷,可不是什么琰王爷?再行事不妥,可没人再能帮你。你大伯、大姑父为了你的事没少上心。你要再这么拧不清,我也饶不了你,可别学那个扫把星,大好的荣华,都被她自个给葬送了,还平白让人瞧了笑话……”
傅宜心疼得想哭,却娇声道:“娘!你胡说什么,从一开始,我喜欢的都是老王爷。只是我想避着那几个妻妾争宠夺爱,我住皇城王府也不错。老王爷总要来皇城的。只要他来。我就有机会。咱们知道王府还有一个候爵的名位在那儿,她们也一定知道,到时候说不准会是怎般样子。”
傅二太太听她说这话,句句在理。用手凿了一下她的额头,“瞧着样子,这回是真的长大了。”她停了一下,“你到底年纪小,这一年最好先别怀上孩子,等养得好了,再要也不迟。”
“我省得。”
傅二太太细细地审视着傅宜心,看来是真懂事了,居然能想到那层去。
要真去了卫州王府。那边是由姚妃说了算,而且府里的姬妾都是同一时期入的府,谁也不服谁,谁也不会让谁,这争宠夺爱指定是有的。谁不想让自己生的儿子袭爵,到时候还不得斗得你死我活。
母女二人说话,又有两位小姐来添妆了。
傅二太太笑着招呼了她们,“宜心要嫁王府做贵妾,她江南的那些姐妹听了,个个也是欢喜的,早早就添了妆……”
生怕旁人说添妆的人少,便将江南的小姐们给搬了出来。
傅宜心与小姐们说了几句,小姐们不愿久坐就离开了。
*
琴瑟堂。
素妍坐在书案前,正练着大字。
宇文琰气哼哼地从外面进来,一边走,一边大声说话,“她要闹,由得她闹去。早前好好的,午后就突然闹肚子了,明知她的身子是不能喝凉茶水的,指定又喝了,非得闹坏自己的身子,吃苦受罪的还是她。”
听这话,就知道是老王妃在佛堂里又病了。
素妍搁下笔,“病了就请太医瞧。”
宇文琰想到老王妃令人传的话,“不晓得她又想什么法子折腾你了,竟说不看太医,要你去给她瞧病。你虽会医术,又不真是郎中,休要理她。”
老王妃为什么非得见素妍,谁晓得她打什么主意。
宇文琰在江舜诚父子面前是保证过的,他会护着素妍,再不让她受委屈。
素妍垂着眼帘,“她到底是长辈,再过几日就要去卫州王府了,我们总不能避着她不见。就是青霞郡主只要在府里,也是每日过去问候,虽是她闹腾、摔脸色,可青霞郡主每日请安就未误过。”
她很认真地道,“既是她让我去瞧病,我去就是了。无论她待我如何,便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我也不会不管她的。”
宇文琰还是不放心。
“我陪你一起去。”
他就死盯在一边,倒要瞧瞧她又闹腾些什么。
许多事,明明是她的不是,反怪起素妍来。
还让素妍被人议论说笑,那件至今也找不着的肚兜,天晓得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宇文琰又令院里的丫头们寻了,可就是没有踪迹。
素妍换了件素雅的衣袍,与宇文琰去了佛堂。
老王妃躺在佛堂的偏厅上,这是她的闺室,也是佛堂偏厅,是从未时开始拉肚子的。
素妍恭谨地行了礼,“拜见婆母!”
婆母这二字,她很不想唤,可她却不得不唤,谁让这炕头上躺着的女人是宇文琰的母亲。
老王妃懒懒地道:“看我这样子,你心里是不是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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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朝穿越,成了“陈世美”与“秦香莲”的女儿,悲催的是没有“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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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关于女主报复负心爹与小三公主,又觅良缘的故事!
☆、666 不愿害人
宇文琰一听这话就不悦。他最是了解素妍,不是那种会在背后议论人,更会使绊子的那种,她要做事,都会正大光明的做。
素妍道:“婆母病了,王爷和青霞妹妹都担心着急呢,我也挂着心,瞧你病成这样,谈何好受?”
老王妃冷笑了两声,“你休骗我,嘴上不说,心里正偷着乐呢。”
宇文琰想反驳几句,素妍朝他使了眼色,他只得强行抑下。
素妍道:“我给婆母诊诊脉。”
大丫头取了引枕,素妍用心地诊着脉。
老王妃定定地看着素妍的脸,“我找你们来,就是想与你们说说话。知不知道咱们家里还有一个候爵位没赐下?按照皇家祖宗留下规矩,每位亲王府,嫡长子袭王爵,一个最得意的儿子,无论是庶子还是嫡子,但凡深得王爷之心,能得封候爵,两代之后,降位袭爵,这般算起来也是能袭五代的。”
这在官宦人家,得一个爵位很难,得一个能世袭的爵位就更难。
宇文琰自然知晓此事。
老王妃见素妍不在意的模样,心下着急,“你们年轻,江家又最是有子孙福气的,你们这般不搁在心上,到时候被人抢夺了去,我看你们如何对得起孩子?”
老王妃叫她来,原就是要说这事儿。
她垂首笑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以渔。婆母安心,我和王爷既生下了他们,自教他们求生的本事,有了本事,可不比祖传的爵位还好么?”
老王妃“你……”了一声,愤愤地瞪了眼素妍,“凭什么要空白落到那几个狐媚子手里,哼,她们有甚本事,惯会使些哄男人的狐媚手段……”
素妍一脸无所谓。谁生儿子谁得去,管她何事,就是这王爵,她都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袭,一分富贵一分责任,就如左肩王父子,哪里有战争,就派他们去哪里。
人家做官的,每日参加朝会,过上大半日就能回家。宇文琰倒好。连晚上都要当值住在宫里。
素妍搁下老王妃的手腕。移开引枕,“婆母可不能再喝凉茶水了,如今天凉,容易伤了肠胃。”
老王妃见她转身去写方子。厉声道:“琰儿,瞧瞧你媳妇,我说的话,她到底听没听进去?”
宇文琰认为老王妃是为他们好,谁愿意把自家的东西让给旁人。“父王一下子就弄了这么多女人回来,我们又拦不住,稍一拦,就说我们忤逆不孝,要是话稍说重。就生气连我和妹妹都不再见了。”
老王妃看着素妍,轻声道:“她是懂医术的,你也懂的,使个法子让那一群狐狸精怀不上孩子。”
素妍很快写好了方子,捧着方子端详着。“婆母,哪个女人没有做母亲的权力,这种事我江素妍做不出来的。她们要生,只管生去,早前已经与父王说好了,我和千一呆皇城,她们争宠也好,算计也罢,只管到卫州王府闹腾去。”
老王妃想的是如果姚妃生了儿子,如今是侧妃,到时候还不爬到她头上去。她做不了老王爷身边唯一的女人,就想做他身边最尊贵的女人。也并不是真心要帮宇文琰夫妇,想借着这事让姚妃和素妍斗起来,她在一边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老王妃气得咬着牙齿,“一个候爵是小事么?那可是大事,多少人混了一辈子也得不到。便说你们江家,你父亲的文忠候不也是三朝元老,尽忠一辈子才换来的,你倒说得似乎是几两银子的小事一般。”
素妍见方子无误,“来人,拿了方子去义济医馆抓药。”她起身出了老王妃的闺室,一身轻松。
老王妃越发生气,“瞧瞧她那样子,我整日为你们谨小慎微地打算,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在皇家,这有身份和没身份能一样么?多个候爵也是好事,万一将来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做世子,一个得候爵,这是多大的好事?”
不能让姚妃或其他侍妾生了儿子,这王爵、候爵都该是叶氏女子所生的儿子得,她还谋划着给宇文琰娶房侧妃过门,这侧妃自然当是她当叶家的女子。但她的心思不能直白地讲出来,是不劳她动手,说动了宇文琰和江素妍来做,到时候她就可平白得了好处,如果江素妍真做了,她到时可以说破此事,到那时姚妃与老王爷的姬妾便会群而攻之,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老王妃想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没想素妍对这事一点也不上心,还说出她的一番道理来。
宇文琰低声道:“若是看中这些,她也不会请辞三县封地。母妃不必跟她计较,她就这脾气。”
这样的性子,不正是老王爷年轻时候喜欢的么。
这许是老王爷欣赏、疼爱素妍的缘故吧。
在素妍眼里,三县封地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她不屑要,只想要保命的免死金牌。
老王妃轻叹一下,肚子咕咕乱叫,翻身下了炕头,扎入屏风后面,一阵难听的声响,很快她又出来了,在铜盆前洗了手,又重新向在炕头。
宇文琰依昔能闻见一股臭味,可又不能说,只按着性子坐在炕头。
“她不上心,你就得上心些。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且去给我弄些药来,最好吃了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