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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她们年轻,更无她们的貌美,凭什么和王爷一起骑马。
“晴娘。”老王爷又低呼了一声,“等得了空,本王带你去看我们的封地,要是你生了儿子,我们就能再得三县封地,到时候,你能替他打理三县。都想好了,本王到时候奏请皇上,将卫州附近的三县要过来,贫困、富庶都无所谓,若是无水,我们修建河渠过去。若是富庶,自然更好……”
姚妃现在比什么时候都希望能一个儿子,这是她和他的儿子,是他们未来新的希望。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着一个男人的关爱与呵护,还与他在夜里策马扬鞭。怀里搂着年轻的女人,连他都以为自己还很年轻,又可以意气风发地纵马飞扬。他搂紧了姚妃,闻嗅着她身上的体香。
“晴娘想过如何拿回被叶家夺去的东西?”
“九郎”她低唤一声,“我担心老王妃会阻止。”
“怕她作甚?这是我们儿子的东西,我们只是讨回自己的。回到王府,我会把当年先帝赐给我们的田庄、店铺簿子给你,再把如今阿琰拿走的二百家铺子给你,你就知道哪些是我们的,我会再让账房拟一份清单,只要你想到好主意。我来做,一旦收回东西,交你打理。”
姚妃应答了一声,“有九郎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次,叶大老爷、叶家三爷不是犯了案子吗,让知州拿人下大狱。卫州是王爷的封地,王爷一句话可要他死,王爷一句话也能要他活。
先不放人,就将他们关押在大牢,也不许叶家人轻易探望。再令人暗中放出消息。叶家人屡屡触犯王法。王爷震怒,要重惩叶家,准予百姓上告到各地县衙,十二县知县可直接前往叶家拿人。”
先帝在世时。就曾说他太过纵容叶王妃。
恩宠不再,他怨恨她时,对她的就只剩下冰冷。
“晴娘这法子不错,为夫遵命!”最后四字,仿佛戏台上清唱出来一般,他策马扬鞭,带着她往卫州城飞驰而去。
五更时分,终于瞧见了一座城池,城池不远处有一条极宽的大河。那就是卫河,如一条极宽的白练盘桓在大地上,依昔能听见奔涌的河流之声
老王爷勒住缰绳,“早前不觉,如今细瞧。这个地方还真应该建一座码头,早前有个客商自卫河前往德州,再往德州前往沪州,一路到江南,你猜用了多少日子?”
姚妃答:“妾可猜不出来。”
“七天。”他得意地扬了扬头,“阿琰的妻子安西,是一个奇女子。她每说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姚妃想了一会儿,道:“安西说,七县的河渠、大路修通后,会变得比五县更富庶。陆奶奶不信,还与她争辩了几句,她却不肯再说。陆奶奶追问朝廷为什么不修富庶五县的大路?”
老王爷道:“本王要尽快修通河渠,将大路修通七县。”
瞧着近了,可真要走到卫州城,却又用了大半个时辰。
待近城门时,东方破晓,朝霞满天,仿佛织就了最绚丽的天锦。
姚妃虽然疲惫,可想到老王爷连夜赶路也是两天未能歇息。
其实,在夜里是休息了两个时辰的,只是姚妃醉睡了不知晓。
一行人进了卫州城。
城北的大门内,一条宽约一丈多的石板路面,大路两侧店铺林立,酒旗招展,虽然天色尚早,可赶早市的商贩已经进了城,挑着担儿的,推着货车的,还有扛着两根糖葫芦草团的,或独自行走,或三五成群地入了卫州城。
走了一程,老王爷调转马头,折入南街,在街的尽头,看到了一座华丽的府邸,门前有一对威风凛冽、神态严肃的石狮。大门紧闭,门上悬挂着铁笔银勾的几个大字“左肩王府”。
护卫跳下马背,径直走近大门,叩响门跋:“老王爷回府了!”
门丁一听,当即大叫起来:“老王爷回府了!”
老王爷朗声道:“姚妃回府!”
门丁迟疑了片刻,护卫催促道:“快禀!”
老王爷又道:“妙昭训回府!杏奉侍回府!”
门丁又跟着大唱起来。
这些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老王爷跳下马背,伸手扶下姚妃,牵着她的手,步入王府大门。
妙昭训、杏奉侍则是忙着整理衣衫,想以最美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后面两辆马车上的服侍丫头、婆子也都纷纷背着包袱下了车。
紫霞夫妇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喧哗声,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有丫头跌跌撞撞地进了院门。
“禀大郡主、大郡马,老王爷带着姚妃、昭训、奉侍回府了。”
紫霞一片迷蒙。
叶浩厉声道:“说的是什么,本郡马怎么没听明白?”
丫头道:“老王爷在皇城新娶了一位姚侧妃,又纳了承仪、昭训、奉侍。”
好些天了,她竟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紫霞腾地一下坐起身,“胡说八道!父王与母妃如此恩爱,他怎么可能另娶旁人?”
丫头低声道:“大郡主若是不信,可以去上房瞧个分明。姚妃正令婆子、丫头清扫上房。”
卫州王府,是一座三进门的花园式王府,有大门、二仪门、三仪门,每座门又设有专门的苑墙。
最外面的高墙有丈许高,全是石头堆彻的。上面有爬山虎的影子,因是冬天,爬山虎的绿叶早就枯了,只余下墙上的藤茎,待到春暖花开时,又会发出新的绿叶。
二仪门的苑墙比外墙略低,墙上设有莲花状的小窗,可以窥视到二仪门里零散置落的几处房屋,房屋或一排五间,或一排七间。又或是一排三间。每处房屋的正堂屋上挂着牌匾。上面写着“护院室”、“侍卫室”等。
进了二仪门,能瞧见一扇月洞房,穿过月洞房就能瞧见一座大房子,是三间大屋子。未设院墙,无厢房,挂着“迎客厅”的匾额,大门敞开着,能瞧见大厅正中又挂有“礼义传家”的牌子。
迎客厅的后面,是一道回风长廊,穿过长廊,就看到一座庭院,院是内外两进的。有院门,又有内仪门,外院住的是小厮、贴身护卫,里面则有正房、左右厢房等,里面种植花草树木。院子里还设有不大的小池塘,塘里有去岁的枯荷,池水倒也清澈,能瞧见几条锦鲤,畅游其间。
小池塘的一侧是座小山,小山旁置了一株樱桃树,树下是一丛兰草,虽是冬天,却依旧长得郁郁葱葱。
花厅上,老王爷饮着茶。
偏厅内,姚妃正领着尚未缓过劲的婆子、丫头在清扫屋子,尘土堆积,一碰就是灰。
大管家边走边整理衣衫,进了上房内仪门,远远地打了个千儿,“奴才拜见老王爷!”
老王爷搁下茶盏,“大管家来得正好,赶紧寻几个下人,把这屋里屋外都好好清扫一番。紫霞到底是个外人,瞧瞧这偌大的王府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就不信,我们一动身,青霞不会写信告诉她。姚妃两夜没歇好,到了这里竟还要清扫屋子……”
言辞中都是对紫霞满满的失望。
紫霞一路快奔而来,走到院门口就遇见正要去传令的大管家,大管家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老王爷正在气头上。”
大管家当即唤来了丫头、婆子进上房,一时间打水的小厮,张罗的婆子都进了上房,又从库房里领了干净和崭新的被褥、缎单、绣帐、纱帐等物,即便丫头们动作麻利,可还是用了一个时辰,才重新把上房里打扫干净。
老王爷盯着紫霞,他在审视,更在寻找答案,在紫霞的身上,寻找与他的相似之处。
然而,紫霞和宇文琰一样,眉眼之中太多的地方像她的母亲,三个孩子里,长得与老王爷更有相似处的反倒是最小的青霞,其次是宇文琰。
他瞧着瞧着,就近了紫霞的身前。
这种事,无论是青霞还是宇文琰,都不好对紫霞提起。
难道要他们当弟弟和妹妹地说“姐姐,父王怀疑你不是他的骨血。”
紫霞眉眼里似像又不像的模样,越发让老王爷心头一紧。
紫霞被他瞧得心乱如麻,“父……父王,女儿不知道你这么快会回卫州,没能提前清扫好上房,请父王恕罪!”
老王爷越瞧越觉得不像他。
姚妃从内室出来,一脸的倦容,“老王爷,都清扫干净了,要不你先歇会儿。”
紫霞看着一袭锦袍打扮的年轻妇人,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一直不敢相信,老王爷会背弃诺言,会娶旁的女人回王府,只有亲见,才相信丫头的禀报。
老王爷暖声对姚妃道:“你辛苦了。”
姚妃微微一笑,“妾身不辛苦,您才辛苦呢。这一路上,都没休息。”
☆、671 侧妃夺权
老王爷扬了扬头,“把王府各处的钥匙都交出来,从今儿起,由姚妃打理王府。你……太不用心了,连本王归来,上房处处都是尘土。”
“父……父王……”紫霞没想到,老王爷的出现,一开口就要她交出王府的打理权,要索回各房钥匙。
老王爷厉声道:“别让本王说第二遍。你一个外人,打理王府算怎么回事?”
他说她是外人?
紫霞道不出的痛苦,无声摇头。
她是出嫁了,可她不是外人,是他的嫡长女。
老王爷抬手拍在桌案上,“莫不是你背着本王又贪了王府的财物?否则,你为何不敢交?先交钥匙,贪去的财物,能归还的尽快归还,昔日你出嫁,你母亲给你的嫁妆也算丰厚,六千亩良田,二十多家店铺,还不够吗?”
紫霞不明白,怎么再见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她冷冷的,仿佛在瞧一个陌生人。
一边的暖厅里,出来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容憔悴,正小心地看着老王爷和紫霞。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父亲会如同变了一个人?
紫霞满腹的疑惑。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钥匙。
姚妃的乳母嬷嬷几步移近,一把接过,道了声:“谢大郡主。”嘴上说着谢,神态里没有半分的恭敬。
姚妃冷声道:“请大郡主把府中下人的卖身契、王府名下的地契、房契一并交给本妃。”
紫霞看着老王爷,他却负手而立,背对着紫霞。老王爷心里都是迷惑,想到紫霞五官里与自己没有半分的相似处,越想越心凉。
她是他和叶王妃婚后七月出生的,叶老王妃说,紫霞是早产儿。老王爷还依稀能记得她出生时那幼小的模样,是比宇文琰出生时小许多,可男孩儿原比女儿家更为壮实。与青霞出生时相比,似乎也是差不多的大小。
他迷糊了。分辩不出真相。觉得紫霞是他的骨血,却又更相信卢氏所说的事实。
老王爷冷声道:“吩咐下去,在账房没有核对清查好一切王府财物前,紫霞叶浩一家不得离开王府半步。”
这话如同世间最犀厉的刀子,紫霞瞪大眼睛:“父王,这么多年,我打理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怎么会侵吞您的财物?”
“那你不交下人卖身契、地契、房契又是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想占为己有?”
紫霞委屈的眼泪止也止不住,扑簌簌就滑落了下来。
“好啦!瞧着就心烦!本王几日没睡觉,你倒好意思哭!真是忤逆不孝!”他吐出最后几字。“快把东西都交给姚妃。”
紫霞提高嗓门。“交!我交还不成吗?呜呜……谁喜欢打理王府了?吃力不讨好。这得多累人,好似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父王你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对女儿说话?为什么?母妃做错了什么,你要背弃诺言。另娶新人。”
“她做错了什么?你只管去问她!你看她有没有脸面来责问本王?她做了妒妇,反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