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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州一时间闹腾得轰轰烈烈,皇城王府却是一片祥和。
正月十五日,宫中设有宫宴,大宴众臣,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携女眷入宫参宴。
素妍与宇文琰回到王府时,已近三更时分。
正要入琴瑟堂,只听青霞郡主自远处奔来:“哥哥、嫂嫂留步!”
青霞郡主喘着粗气,捧着胸口,“母妃入夜就喊胸口疼,请了太医来,也瞧不出是什么病症。”
宇文琰一脸“是不是装病”的模样。
素妍轻声道:“我换了宫袍就过去探病。”
青霞郡主道:“母妃原想明儿一早动身回卫州,今儿连傅承仪也病倒。说是感了风寒,又咳又发热的,请了太医,已经吃过药。瞧这样子,明儿也不能上路了。”
☆、675 授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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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正月十五,素妍与宇文琰入宫参加宫宴,青霞郡主在王府里却忙得脚不沾地,再有些日子她就要出阁了,可嫁衣还没有绣好,她只得从绣房挑了两个绣娘去惜月阁里帮着赶绣,好歹得把大部分的绣好,留下一些不紧要的细节处再慢慢绣。
青霞郡主随宇文琰夫妇进了琴瑟堂,坐在花厅上,隔着偏厅与内室里的素妍继续道:“早前不觉得,今日姚妃那边的物件算是都收拾妥帖了,东西挺多的,光是她屋里就拾掇了十车。我去瞧了瞧,原先南薰院的摆件、物什一件没少,听说都是她的嫁妆,要让嬷嬷和丫头们带到卫州王府的。”
姚妃在娘家时原打理府邸,三十抬聘礼,又有她自个儿的五十抬嫁妆,加起来也有八十抬了,如今装了满满的十车。
“傅承仪原也在收拾东西,可今晨就病倒了,下人们只好作罢,她的嫁妆也有三十抬,归拢了一下,只是没雇上马车,尚没拢好。”
傅宜心这儿五车东西是有的,看得见的车上,瞧不见的地契、房契什么。
她原不打算去卫州,就如傅二太太所说的,傅宜心的年纪到底小了些,还得养上两年才好生养。傅宜心自己也不愿去卫州,昨儿夜里,泡了香汤,直至汤水凉透,今晨就染了风寒,起不了床,咳嗽、发热。吓得她的两个陪嫁丫头急急来禀青霞郡主。
青霞郡主看傅宜心的样子,许三五日是好不了。
“莲昭训那儿东西倒不多,只得一车的物件,却是把她屋里摆着的瓶瓶罐罐都给收走了,连带着那张绣着荷花鲤鱼的帐子都收起来”
她本是宫里的艺伎,没有嫁妆,也没有值钱的物什,在除夕夜献完舞后,直接就被老王爷领回来,身上穿的还是一袭大红的舞衣。
对于莲昭训来说。她住的屋子里东西都是值钱的。
珠奉侍见莲昭训如此。也跟着学样。把自己住的院子里挑了好东西收拢起来,也凑了满满一车,就等着明儿上路去卫州。
宇文琰听罢之后,骂了句“一个个眼皮薄的。”
素妍道:“她们能拿了多少去。只得这一回。”
往后她们住在卫州王府,眼不见心不烦,就算把她们院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归拢一下,顶多也不过二三千两银子的模样。
从此,她们是卫州王府的姬妾,自有老王爷和姚妃管着,再没道理拿这里的东西。
青霞郡主笑道:“还是嫂嫂会想,什么事到了你这儿都成了小事。”
那些花瓶、桌案的摆件,原是各房各院早就有了。连这些都收走,凭白让人瞧了笑话。
宇文琰低声道:“岳母大人说,她是个不懂过日子的……”
青霞郡主打趣道,“这话哥哥敢大声说么?”
他招惹她作甚?
“原是我岳母说的,说这家让我管着的好。她自不会拿了婆家的东西顾了娘家人。她只会授娘家以渔,而非是鱼。”
青霞郡主笑容微微,“这便是嫂嫂与母妃的不同处。母妃原是个聪明的,却不懂得这个道理,母妃给叶家以鱼。”
“母妃不懂渔为何物,倒只能将鱼送人。”
兄妹二人当作笑话小声的叨叨,正说得热闹,素妍挑起珠帘,已经换了一身素净干练的打扮,发式还是早前的,却拆去金钗玉钏珠步摇。“你们在说甚?”
那一个眨眼的瞬间,素妍仿似在青霞郡主的眼里瞧见了冰冷与怨恨。正在狐疑,却见青霞灿烂笑了起来,如同春天的繁花一般绽放着笑容。
宇文琰道:“我陪你去探望母妃。”
三人进了佛堂,自有服侍的大丫头来迎来。
行礼请安,老王妃有气无力地赐了座。
老王妃躺在炕头上,嘴里直哼哼着,手放在胸口上。
素妍在炕上坐下,值夜的大丫头捧来引枕,素妍垂眸给老王妃诊脉。
老王妃一脸痛楚地看着素妍的脸,“本妃这是怎了?今儿午后这胸口又闷又疼的,太医也瞧不出原因。”
素妍检查了老王妃的舌头,“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近来有些气血不足。”她抬头望向宇文琰,“不能让婆母住在佛堂,一日三餐都是素的,明儿青霞让大厨房给婆母熬鱼汤、做鱼吃,多吃点鱼,养上几日就好。”
青霞郡主道:“吃了鱼,母妃这胸口疼就好了?”
“鱼是补心的。”素妍答了一句,“婆母近来是心力憔悴,安心养养自然康复。我瞧着就别住佛堂了,搬回静苑住。”
老王妃想到静苑早已经面目全非,这是老王爷的意思,不许有以前的样子。
“本妃不要住静苑!”
青霞郡主微微皱眉,“母妃不住哪儿,住哪里好呢?其他几座庭院,要么住着父王的姬妾,要么就没收拾出来,天儿都晚了,就算要收拾打扫也得明日。”
宇文琰这两日在宫里当值,早就累了,看了眼老王妃,道:“明晨一早,儿子还要入宫当值。”
老王妃不喜欢现在的静苑,想到那儿原是几个姬妾都呆过的,心里堵得慌。“我和青霞一块住。”
青霞郡主一脸纠结,惜月阁倒是够大,可也没有收拾出多的屋子。
老王妃道:“我就住惜月阁花厅旁边的暖厅,再住几日,待我胸口疼的毛病好了,就上路去卫州,我不去卫州,姓姚的狐媚子指不定又翻出什么大浪来。”
宇文琰对素妍道:“你帮青霞拾掇一下,回头将母妃送到惜月阁去。”
素妍应声。
宇文琰扶了老王妃却另一间屋子里歇着。
四下无人,宇文琰带着试探地道:“母妃胸口疼得这么厉害,明早再请了旁的太医来瞧。”
老王妃见他的样子颇是生气,“上回说的事。你办得如何了?”
宇文琰歪着头,“你真是装的?”
老王妃秀眉一挑,“过了晌午,确实胸口疼。我哪里是装的,明儿就要动身回卫州,你答应我的东西还没给,我回去做甚?回去看那几个狐媚子玩勾引你父王的伎俩,还是瞧她们一个个的妖精脸?”
宇文琰伸手挠了又挠,“做这事需要时间,药材是备好的。可还得制成粉末。都搁在别苑里头呢。明儿得当值。正月十七午后才出宫,也只那时候才有时间配药,你总得给我时间。”
“什么时候能配好?”
宇文琰道:“正月二十日前。”
老王妃微微点头,“那我且等着。让你办点事。好些日子都办不好,你再晚了,小心你老不正经的父王给你添一大堆的庶弟、庶妹来。”
宇文琰笑了笑。
素妍不在乎,他可在乎着呢。
他是嫡长子,凭什么要把家里的东西给旁人?
不给!
老王妃揉着胸口,“当真怪了,好好的,午后胸口就突然疼起来了,一阵一阵的抽疼着。可难受了。”
宇文琰望着老王妃,带着审视,心下却觉得老王妃许是装的。她不离开皇城,难道要告诉素妍和青霞郡主,是等着宇文琰这边配的药呢。
素妍领着丫头帮衬青霞郡主忙碌了近大半个时辰。才把老王妃的东西都收拾妥了,一行人拿着东西,扶着老王妃去了惜月阁。
青霞郡主也早早吩咐嬷嬷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供老王妃暂住。
安顿好老王妃,夫妻俩这才回了琴瑟堂。
二人皆累,素妍宽衣上了牙床,几乎成为习惯地在床里躺好,再未与他争谁里谁外的事儿。
“妍儿。”宇文琰轻呼一声,伸手穿过中衣、肚兜,在她胸口抓了一把,素妍一声低咛,“千一,我好困。”
“今晚就一回,我想要。”他将她的身子扳正,迫使她与自己的目光对视,看着娇妻如此,不吃就不是男人,他俯下身子,吻上她的脖颈。
夜色璀璨,室内春光明媚。
激情澎湃之后,素妍躺在他的胸口,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一圈又一圈地。
宇文琰道:“童英和大管家他们在卫州又购进了二万亩私田。”
素妍轻声道:“不要再买了。”
他的神线锁定在她的脸颊。
她说:“不要再买了。田地皆有价,七县地价就算再怎么好,也越不过卫州城附近的地价。要是有人要,就酌情出手吧。”
他静心听她说话。
“要是我们手里买了太多的田地,颇有投机取巧之嫌,要赚钱大家赚,要是买田地的官员多了,大家都不会说,要是只我们一家很多,难免招人非议。给别人家一些赚钱的机会,与其卖不认识的,倒不如转卖给相熟的几家,好歹也是个人情。这样吧,新购进的二万亩,给镇国公府五千亩、荣国公府五千亩,恪靖候府两千亩,其他从西北回来的将士若有想要的,你都多少给些。”
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买来的,居然要分给这些人。
素妍声调依如之前,“对我们来说都卖给他们不算什么,但是他们会觉得你有情有义,得了好处不忘共过患难的将士。一个男人的威望,便是从情义诚信开始的。”
“多少钱一亩给他们合适?”
“买成多少?”
“三两八钱银子一亩,已经涨到四两五钱了。”
“就以三两八钱的价给他们。”
“我听你的。”
她闭上眼睛,“不许再要,我当真困了,想好好睡觉。昨儿我见了郑晗,让我陪嫁店铺、田庄的管事一起见的。我给传达写了一封信,让他帮忙卖三千亩田给郑晗,全是盐碱地,三两银子一亩……”声音逐渐转弱,她近乎呢喃自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676 打理封地
看着熟睡的素妍,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真不知道拿她说什么好,扒在他胸口也能睡着。
她睡着了,他被压着如胸上压了石头,睡不着了。
次日一早,宇文琰进了宫,在朝会散了的时候,叫了程大勇、杨秉忠几个,小声说了自己令人买地的事。前几天正好有几个大户出手了田地,所以他手头有些田地愿意以买进价再给大家。
大家正愁买不着,听他一说个个都乐意,宇文琰给他们一人写了一个条子,让他们派人去卫州找王府大管家。
陆康得了信儿,也跑来要买田地,宇文琰也写了个条子。
人虽在宫里,早前在西北相识的将士,也有闻风来问,宇文琰或一千亩、或五百亩的都写了条子。
新皇坐在养心殿,就见宇文琰忙忙碌碌,总有护卫来找他,小声地禀报什么。
“宇文琰!”新皇已经是见他五六次离去又回来,“你搞什么?瞧你的样子,倒比朕还忙。”
宇文琰笑了一下,抱拳道:“回皇上话,从西北回来的将士日子过得都不宽裕,前些日子,微臣正好从几个大户手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