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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帮人打架么,怎么文轩觉得她是上船来教人武功的。
其他人呢?
文轩移眸搜寻,却见船舱内倒着几个黑衣人,人还在动弹,他不知她是何时下的人,皆满目痛苦地望着素妍。而素妍,正看着正与三名黑衣人纠缠的柳飞飞,“师妹,能应付不?”
“师姐放心,我的武功,应付这几个毛贼绰绰有余。”
素妍挑眉一笑,剑光一闪,收剑回鞘:“他们碰上我们姐妹,算他们倒了大霉。这种打架的粗活,我向来不屑,师妹可以慢慢玩,适可而止。”话落,她展开双臂,优美得像一片浮云,稳稳地落在乌篷小船顶上,衣袂生风,翩翩而动,直看得文轩双眼发直。
柳飞飞打得起兴,三黑衣人没想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女子,剑法了得,动作快如闪电,以一敌三,居然还可以轻松自如,谈笑风生,而其他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三个扒在地上半死不活,“扑通”一人翻身跃下滚滚运河,另外两个面面相窥,也相继翻下官船,只传出两声落水的水响,扰得满河碎了一河的月光。
“喂!喂!别跑呀,再陪姑奶奶打架玩,好久没打架了,陪陪我嘛。”柳飞飞对着河面大叫着,一回头,看到船舱扒着三人,走近狠狠地踹了一足,“起来,陪我打架!姑奶奶今儿心情不错。起来,打架了!再不起来,姑奶奶可要给你吃苦头了,滚起来!”
那人动了一下,只不出声,柳飞飞似恍然大悟:“中我师姐的招了。我师姐最不喜欢打架了。真没劲……”柳飞飞站在官船上,看着离此越来越远的小船,“师姐,你把船靠近点。”
钟一鸣捂住胳臂上的伤口,道:“刚才我看到你师姐踏水而行,就那样飞过去了。”
柳飞飞恨恨地瞪了一眼:“我帮了你们,你还说风凉话。快把官船靠近那艘小船,每次遇上你们,我都没好事。讨厌死了!”
钟一鸣令人将官船驶近小船,柳飞飞这才纵身跃至小船,小船摇摇晃晃,素妍始终静立在船篷上,仿佛不是一个人,根本就是一片云、一只小鸟。
钟一鸣望向素妍,惊叹道:“苏姑娘好俊的功夫。”
略一回头,却见文轩一脸神往,失神地望着远去的乌篷小船。
“一鸣,这城中有几户苏姓人家?”
钟一鸣细想一番:“属下知道的有三户,一户是城中守备,另两户都是商贾人家。”
“明日,你上岸替我打探一番,可有哪家的有位叫苏研的小姐。”
“王爷……”
“苏小姐很有意思。”
他家不问儿女情长的王爷动心了?
现在回想苏研,虽是男装,也极清丽,娇而不媚,丽而不俗,举止得体,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女子。
一个鸭公嗓子道:“王爷,你没事吧?”
文轩蹲下身子,细细察看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钟一鸣道:“像是中毒了。属于看到苏小姐拿从袖中弹指一种烟雾般的东西,然后他们三个就倒在地上了。”
“宇文轩,有本事……你……你杀了我们。”
文轩含笑摇头,温润如玉的脸上,掠过一丝狠厉,“我会把你们交给皇上发落,怎会滥用私刑。来人,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若是死了、逃了,尔等进头来见。”
他倏地起身,寻觅着乌篷小船的踪迹,码头上,已经云集了太多的船只,大大小小的船如乌云一般停泊在岸边,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如若,她们再晚片刻出手,他一定会受伤。
次日,钟一鸣奉命打听,还特意去了官府,城中姓苏的人家不少,能排得上名号的只有十二家,但家家都调查过,家里并没有一个叫苏研的小姐,虽然有几家有同龄的千金,但个个都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文轩听罢钟一鸣的介绍,清秀的面容里掠过一些不解:“难道她并非城中大户,而是小家碧玉?”
钟一鸣问:“如此,还要再查吗?”
“查,一定要查。她既是本地人氏,就一定能查出蛛丝蚂迹,就查叫‘苏研’的女子,年龄在十五至十七岁之间。”
“王爷,她若与你一样,说的都是化名,又从哪里去寻。”
她若有心不让你找到,恐怕你便找不到,这样的女子,擅音律,会武功,一看就非寻常女子。
原来,有一种毒,叫作相思;有一种奢望,唤作重逢。
为寻到她,文轩不惜在这里停留了三日,最后被钟一鸣告知:“王爷,都查过了,城中是有一个叫苏研的人,不过是个男子。同龄女子里,再无叫苏研的女子,就是姓苏的,都已寻过,并非苏姑娘。”
月夜下,那翩然若仙的背影,那俏皮的话语,即便在生死关头,也带给人一种轻松与欢喜。
“若不是此处人氏,那她也应是江南人氏。昔日我们在长城外相遇,她就说过,要去江南。只不知,她到底是哪里人氏?”
若是一切可以重来,他一定厚颜多问两句,问清她的家世、姓名,何方人氏。不曾想,那一纵身飞跃的背影,竟刻在心头,如此梦靥一般驱之不去。
当夜,素妍临上岸时,又与柳飞飞换回男装,回到客栈歇宿一夜,次日大早,天色刚亮便搭乘商家货船往转皇城。
最初,素妍打算骑马,可这些日子呆在江南,对船、对水产生一种浓浓的喜爱。
终是要回家的,家里还有等着她的父母双亲。
☆、10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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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右相府。
这些日子,虞氏巴巴地期盼着女儿归家的日子,几乎是掐着手指算归期。原以为会在年前回家,却被告知,路上耽搁一些时日,素妍要在江南照顾生病的师妹,延后回家。
想到女儿,虞氏倍觉伤神,当年本是说好让女儿与朱武先生出门游历就回来,哪里晓得,中途生变,女儿跟着位不知名的世外高人学艺去了。分别时,那世外高人与朱武先生约定好,在女儿及笄之前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
府中一干儿媳、孙媳每日晨昏定省,半分都不敢懈怠,因虞氏挂念女儿,众人更不敢在她面前提到素妍的名字,生怕好好的年节都过得不踏实。
正月十八日,众人正在如意堂说话,忽见张福家的一路喜色入得花厅,连声道:“给太太请安!贺喜了!恭喜太太!”
虞氏皱了皱眉,颇不高兴,儿孙个个欢喜,唯有她,已经好几年没看到宝贝女儿了,小小的孩子,就被一个世外高人给带走了,每每想起,虞氏的一颗心都纠结成麻。“我一个老婆子,能有甚喜事,你净会打趣。”
张福家的笑着又行了行礼,眉飞色舞地道:“今儿一早,驿差就送来了家书,是大小姐写来的。相爷说大小姐估计这几日就能回家了。”
原本慵懒地虞氏,此刻来了精神,坐正身子,道:“此等大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家书呢?家书在哪儿?”
张福家的笑得灿烂,“家书在老相爷那儿。他赶着去朝堂,今晨一出府门,就遇见了送信的驿差,这驿差一直往我们府里送信,亦相熟的。听相爷说,家书初六从渔口官驿发出。大小姐乘船沿运河返家,相爷说若是乘船,也就半月、二十日的事,大小姐乘的是大商船,想必走得快些,奴婢听说,从渔口码头到皇城,官船十日抵达也是有的。”
大奶奶身侧坐着的年轻媳妇道:“祖母安心,这回许是大小姐就真的回来了。我亦听人说过,从渔口码头沿运河北上,最快九天抵达,慢的半月。”
虞氏的一颗心怦怦乱跳起来,终于要见到离家五年的女儿了。“老大媳妇,你赶紧抓人把得月阁好好拾掇,还照以前的样子,妍儿爱好,半分不如意,又该要吵嚷了。还有啊……”
坐在其间的年轻媳妇只抿嘴笑着,自年前至今,就没见虞氏有过好脸色,稍不顺意,抓住谁都训上一顿。
大奶奶笑道:“婆母,不如派个机警的人去皇城运河码头候着。”
一边的田嬷嬷也跟着欢喜,笑道:“大小姐长成大人了,旁人只怕认不出,不如让青嬷嬷带上两个机警丫头过去。一并把大小姐爱吃的果子、糕点都带在马车上,大小姐赶了这几月的路,定是又乏又困,可得小心侍候。”
大奶奶行了礼:“媳妇这就去安排。”
家里人一大早得了讯儿,巴巴的盼着。
今晨一早,素妍与柳飞飞搭乘的商船就抵达皇城南边运河岸口,离皇城还有七八里路。
素妍一身男装打扮,与柳飞飞背着包袱,抬着木箱下了大船,站在码头左看右等,等了一刻多种也未瞧见熟悉的人。
柳飞飞也四下张望着,更是半个人都识不得。“师姐,会不会是你的信发晚了,现在还没收到。”
“驿馆的不是说往皇城的信是每日都送么?到皇城最多十日,这都十二日了……”
但凡有往皇城的信,就会派人送去。
渔口大码头是江南最大的码头,亦是南北商路的必经之处,甚是繁华,一些商人、百姓都会通过驿馆往四处送信。无疑,这送往皇城的书信上最多的,以至驿馆每日都派驿差往皇城转送信件。
可现在看来,她写往家里的信显然没收到。
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看到家人,亦或是府中的下人。
师姐妹抬着的这箱东西是在江南采买的,都是带给亲友的东西,他们的换洗衣服都背在身上的包袱里。好不容易回家了,总得一路带些礼物回去,也许不是贵重,但一定是巧有心意的。
又等了一阵,有马车陆续来转运商船上的货物,相熟的年轻商人抱拳笑道:“苏公子,我们这儿店铺的马车过来,要不捎带你们回皇城?”
素妍抱拳道:“多谢!”正张望,素妍眼睛一亮,问商人道:“那边停着许多马车,可是要出租的。”
年轻商人道:“正是。”
素妍吩咐柳飞飞道:“你瞧着箱子,我去雇辆马车过来。”
一番讨价还价,素妍以二百钱的价格雇好马车,往皇城飞奔绝尘。
离家五载,前世有悔,今生好生珍惜。
忆起离开时的一切,再看这里,竟又有一种重生之感。
柳飞飞是第一次到皇城,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进入皇城后,张大嘴巴:“天啦!皇城好大,店子比县城、比钱塘城都还多,人也好多,啊……”
素妍说了街巷名字,车夫赶着马车拐入云集了皇亲、权贵的东南一带,进入兴旺里,耳畔依是柳飞飞好奇的声音。
“师姐,你家住在哪里呀?这里的墙好高,街上都是用石板铺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你家也有这么高的围墙吗?”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府邸,还和五年前一般模样,“右相府”几字,闪出黄灿灿的光芒,素妍低声道:“大叔,就在前面座府邸大门前停下!”
赶车的男子微微一愣,“公子,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是当朝右相府。”
“不用担心,出事我担着。”
马车夫怯怯地应了一声,近了大门前,“吁——”了一声,素妍跳下马车,径直往大门走去,从大门口出两个门丁,手里握着长棍。不等他们开口,素妍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小姐都不认得了!快去通禀太太、大奶奶,就说小姐回来了。再去叫两个人来,帮我把箱子搬进去……”
门丁乙愣了一下,门丁甲反应机敏,今儿一早就听人府里的人说,这几日大小姐要回来,腿下一颤,跪了下来:“大小姐恕罪,小的狗眼不识泰山。”
☆、102重聚
“快去通禀!再取二百钱付了雇车钱。”
门丁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