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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嬷嬷扬了扬手,“都去忙!白芷还真是,这才多少日子,竟在外头学是伶牙俐齿的,分内之事倒是疏忽了。”
白芷依旧不说话,满脸不悦地退出书房。
素妍继续习字练画,她没有到外面行走的机会。一门心思都用在绘花上。
青嬷嬷轻声道:“画卖了好价,卖田卖店铺的事就可免了。王妃,你说是吧?”
素妍吐了口气,她摇了摇头,“多些银子也好。老王爷修完河渠,还得建码头。难得他老人家一片苦心,多备些银子不让他为难,也是我和王爷的孝心。”
准备出手的田庄、铺子都是收益最差的,甚至有些还是亏本的,素妍可不想砸在手里,哪怕日后再置好的也行,既然将这些东西交给江传达,让他拍卖,她就不会再改变主意。
青嬷嬷道:“老敬妃对这事也不高兴呢,说别人家的家业是越来越多,怎的就要变卖东西了。”
素妍瞪了一眼,她想卖吗?“她不明白这内里的实情,你还不知道么?”
青嬷嬷听素妍说过,说这些田庄、铺子收益不好,可她瞧着也是好的,虽说赚得少些,可这些产业都是先帝赏赐给王府的。
“回头有了机会,你遣开左右与老敬妃好好说,就说田庄是收益最差的,这些铺子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先卖了凑钱,等过几年,再置更好的。还有,要是卫河大码头建成了,那可是王府的,在码头上建造房屋、店铺、仓库,建多少不是咱们王府的,只怕到时候还嫌赚多了,难得数银子呢。”
青嬷嬷脸色回暖,哪有人嫌银子算不过来的。
素妍又道:“嬷嬷可瞧过码头?”
青嬷嬷摇头。
她去过皇城的运河码头,成千上万的船只,大的小的、官船私船一应俱有,就连码头上也有客栈、店铺,就跟个县城似的,热热闹闹。
也就是说,到时候卫州多了个县城,那县城还都是王府的。
王府可不比江家有钱多了,江家几房加起来也没王府富庶,王府有一州(十二县)的封地,还有两座偌大的王府,更有田庄数十,数万亩良田;又有店铺数百家。这银子可不是源源不断地往王府里涌。
青嬷嬷想了一番,越想越乐,想着她也跟着沾光了,笑道:“王妃说得是。下回老敬妃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知道怎么劝她了。”
素妍温和笑着,见她明白过来,心里也欢喜。
内院门传来乔嬷嬷的声音,正笑盈盈地问:“王妃在么?”
今儿是白燕当差,迎了过去,应道:“在呢。”转身近了书房门口,“禀王妃,乔嬷嬷求见。”
素妍道:“进来!”
乔嬷嬷推开书房门,笑望了一眼,欠身行礼,“刚刚接到驿差送来的家书,信上说姚妃二十日就动身来皇城,只怕明、后天就要到了。”
府里的事由凌薇打理着。
素妍不打算过问,她爱怎样都成。凌薇酌减菜式,她不说话;凌薇抢着要带耀东,她还是不说话。
青嬷嬷说得对,无论凌薇怎么带孩子,还是她江素妍的儿子。凌薇宠着耀东的,一听到孩子哭,跑得比奶娘还快,为了照顾好耀东,又新挑了两个大丫头过去服侍,三个人专门服侍耀东,吃的、穿的都给了最好的。
乔嬷嬷道:“老敬妃令下人收拾了容和院出来,到时候让姚妃入住。这个姚妃,早前黄桑道长、瑶芳道长都在,迟迟不来皇城,如今人来了,可去哪里寻更好的郎中?”
素妍道:“降魔观、五谷观的观主医术极好,不在黄桑、瑶芳二人之下。”
乔嬷嬷笑了一下,“听说王妃的画卖了二百五十万两银子?”
素妍没接话。
乔嬷嬷继续道:“这回好了,卫州修河渠的银子……”
青嬷嬷拉了乔嬷嬷,“我们老姐妹去厢房小厅里说说话儿,我新得了一些好茶叶,正好一处吃茶。
青嬷嬷能瞧出乔嬷嬷是过来替凌薇劝素妍别卖田庄、铺子的,素妍也能瞧出来,有青嬷嬷去劝,可不更好么,她还省得浪费一番唇舌。
二人进了小厅,乔嬷嬷一脸不悦,“老敬妃那边,正为王妃卖田庄铺子的事心烦呢。如今有了银子……“
青嬷嬷“哎唷”一声,“老姐妹这便不懂了,主子们有主子们的想法,王妃现在想着了结卫州河渠款的事,还想着要修码头的事。修卫河码头,你见过码头没?”
乔嬷嬷一片懵懂,倒记得皇城运河码头,“皇城郊外也有个码头,比县城还要热闹……”
“王妃、王爷都是精明的,他们心里可都有数呢。卖了几家田庄铺子,将来能多一座县城般的码头,你说哪个划算?这一座县城的铺子,不说多了,这四百家铺子是有的吧?到时候,不想卖,就自己做生意,或是租给商贩们,一个月的租子就得不少。要是想卖,王爷如何精明,那也得好价才能转卖出去。如今卖一家,那也是打得将来赚十家铺子的主意……”
乔嬷嬷从没想过这层,凌薇也是想着家业只能越来越多,哪能越来越少。他们夫妻也都年轻,他日再多几个儿女,给他们一分,金山银山分到各人手里也不多了。
青嬷嬷与乔嬷嬷解释了一阵,哄得乔嬷嬷笑呵呵回静苑回禀老敬妃。
凌薇一听,现在卖了,将来能再得更好的,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乔嬷嬷回禀时,凌大爷就坐在一片,瞪着眼睛,问:“你可听王妃说过,卫河码头建在何处?”
卫河建了码头,从江南过来的船只,可比到皇城还要近上一大截,卫州临近德州、云州、登州、沧州,四通八达,南北通衢。
乔嬷嬷笑道:“这种事,她怎会告诉我们做奴婢。只是听青嬷嬷说,因缺银子,连江家二房的九驸马也在帮忙筹措银子。这几日宴请了江南、晋地商人捐钱,如今都捐了近百万两银子。”
江家人就是个聪明的,而今都全力支持着素妍,可见这是好事,江家支持了素妍,要是码头建成了,只怕少不得在码头上划块地皮给江家,让江家在那上面建店铺屋子,那可不是寻常的地价,而是一寸土地一寸金。
凌薇笑了一下,对凌大爷道:“要是把德州商人也请来,能凑多少银子?”
凌大爷一头雾水,她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和王妃拗上了,王妃是什么人,江家原是晋地人氏,晋商在皇城很多,只要有人领头吆喝一声,晋商还不得拔上几根毛,积少成多,也就有凑了百万两银子。
凌薇道:“做生意的人,最是精明的,晋商为什么肯出银子,只怕想着在码头上分一杯羹呢。待大码头建成了,还不得跟个县城一样,划块地皮盖店铺,就是当仓库也赚钱。”
凌大爷觉得这话是有些道理,晋商为什么肯出银子,难不成是王妃答应了给他们好处,要不然他们也不是傻子,好好的哪肯捐银子。
☆、847 靖王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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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笑了笑,“过两日府里就热闹了,原是一早要接了修洁姐妹俩来玩,三月初要动身,修洁竟染上了风寒,而今也大好了。”她对乔嬷嬷道,“把畅意阁拾掇出来,回头让修洁姐妹俩住。离我这儿也近些,正好陪我解闷。”
乔嬷嬷笑微微地应下。
凌大爷心下琢磨着卫河建码头的事,左肩王府的人行事,说干就干,倒不似旁处,说要做什么,有的说上几年最后也没动静,瞧瞧老王爷,这眼瞧着卫州的河渠就通了,连大路也得都修好了。卫州百姓们兴致高涨,要是再建大码头,卫州的商人还不得个个乐坏了。
这大码头建在何处,谁也不知道。
素妍沏了好茶,坐在花厅等江舜诚。
过了大半个时辰,估摸着也该下朝了,又新沏了茶水继续等着。手里拿了本闲书,一边翻看,一边养神。
白燕站在内院门前,气喘吁吁地道:“王妃,王爷和老候爷一起回来了。”
素妍眨着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午后才回来的么?”
上轮六天,宇文琰在金吾卫当差,这几日每日早上参加朝会,今晨离开时,特意告诉素妍,说他午后才回来,他要陪徐成熙和十王爷一道去郊外骑马玩耍。
十王爷娶了石小文为侧妃,人称文妃,新婚燕尔,颇得十王爷之心。
素妍将之前沏的一杯,倒了半盏水,又蓄满了。。
宇文琰恭敬地站在内院门前,“岳父大人请!”
江舜诚起身相迎。行了礼,给江舜诚请了安,笑问宇文琰:“不是要陪十王爷去骑马么?”
宇文琰接过茶水,浅饮一口,见是泡得久的,不冷不烫,一口气饮尽,素妍蓄了茶水,“原是要去的,正要出城。十王府的小厮来禀。说石妃胃疼。这不,十王爷就回去了。十王爷不去,就我和徐成熙两人,我也不想去了。”
江舜诚细品着素妍沏的茶。一脸享受的模样。
素妍只留了白燕跟前服侍,正待开口,江舜诚道:“你的《百花图》什么时候添了美人?”
宇文琰面露惊色,“怎么回事?”
素妍道:“爹也以为是我画的呢?不是我。”
江舜诚的目光扫过在宇文琰,又锁定在素妍身上,看她的样子,一脸真诚。
素妍吹着茶叶,“爹是三朝老臣了,爹对靖王宇文诲知道多少?”
宇文琰也甚觉奇怪。素妍好好儿地提到这个人做什么?
江舜诚一脸探究,但素妍每次行事,只有她的道理原由。
宇文琰道:“宇文诲于建德三十四年与先帝夺嫡失败,最终是先帝被立为太子,登基为帝。先帝被立为太子后。德宗皇帝身体再不如前,后来令太子监国。不到半年,德宗皇帝便去了,先帝也顺利登基做了皇帝。”
这些话,对素妍来说,说了等同没说。
素妍抬手示意了白燕,“到外面侍候着,我与老候爷说说话儿。”
白燕应声退下。
素妍手捧着茶盏,“附庸山人来皇城了,能绘出白日瞧不见的美人,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人。爹,有件秘密我想告诉你!”
宇文琰一脸凝重,等着素妍说后面的话。
她看着宇文琰,“事关人命的事,你在外头可不许乱说,我原是对天起过誓的,不可讲出去。”
江舜诚眉头微蹙,“既是秘密,妍儿就不必说了。”
她提到了附庸山人,又问到了德宗皇帝时的靖王宇文诲,难不成这二人有着什么联系?
既然素妍在人前起过誓不说,他身为父亲,只不会让女儿说出来,君子行事,自当信守承诺。
江舜诚又问:“你想知道宇文诲什么事?”
素妍哦了一声,“宇文诲生前,除了靖王府,最喜欢呆的地方是哪儿?”
江舜诚的年岁瞧上去比宇文诲还稍微年长几岁,他是三朝元老,许是认识此人也不定,他面露沉思,在记忆里寻觅着关于宇文诲的点滴,“德宗皇帝在世时,甚是宠爱靖王,那时候几乎满朝文武都以为,德宗必立靖王为太子。德宗皇帝一生,并未立后,在他登基之前,嫡妃便已仙逝。
靖王之母乃是德宗皇帝的淑妃,先帝是贵妃所出,二人的身份、权势当时在朝中都是同等。靖王生得风度翩翩,俊郎不凡,又才华横溢,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在众多皇子里是最有才华的一个,就连德宗皇帝亦多有夸赞,赞他有曹植之才。”
这些事,素妍也是知道的。
江舜诚道:“我记得,建德三十四年,靖王与先帝争夺嫡位,互不相让。建德三十四年二月,德宗皇帝身染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