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贵之嫌疑。而连子宁之后长期驻扎于京外,每每回京,也是行色匆匆,一两日便走。慢慢的便是断了联系。算起来,自从那一次连子宁回京宴请宁斐等人之后,两人便是断了联系差不多两年有余了。
宁斐点点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啊。世事弄人,算起来和伯爷您也得有两年多未见了。”
听到‘伯爷’两字从这个昔日好友的口中吐出来。连子宁也是不由得心中一阵黯然。是啊,我现在是伯爷大将军了,和他们的差距,yijing是天差地远,自然是不会再像过去那般,生疏也是难免的。
“唉,子轩,何必见外,还如以前那般,叫我城璧便是。”
这句话在连子宁口中转了几转,终究是没能说出去。
他很qingchu,现在的ziji,不需要朋友,也不会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了。
这两个字,很奢侈。
nàme就,顺其自然吧!
不过kěnéng因为是过去的交情的缘故,也有kěnéng是个性使然,宁斐在连子宁面前并不拘束,这等落落大方,谈笑自如的态度,让连子宁心中舒服了许多。
他歉然一笑:“是我生疏了过去的兄弟。”
“哎,可别这么说。”宁斐笑道:“是我等太看重虚名了,不愿意让人家说道是靠着你的照拂才能上去,只想着能靠着ziji的本事中举人,中进士,出人头地。结果呢……”
他自嘲一笑,敲了敲ziji的脑袋:“说出来我都嫌丢人,清泉高中,我却落榜孙山,我心里也mingbái,自个儿不是那块料,能中个进士这辈子便是到头儿了,妄想再多,反而无益。所以啊,便是来投奔伯爷您了。”
“哦?投奔我?”连子宁先是一怔,然后便是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宁斐的肩膀:“我是欢迎之至啊!”
宁斐的说辞,让他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是理所当然怎么说咱现在也是朝廷一大势力,算得上是极高的门阀大第了,自然也是值得投效。
bijing这年头儿,虽然读书中进士才是正途,是广大学子最为金碧辉煌的一条大路,但是这会儿科举考试竞争之残酷程度还要远远的超过后世的高考,当真是名副其实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个县多少士子?里面能出多少秀才?最后能中举人的有几个?千不存一!
在某些difāng,一个县十年中能出一个进士,都是一个足称荣耀的事情了。
nàme其他不能高中的士子干shime去了?自然是各寻出路,有的是个人当账房先生,有的是开私塾教书育人顺便准备考一辈子,有的则是个官儿们当了师爷,还有的家境富裕的干脆经商去了。
宁斐如此选择,倒也是一条很明智的道路bijing他和连子宁的guānxi摆在这儿,说句势利点儿的话,以连子宁现在的权势,随便指头缝儿里漏yidiǎn儿据够他吃用不尽的了。
连子宁又道:“子轩你去投奔的我,却是为何沦落到了此处?”
听到连子宁问起,宁斐苦笑一声,便把ziji这半年多来甚至可以说是离奇的经历给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他去岁秋天,当连子宁横扫海西女真,煊赫天下的shihou,宁斐便是动了来这边儿的心思。只不过想要成行也不是shimerongyi事儿,倒不是宁斐缺钱实际上,宁斐的家境是当初连子宁那一帮子秀才中最为殷实的一个。这两年间,宁家老爷子的生意越做越大。yijing是快要蔓延到山陕两省去了,自然是不缺钱的。不过宁斐家中只有他这一个孩子。加之宁家老爷子老来得子,分外宠爱,他年岁大了,自然是不愿意宁斐远离身边。
无论宁斐怎么求恳,只是不许,甚至老爷子过了一段shijiān,还想着给他说一房门当户对的媳妇儿,赶紧成了亲,收收那野性子。省的整日不着家,一心想着往外窜。外头有shime好的?还是继承家里的生意要紧。
宁斐眼见势头不好,一不做二不休,留了一封家书,带着ziji攒了半年多的零碎花钱,逃之夭夭了。
他出逃的那一日,正好是正月十五,老爷子在花厅里摆了宴席等着全家吃饭呢,结果久等不至。差人去一看,人没了!把老爷子给气的那是吹胡子瞪眼啊!
宁斐攒了半年的零花很是不少,足有五百多两,着实是不折不扣的巨款。他心思缜密,也早就联系好了车马行,跟着他们的大车一路出了京城。出了山海关,到了这关外大地。现在京城各大车马行都是开通了去往镇远府的线路。当然,是周边的镇子。城池他们是进不去的。镇远府人口密集,士卒们也有钱,消费能力极强,商铺众多,东西运到了也不愁卖不出去。
一路都是相安无事,他花钱不吝啬,因此吃的也好,睡得也香,他本来以为这一路上就会相安无事直到目的地了。
结果没想到,快到柱邦大城的shihou,出了事儿。
松花江将军辖地内自然是海清河晏,盗贼都被剿灭,一个不剩,但是别的地界儿可不yiyàng。建州将军辖地内部,在那偏僻处就有不少的剪径毛贼,不巧的是,就让宁斐给遇到了。
他们一大早就启程,想着晚间抵达zhouwéi五十里都负盛名的‘刘记客栈’歇息,却没想到路上车子坏了一辆,那店家还舍不得扔了,非要原地修好,大伙儿就只好等着。结果等修好了,天也擦黑了,离着目的地还老远呢。也是在这会儿,那些毛贼们从树林子里窜出来了。
这些在军队面前毫无反抗能力不堪一击的弱势者,在面对更加弱势的平民百姓的shihou,却是变得极为的凶狠残暴,根本不似人类。
财物货物都被抢走,而除了宁斐之外,整个车队上下三十四口,尽数被杀,弃尸荒野。
而之所以宁斐侥幸留了一命,是因为他是这些人里面唯一一个识字儿的后来宁斐才zhidào,原来这股毛贼中那大当家的孩子方才五岁,这当家的也颇有见地,不愿意ziji儿子再做这般勾当,便要教他读书识字。可他ziji就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因此宁斐机缘巧合之下,便是捡了一命。
之后几个月,宁斐便是在那山寨中提心吊胆的呆着,也不zhidào哪一日就被宰了。之后却是有一次机会来了那些毛贼下山打劫,结果一去不回,山上留守的人很是担心,便带着人都出来寻找,宁斐由于表现的很是老实,便也被认为是ziji人,也给了他一把刀,让他跟着。趁着这个机会,宁斐撒丫子便逃,终于是逃出生天。
窜到大路上去,正巧是碰到了一个去往五屯河卫的商队,那商队中人见他虽然衣着破烂,不过温文有礼,谈吐雅致,便收留了他,于是跟着商队来到了五屯河卫。
也是宁斐倒霉,刚到此处没几日,五屯河卫便是给女真人占了。
一直到现在,遇到连子宁。
连子宁听的也是觉得有趣,宁斐这经历,足以写成一本儿书了。
他上下打量了宁斐一眼,道:“那子轩你是怎么被大伙儿公推为领袖的?”
“要说这事儿,还得落在您头上。”宁斐一笑:“我要来投奔伯爷,zhidào少不得要和女真人打交道,便在京城的shihou四处寻访,终于找了个曾经戍边的老卒,从他那里学了女真话。女真人占了五屯河卫之后,言语不通,可着全县也找不出一个回女真话的汉人来,我也是赶巧了,让他们发现,便是做了个通译,在女真人面前也算有点儿面子。这些日子给了不少人些照顾,他们都是心里感激。一来二去的,这名声便传开了。”
“嗨。这些腌臜事儿说出来也是丢人。”宁斐瞧着连子宁,小心翼翼问道:“伯爷,您这儿可有shime打杂的差事能让咱先干着?大老远的来东北一趟也不rongyi是吧……”
连子宁不由得哈哈大笑,许久未有人和他这般说过话了。
“子轩啊,你当真是个妙人儿!”连子宁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我这儿有个差事,最适合你不过。”
“哦?”宁斐立刻眼前一亮。
“若是记得不错,令尊当是做的盐运生意。对不对?”连子宁问道。
宁斐点头道:“没错儿,家父运盐于边yijing四十年了。”
“嗯,如此说来,子轩你对运盐,贩盐,饰,采盐当也略懂了?”连子宁问道。
“岂止是略懂?”宁斐拍了拍胸脯,哈哈一笑:“咱从十二岁开始家父便交代生意,不瞒您说。这些年间,家中生意yijing有一半儿是我在操持了。”
“如此更好。”连子宁笑道:“我意在现在武毅军辖境内实行食盐专卖,不准外地盐进入,不过东北盐井少。所产不敷使用。是故现在yijing成立采盐局和盐运司两个衙门。采盐局分管各处盐场,专司开采盐场,晒盐挖盐之事宜。而盐运司。则是专司将成盐运往各地,jinháng贩售。总之一句话。跟盐相关的事务,都脱不开这两个衙门。不过么,我手底下的人,也méiyou对这个真懂得……”
“那伯爷您的意思是?”宁斐心脏juliè的跳动起来,赶紧说道。
“你初来乍到,一切都不熟悉,自不能担纲太多。”连子宁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现在盐运司还缺一个副提举,你且去里头暂时坐一坐。凡事多看多听少说,mingbái么?”
宁斐zhidào这是连子宁对ziji的考验,赶紧道:“伯爷放心,我醒的,定然好好做事!不负伯爷期望。”
两人又说了几句,宁斐便自退下。
连子宁看着他的背影,沉吟了许久。他招招手,唤来石大柱,低声吩咐道:“查一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的眼中闪烁这寒芒,石大柱jiēchu到这眼神之后也是不由得心中一阵哆嗦。
他低低应了声是,便是退下。
连子宁长长的吁了口气,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寂寥。
他不愿意怀疑宁斐,也觉得宁斐不需要怀疑,但是这些年来的习惯,使得他不会轻易信过任何人,是不能,也不敢。哪怕对方是他昔日最好的朋友。
万一他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奸细呢?bijingzhidào他和zijiguānxi的人,京中绝对不是少数,能想到这yidiǎn的,怕也不是méiyou吧!
连子宁行事看似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实际上那都是在深思熟虑了不zhidào多少个日夜之后才会做出的举动。他实则极为的谨慎,也不得不谨慎,bijing现在他一个人的性命,便关乎几十万,乃至几百万人的生死存亡!
望着那天际的白云,连子宁深深一叹。
身在高位,身不由己啊!
“武毅伯想shime呢?”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晴朗的声音。
不用回头连子宁也zhidào是谁,在这里敢这么随意和ziji说话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梁王殿下。”连子宁回头招呼道:“正要找您呢,结果却是来了。果然是贵人,说曹操曹操到。”
梁王瞪了瞪眼,故作薄怒道:“武毅伯又来消遣与本王。”
连子宁哈哈一笑,告了个罪。
两人现在guānxi颇为的怪异,说是朋友吧,还算不上,但是都是对对方颇为的佩服,大致算是志趣相投,guānxi较为亲密的合作伙伴。
“说罢,武毅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