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耀煌没有劝阻刘兴,因为刘兴虽然年纪比自己长个一岁,但却是自己名下的学生之一。在青年军资历并不算早,战功也不显赫,却担任一军之长。早就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刘兴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他弟弟娶了老王家的女儿。刘兴不是笨蛋,对于这些议论也是知晓的,只是一直引而不发,骨子里却攒足了劲,要通过战争证明自己的实力。
又是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万耀煌的眼睛又盯在了地图上,连续三天都这样在思考了,可他依然没有休息。
常德激战正酣,王振宇这个最高统帅却没有把精力都放在了战事上,他此刻突然去了一趟沅江日报社,报社的第二任社长兼总编辑陈公博全程陪同。经过几年的发展,沅江日报已经成为国内知名媒体,在整个南部中国都属于抢手的报纸。这次护国战争爆发后,该报更是不断的发出反袁号召,虽然因此导致被江西,广东,福建,江苏等地的军政当局严厉查封。但是王振宇及其国家社会党的政治形象却由此深入人心,此前因为基层宣传工作不力而被免去国社党宣传部部长一职的陈公博也由此打了一个翻身仗,被王振宇狠狠的夸了好几句,整个人都跟喝了酒一般,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小陈啊,这次的宣传战打的很漂亮,尤其是在上海地区。很多爱国青年在看了你们的报纸之后,更是纷纷自发来到我们安江,参加我们国社党的革命工作。广西那边李德邻还发电报给我说,原本在扩编工作中一直很难满编的医生和护士队伍也随着一大批来自广东的男女青年的到来满编了。这是你,还有你们沅江日报社全体同仁的功劳,回头我跟王春玲打个招呼,一定要好好的奖励一下你们这些有功之臣。”
陈公博听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大帅,卑职不才,之前有负大帅信任,没能把我党的宣传工作做好。所以卑职这次痛定思痛,幸得报社其他同仁齐心协力,侥幸完成大帅所托,实在是当不得什么功劳。”
王振宇似乎看穿了陈公博的小心思,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然后表示的夸赞的轻拍了一下陈公博的肩膀。看来陈公博确实是个年纪不大,官瘾不小的人。王春玲调任宣传部部长以后,因其政治观点独立性太明显,对自己的一些观点也有抵触情绪,所以用起来并不顺手。王振宇已经有心等这次战事结束,就把王春玲调去由医学院,工业技术学校联合组成的湘西联合大学担任校长兼湘西行政公署教育总监,以后就负责参与湘西的建设工作。至于国社党宣传部,可能还真的是需要陈公博这样的人去主持才能符合自己的要求,王振宇没有发觉的是,自己的内心其实已经悄悄在向**者靠拢了。
正当王振宇准备再勉励大家几句的时候,黄绍竑走了进来,附在王振宇耳边道:“大帅,华比银行的总经理弗兰基先生说有要事求见。”
自从华比银行成功的向王振宇提供了一千万英镑的贷款后,弗兰基在华比银行里的地位就变得不可同日而语了。随后而来的铁路建设项目,工业发展项目,都让华比银行高层认识到湘西并不是一个不毛之地,而是一个巨大的聚宝盆。
随后欧战爆发,让整个欧洲的投资环境变得十分糟糕,加之卢森堡大规模移民的事情,使得欧洲投资者开始关注中国湘桂地方政权。随着深入调查的展开,他们得出了一个非常有效的结论,王振宇和其领导的湘桂地方政府,不同于一般的中国政府和中国官员,他们虽然谈不上服务型,但是确确实实是建设型的政府。而在其领导的辖区里,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十分重视,对轻重工业发展也十分鼓励,最重要的一点是各级政府相对高效廉洁,县一级政权更是仿照了欧洲的直选制度,虽然直选的范围仅限于中层阶级和富人,但是独立的司法系统扼制了豪强为所欲为的可能。交通便利,社会稳定,资源充足,劳动力廉价,回报显著,放眼整个中国,你也找不出比这里更值得投资的地方了。
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华比银行进入湘桂地区的欧洲资本在1915年全年达到了惊人的2500万英镑,而这些钱原本应该是在欧战中被白白消耗掉的。整个安江,柳州,来宾都进入了大规模的建设中,其中安江还形成了泸阳,黔城,洪江,安江四城同建的局面。
而在王振宇决定讨袁之后,为了确保投资能够收回,华比银行更是紧急追加了一笔五百万英镑的无抵押低息贷款作为王振宇这次出兵的军费。所以对于这么一个大金主的求见,王振宇是不能不重视的,他当即起身跟陈公博等人一一握手告别。
第222章 追逃
一万多人的撤退行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在补充旅一团被马继曾重金奖赏的哄骗,顶着青年军凶猛的火力朝着朱家桥主阵地发起决死冲锋的时候。周文炳,张中和,黄振魁已经带着部队朝文家坪撤退了。
而在常德第二军指挥部里,一只从东而来的信鸽送来了北洋军回撤的重要消息。早已识破马继曾金蝉脱壳之计的万耀煌在自己的判断得到确认之后,对着窗外日趋繁荣的常德南门码头冷哼了一声道:“马继曾啊马继曾,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的能耐,不过已经入瓮了再想跑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果然不容易,1月16日夜,就在马继曾准备开始全线撤退的时候,被汤芗铭督军从湘江调来的船队居然着火了。。。
邬君梅,男,汉族,二十七岁,湖南株洲人,从小就进了码头干活。因为为人争勇斗狠同时十分讲义气,所以久而久之,个子并不高大的邬君梅在码头讨生活的人中就有了自己的威信。
民国二年末,何键奉命组建军事情报局,和何键从小就认识的邬君梅自然就被发展进组织了,最初军情局对这一个棋子也不重视,除了按月拨给一定数额的经费外就没再安排什么差事。
而邬君梅这人却很仗义,短短二三年,居然不声不响在船工队伍里发展了四十多人。
而这一次常德之战,邬君梅这个闲棋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有的人虽然个子小,但是鬼主意多,邬君梅就是这样一个人。军情局那边交给他的任务是开走或者破坏所有的渡船,这个任务要完成的话可以说是九死无生。因为马继曾不是菜鸟,人家是带兵多年的老油子了,一共一百条大船,每天船上都配备了5个大兵看守,防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船队出什么意外。
有这一营北洋大兵看守着,要想轻轻松松把这么多船开走,那就真的是在写科幻小说了。
不过猫有猫道,狗有狗道,邬君梅有自己的招数,他注定是要被写进军情局自编的战斗史的。
就在1月16日夜,整个文家坪地区都在忙着拆卸,打包,收拾行头的时候。在船队停泊的旧港邬君梅跟船老板一起去请看守船队的带队营长吃狗肉火锅。
“老板,今个晚上不行啊,你没见文家坪那边灯火通明吗?咱们家曾帅已经派人发下话来了,明天有大动作,要用船的,兄弟可不敢擅离职守。”
“侯营长,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家同在一条船那就是一家人了。这三九寒天的,跑船的弟兄们好不容易从岸上搞来了上好的狗肉,想请您赏脸吃个火锅,不给面子是不是?你是官我们是民所以瞧不上我们是不是?”邬君梅使出了激将法。
“没,没,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兄弟是军人,就怕误了曾帅的事情,那可是要军法从事的”侯营长连忙解释。
“不碍事的,侯营长,就是在船上吃点狗肉,喝点小酒,又不下船,明个掌船的也是自己的弟兄,不碍事的。”那营长到底是个好吃之人,一听船老板的这么说,自然是不好再推辞。
“我说你们南方人啊,就是太客气,太热情了,好吧,好吧,明天就指着兄弟们买把子力气了。走,看看是个什么味道去。”
不过侯营长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带队的军官前脚刚走,后脚各船的大兵也收到了船夫们的邀请,每船除了一个执勤必须留下外,其余四百多人被集中在了五条船上吃起香喷喷的狗肉火锅,一时间整个船队一片狗肉香。
甲字二号船是整个船队最靠近文家坪一侧的船,一个裹着冬衣的北洋兵正在寒冷的河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不时一阵狗肉香夹杂着酒香从鼻子前面飘过,气得这个高大的北洋兵怒骂道:“这帮孙子,就知道欺负老子老实,居然逼着我留下来守船,这美酒和狗肉老子硬是一口都没吃不上,都是王八蛋。”说完这大兵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空,他想家了,跟着曾帅从湖北老家出来也有二年的功夫了,娘亲可好。
正想着了,二个黑影蹑手蹑脚的朝他靠拢,最后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捂住大兵的嘴巴,往后一带露出了脖子。而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朝着大兵的脖子如杀鸡般狠狠一抹,大兵挣扎了几下,不再动弹,接着身子一歪颓然倒地,同样的情形几乎在所有的船上都有发生,一百多个北洋大兵就这命挂了。
“快点,泼油,让其他的弟兄都换小船离开,把大洋钱都给了他们了,跑不跑得掉就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谁要是不听招呼,就直接弄死他,别误了梅哥的大事”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用湘潭话低声的吩咐到,顿时船队一阵慌乱。。。
而舱内,贪杯侯营长被灌得酩酊大醉,其他四条船上的情形也差不多,不过不是喝多了,而是下了蒙汗药,一喝就翻了一片。接下来就好说,邬君梅看了一眼醉倒的侯营长后对兄弟们道:“咱们今天干下的泼天的买卖,所以容不得半点私情,这五条船上的人都必须死,免得日后有人找咱们来报仇,动手吧。”
不过百密一疏,邬君梅还是漏了一点,就是除了自己这些人外,还有许多船工是靠船吃饭的。所以在一些船上,发生了船工抵抗的情形,这也使得最终有三十多条船没被烧掉。
而且由于这个拖延,跟随邬君梅一起行动的一百多个弟兄大约有一半被问询赶来的北洋兵击毙捕获。。。
马继曾呆呆的看着正在燃烧的船队,熊熊的火光也映照在他的脸上,脸色都是青一阵紫一阵的。而此前坚决反对撤退的马宝琛这会子也相信马继曾的判断是正确的了,所以站在背后不敢再言声。
过了良久,马继曾哀叹一声:“去吧,派人给六团下个死命令,让张松柏把所有的炮都给我炸了,咱们抓紧时间逃命吧。”
马宝琛犹豫了一下道:“大帅,咱们万把号弟兄,如果在这里坚守,青年军怕也奈何不得我们吧。”
马继曾实在是没心情吊马宝琛了:“小马啊,如果现在是澧县,咱们坚守不出,到也能按照你这个思路来。可现在你看看这地形,二面环水,人家青年军都不用攻击咱们,把阵地一修,把咱们堵在这野地里,不用半个月,咱们就会弹尽粮绝,最后只能打白旗了。这次是老夫大意了,低估了青年军的实力,连后勤补给的保障都没搞好就贸然出兵了,这是在作死啊。快撤吧,我现在就带师部上船,过了沅江再说,另外给长沙老汤发电报,让他出兵来救。至于你这边立刻负责组织阻击线,能跑多少兄弟出来,那就看老天的造化了。。。”
同一天夜里在安江,王振宇的私人官邸里。王振宇正在考校沈荃的功课,已经九岁的沈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