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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歪了歪头想了想高老庄之后该是什么剧情,整理了下思路清了清嗓子就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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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这一路讲到流沙河前,小姑娘才终于困了。
跟薇欧拉告别前,林有德问她要来房客的登记册——毕竟总是不知道本主那些基友的名字也不是个事儿。
拿着名册回到自己那狭小的阁楼后,林有德废了好大劲才点上煤油灯,可能是灯油已经不多了的缘故吧,灯芯的光芒感觉比昨天更加暗淡。
林有德翻开名册,然后才想起一件操蛋事:他根本不知道谁住哪间房,自然也就没办法靠着房间号把名字和具体的人对应起来。
林有德不由得扶额,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和本主的基友貌似是同乡,便赶忙查看名册——谢天谢地严谨的德国人把每个人来自中国哪个省份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整个公馆只有两个人和林有德是同乡。
一个叫林国开,一个叫谢昌盛。
至于这俩究竟哪个是最开始碰到的那位本主的基友,林有德就不清楚了。
正犯难呢,有人敲阁楼的活板门。
“门没锁。”林有德应了句,就听见拉开门的声音。
“喂,”本主基友的嗓音钻进林有德的耳朵,“大伙要出去放松一下,你一起来么?”
“呃,这……”林有德晚上本打算了解一下这个世界里瀛洲相关的常识,所以一时间犹豫了。
这时候基友又说:“你可一定要来,今晚你是主角,大家听了早上你呛那帮瀛洲人的事情,都说要庆祝一下。”
林有德不由得撇了撇嘴,阖上手里的名册,这时候一个主意掠过他的脑海。
他站起来回头看着只露出个脑袋的基友说:“国开……”
林有德想这位要不是林国开,他就接一个“去吗”来搪塞,可他刚叫出名字那货就应道:“干嘛?我说你这怎么了,突然叫我国开这么见外……”
得,看来本主和这位林国开平时互相以小名相称,林有德哪里知道他小名叫啥……
还好对方也没在意这事,直接催促道:“走走走,大家都等着你呢,华捷他们已经去占位置了,还是老地方,你又可以见到那个巴格里亚的来的女招待了。呃,不过现在你大概不会想她了吧?”
说完林国开对林有德挤了挤眼。
林有德笑笑,没回应,把煤油灯的灯罩往下一拉封死进气的缝隙,黑暗便降临了狭小的阁楼。借着林国开手中小烛台的那点光芒,林有德钻出活板门爬下梯子,站到三楼的楼梯间里。
林国开冲薇欧拉的房门努了努嘴,小声问:“房东小姐睡了?”
“嗯,她再不睡我可犯难了,流沙河之后的故事我记得不是太清楚,只能直接讲女儿国。”
“啥?”林国开大张着嘴,“你跟她讲西游记?”
“是啊。”
“我靠,早知道我就给她讲了!真是给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人家才不到十四岁,你想什么呢?”
“十四岁怎么了?按大明律令,姑娘十四就能结婚生子了!”
林有德虚了一声,然后做手势催促林国开快走。
林国开虽然很听话的拿着烛台开始下楼梯,嘴上却依然继续着这个话题,林有德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出了一楼的大门,林有德站在昏黄的街灯下,抬头看着夜空。
今夜的天空晴朗异常,住惯了城市的林有德一时间被那浩瀚的繁星所震撼——在他穿越前的年代,即使到广州的城乡结合部,也看不到如此壮丽的星空了。
作为一个文科生,林有德多少还是沾染了一些文青习性,此时面对这陌生又熟悉的星空,一时感慨良多,下意识的就哼唱起辩论队刚解散的时候十分喜欢的《三百六十五里路》。
哼了两句之后他才想起来这旁边还有一帮留学的同学在看呢,他赶忙住口,回头确认状况。
林国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别停,继续。”
看表情他似乎打算等林有德继续唱出岔子之后就起哄,林有德看看其他人,发现大家似乎都在等着****自己,就摇摇头,横下一条心决定牺牲自己娱乐大家。
可他真正开口唱的时候,他自己都惊了:这他妈还是那个唱k被同学禁止摸麦克专注点歌三十年的自己么!
而那帮留学生则一副看到耶稣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有德。
可随着歌词一句句从林有德口中冒出,所有人的表情都一点一点的改变。
——睡意朦胧的星辰/阻挡不了我行程/多年飘泊日夜餐风露宿/为了理想我宁愿忍受寂寞/饮尽那份孤独
啪嚓一声,前一天去沙龙的帅哥打着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随后抬头看着星空。
——抖落异地的尘土/踏上遥远的路途/满怀痴情追求我的梦想/三百六十五里年年的度过/过一日行一程
眼镜男拿下眼镜,掏出眼镜布仔细的擦拭着,他旁边的哥们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
——三百六十五里路呦/越过春夏秋冬/三百六十五里路呦/岂能让它虚度
副歌部分林有德的声音稍微高了点,于是引来路过的外国人鄙夷的目光,但留学生们谁也没有在意。
可能是判断副歌结束歌曲这一段也结束了,第一天的慷慨激昂男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口琴,放在嘴边吹出悠扬的旋律——虽然是即兴演奏,但调子和林有德刚刚唱的旋律十分匹配,看得出来这家伙除了演说之外音乐造诣也相当不错。
在口琴的伴奏下,林有德唱起第二段。
——那年万丈的雄心/从来没有消失过/即使时光逝去依然执着/自从离乡背井已过了多少/三百六十五日
有人低下头,似乎是“风把沙子吹进了眼睛里”。
——三百六十里路呦/从故乡到异乡/三百六十里路呦/从少年到白头/有多少三百六十五里路哟/越过春夏秋冬/三百六十五里路哟/岂能让它虚度/三百六十五里长路/饮尽那份孤独
林有德收住嗓子后,沉默笼罩着众人。
慷慨男低头看着自己的口琴,借着街灯的光,林有德注意到口琴侧面刻着字,他注视的正是那字迹。
终于,他移开目光收起口琴,沉声道:“这都是为了中华复兴。”
“为了中华复兴。”
其他同学随即用参差不齐但却透着坚定的声音重复道。
接着一直在抽烟的帅哥一扔手里才抽了一半的烟卷,大声道:“好了,走吧!乡愁也好,复兴的决心也好,我们都有,不过现在先让我们先去放松放松!”
接着一帮人才猛然想起这大晚上出门的目的,气氛也随之活络起来。
一帮人往酒馆去的路上,林国开悄悄捅了捅林有德问:“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变了个人啊!还有你唱这歌,我之前从来没听过啊!你哪儿学来的?不,不对,你学这歌我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出国以后几乎都一起行动!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林有德心说我也纳闷呢,这别人穿越开各种金手指金大腿,妈蛋我穿越得个歌唱家天赋?
林国开还拽林有德催呢:“你说话啊,到底哪儿学的?”
林有德一时被催得有些不爽,就瞥了他一眼说:“这歌是我自己写的,怎么样,不错吧?”
林国开立刻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走前面的留学生高呼:“你看那不是唐华捷他们么!看起来占到位置了,喂,华捷,这儿呢!”
林有德抬起头,看见一块装着电灯的大招牌就在不远处。
第9章009原来历史也可以快进
第二天一早林有德被敲门声从睡梦中唤醒,一坐起来强烈的头疼就让他皱起眉头。
看来昨晚确实喝高了。
林有德挣扎着要下床去开门,活板门自己开了。
薇欧拉跐溜一下从敞开的门里窜进来,拿在手里的大钥匙盘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薇欧拉看了眼林有德,立刻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穿着外套睡觉?”
林有德一低头,果然看见自己穿着衬衫和马甲,领结也只解了一半,看起来昨天晚上回来林有德只把大衣一扔就躺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薇欧拉往屋里走了两步,立刻停下来,用鼻子小心翼翼的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即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这味道……你昨天喝了很多酒么?”
“呃……是的。”林有德挠了挠头皮,这时候一阵接一阵的头疼正折磨着他的大脑,简直就像有个唐僧在给他念紧箍咒一般。
薇欧拉看着林有德,半嘲弄的问:“你们打算用喝酒来振兴你们的国家吗?”
“不,当然不是。”林有德摇摇头,“但是适当的放松也是必要的,对吧?列宁说过……呃……”
林有德猛的住口,鬼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列宁。
薇欧拉歪了歪头:“那个俄国泼妇说什么了?”
好么还真有而且还变了性,不过仔细想想也对,人家又不是叫列宁而是姓列宁,就这姓还是个假的,真姓叫乌里杨诺夫。所以这个世界出现一个姓列宁的神姬一点根本一点都不奇怪——林有德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尿性是越来越清楚了。
“她说,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林有德把另一个世界那位光头领导人的名言给照搬了过来,反正薇欧拉又不可能亲自找那货确认她说没说过这话。
薇欧拉再次打量林有德,然后一针见血的说:“你这根本就不是休息,而是在糟蹋自己,你看起来比昨天从我那里离开时更累了。”
“好吧,你说得对。”林有德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现在确实感觉十分的糟糕,所以我希望能睡个回笼觉……”
现在是周日,林有德的学校不上课,按林国开的说法他们俩今天约好了一起出去找新的勤工俭学的地方,但林有德现在暂时没有去找的必要了,可以度过一个悠闲的周日——这也是昨晚那帮混蛋给林有德灌酒的时候用的说辞,“反正你周日可以尽情睡所以喝吧喝吧”……
“很遗憾,”薇欧拉双手在胸前交叉,两腿岔开,那姿势看起来活像正在教训不识趣的新兵的军士长,“今天我的外出申请批下来了,我们要赶今天上午的火车去德绍,你将在那里向工程师们说明云爆弹的构想。”
“德绍?”林有德稍微回忆了一下他作为军迷和二战迷储存下来的知识,“为什么去那里?没法在一天之内来回吧?”
“没错,可我不能带一个外国人进入军事相关的工业区,实际上我本人也被禁止接近这些厂区,尤其是生产魔导兵器的厂区,以免引起怀疑。所以只能去工业力量雄厚但兵工厂不多的德绍了,我认识的工程师们也都在那附近工作。”
“呃……德绍不是德意志重要的军机生产工厂所在地么?”
“现在那里只生产民航客机和货机,战斗机生产线已经迁移到了梅塞施密特总部。”
“轰炸机呢?”
薇欧拉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林有德:“干嘛要刻意去制造轰炸机?上次大战已经证明那些笨重的东西作战效能非常低,和飞艇一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难道你其实很不了解现代军事的发展?云爆弹只是你一时灵感的产物?”
林有德大张着嘴,头壳里的阵痛也无法阻止他那正在往高处蹿的精神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轰炸机无用……能具体跟我说说么?”反正现在已经让薇欧拉抓到破绽了,林有德干脆直接承认不知道,拿出诚恳的态度向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少女请教。
这让薇欧拉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既然你诚心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薇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