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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南面的大路,根本不把苏武的军令当回事。幸好辽军只是冲了几次,见宋军防守十分顽强,也就没有继续猛攻,改成城墙上下弓箭对射。苏武抽空跑到南门指着鼻子质问索超为何按兵不动,一向火暴脾气的急先锋按捺着性子解释说,一切要按照联合统帅(呼延灼)的命令,北门尽量拖延辽军的进攻,密切关注南门的动静,如果南门外看见呼延旗号,就要集合全城的人马,一起杀出南门!苏武一听就急了:“难道把这关城拱手送给辽兵?”索超耸耸肩:“我们要做的就是服从军令,难道你认为呼延老将军通敌?只要我们按照命令做了,一切自然会见分晓。”故此听到南门炮响,索超亲自跑到北门来找正在犹豫不决的苏武,苏武也只是长叹一声,命令所有的宋军立刻放弃一切防守,迅速从南门撤退。
辽国征南副先锋耶律宏机带领三千精锐士卒越过长城,迅速潜行到关内大约十几里的一处山坳里,稍事休息吃了些干粮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放亮。由于没有伤亡一兵一卒就穿越了大宋几十年来苦心经营、曾被契丹人恨之入骨的内长城,耶律宏机十分满意,心想此次定是头功一件。借着越来越明亮的阳光,他判断了一下方向,带着这支劲旅直扑北口关城。
一路上相当顺利,眼看关城已经近在咫尺,看来宋军对他玩的这一手“暗渡陈仓”根本就没有料到,就算得到烽火传讯后也还来不及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所以自己才能够如尖刀般插入宋军防线的背后。远远的已经听到关城北面隆隆的战鼓声和厮杀声,可以断定南院大王已经开始指挥佯攻了。根据事先的情报,北口关城中宋军不过两千人,现在应付大王的佯攻也应该很吃力了,如果自己在南门这么一打,宋军肯定首尾难顾,北口关城大约可以一鼓而破。想到这里他心情激昂,传令手下点放号炮,通知大王自己已经到达南门,同时一挥手中的战刀,命令士卒杀向关城。
就在三千辽兵呐喊着冲向北口南门的时候,官道两侧的树丛里弓弦急响,无数的雕瓴箭如黑云一般扑向辽兵。铜锣响过,几队骑兵咆哮着围攻上来。耶律宏机浑身打了个冷战,知道自己中了埋伏,眼见身边的辽军士兵如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的倒下,他心里还存着一分侥幸:如果自己能在这里坚持上半个时辰,大王的部队定会攻破关城后倾力来救。然而当他发现包围住自己这几千步兵的是四队连人带马都覆盖在铁甲之下,手持劲弓长矛的铁甲骑兵,耶律宏机心中已经凉到了底——在草原上驰骋了数十年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具有威势的骑兵!在树丛中发出的弓箭中幸存下来的一千多精锐辽兵,连一盏茶的时候也没有坚持住就全军覆没了!
苏武惊诧的望着满地的辽军尸骸,以及正在南门外空地上集结列阵的梁山军,下意识地跟着索超来见呼延灼。呼延灼正在骑兵阵后指挥步兵护卫着一支火炮部队列阵,见苏武带着关成中退下来的宋军过来,远远的一抱拳,用特有的大嗓门说:“怎么样,小苏将军,没想到吧?”
苏武猛地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忙在马上还礼:“老将军果然用兵如神,片刻间就斩杀了这么多辽兵,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呼延灼哈哈大笑:“小苏将军带人暂且到右边的山坡上休息,等会老夫还要再请你看一出好戏呢!”
萧现常和楚灵哈站在北口关城的南城楼前,震惊地望着城外一里地外严阵以待的大队宋军,心中狐疑不已——足足有七八千人,还包括大批的铁甲骑兵,怪不得耶律宏机连半个时辰也支持不住!可是细作的情报中从没有讲大宋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么强悍的骑兵,更别说关于大宋援军前来北口的消息,难道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轰天雷凌振忙得不可开交。作为大宋朝当世最有名的炮手,凌振是最坚信火炮在战斗中的威力的。虽然在以往的战斗中,因为火炮技术发展还不够先进的原因,直接影响乃至改变战局的情况还没有发生过,但此刻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信心。上梁山之后,凌振与汤隆等人就联手着力改进火炮的设计、火yao的配比以及炮弹的制作,新打造的火炮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飞跃。在梁山平定登州倭寇的时候,凌振的炮兵曾经跟着后军前往参战,可惜一直没有得到出手的机会。这次打辽兵,凌振费尽口舌,终于说服宋江、卢俊义等首领同意让这支花费了山寨不少银两的炮兵作为大军的主体部分之一参战,而不是象上次那样跟着辎重队走在最后面。今天按照计划,凌振在中军后面支起了自己的阵地,一边是四门可以发射开花弹的远程炮,炮口指向半空;另一边是九门霰弹炮,海碗粗的炮口正对着北口的南门。
城门上的辽军将帅可看不到这里的情况,因此做出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耶律宏机是萧现常的侄子,他率领的三千辽兵多半也是萧现常亲兵营中的精锐族人,本来偷越长城,前后夹击,一举拿下北口关城,是一件可以算的上完胜的功业,然而被不知道从哪里帽出来的这支宋军杀的一个不剩,这口气是萧现常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看看对方不到一万人的样子,再看看正在不断从北门涌入关城的上万名手下,萧现常一挥手将两个万户唤过来,吩咐各部迅速整顿队伍,之后一万人出南门攻击对面的宋军,一万人在城中准备接应,剩下的人马待机进关(关城实在容不下更多的人马)。
奉命攻击宋军的辽军万户带着手下鱼贯而出,很快他就发现对面的宋军前队阵势向两边分开,面对自己已经出城的三四千人的是十几个黑忽忽的铁家伙。凌振见呼延灼身边传令官的旗帜一挥,马上命令各炮一起点火。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过,当面的辽军被霰弹炮喷出的铁砂瞬间扫倒了数百人,其余的人马则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四散奔逃!四门远程炮发射的开花弹落到了关城之内,不但炸死炸伤了大批的辽兵,更要命的是点燃了索超命人散放在城内各处的装满硫磺、硝石和木炭的草袋,顿时关城内变成了一片火海!一万多辽兵绝望地拥挤在一起嚎叫着东奔西窜,把身上的火焰传递给更多的同族。
目瞪口呆的萧现常等人在城门上眼见着宋军的铁甲骑兵隆隆开进,将南门外那些在炮火中幸存下来的辽兵斩杀、践踏着一团团肉泥,而那些在曾经在草原上驰骋纵横的辽兵刚从肆虐的弹雨中清醒过来,却又被身后的大火惊得毫无斗志,根本无力阻挡宋军的屠杀,几个人目瞪口呆,却又束手无措。
很快大火将城楼也点燃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皮肉燃烧后的焦臭味。萧现常、楚灵哈在亲兵的簇拥下企图寻找一条逃生之路,但是他们发现,除了从几丈高的城墙跳到南门外,并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让他们避免化成一团火焰。不甘心的楚灵哈跳下城墙,与其余做出同样选择的大多数辽军官兵一样,当场摔的气绝身亡。萧现常仗着身手不错才留得性命,一瘸一拐的带着残兵逃走。
大宋统制官苏武对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同样惊讶地张口结舌:原本巍峨坚固的关城转眼变成一片赤地,将近两万名凶悍的辽国士兵在片刻间灰飞烟灭,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梁山军的头领们却悠闲的在一边抚须不语,静等大火熄灭后好近前打扫战场。此时苏武想起日前哥哥苏文让他积极配合梁山人马,自己还十分不情愿的情形,不觉得有些后怕——如果这些人的险恶招数是来针对自己的话,不知道自己有几条命才能捱过去。
第二天北口关城的大火虽然已经熄灭,但断垣残壁和难闻的气味使得谁也不愿踏进去半步。在大规模的整修之前,这座内长城上的要塞要暂时失去作用了。关外的几万辽军早已远遁无迹,呼延灼、索超、凌振、魏定国、单廷圭等梁山将领和苏武一起带着人马缓缓地退向沧州附近的营盘。苏武问:“辽军在这里吃了个大亏,暂时是不会打北口的主意了,可是他们会不会再图谋从其他地方再杀进来呢?”呼延灼习惯性地捋着那副刚髯,微笑着答道:“辽军被这把火烧掉了两万多人,主帅和军师一同丧命,现在士气全无,要想再打动进攻,估计要再等上一两年以后了!”苏武又问:“现在北口关城被烧毁,如果辽兵渗入,又当如何?”呼延灼一指前面:“前面有一处唤作鱼尾谷,将军可知否?”见苏武点头,他又接着说:“那里道路崎岖,地势险要,又是北口过来的主要通路,可设防暂代关口,小股敌军自不能过。如果敌军人数远超守军,不可力敌之时……”呼延灼回身向圣水将单廷圭指了指:“昨日火烧辽兵是神火将魏定国的主意,此地靠近一个大湖,借水作战自然是这位圣水将的拿手好戏。实际日前我们已经有了谋划,如果昨日火烧之计不利,就把辽军引到这里,他们的下场是殊途同归的!”苏武又一次被惊得张大了嘴。呼延灼瞧着这小子觉得很好笑:“前几日单将军已经在这附近设好了机关,具体的你去问他,东海龙王是他的亲戚,将来如有辽军入侵,你就请龙王助战好了!”
第十七章 没羽箭初试商海
五日后,皇帝早朝,廷臣启奏:河北路诸军在当地民团练勇的协助下一举击退犯境的辽兵,歼敌两万多人,辽军征南大元帅萧现常负伤逃走、军师楚灵哈等多名辽国大将授首,大名知府孙学、河北兵马总管季恩特向皇上贺喜。徽宗龙颜大悦,前些日子北边的请援奏章如雪片样飞来,朝中文武大臣束手无策,搞得徽宗心神不安。如今不费朝廷一兵一卒,河北当面的辽寇已灭,想必其他方向的契丹人也会闻风丧胆,铩羽而归。
徽宗正要下令嘉奖有功人员,枢密使童贯出班拦阻,称知府孙学勾结梁山贼寇,应予严办。徽宗想起前几日边患紧要时,身为武官首要的童贯无计可施,一言不发的样子,面色一沉,刚要开口斥责,太尉宿元景上前奏报,称梁山贼寇虽啸聚山林,打劫州府,但关键时刻申明大义,知道国家危难,匹夫有责,前期发兵登州驱逐倭寇,今又大败辽兵,由此可见其间不乏忠义之士,可用之材。朝廷当因势利导,下旨招安,以为国家肱骨。大名知府孙学虽未经禀奏便与梁山人等联手,有违常例,然军情紧急,乃迫不得已的权全之策,无可厚非。且其知人善任,做事果断,为国家立此大功,足见其才智,应予以褒奖,录以重用。徽宗闻言点头称是,指着童贯的鼻子骂道,尔等国家重臣,危难时刻不能为君分忧,只会鼓言诽谤,搬弄是非,如不深刻反省,定不饶恕,现罚俸一年,以为惩戒。转头又对宿元景下谕,着经办奖赏边事有功人员并招安梁山事,要着意体现朝廷的体恤之情。
宋江的大计大大地向前进展了一步!
徽宗为何对招安梁山的事情如此开明了?
按照历史的记载,宋朝,尤其是北宋时期,赵家皇帝普遍还是比较开放、聪颖的,较之其他朝代的昏君叠出,这个时期虽然有德明君不多,但恪尽职守的还算不少。同时由于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工业的萌芽,从太宗时的一千八百万两到哲宗时的六千万两,北宋朝廷的国家收入一直为历代之最,即使是边祸不断的局面下。徽宗虽然矫情于文墨丹青,但对国家的大是大非还是看的懂,只是不愿意铺下身子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