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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两边的喽兵们目瞪口呆,其中有几个机灵的在想:“今后再拿人,就不能用绳子绑了,要换铁链。”
待二人在喽罗送上来的椅子上坐好,申虎开口问:“敢问这位英雄就是景阳冈打虎的武松?”“正是。”周围的人群中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敢情当年武松三拳两脚打死老虎的事迹在河北也是传的很响,那两个适才在武松手下吃了点亏的头领也心中释然了:“靠,老虎都打不过他,我们不是对手也就正常了。”申虎待众人的议论静下来之后又问:“那位英雄如何称呼呢?”杨志起身回答:“在下杨志。”“哦,青面兽杨志。”
申虎后面的话还来得及说,边上一位四十多岁的头领站起来问:“听说你是金刀令公的后裔?”“不错,杨志被奸臣所迫,不能光宗耀祖,报效国家,真是有辱家门,惭愧!”“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杨家后人!”那位头领从人群中走前几步,站在杨志的身前问:“你是何宗何支?师承何人?”语气就象是对方的长辈。杨志一愣:“请问阁下是…?”那人哈哈一笑:“答不出来了吧,先吃我一招!”没等杨志开口,一拳便呼呼生风地直捣他的面门!杨志无奈只得手腕一翻,右手搭对方来拳的脉门,左手化掌,截击对手的肘关节。这一招赫然便是杨家散手中的“风吹杨柳”。那头领叫了声“好”,手下劲力一收,抢步沉马,膀臂让开了杨志的截击,肩膀一耸抢入怀中直撞杨志的胸口。这一招近身变化,既迅又猛。杨志识得这也是杨家武功中的一招,却是以肩肘代枪尖,用的是枪法中的“异军突起”!杨志知道厉害,不敢硬接,吸胸凹腹,脚下一个“倒踩七星”避开来去,口中喊着“前辈住手!”那人却不肯罢休,身子一纵单腿飞出,踢向杨志迫得杨志提腿转腰进行防守,接着左手空中捏个诀在前面一划,右手掌缘飞快的横扫杨志的肋部,用的分明是一手高明的刀法!杨志此时已确定此人亦是杨家后裔,说不定还是自己的长辈,想通过武功来严整自己的身份,同时考较自己的武功深浅。他不敢怠慢,左右双手车轮般一转,以攻为守化解对方的攻势,顺势一个窝心腿,直奔对方的胸口。他连用两招杨家的武功绝学,眼看那人抵挡不住,堪堪有性命之忧,忽见两人同时收势分开,杨志抱拳恭敬的问道:“敢问前辈的宗支代系,杨志也好依礼拜见。”那人正色答道:“某家杨利伟,系金刀令公第七代嫡系。”两人一对族谱果然是一家人,论辈分杨利伟是杨志的族叔,杨利伟哈哈大笑,拍着杨志的肩膀夸奖“好身手,总算没有辱没杨家的威风”。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杨志拜倒在地,向杨利伟行了认亲的大礼。
本来申虎还想对梁山的两个人恩威并施,没料到杨家叔侄先搞了一出认亲的好戏,加上杨利伟是他手下最为倚重的头领,此刻他也只好满脸堆笑地恭喜一番,然后询问梁山人的来意。杨志、武松双双起身,杨志说:“我梁山弟兄为抵御辽寇的入侵,应大名官府的邀请,进入河北地界。因知道此地是大王的地面,故此领军头领呼延老将军特命我等上山,专程拜山,请大王予以方便。”申虎问:“你们这次领军不是卢俊义吗?”杨志回答:“卢员外因山寨有事,所以已经赶回梁山了。因为来去匆匆,所以没有亲自来与大王会面,还请大王见谅。”申虎有些失望地说:“是这样啊,其实我与你们梁山还是有些渊源的,卢俊义还是我的师兄呢!”见众人有些不解,他大体述说了一下。原来申虎的师傅正是周侗的师兄,申虎本是山西人,随师傅在陕西学艺多年,也有一身的好本领,当年曾随师傅来大名见过卢俊义。七八年前,师傅离世后,他自己在江湖漂泊,后来投到田虎营中成为山西义军中的干将,因琐事负气离开田虎自立门户。他看好此处地形,所以两年前把总寨扎到了这里。此时卢俊义已经上了梁山,故此两人一直未能再谋面。谈话间,申虎问起武松在梁山的排名,得知是坐第二十二把交椅时,周围又是一阵嗡嗡声,大抵是议论梁山还有二十多个与武松一样厉害,或者比他更厉害的角色!
双方在叙谈中感情走得愈发近了,申虎说:“我人入江湖本是看不惯官府的腐败,社会的黑暗,原本发誓要靠自己的一身本领铲除人间不平。可时间长了才发现,世间的不平之事实在是太多了,单凭个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改变的。这些年身边投奔我的弟兄越来越多,我们啸聚山林,本也无推翻朝廷,改朝换代的野心。除了自保之外也为百姓做了一些好事。可是官府却容我们不下,三番五次发兵来围剿,幸老天爷庇佑,我们弟兄精诚团结,连连挫败了进剿的官军……”
第二十一章 武二郎义服申虎
正说话间,一个粗壮的汉子在他人的搀扶下走进大厅,边走边喊:“申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武松扭头一看,来人正是几天前在大名城外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个人,当时虽然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但由于对方的一味纠缠,所以还是受了些内伤。申虎见他扶病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起身过来搀扶他找椅子坐下,问:“老方,你不好好养病,来这里做什么?”那个被称做老方的人指着武松,颤抖的说:“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大哥要替我做主报仇!”大厅内外闻听后议论纷纷。杨利伟在杨志耳旁说,此人叫方中原,因他师兄苏定在曾头市被梁山所杀,故对梁山一直怀恨在心。前些日子在山下与人动手,被打得吐血,说打他的正是梁山的武松。那边申虎一边劝慰方中原,一边掉过头来看着武松,心里很是为难。武松走到方中原的身前躬身施礼,语气真诚地赔罪道:“武松当日不知道头领的身份,多有得罪,失手伤了阁下。武松在此给头领赔不是。”方中原望着武松狠狠地说:“你说的好简单!一句话,我的伤就揭过去了?我师兄的仇就了结了?”旁边的杨志接上话说:“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战阵损伤,在所难免。当日令师兄跟随曾头市与我梁山为敌,害了晁天王的性命,后又再次寻衅于梁山,自取灭亡也是天命所为。如今事情已过去很久,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方头领若是能网开一面,既往不咎,梁山上下都会景仰头领的高义。”杨利伟等人也边上帮腔,方中原也不好就此发作,只是看是申虎,等他为自己做主。半晌没做声的武松说:“方头领,在下当时确系无心之过,头领若要责难,武松自该承担。至于令师兄的事情,武松也愿代山寨与头领做个了结。头领自己也好,请他人出手也好,武松愿以命相偿,决不躲闪!”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齐刷刷地把目光都盯到方中原的身上。
方中原其实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见武松说得光明磊落,也有些踌躇,但想起师兄的血仇和自己的一掌之恨,心里又不太甘心。他一把拉住身边的申虎:“大哥,小弟伤势在身,你替小弟打他三掌,此事小弟绝不再追究!”山寨的人都知道大王的武功高强,心想这三掌下去必定要了武松的性命,只怕就此与梁山结下结不开的梁子。申虎心中也犹豫不决:若不答应方中原的请求,只怕凉了山寨弟兄的心;若真的把武松打死,怕是梁山前来报复,自己岂不是把黑白两道统统得罪尽了?他迟疑地抬头望着武松,见武松向他郑重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大厅的中央,他只好暗叹一口气,冲着武松深施一礼:“弟兄的重托,在下不敢负命,武松贤弟,得罪了!”武松双脚不丁不八站好桩式:“申寨主不必多言,武松是条汉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出招吧!”申虎适才见了武松的身手,知他功力不浅,运起九分力气,怵的一掌横拍武松胸口。这一手唤作“风卷残云”,只听“砰”的一声,见武松身子如中重锤,脚下踉跄,倒退了七八步,幸亏杨志早就在后面等着,一把将他扶住,这才没有摔倒。杨志关切地问:“兄弟,有没有事?”脸色苍白的武松把涌上喉头的鲜血硬咽回去,冲自己的兄弟摇摇头,说声“不打紧”,一挺身又走回大厅中央。申虎以为自己刚才那一掌定会重伤武松,一直担心是否出手太重,见武松没事人一样走回来,不由得大为惊疑。
武松气息运转一周,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激烈震荡,对申虎说:“寨主好掌法,还有两掌,请全力施为,免得坏了山寨的义气。”申虎见他如此说,也怕自己不出全力会让方中原不满,略一运功,同样是一招“风卷残云”,这次用上的却是全部的内劲。这招看上去轻飘飘地打在武松的身上,武松并没有象刚才那样被击飞,而是站在原地晃了两下,一口鲜血喷出多远,然后整个人面条样地瘫倒下来!杨志和申虎双双抢到武松身边,扶起他的头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半晌武松把眼睛睁开,示意杨志把他扶起来,用了很大力气冲申虎一笑:“还有一掌。”所有人都被武松的气概所震慑住了。申虎双手颤抖着转头去看方中原,方中原热泪盈眶地扑倒在地,嘴里喊着:“我不打了!不打了!”众人对在大厅中央几乎都站不住的武松齐齐竖起大指:“好汉子!真英雄!”
及时雨宋江风尘仆仆赶回梁山。
朝廷这次的招安举措来的比较突然,正好是宋江离开山寨的时候,这让宋江一路上都觉得很郁闷:怎么就会在自己下山的期间来这件事情呢?自从晁盖死后,自己很是认真地吸取教训,轻易不亲自下山,就是下山也不轻易到第一线去。这倒不是为了怕死,而是他知道山寨上百位头领、几万号人马的前途命运就压在自己一个人的肩上,如果自己出个意外,或者将来他们走的就是另外一条道路了。难得这次河北的战事在卢俊义等人的指挥下进展的十分顺利,京城和各地的其他工作也一切正常。为着将来的远航海外,为了督促大家认真积累海上航行和作战等方面的经验,自己终于抽这个空子下一趟山,偏偏期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搞得梁山一下子处于被动的局面。
船到鸭嘴滩,柴进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宋江一面急匆匆地吩咐牵马,一面向柴进询问近来的情况。等到了忠义堂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清楚了事情的最新变化。因为宋江不在山寨,所以谨慎从事的卢俊义们一方面给予了钦差最隆重的接待,一方面对招安的正事虚以委蛇,在感激朝廷圣恩,誓将效忠国家的同时,表示宋江外出未归,一切等宋江回来之后定夺。宿太尉回京面圣时,为顾及自己的面子,还算把事情往好里说,依然引得皇帝的不满意。据公孙胜送来的情报讲,皇帝暗地里曾嘟囔了一句“不识好歹的家伙,架子还这么大”。从这句话中看出,皇帝内心是很希望梁山能马上效忠他,以衬托他的宽仁和圣明,由于没有达到这个效果,他现在有些生气了。
宋江一个劲拍自己的大腿:“我怎么这么背啊!朝思暮想地盼招安,可机会却要毁在自己的手里面!”卢俊义在忠义堂等宋江,见他一副沮丧的样子,劝慰道:“大哥何必如此,上天的意思也许是让我们准备的更充分一些,好让我们的道路走的更平坦,让皇帝更能体会我们东西的忠义之心!”听了此言,宋江半晌没有说话,心里盘算着如何能把眼前的不利局面转变得对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