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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相隔不到一天一向老成持重的吴用脸色很难看地送来了几份新的消息:第一份是关于;卢俊义的伤势,卢俊义的受伤是因为中了一柄飞刀,伤在右肩,虽然刀伤不是很严重,但事后发现飞刀上有毒。幸亏神医安道全正跟在前部军中,经过他的及时解救,卢俊义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短时间可能不会再上马战斗。
第二份情报是关于威盛军前部的新消息:卢俊义的受伤并没有直接影响到威盛军都总管符德安的执意迅速南下,因此前部人马在大将杜预的指挥下继续快速行动,但在第二天又遭到方腊手下的袭击,杜预中箭落马,伤势严重!前部的南下步伐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的第三份是威盛军都总管符德安的军令,经八百里快马送来,也十万火急地送到宋江的案头:前部因连遭袭击,目前已不得不停留在淮北固镇,威盛军本部也在淮北止住了前进的行程。命令宋江星夜南下,火速接掌前部兵马。
本来胸有成竹的宋江一时间有了些不安,他拿着几份消息连声询问吴用:“学究,难道这李俊疯了吗?用喂了毒的飞刀行刺卢员外!他想干什么?这是苦肉计吗?如果安神医不在前部,卢员外的姓名岂不是就此交待?”见状反而冷静下来的吴用拈着短须沉吟道:“不会吧?李俊虽然为人稍有乖张,但做起事来却一直是条理分明的,绝不会行如此危险之事。难道是事出有因,另有隐情?抑或有什么机缘巧合?”他抬起头来冲着宋江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原来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还是马上安排尽快南下为好。”宋江呼地吐出一口闷气点了点头。他立刻传令,把晋东南的事情悉数安排给留守长治的关胜,自己带着吴用、花荣、吕方、郭盛、孔明、孔亮快马加鞭南下淮河。
第一百零一章 避实就虚定机谋
七天后,宋江一行飞马赶到了威盛军本队驻扎的淮北固镇,风尘仆仆地来见大帅符德安。符德安此刻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乱转,一见宋江的面便一把拉住:“宋将军,你怎么才来啊?快快,坐下说话!”全然没有一个月前在晋东南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了。
“宋将军,本军前部在淮南屡次遭到方逆暗算,两个先锋都遇刺受伤,两万人马群龙无首。本帅身边也没有多少可靠的得力之人,所以只得派朱仝赶过去暂时维持。不过依本帅看来,他也不是个统兵的帅才,全指望你来帮我一把了。”符德安拉住宋江的手热情非常。
宋江把符德安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在旁边的交椅上侧身而坐:“大帅无须焦虑。末将在河东听说大帅的将令,即刻将手中事务全权委托给了关胜和彭冲两位将军,自己可是星夜南下赶来听用的。”他顿了一下,扫了一眼站在中军帐中的其他将领、亲兵。
符德安久在官场,自然领会其意,挥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宋江起身凑到帅案前:“反正大帅已经委派朱仝前往前部,倒也可谓知人善任。那人虽不是上上之选,但做事情还是很稳妥的,料想不会有什么大的偏差,倒是大帅不妨就此冷静一下,想想下一步究竟怎样才是最好的抉择。”
符德安听了宋江前半段的奉承之词还是很受用的,但对最后一句有些不解。迎着对方疑惑的目光,宋江解释说:“末将近日仔细阅读过各路塘报,发现眼下正有一个能让大帅扬名军界,奇功一建的机会,不知大帅肯否听末将一述?”
符德安之所以连日催促大军加紧南下,就是为了在各路参与围剿的官军中脱颖而出,以显示他这个连立大功、正冉冉升起的将坛新星的用兵之道。没料到半路上的连番意外让他的计划从中夭折,本着焦虑万分的,猛然听了宋江这个过去曾帮着自己连受褒奖的福星又说出这么一段话,心中不由得早将原本的沮丧和焦虑全然忘却,两眼放出贪婪的精光:“什么机会?你快讲来。”
“大帅可知时下方逆的伪越国周边的战线态势?”宋江指着符德安案头卷着的地图问。“那是自然。”曾经在童贯身边充任多年参赞的符德安自然不会让下属诟病自己在这方面的见识:“首先,湖北、淮北的官军正帮着京师禁军围攻江宁府,福建的官军攻温州,江西官军攻仙霞岭,三路大军压境,势不可当啊!所以我们也应该尽快加入战场,不然功劳就全被他人所得。”
宋江笑了笑:“真的是势不可当了?那还让我们威盛军急急忙忙地南下做什么?”见符德安为之一窘,宋江马上改换话题:“方腊有多少人马?如何分布,大帅可知?”曾经在童贯身边充任参赞多年的符德安自不会让下属诟病自己在这方面的见识:“湖广、淮北的官军正协助京师禁军围攻江宁,福建官军攻温州,江西官军攻仙霞岭。三路大军齐头压境,势不可挡啊!”
宋江笑了笑:“既然已经是大兵压境,势不可挡,那还让我们急急忙忙的南下做什么?”见符德安面露窘色,他马上换了个话题:“方腊有多少人马,又是如何分布?”
符德安思索了一下:“方逆本有二十万人,估计现在还会再拼凑十几万吧。”“一点不错,”宋江接口说道:“据末将了解,方腊的二哥方夏统兵五万驻守江宁府,现又增加了常州兵二万,共是七万精兵;仙霞岭一路是方腊的大儿子方天庆镇守,手下有精兵两万,人虽不多,但有地利之险;温州那里原有精兵三万,最近又去了方天定带的两万人,凭福建那些官军势难取胜。这样看来,唯一可以有作为的就是长江一线了。”
符德安若有所思地说:“朝廷历年剿匪,多因为贼兵占据险要,且兵力增援调动的快,官军很难形成兵力上的优势,故而屡难奏功。此次是由枢相大人亲自居中调遣,全国兵马齐头并进,大可使贼兵首尾难顾,想必会有所不同。”
宋江摇摇头:“方腊据守的地形十分有利,或高山峻岭,或大海长江,只须把住几处险要,官军围剿料难得手。而且因多得地利之助,方腊可以将后方的兵力大胆地用来增援前线……”见符德安听得认真,宋江干脆扳着指头算起来:“二十万精兵,七万在江宁,五万在南线,两万在西线,剩下的不过五六万人;十几万新招募的兵卒,一部分增援了温州和仙霞岭,一部分还要驻守各地的州城府县,刻意用于机动的也不过数万人。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在长江一带狠狠地搞他一下,吃住他江宁的七万精兵,方腊可就有大麻烦了!总不成他肯将防守杭州的精兵也放出来?其他地方的那些新兵没经过像样的训练,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符德安早已把地图展开,指头在上面不停地跟着宋江的言语指点着、移动着:“我们现在距离江宁府不过十日的路程,前部如果行动得快,四五天就能到达江北岸……”“大帅是在算我们如何将功劳送与他人吗?”宋江坐直了身子,微笑着问。
符德安一愣:“宋将军何出此言呢?”“江宁城下有官军约十万人,加上我们全军大约可以达到十四五万;方夏城中有七万人,后续可能还会得到增援,而且江宁城墙经历朝数百年的经营,城大墙坚,攻之不易。听说眼下在江宁指挥剿贼的是东京镇守使宗泽大人,而且还听说他与枢相大人有所不睦,那么对于您统领的这支威盛军料想也不会有太多的好感。威盛军成军近一年来,在大帅的指挥之下屡立大功,已经引得各路官军侧目。我军现在这个样子去江宁,必被驱为先锋去攻打坚城,损兵折将在所难免。那样的话,大帅你的威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就算侥幸取胜,谁能保证功劳就会记在我等的头上?此举何异于为他人作嫁衣裳?宋某不才,斗胆请大帅三思。”
见符德安眉头紧锁,宋江知道这些话已经说道对方的心里去了,他趁热打铁:“大帅刚刚封疆进爵,眼下这些人马就是将来晋身的根本,大帅就愿意把这四万精兵教育他人作垫脚石?”
符德安眉毛猛地挑了两下:“宋将军可有何妙计教我?”“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眼下我军实力正是贼兵的两倍,当以分之。我们威盛军不去江宁凑热闹,而是去这里!”宋江起身走到他的身旁,用手指在地图上一划一点。符德安定睛一看,宋江手指划过扬州,直指向长江边上的一个地点——江阴。
第一百零二章 没羽箭受命北上
没羽箭张清近一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一方面两大船厂奉宋江哥哥的命令日夜加班地赶制大海船,物料资材上时不时便有人来汇报进展,索要支用,另一方面,随着福建官军奉旨北上剿寇,各地的防务显得十分空虚,张清趁机在泉州附近的各州府大办团练,通过梁山旧部的框架骨干模式,已经控制了足有一万五千人的地方武装。这些团练的事务更是千头万绪,张清不但把自己的助手龚旺、丁得孙都分派出去,连身边一些得力的小头目和亲兵亲将也指派到各地为头目。即使这样依然感觉力不从心。加上官场、商场上各种必不可少的往来应酬,张清恨不得把公孙先生请过来,看他老人家是否可以传授一下分身术!
这天他跨上马刚走出街口,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回首望去,却是府中的心腹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低声告诉他,刚刚有飞鸽传书来到。张清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回去。新近飞鸽传书成了梁山各势力之间传递信息的重要手段,那些经戴宗和燕青的手下训练出来的信鸽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倒是比其他的交流方式也快捷了许多。展开密信一看,果然是重要的事情,原来是吴用告诉他,梁山威盛军已经奉旨南下参与征剿方腊,让张清加紧海船的制造进度,三五天后就应该带上所有能征用的船只启程前往长江,参与战事,而且还特别叮嘱他,船队的水手一定要选可靠的,最好再带上一部分弓箭手。
张清放下书信长吁短叹,真是催命啊!他略一思索,随即将书信在火烛上燃尽,再次起身赶往船厂。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让家人到商行向黄员外告罪,取消今天原定的商谈。
还未到船厂,远远地就望见一片高耸的帆桅,离得近了一些,满耳都是锤凿斧锯的声音。早有守卫船厂的团练去向主持人玉幡杆孟康报告,得了消息的孟康一面用衣角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面大步流星地迎了过来。询问之下,张清【文】得知,两个船【人】厂衣角完工的四十丈大【书】船有两艘,三十丈船【屋】有三艘,还有二十丈的一艘。孟康说,如果再加把劲的话,三天之后还可以多带一条三十丈和一条二十丈的船出海,船上没干完的细活可以放在航行之中完成。张清问为何现今二十丈的船如此的少,孟康苦笑了一下:“是你让我们把精力集中来做大船的,小船(相比较而言,其实在其他地方二十丈海船也是大船了)都外放给别人去干了。”张清一拍脑袋,想起前些日子的确有说过这件事。他把紧要的事情跟孟康交待一下,又嘱咐他加紧进度,自己转身又匆匆地赶往泉州城东的团练营地。
这个营地有团练兵丁一千余人,头目却只是张清原来手下的亲兵张恩。张清进到营地,见一切井井有条,兵丁们在操场上正进行器械训练,他兴致大发,不由得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作为一方武将,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摸枪杆了,更别说真枪真刀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