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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恩却一把勒住了我腰,把我整个人都塞进了他的怀里。抱的还用力,我觉得有些难受。但考虑他现在精神有点脆弱,还是忍忍吧。
等了好久,萧恩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人刚见面时我觉得他身上的戾气很重,眼睛一眯就让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可此刻,萧恩却笑的很愉悦,也很祥和。如果不是他那惨白如纸的脸,还真像是一个知足常乐的普通书生罢了。
“我儿,练武很辛苦的,要多补补。”萧恩恢复了情绪后,听了我的肚子叫,便让红绡去准备了饭食。
只是准备的也太多了,很多都是药膳。我不过是去练了一会儿剑而已,萧恩的做法让我觉得我好想去打了一只老虎一样。
“我儿多吃些,不能把身体累坏了。待会儿再让那些医师看看,身体可不要落下什么暗疾。还有,你手酸,不要动筷子,爹来喂你。。。。。。”
萧恩唠唠叨叨个没完,我突然觉得我有些小题大做了。也许萧恩根本不是要培养我什么的,他只是见我练武,他又不会,自己插不上手又觉得练武太危险,所以才想让我学文来分散对练武的热情来着。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萧恩却猛的有说道:“我儿,吃完饭,爹再送你一个礼物。”
“恩,好。”我随口应道,反正这些日子,萧恩已经送了不少礼物给我。这房间里到处都是古玩玉石,珍贵字画什么的,开始我还挺开心,前段时间穷怕了不是。不过东西多了,那到也无所谓了。
吃完了饭,萧恩拍了拍手,将我抱在他腿上,看向了门口。今天这礼物好像真有点特别啊,我也好奇的朝门口看去。
大门被推开,一大片阴影遮住了我和萧恩的影子。那是一个人,只是块头很大,也不是胖,人家的是肌肉。身下穿着一条黑色的长布裤,上半身竟然裸着。
这人长得不算英俊,但却很耐看,浓眉大眼,嘴唇有些厚实,看上去很老实的样子。最关键的是这个时代也一直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少有人愿意剔去头发,可这人却剃了一头十分利索的短发。
“嘿嘿,恩人,你让俺来干甚?”这人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对着萧恩傻笑道。
我嘴角抽了抽,这不会是送我的礼物吧。萧恩看出了我的窘迫,萧恩却笑的很开心,指着那人介绍道:“他叫阿蛮,以前我给了些钱去医治他的母亲,后来他母亲死了后,他自己找了过来,说是要跟在我身边。他有一股子蛮力,武功不错的,而且很听话,让他跟着你,我也放心。”
那阿蛮还是笑着,看着桌子上剩余的食物,很是大声的咽了咽口水。阿蛮,萧恩还真是送了我一个不错的礼物啊。
阿蛮这人武力值不是一般的强,那是相当的强,当护卫绝对是最好的人选。当初萧赐逃亡的时候还出来嫖chang,我设计将萧恩引了出来。萧恩也是一个决绝的人,他让阿蛮带着萧赐突围先跑,自己则带领则一帮死士脱住我。
不过那时褚云国被灭已经是天定,阿蛮虽然带着萧恩跑了出去,但被早有后招的公孙修带人拦住了。阿蛮最后杀到状若疯魔,周临峥见猎心喜,本来想要阿蛮投降于他,才一直不下令用箭,还要活捉。
可是从中午到晚上,知道阿蛮虽然伤痕累累,身上无一块好肉,可他像是一个史前怪兽一样在包围圈里红着眼,还是厮杀着。那时萧赐早就死了,身体被砍成烂泥差不多了。
阿蛮的那一战,到了晚上的时候,很多士兵都说这个人他不是人,他的眼珠子都变成了红色,他是魔鬼!因为阿蛮的疯狂,士兵终于起了胆怯之心。周临峥见阿蛮影响了士气,萧赐都是一滩烂泥了他还是护着,看样子实在没有投降的心,这才不得不痛心下令让人放箭了。
这阿蛮是个不错的人,他从小在山里长大,照顾他的只有他老娘一个。阿蛮脑子不大好使,他娘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他就一直牢牢记住。后来他老娘生病,阿蛮没钱,他娘怕他闯祸,说如果阿蛮去抢的话,她就不认阿蛮这个儿子。
他就坐在药店门口哭,萧恩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坐轿路过的时候见他一颗大个子哭的实在太伤心,便让人扔了一带钱给他。
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谁知半年后,这阿蛮就坐在萧府的门口,一定要见到萧恩。说是他老娘死了,他要报恩,赖在萧府就不肯走了。
阿蛮的本领不错,萧恩就把他留下了。而且更妙的是阿蛮这人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但同时他又是一个凶残无情的人。他把萧恩当成恩人,他信服萧恩,萧恩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萧恩在他这张白纸上面描绘一幅忠君爱国图,他就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萧恩描绘一幅人间炼狱图,阿蛮就肆意屠杀,心中从无一点负担。
阿蛮是一个不会自己判断对错的人,他需要一个人来为他指路。以前这人是他的老娘,但他老娘死了。现在变成了萧恩,可惜,萧恩并不是一个好的指路人。
周临峥打听完了阿蛮的事后,很是感慨的说道:“这萧恩还是好运道,只是可惜了原本的一员举世无双的猛将。”
☆、第十九章
阿蛮从那日起便跟在我身边,他也听话,萧恩说他要保护我,说要听我的命令,他就每日跟在我屁股后面打转。
我很喜欢他,喜欢他的单纯,认定了一个人就矢志不渝的跟着,没有那么的多弯弯绕绕。这样一个人,你可以放心用,永远也不必防备他。不过阿蛮也不是彻底的傻,他大约只是憨罢了。
距离阿蛮跟着我身边的日子有五天了,夏侯子螓已经被放了出来。我不知道萧恩是怎么操作的,但出去打听下,我也听到了传言。夏侯子螓能放出来,我这个刚被萧恩收留的义子功不可没,据说我深明大义,和义父萧恩争辩很久,终于使得萧恩妥协了。
我对这结果很满意,毕竟名声搞坏可就糟糕了。不过夏侯子螓这老家伙不是很安分,一出来就给聂孟白上了三道奏折,无一例外,都是弹劾萧恩的。
聂孟白人老了,做着长生不老的美梦,忙着修他的仙人宫,哪有空去理会夏侯子螓。所以他被聂孟白一道旨意,告老回家安享晚年去了。
今天天气不错,经过前两天的撒娇加劝说,萧恩总算同意赈济灾民,派了些人城门的不远处修建一些临时房屋,又搬去了城内的粮食。
只是我能看出,萧恩是不愿的,除了他的性格有些扭曲外,他也不能大张旗鼓说要救灾,因为国主聂孟白不愿意。
这次的灾荒很严重,而聂孟白为了修建他那庞大宏伟的仙人宫,所耗费的钱财不计其数。如果要拿出大部分去救济灾民,就算萧恩去劝说,也不过是徒惹的聂孟白不悦罢了。萧恩自从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就成了一个很能趋利避害的人,有利则为,无利则退。
在城门弄几个粥摊是到目前为主萧恩最大的退步了,如果弄大了,这等收揽民心的事被聂孟白知道,萧恩也不好过。
毕竟聂孟白现在做长生梦归长生梦,可着权利还是死死的抓着。求永远的长生,为的不就是永远的权利!?萧恩如果敢迈出那一步,就算是对萧恩信任有加的聂孟白也不会放过他。
城门口施粥已经有两天了,趁着萧恩去上朝,如今还没回来,估计被聂孟白叫去说着单独的事去了。我打算去城门口看看,一来看看是否有人贪墨了,二来我做了善事,自然也要让人知道是我做的不是?
“公子,您要干啥去?”阿蛮见我要出门,还不打算通知萧开,便挠着头问道。
这阿蛮现在也不过十五岁,但偏偏身材高大,站在我背后,感觉像是有座小山在移动似得。我瞥了他一眼,阿蛮眼睛瞪的很大,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怕我趁他不至于溜了似得。
“不干什么,你要跟着就跟着吧,不过要听话,我说干什么你干什么。”我吩咐道。
阿蛮立即点了点头,笑道:“行,俺娘说了,俺脑子不大好使,碰到了好人,就让俺听他的,他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恩人说要我跟着你,以后俺就是死了也是要跟着你的,你说让什么就干什么,嘿嘿。”
听了阿蛮的话,我下意识的抖了抖,你死了的话谁要你跟着,赶紧在我面前消失才是正理,我可怕鬼。
“那走吧。”撇开阿蛮那个做鬼也要跟着我的话题,领着他朝萧府外走去。
有阿蛮这个一看很有料的大块头跟着,出了萧府也没什么小偷小摸的人敢打我的主意。一路走到城门口,却发现城门十分拥挤,不过还能看出些人流次序,不是乱成一团。
走的近了,我却看到城门口的不远处有十几个和护城卫穿着不同的士兵,这十几个士兵雄赳赳的围在四周,像是在保护什么人。而那些护城卫今日也特别有精气神,眼中带着敬慕和尊敬的偶尔看一眼那包围圈中的人。
那包围圈有声音隐隐传出来,“排好队,排好队,我带了不少的粮食出来,大家都有,大家都有。”
我一笑,城门口的禁令消失,不管是为了民心还是为了那良心,终究还是有人看不下去那些不停饿死的百姓。我也不气,多些人来也,毕竟都是人命。只是希望阵仗小一些,毕竟风险都是萧恩担着,闹大了肯定不好过。
人来的多,阿蛮有些担心。刚开始,他粗鲁的推开了挡在我面前的人,力道之大,从那些人倒地的叫声就能听出来。训斥了阿蛮几句,又陪了些钱给那些骨肉如柴的倒地者,我总算是在人流中挤到了等待施粥的队伍中。
“让让,让让。”
我刚想上前去看看那十几个士兵护着的人是谁时,一个穿着脏兮兮衣服,头发凌乱还带着些枯草屑的人推开了我。他拼命的朝前挤着,边挤,嘴里还喊着让别人给他让路。听声音,年纪想来也不大,想必是饿坏了。
他的行为很快惹来了大家的非议声,原本这里虽然乱,但好歹在护城卫的维持下,还保持着些队伍秩序。
“别拦我,别拦我!我告诉你们,后面有人快饿死了,有人快饿死了。”那名扰乱队伍的年轻人见士兵去拦他,动作很灵活的上蹿下跳着,同时嘴里还高喊着,以期待引起真正主事人的注意。
前方骚动的人群被那十几个护卫给分了开来,而随后走出了一个二十几岁,长相带着儒雅和威严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的身旁站着陈叔文,而他一出来,那些护城卫立即更加卖力的开始疏通人群。
这人穿着讲究,眼神正气,又带着些上位者的威严,再加上一旁的陈叔文陪同,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乱世就是这样,君择臣,臣亦择君。陈叔文周游了列国,最终选着了还不是国主的公子聂启,并且认定了聂启是他的明主。
而聂启呢,在见到陈叔文的时候也很看好他。不嫌弃两年前陈叔文的落魄和不成熟,一心一意将他引为幕僚。到了现在,聂启原本的一号幕僚伯息正式沦为了第二,而陈叔文,已经成了聂启的谋主。
当然,陈叔文能走到现在,他本身自然是有本事的,而且他全心全意为聂启谋划,没有半点保留。他和聂启又是脾性相投,是半君臣半好友的关系。平心而论,他们这一对的组合真是绝配。
至于伯息,他一直信奉中庸,本身也不喜欢展露全部的才会,以前被当成聂启的谋主虽无所谓,但也不大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