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一时之间真没去处了。
“嗯……我们去喝酒吧,我有的是钱!”荆轲本来为人就大方,现在救了熊子文后面肯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更加豪爽了。
“好!”
古森神色振奋,这世间除了师父的武学和好酒外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够吸引到他了。
两人都是火急火燎的性格,达成统一观点之后立即往另一头街道走去。
“等等——”
他们俩思维跳跃太大了,说走就走,王翦差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王大个,舍不得我啊?”荆轲痞笑着,一副小混混的模样。
王……大……个!
王翦感到五雷轰顶,脑门嗡嗡的响。
第二次了,这是荆轲第二次这么叫他了。
王翦俊逸的脸庞没有过多变化,朝两人说道:“城里晚上戒严,酒馆客栈都是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再加上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有人开门的。”
“啊?”荆轲不爽道,“你不是大统领吗,你叫客栈老板放我们进去就行了,我保证不惹事。”
王翦白了他一眼,道:“规矩不能改。”
“切……没意思!”
“不过么……”王翦话锋一转,“你们也可以去宫里,那里还是有不少酒的,而且都是好酒。你们可以去尝尝。”
“宫里的酒我们能喝吗?”荆轲眨眼。
王翦笑道:“你去求大王,大王肯定会答应的。”
荆轲回过头看着古森。
两人眼睛接触后,同时点了点头。
英雄所见略同——宫里的酒一定是上好的。
四人原本还以为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结果还是一起往宫里而去。
……
不多时,几人入了宫,在侍卫们的带领下一路到了书房。
“王将军!”
另一边,陈高换了一件衣服,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王翦这才想起他让士兵们先回去的时候忘了通知陈高了,虽然陈高现在回来的还不晚,但他自己还是很过意不去,道:“陈公公,是王翦疏忽了,忘了告知你一声。”
“不要紧,没什么大不了的,”陈高看了一眼一旁从没有见过的熊子文和古森,指了指他们,“这是……”
王翦看到了,连忙道:“烦请公公禀报一声。”
“好的,请稍等。”
陈高从几人身边走过,上了台阶。
“哈哈哈哈,昌平君果真是大才啊,所言所语深得寡人欣赏啊!”
书房里,传来嬴政爽朗的笑声。
陈高不敢擅自打扰,伸了伸头。
“把你那小脑壳伸进来吧,不然缩不回去了!”
书房里,嬴政看到了陈高,立马招了招手,让他进来,“刚才还在想你到哪里去了呢。”
“大王,”陈高弓着身子,又向昌平君行了礼,这才开口道,“王大统领带三个人在外面侯着呢。大王您看……”
“三个人?”嬴政一愣,随即说道,“让他们进来。”
“诺。”
少倾,一行四人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王翦,跟在其后的是熊子文,后面站在一排的则是荆轲和古森。
“父亲!”
熊子文见到父亲,心下激动,立马上前几步,跪了下来,“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吾儿……你受苦了!”昌平君看到熊子文脸上都是伤,一时失色,差点没吼出来,又见到他少了一根小拇指,更是心痛。
“来,快见过大王,你能够安然脱困,全是大王的帮助啊。”昌平君擦了擦眼角若有若无的泪水,连忙领着熊子文跪下,行了大礼。
“快快起身!”
嬴政走过来,将昌平君拉了起来,又看了一眼熊子文道:“可还记得我?”
熊子文抬起头,稍微愣了愣,然后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你是王……”
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他赶紧低下了头,“那日,也多谢大王了。”
嬴政随意摆了摆手,“小事而已。”
“这……”昌平君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是这样的……”
嬴政心情大好,把当日在城门口遇见熊子文还替他付了竹扇钱的事说了出来。
“喂喂喂,别只顾谈话了,能不能理理我!”一边,荆轲不乐意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
嬴政看了古森一眼,猜测他可能是荆轲带来的——都是剑客,人以群分嘛——也就没有多问,毕竟昌平君在这里,有些话也不好说。
“我只要酒!两坛……不,五坛!”荆轲道。
“好好好,寡人赐你十坛!王翦,你也去,让他们见见大秦将军的风采。”
王翦自然明白嬴政的意图是让他弄清楚古森的身份,点了点头,带着几人下去了。
书房里,欢笑声不绝。
王宫湖畔旁,三人把酒言欢。
(本章完)
第181章 浮萍
日晒三竿。
天气一片大好。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嬴政哼着小曲,心情无比舒畅。
昨夜,他同昌平君以及昌平君之子熊子文相谈甚欢,在对秦国以及整个天下的分析上诸多问题不谋而合,笑声不断。
可以说,经过雍城的事件以及昨夜的深谈,昌平君已经彻彻底底地为他做事了,衷心度不用怀疑。
“吕不韦,嫪毐,王翦,昌平君,李牧……”
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案几,沉思少许,嬴政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了和吕不韦一较高低的资本了。
至于嫪毐,他“太监”的身份摆在那里,光凭借太后的支持以及长信侯的身份已然对自己构不了太大的威胁了——最主要的事,他手下一共四名亲信,分别是卫尉竭、左戈竭、中大夫令齐和内史肆,其中绝大多数兵力都在卫尉竭,左戈竭两人手中。
而王翦,已经牢牢地控制住这两人,他们也或多或少的同嫪毐心存芥蒂,想要利用他们的力量很简单。
更何况,早间的时候荆轲旁若无人的窜进了寝宫,把他弄醒,交给他一样东西。
太后玺印。
这下子,嫪毐真是一点浪花也翻不出了,也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而已。
倒是李牧,不容小觑,还得仔细盘算才行。
嘴角一笑,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敢来我大秦,那就吐点血吧。
“陈高,传令,偏殿设宴,请迁太子和李牧将军,对了,再叫上王翦,”想了想,嬴政又补充道,“还有荆轲和那个剑客。”
本来他还想叫上昌平君的,不过想了想,昌平君一个文臣不比武将,一夜未睡多半受不了;再说了,他们父子两人大难重逢,有太多的话要说,客套的邀请也就罢了。
“诺。”陈高慢慢退了下去,传话。
“等等……”嬴政这才想起还有一人,差点给忘了,“喊上吕相国。”
一番梳洗,嬴政把缩在角落里熟睡的小狐狸抱起来,抱到了床上。
这小狐狸,非得跟他睡在一个屋子,赶都赶不走,实在是拿它没辙。
出了寝宫,嬴政首先去了养心殿,请安。
就是这安请的太迟了些……
嗯,算了,理解理解,咱这不是早安,是午安。
“政儿,母后这些日子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想回雍城了……”
赵姬那日赶去雍城和嫪毐因为玺印的事大吵一番,生气不已回了咸阳,过了这些天怒气渐消,又想着回去了。
毕竟,行宫里还有她同嫪毐的两个私生子,实在是舍不得。
嬴政的目光盯着太后。
良久。
叹了一口气。
“母后,路途遥远,您身子不好,还是留在咸阳吧。”
对于赵姬,嬴政的心中没有恨意。
一丝一毫也没有。
如果说他是真正的嬴政,自己的母亲与人***还生下孩子,焉能不怒?
但是,他不是赵姬的孩子,只是一个穿越者,恰巧来到了秦国,又成了秦王嬴政而已。
可以说,赵姬对他而言就是一个路人,毫无关系。
只是,这个“路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对他又极好,难以决断罢了。
不管怎么说,赵姬对于“亲生儿子”的关爱是真的,要不然当日也不会回到咸阳,将玺印的事点出来了。
“可是,哀家实在是想……”
“母后!”嬴政打断了她的话,正色道,“最近儿臣时常做梦,梦见父王带着儿臣骑射,教儿臣兵法,醒来,泪沾衣襟。想必父王也希望能看见儿臣与母后,您还是留在养心殿吧。”
他起身,行了礼,补充道,“养心殿平日里少有人打扰,母后可以安心修养。”
听到嬴政谈及庄襄王,赵姬心下一紧,脸色大变。
她面色难堪,心中羞愧,眸中泛着泪水,看向嬴政。
果然,他还是知道了吗?
“政儿,”看嬴政转过了身,赵姬的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哀家若是无聊,可以去城里转转吗?”
嬴政抬起了脚步,朝门外而去。
到了枣红色的大门前,跨过门槛,他停下了脚步,微微偏了偏头,说道:“最近不太平,母后还是不要出去了,儿臣已经吩咐了下去,未免刺客入宫吓到您,会有专门的人守卫养心殿,母后还是静心修养吧。”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殿里,望着大气磅礴的山水屏风,赵姬的泪水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她轻声抽涕,想起了当年的种种。
那一年,她风华正茂,衣袂飘飘。
那一年,邯郸花开半夏,草木含情。
那一年,她为舞姬,绝好善舞,花枝招展,嫣然妩媚。
那一年,她门庭若市,惹人欣羡,踏上街头,万般瞩目。
可谓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她是邯郸市井之徒趋之若鹜的舞姬,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莫不想一亲芳泽。
她是阴凉脏乱的巷子里的一支血色牡丹,美得妖艳,诱人。
她欲望极强,常人难以满足。
她想节制,奈何,身体之瘙痒避之不得。
每个月里,总有几天的夜晚她一人独睡,孤独寂寞。
泪水时常染遍被褥。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哪个少女不渴望为一人而画眉?哪个少女不希望执一人之手,携白发同老?
每念至此,心如绞痛——怎会有人不介意她的过去,又怎会有人不介意她无穷尽的欲望?
直到,遇见了那个人。
彼时的他,谈不上风流倜傥,但也儒雅有礼,在一群珠宝商人之中鹤立鸡群。
她莺歌燕舞,极尽之所能。
他目光不转,眸子炽热。
那一晚,她们相处愉快,犹如纵上云端,畅游蓝空。
他说,留在我身边吧。
她问,你介意吗?
他淡然一笑,道,不论过去,只看今夕。
她喜笑颜开,暗自发誓,只跟他一人,永不变心。
蓝粉再多,不及心中一人;金钗乱眼,不及家中片瓦。
可是,没过多久,他带着她见了另一个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