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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做,势必要寒了众人的心。”孟恩远气恼道:“刘将军,你无权指责我。事已至此,不可变更。”云龙冷笑道:“都督,你会后悔的。”说完扬长而去。孟恩远望着云龙的背影,心里发狠道:什么东西,乳臭未干的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半个月以后,孟恩远的心腹鼻青脸肿的从吉林城跑回来,门牙也被敲掉两颗,一帮随员也好不哪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此刻,心腹跪在他脚下,痛哭流涕的述说,先是老百姓来署衙示威,接着来了一群大兵拳打脚踢……。抹了心腹起誓,即使打死了也不去吉林城上任。孟恩远听完大怒,这***不是反天了吗?
总督府内孟恩远大声咆哮,一帮大员战战兢兢的聆听,唯独云龙像没事人似得。此刻,只听孟恩远喊道:“这还了得,公然与我作对,与民国政府作对,你们想造反不成?”云龙不屑一顾道:“总督大人,此话严重了,若想造反,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听你训斥吗?”孟恩远气急道:“刘将军我问你,谁给你的权利,如此这般胆大妄为?”
云龙笑道:“总督大人,吉林城完全是老百姓的自愿和部分士兵的自发行动,与我何干?”孟恩远恼羞成怒,顿时失去理智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子当年戎马驰骋的时候,你***还没露头呢。”云龙大怒道:“你不就是个拾簪将军吗?何德何能,不靠溜须拍马,你能有今天,有什么了不起的。”
孟恩远脸色气的煞白喝道:“来人那。”一帮侍卫呼呼啦啦冲进来,紧接着云龙的侍卫也冲了进来,纷纷拔出短枪对峙。一帮大员吓的两腿直打哆嗦,大气不敢出一口。云龙双手抱着膀子,冷冷的瞅着孟恩远满不在乎。渐渐的孟恩远恢复冷静,一句话没说,扭头便走。
很快京城发来电报,短短数语:不可造次,妥善处理。孟恩远傻了。他搞不明白,袁大总统是怎么想的,对一个前清的巡防营统领,摇身一变、莫名其妙的成为中将师长,而又如此顾忌,这个世界怎么了。孟恩远本来发报力主发兵讨之,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结果,思前想后,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从新发布一纸命令,恢复李敬堂吉林督办的职位。
第二部华夏风云 第62章浮出水面
卢一鸣等刚走下火车,前来接站的云龙便嚷嚷道:“大哥,终于把你盼来了,你要再不来,我要八抬大轿去抬你。”卢一鸣笑着说:“都当上中将师长了,还这么毛躁。”云龙接着道:“我才不稀罕这个破师长呢,大哥实不相瞒,我对你有意见。”这时,宝珍拉着孔繁英的手埋怨道:“瞧你们哥俩一见面,就不能说点别的,真让人扫兴。”接着转头道:“妹子,孩子有一生日了吧,还吃奶那,奶水够么?”孔繁英有些羞涩道:“嫂子,奶水挺足的,让你牵挂了。”宝珍嗔怪道:“妹子,跟我见外了不是。”云龙接着道:“嫂子抱歉,大哥咱们回府。”
云龙的居所,是一座传统的四合院,显得很雅致。没想到粗狂的云龙,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云龙的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岁多的小家伙,瞪着眼睛乱转,和云龙简直是大摸样扒小摸样。宝珍特意把孩子抱到卢一鸣面前要他看,实际上宝珍在向他示威,他完全知道宝珍的心思。
闹腾完了,女眷们进入后堂。没等卢一鸣第一杯茶水喝尽,云龙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你领着弟兄准备了这么多年,为何不趁此良机,一举夺得天下,我想不通。”卢一鸣吖了一口茶水,严肃的望着云龙心道,看样子有必要和兄弟深谈一次,这种想法不仅云龙有,其他几位兄弟恐怕也有,自己的想法常人无法理解,毕竟太匪夷所思了。眼下仅仅靠哥们义气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让他们明白深层的道理。
沉默一会儿他开口道:“兄弟,在我的一亩三分地,老百姓生活的怎么样?”云龙答道:“大哥,这没得说,弟兄们最服气的就是这一点。”卢一鸣接着说:“吉黑两省,地处北方,闭塞荒凉,人烟稀少,这是满清的国策造成的。才有了我们一展宏图的机会,才有了我们抢占先机、图谋发展的基础。往南、进关,你认为我们能做到吗?”云龙嗫嚅道:“这……,抢了就是呗。”
卢一鸣严肃道:“抢了很容易,其实几千年中国的战争史,就是对土地的占有史,中国人对土地的眷恋,是刻在骨髓里的。另外,中国传统的观念,把人们牢牢拴在土地上,当人口繁衍到一定程度,土地难以承受的时候,矛盾开始激化,直至爆发战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口大量减少,王朝开始更迭,历史又回到原点,周而复始。灾难深重的华夏大地,这种现象该结束了,这是其一。”
“眼下,由于满清王朝腐败无能。中国是处在最惜弱的历史时期,一盘散沙。大多数国民愚味无知,对国家的概念十分淡薄。如何提升国民意识,首先需要一个长久的和平环境,在丰衣足食的前提下,逐渐提高国民的文化程度,这是重中之重。”
“袁世凯,当今天下是一位显赫的政治人物,有很高的政治谋略和政治智慧,决不可小视。毕竟他很快整合了各方势力,建立了强有力的统制,使中国迅速恢复了和平的环境,减少了杀戮。这一点功不可没。孙中山是一位理想主义者,他的理论代表了当代最先进的思潮,然而,他的理论还融不进主流社会,这需要一个缓慢发展的过程。”
“看看我们周围的列强,别看他们之间有矛盾,亡我之心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他们每天都在盯着中国这块肥肉。假如我率领你们揭竿而起,痛快不说,荡及天下不是不可能。但是,血河火海,尸横遍野,首先着罪的是老百姓和那些无辜的人们,这不是我的初衷。更重要的是,一旦战争爆发,我们不仅要面对国内的敌对势力,列强各国很快会联合在一起,拧成一股绳,我们会立即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假如失败后果不堪想象,中国大地一定会四分五裂,各国列强会堂而皇之的占领我们的国土。即使成功,祖先留下的土地也会面目全非。我卢一鸣必将成为千古罪人。”
卢一鸣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语重心长说道:“兄弟,比起满清时期,我们的条件好多了。今后我们也许长时间的保持低调,因此,抓住有利时机,不断做大、做强,发展才是硬道理。有一点必须说明,不是我卢一鸣一人发展,而要全中国都在发展。我们要无偿的为别人提供先进生产技术及发展经商理念,同时还要合理公道的提供先进的生产设备。记住,一个强大的工业化国家,才有资格昂首挺胸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兄弟,我卢一鸣的个人荣辱不算什么,国家强大了是我们最终的目标,到那时你一定会扬眉吐气的。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当然,对于试图搞破坏的分子,要绝不手软。对于不合理的事情,既要针锋相对,又要做到有理、有据、有节,不可想当然所以然。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谋略。”
卢一鸣一番长篇大论,把云龙震的不轻,很多东西以他的认知,只能听得一知半解。但有一点他明白,大哥那无私的心胸。此刻,云龙惭愧道:“大哥,我……你请好吧,你说咋办就咋办,兄弟我今后要是有二意,天理不容。”
卢一鸣深知,理想是相对的,利益是永恒的。做足了这么多功夫,他不担心弟兄们反叛自己。
卢一鸣转移话题道:“兄弟,你与孟都督的事情做得很对,针锋相对毫不含糊,但未免有些生硬了。”云龙道:“***,姓孟那家伙我看着就不顺眼。”卢一鸣笑道:“姓孟的只是个宵小,而他背后的势力你要看清楚。今后你要和他长时间的相处,另外,他还管辖你,因此要慎重对待。我这次来疏通你二人的关系,理清后你要把握住,不可莽撞。”云龙道:“大哥你放心吧,以后我知道怎么做。”
本来第二天卢一鸣准备拜访孟都督,可是,孟恩远由于心情郁闷,跑到四平、公主岭视察部队去了。
长春城外一处占地近千亩的土地,正在大兴土木。远远走来一群人。柯林斯正在检查工作,见此情景,忙跑上前去大声打招呼道:“卢先生,好久不见了,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卢一鸣热烈的和柯林斯拥抱后道:“柯林斯厂长,久违了,无奈商务缠身,身不由己呀。”又客套了几句,柯林斯直言不讳道:“卢先生,我的专长是搞技术,偌大的工厂要我管理恐怕力不从心。”卢一鸣笑道:“放心大胆的干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哈尔滨轮胎厂足以证明你的能力,柯林斯先生不要有顾虑。另外,为了让你有更多精力搞技术,我特意给你须安排了一位助手。”接着把身后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人推到前面,并对双方作了介绍。
此人名叫康民,在美国是学机械的,有几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回国后又在哈机器厂干了三年,表现很出色,引起卢一鸣的注意。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发现这小子很有管理才能。卢一鸣在奉天上车之前,给许中环发了电报,专程把这小子调来。
柯林斯大喜过望,立即和康民攀谈起来,别说俩人谈得很投机,倒把卢一鸣凉到一边。其实卢一鸣一点也不生气,这正是美国人的性格。二人能精诚合作,才是最重要的,好的开始意味着好的结果。
临走之前卢一鸣问:“柯林斯厂长,主体工程什么时候能完?”柯林斯答:“大概要等到明年七、八月份,另外机器安装、调试、人员就位,试生产恐怕要到年底了。”卢一鸣接着道:“我要求1914年1月1日第一辆小轿车下线,能做到吗?”柯林斯自信道:“卢先生,你放心吧,肯定没有问题。”
孟恩远从四平回来,以经下起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皑皑白雪盖满山山岭岭,晶莹剔透,分外妖娆。雪后的早晨,气温骤降,十分寒冷。一家人数小卢静最高兴,又是堆雪人,又是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卢一鸣与云龙带着礼物前去拜访孟都督。
孟恩远郁闷归郁闷,他刚到四平便接到袁世凯的密信,把他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鉴于他反映的的情况,再三嘱咐他,不可再生事。并且告知,卢一鸣乃东北商业界的头面人物,财大气粗,相当有实力。要他一定和这股势力搞好关系。孟恩远震惊之余后悔不已。要知现在何必当初鲁莽行事,心里不由埋怨大总统为什么不事先交代清楚。
其实他错怪袁世凯了。袁世凯也是才得到有关卢一鸣的信息。特别是月前卢一鸣在奉天时报的那篇署名文章,袁世凯仔细阅读后,不竟拍案叫绝,此人如此精明,既不得罪哪一方,同时又兼顾大多数人的利益,如此灵敏的政治嗅觉,这还是一个商人的头脑吗?再加上孟恩远反馈来的信息,精明的袁世凯由此断定,卢一鸣绝不是等闲之辈。眼下袁世凯急需各方有力量的势力来为己服务。
孟恩远在都督府正在不知怎么着,忽闻卢一鸣、云龙来拜访大喜,忙到中门迎接。孟恩远首先说道:“卢会长,大驾光临,屈就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卢一鸣道:“孟都督,本该早日拜访,无奈商务缠身,失敬,失敬。”云龙与孟恩远尴尬的见礼,孟恩远倒显的很大度,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卢一鸣心里犯嘀咕,难道此人如此有定力,其实他那知孟恩远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