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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琦公馆笼罩在一片萧杀之中,门前两个昏暗的门灯,时明时暗,也许在预示着不祥之兆。行动前张小山拿出一张公馆的分布图,让队员默认后便展开行动。外面留下两名队员警戒,同时防止漏网之鱼。
一名廋小的队员敏捷跃上大门旁边的窗户,由于盛夏季节,窗户的气窗开着。时间不长这名队员爬了进去。半扇窗户被打开,队员们一个一个越了进去。随后奔向各自的目标。张小山单枪匹马冲上二楼,直奔和知鹰二的房间。
已经有了动静,不能再犹豫,张小山推门而入。突然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张小山下意识的躲闪,胸前的衣服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小山顺势翻滚躲闪,在翻滚中对着黑影连开两枪。黑影又扑了上来,近在咫尺猛然站住了,接着轰然倒地。'。 '小山打开手电,见果然是和知鹰二,对着脑袋又补了一枪……。
已经没有任何悬念,野琦公馆包括馆长、和知鹰二等二十多口人全被诛杀。战斗结束后,小山检查自己的伤势,发现胸部有道浅浅的刀口,心想好悬呀。这时,外面的一个队员匆忙跑进来道:“队长,外面马车到了。”小山吩咐道:“抓紧时间把死尸全部抬上马车,然后仔细打扫现场,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待伪装现场再也没有可疑之处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第二天早上,张作霖闻讯汤玉麟在家中自杀,心中大骇,立马带着属下匆忙奔向汤玉麟的家,张小山自然也在其列。见到汤玉麟与那名日本艺妓并排躺在炕上,七窍流血凄惨无比。而汤玉麟的老婆和小妾正在嚎啕大哭。
属下把自杀书交给张作霖,只见上面写道:“汤某无以面对江东父老、家人、大帅,由于受日本人挑唆,饱思淫欲,不能自拔,欠下巨额债务,故命归黄泉……。”张作霖看罢捶胸顿足哭着道:“兄弟呀,你不该呀,有啥想不开的,跟老哥说呀,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走这条路哇……。”老张是真伤心了,众人上前纷纷规劝。
唯一清醒者是张作相,以他对汤玉麟的了解,绝不可能自杀。为此他仔细询问了汤玉麟的老婆、小妾和侍卫。几人一口同声都说,汤玉麟近一段时间,神情恍惚心神不定。而他老婆和小妾更是大骂,就是那个日本狐狸精给害的。张作相虽有疑惑,但是看不出一点破绽。只好把怀疑的想法埋在心底。
而武宫正雄接到报告已是第二天,野琦公馆全体人员神秘失踪,他大吃了一惊,立即动员全部力量四处查找,一点线索也没有,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武宫正雄顿时想到了那股神秘的力量,这下他毛了,这是在他的间谍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对方简直是太恐怖了,一夜之间整个公馆的人整体人间蒸发,简直是不可思议。
武宫正雄立即向京都本部作了详细的汇报,立即震动了日本大本营,这无疑促使日本特务机关做了重大调整,对华情报搜集开始变得更加隐蔽。日本奉天领事馆,立即通报政府并提出强烈抗议,一时奉天城闹得不亦乐乎。
在南北贸易中心,欧阳必成对伟峰说:“老板你这招太狠毒了,简直是恐怖之极。”伟峰冷笑道:“对日本人不能生一点怜悯之心,这是老大说的。”欧阳必成心里一颤想到,谁想跟这个恐怖的团体作对,都将死无藏身之地,简直太可怕了。自己作为这个团体一员,千万不能生一点非分之想。接着说道:“老板,那个大岛茂川怎么办?”伟峰不加思索道:“留着他还有用。”说完高深莫测的忘了他一眼。
这时,一名属下匆匆进来,把一封电报交到伟峰手里。伟峰看完一震。欧阳必成急问:“老板发生么事了?”伟峰把电报递给他道:“前米铺老板在哈尔滨被杀,情况不明。你立即去哈尔滨处理此事。”
第二部华夏风云 第78章夜幕下的哈尔滨
唐有财咋到哈尔滨时,以一个日本人的视角,在细细观察这个城市的同时,被它的繁华和气势所震撼,一种对俄国人的嫉妒之心油然而生。毕竟是俄国人在管辖这个城市,他有这种心里不难理解。
满街的洋楼鳞次栉比,蓝眼睛、高鼻梁的洋人满街都是。窥视身边匆匆而过的人群,以及他们充满自信的神态,他顿时有种自卑之感,总之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萦绕,少了些蔑视之心,多了些理智,开始从新审视这个充满朝气的城市。
一切都是那样与众不同,要说日本这个民族善于学习一点不假。受武宫正雄的指示,他老老实实的潜伏下来。并且从事了许多不同的工作,刺探了大量的经济情报,同时做了很多笔记。
根据日俄合约,利益共分的原则,日本人没有权利到哈尔滨做买卖,开商铺。尤其是大宗商贸门都没有。鉴于日俄战争的渊源,俄国人对日本人的仇视心理,以及对日本人的刻薄程度,简直到了另人无法忍受的地步。眼下在哈尔滨城,想找一家日本人的买卖,简直比登天还难。
唐有财先进入了几家小工厂打工,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待情况熟悉差不多了,便到几家较大的工厂去应聘,可是繁琐的审查手续,尤其是填写原籍地址一栏,把他吓住了,居然详细到父母姓名、兄弟姐妹,甚是住在那条街、门牌号码及左邻右舍的姓名都要写清楚。前车之鉴在那摆着,他可不敢造次。
反正没有什么具体任务,今年开春后,唐有财加盟了一家船运公司,他想看看这条繁忙的黄金水道是什么样子,为何有这么多船来往穿梭。
沿着松花江水道顺水行舟,渐渐的两岸的景致,使他惊呆了。不少平静的江湾都有大群的水鸭在戏水。江两岸成排的鸡舍,猪舍一目了然。远近处一座座欧式建筑的民居,大都红砖红瓦,相映成趣,与自然景观浑然一体,煞是好看。
两岸平整的土地上,农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播种。令他称奇的是,竟然发现了众多的水车。毗邻水车一侧,是一望无际的稻田。虽然现在不是插秧季节,但景观也令人赞叹。唐有财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富士山脚下的小村庄和那小的可怜的稻田,以及一年四季辛勤耕作还吃不饱饭的父母,嘴里不由的长叹了一声。
然而,更令他惊奇的是,他所见到的所有人,几乎个个红光满面,精神饱满,衣着也整齐,甚至见不到一个穷困潦倒的人。这让唐有财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中国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地方。
唐有财找到一个答案,从哈尔滨大量南下的鸡鸭鱼蛋、粮食,大概都是从这里产出的。顿时一股心灰意冷的感觉在脑海里生出,大日本帝国想图谋东三省,谈何容易呀。当初他一上船船主就给他定了一条规矩,不该问的不许问,否则立即辇下船。
盛夏季节,唐有财又一次返回,便接到武宫正雄的指示,要他查找一款新式步枪。接到命令的唐有财立即辞去了船运公司的工作。然而,偌大的哈尔滨上哪里去查找,又不能四处打探,那会引起怀疑的。
唐有财思前想后,眼睛瞄向了货运。起初他打起了铁路货场的注意,没想到货场填报出身的手续更加烦琐,由于他说的是一口标准的京腔,想冒充它处之人绝无可能,只好打了退堂鼓。无奈之下报纸上的一则小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骡马车行招收人手,名额不限。便跑去碰运气。
他猜想,骡马车行四处去拉货,机会肯定多多。这小骡马车行没想到手续及其简便,只要填上哪里人就行了,唐有财如愿以偿,又一次用了化名。管事的告知,明天来上工。并且发给他一个铜牌。
唐有财刚走出骡马车行的大门,便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扭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腰间,那里插着一把匕首。
前米铺老板,来到哈尔滨后,便坐上这家车行的二掌柜,开始转向对俄搜集情报,平常业务基本不插手。由于哈经贸活动持续发展,交通运输买卖兴旺,老板准备扩大规模,因此开始招募人手,以备不时只需。
这天早上,前米铺老板像往常一样,坐在大门旁边的办公室里,喝茶看报打发时间。这时对面招聘人手的房间门一响,走出一个年轻人,他下意识的瞅了一眼,似乎觉得有些面熟,定晴一看认出是谁,忙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年轻人以走出大门,他一边小跑追赶一边喊道:“唐老弟,是唐老弟吗?”唐有财看清来人大惊,莫非我被发现了,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前米铺老板热情的拉住唐有财的手道:“果真是唐老弟,你怎么到哈尔滨来了?”
唐有财见米铺老板的热情,不像是装的,又四处打量一下没发现有其他可疑人员,勉强挤出笑容反问道:“x老板,你怎么在这里?”米铺老板笑道:“实不相瞒,奉天米铺生意不好做,我盘给了别人。眼下我和朋友合伙开了这家车行,买卖兴隆。这不准备扩大规模招募人手,莫非你是来应聘的?”
见唐有财点点头,米铺老板大喜道:“哈哈,老弟这说明咱俩有缘,走到家中小酌一顿,咱哥俩好好聊一聊。”说完拉着唐有财的手就走。说实话他对这小子印象非常好,既聪明又懂礼貌,还有文化,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唐有财是十二万分不愿去,拔脚又走不得嗫嚅道:“x老板,去家中叨扰,是否有些不妥?”米铺老板笑道:“老弟你放心吧,老婆孩子还在奉天,家中就我一人。”
米铺老板的住处是个僻静的小院。进屋后他把买来的酒菜摆上桌子,拿出酒杯二人便喝了起来。唐有财简略的叙述自己从奉天来哈尔滨的原因,可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办?眼前之人的背景他完全清楚,另外还说明这个骡马车行肯定有问题。自己在奉天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可能不知情,但并不代表别人不知情,有可能几日之内自己就会暴露的,赶紧跑路吧,可是武宫正雄的指令是必须完成任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了他灭口,一股杀机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想到这唐有财借故出去小解,让凉风清醒一下头脑,接着拔出匕首返身进屋。正好米铺老板后背对着门坐着,他顺势对着米铺老板的后心捅了进去,随后手法娴熟的拔出匕首,他毕竟训练有素。米铺老板在意识失去的一刹那,伸手把桌上的一块银元抓在手里……。
唐有财回到住处,几乎一夜没睡着,盘算明天是否去上工。重大的发现,使他坚定了念头,危险又有何惧,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况且,自己和米铺老板的关系,别人未必知晓,他被杀谁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想通了这一点,唐有财反而有了信心。
第二天,唐有财按时到骡马车行报到,竟然发现里面持序井然,丝毫没有混乱的场面。他立即猜到对方这是在封锁消息。就像发现了巨大的宝藏一样,激动的心怦怦直跳。正像他猜的那样,哈尔滨情报站,几个小时后就知道了米铺老板被杀的情况,并且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秘而不宣。
欧阳必成从奉天赶到哈尔滨以是两天以后,他匆忙赶到事发地点,一进屋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他差点呕吐。由于天气炎热,尸体开始腐烂,死者脸上已出现密密麻麻的黑斑。死者依然保持坐姿,头直趴在桌上,两臂张开右手握得紧紧的。
欧阳必成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开始检查。桌子上的酒菜没动多少,说明死者和凶手喝酒时间不长,并且相当熟悉。通过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