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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阙子衿!”她吼叫得惊天动地。“咱们俩该不会有任何“亲近关系”吧?”
“咱们的“关系”有多“亲近”妳会不清楚吗?”阙子衿啼笑皆非。这也好大惊小怪!教他实在不得不怀疑她的思路运转是否依循正规模式。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和我爸该不会有血缘关系吧?”青青揪住他的衣襟。恶心死了,她居然与自己的“亲哥哥”维持了将近三年的夫妻之实。这这等于乱伦耶!
“青青!”阙子衿完全败给她,这女人分明受到连续剧的严重荼毒。“为了咱们的后续幸福着想,以后不准妳收看八点档!”
“干么?难道不是吗?”她嘟起红唇。
“妳希望是呀?”他没好气的。“对不起,“妹妹”,我和妳认识的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包括妳口中的阙妈妈。”
“啊?”难不成他从大石蛋里蹦出来的,贵为“美猴王二世”?
“郑清宁女士是我的继母,并非亲生母亲,即使她真的曾与令尊生下任何后代,那个幸运儿也绝对不是我,这样妳明白了吗?”满室的春意风景全给她杀光光。
“幸好。”她如释重负。“既然当不成亲兄妹,做做继兄妹也不错。阙,你就帮帮我老爸嘛!我看得出来他仍然深爱着阙妈妈。”
“别开玩笑了,妳晓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青青似乎对于称呼他“哥哥”一事情有独钟。“妳正在要求我支持我父亲以外的男人去泡我老妈!”
讲得有够直接浅白,却也有够清晰了当。
青青当下感到惭愧。她似乎太过分了……
“可是……礼尚往来嘛!”她嗫孺着,撒娇的嫩滑藉臂再度攀上他颈间。“你不也要求我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尽情勾引他爱女?再说,阙妈妈也独身好久了,因为令尊──”活着与死去也没什么两样。
她保留最后一句,但两人却心有灵犀得很,他听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说出这种暗示……”她小小声地呢喃,惭愧的丽颜缩进他胸壑间。
阙子衿无奈地瘫在椅子里。事实摆在眼前,他没有立场责怪她。
不过,他必须承认,自己直到此刻方才正视老一辈情事的后续影响。
掐指算算,母亲已经守了十四年的活寡,并且把生命中最芬芳的岁月全奉献给他这个继子,疼爱他、教养他的程度与亲生母亲无异,他实在没有漠视她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非但如此,甚至有义务帮助她寻找下半生的快乐依靠。
目前为止,唯一勉强合适的老伴人选,似乎只有安继方那老暴君符合条件。他是否应该抱持“骑驴找马”的心态,替母亲物色一番?
“好吧!我答应尽量帮总经理制造机会,不过……”他举起右手阻挡她太早喊出口的欢呼。“我只是“尽量”而已,至于成果如何,就看总经理个人功力了。”
说来哀怨,她老子成天到晚破坏他好事,而她却要求他以德报怨。人家孔老夫子说得好,人人若以“德”报“怨”,那么应该拿什么东西回报于“德”?这个千古难题,有空时倒要找总经理合计合计。
“Goodboy.”她快乐地亲他一记。“事成之后,我会准备大餐答谢你,今晚先回我公寓吃饭,我熬一锅红烧牛肉搞赏阁下的五脏庙。”
“呃……恐怕不行。”他抱歉她笑了笑。“我和“绿华”的总裁约好了共进晚餐,有一桩重要合约必须签妥。”
“又来了。”俏脸登时沉下来。“我从上个星期开始约你,你却天天没空。我们已经超过十天没在公事以外的时间碰过面了!”
虽然她曾立誓过绝对不让自己沦为唠叨的黄脸婆,可是姓阙的近来素行太过不良,教她的牢骚想憋也憋不住。
“我们白天上班时一样见得着嘛!”他笑得很无辜。“走,我请你喝下午茶做为补偿。”
这么好心?青青狐疑地盯住他整排白牙,突然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不能信任了。
最好他一直安分守规矩,维持好公司应有的形象,否则,若被她抓到姓阙的背着她走私,嘿嘿……
大伙儿等着瞧好了,她发起威来可是很悍的!
第六章
危机意识逐渐入侵青青的感情世界。
最近有几桩异象的发生开始让她吃不好、睡不着。她老爸那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就甭提了,倒是阙妈妈以往固定会与她通电话谈天的,这个星期以来突然销声匿迹;她转而找阙子衿表达关怀之意时,这家伙却老是在忙一些莫名其妙的生意,能够从办公室里失踪就尽量失踪,甚至疏忽了他们私下相聚的光阴,她生命中两位阙姓人物同时发生怪异现象,实在不由得她不惊心。
两人在近一步交往之前,她好象记得阙曾提起过,他极为重视个人空间,而且不偏好与另一半日日黏成连体婴;而她偏偏是个无距离主义者,认定了情侣应该把握每一分钟相聚的甜蜜时光。他被她三年的时间纠缠下来,爱情的发烧程度八成已痊愈为常温状态。
莫非阙开始对她生厌了?有可能。
也或者阙妈妈的阻挠计划在他脑中产生效果,阙临时决定荣任“听从母命”的第二十五孝表征。
无论如何,她必须约阙妈妈出来见上一面,顺便刺探一下敌军军情──天哪!这会儿阙家居然变成“敌军”了。
“谢谢妳邀请我出来吃晚饭。”郑清宁小心翼翼地浅笑,拉开富豪车门,纤细的身躯扭进前座定位。
青青发动引擎,跑车绝佳的性能加入壅塞的下班车流。
趁着阙子衿第N度外出与厂商吃饭谈生意,她不动声色地拐出阙家挂名掌门人,进行询问行动。
不知如何,相隔十天再度见到阙妈妈,她总觉得对方看起来满畏缩的,似乎不太愿意直接面对她。
天,未婚之前就面临婆媳问题,亏她近几年来当真将阙伯母视为“妈妈”的代表人物。
“阙妈妈,最近很少接到妳的电话,所以有点想妳耶!”她试图营造开朗的车内气氛。
“呃,这几天花店生意比较忙。”郑清宁压低了脑门。
她觉得满愧疚的!子衿透露,青青已经听过自己推搪安继方要尽量阻止他们来往的语词。天地良心!她当初只是讲出来气气安继方的,可没有认真的意思,不晓得青青知道后做何感想?既然准媳妇连续一个星期不与她联络,想来已把她的气话当真了。希望今晚她能安然从鸿门宴脱身!
“最近妳和阙好象都满忙的,我已经好一阵子没和他碰面了。”富豪停在红绿灯前,青青开始旁敲侧击。
“是吗?子衿很忙吗?我不知道耶!他没告诉我最近很忙,我真的不知道。”郑清宁先否认一堆。那个死小子,哪年哪月不忙,偏偏选在这种敏感时局冷落了青青。
青青脑中的警报感应系统被触动了。她也不过轻描淡写地过问一句,阙妈妈却紧张得活像天塌下来似的,敢情母子俩真有串谋。
灯号转为亮绿色的通行标志,富豪以稍嫌太猛的攻势向前窜发出去。
“没关系,我再私下找他谈谈好了。”阙子衿的事情暂且不忙,先替老爹打听清楚前线战况比较要紧。“阙妈妈,阙爸爸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由于医院那种集散了生离和死别的哀凄之处,向来让她感到不舒服,所以她一直不曾陪同阙子衿前去探访过他的父亲。
“还不是老样子。”这回郑清宁就响应得相当低调。“我常想,或许今生我和他的夫妻命仅能构结到有缘无分的境地。”
“好呀!好呀!太好了。”那老爸就有机会了嘛!她大声欢呼,只差没拍手大喊恭贺新书。
“啊?”郑清宁瞪直了诧异的眼珠子。
“呃,不,我是说……”她是为了老头子的大好晚年而庆贺,不过好象叫错天时地利了。“真令人遗憾,阙爸爸错过了如此的人生美景。”
郑清宁当然了解她的心思。难不成青青是那老头子派出来的暗探。
“人的一生过得平平顺顺就好,现在的世界这么纷乱,他卧病在床也不能算是祸事;至于我,自个儿能照顾自己就行了,再不需要其它男人。”郑清宁决定把心态表达得一清二楚,也好教姓安的趁早死心。
那怎么行?青青暗暗叫苦。阙妈妈倘若拒绝考虑另找老伴,后半生岂不全赖独生儿子奉养?倒也不是她这位未来媳妇吃味了,毕竟阙妈妈对她的疼爱关照,就如同她的第二位母亲一般,她当然也没啥子好抱怨的。
可是,说真的,她连自己的老爹都不习惯合住在一起,将来实在没把握能够理想地侍奉独身婆婆。而且年轻夫妻难免偏好沈浸在两人世界里,生活中多了一个妈妈级的长辈在旁边技术指导,实在有些别扭。
“不要啦!阙妈妈,听我说。”她专心地开导起长辈来子。“这世界上就只有女人和男人两种,彼此互相离不开的,妳可千万则违反造物者塑制阴阳两极的美意“看前面!看前面!”郑清宁突然指往正前方怪叫。
“而且女人的这一生……嘎?前面发生了什么……啊──”高跟皮靴紧急蹬上煞车板。
轰隆!嘎吱!各种噪音同时迸散在热闹的敦化南路街头。
这下子惨兮兮!她的爱车上个星期送厂维修,阙担心她开车横冲直撞,特别把安全性高超的心爱珍重──volvo三五0借给她,自个儿换回公司发配的BMW,这下碰破了座驾的皮毛,该如何向他交代?
青青打量了一下情势。两辆车交会往忠孝东路一条小巷道的转角,一辆可乐娜弯出正路的速度太快,再加上她正好将视线转移路面,所以两车才相互冲撞。严格归咎起来,两方皆要负责任。幸好他们停顿的地域比较靠近路肩,因此并未对其他线道的车辆造成多大干扰。
听说台湾的街头肇事者向来不依循法律途径解决,而是由嗓门大的苦主占赢面。输人不输阵!
她当下振起冲天万丈的怒气,跳下富豪,摆出泼妇骂街的姿态,试图在车祸事件中先声夺人。“是哪个开车不长眼睛的坏蛋──”
“哇咧,操妳祖母XXX!”对方比她更嚣张,嘴唇一掀,叽哩呱啦的污言秽语如垃圾车般的倾倒下来。“X!妳以为开得起好车就了不起,哇咧X妳X,去妳祖宗十八代XXX!”
两个女人同时傻住。好象惹错人!对方张狂着被槟榔熏红的板牙,唾沫星子随着僻哩啦啦的吼骂而溅出来污染空气,开敞的皮夹之下穿著一件烂衬衫,襟口还隐约可见俗气的刺青,一望就像个“兄弟人”的架势。她们俩等于秀才遇到兵!
“我──我的祖母又没惹到你,你骂她干么?”青青的声势立刻萎缩一倍。
她还以为自己回国的时间够长了,已经听得懂多数俚语,可是流氓痞子的用字遣词仍然有好几句超脱她的理解范围之外。
“我X妳祖母和你妈XXX妳把我的车子撞成破铜烂铁,非给老子赔个十万、八万不可,XXX。妳晓不晓得我混哪里的?我把兄弟全叫过来,吐口口水都淹死你们。我X!”
看样子他仗着她们人单势孤好欺负,想大手笔坑财!
“阙妈妈,”她低声嘱咐难友。“车里有我的大哥大,赶快把阙找过来。”
郑清宁依命行事,回头搬救兵。
“干XX,妳叫总统来也没用!”痞子非常嚣张。
“凶什么凶?你的车子只不过凹下一小块车门而已。”她转念想想,又觉得自己何必听起来一副心虚的口气,肇事者不见得是她呀!“大不了等交通警察来嘛!到时孰是孰非自然就分辨得清清楚楚。”
“我操妳个交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