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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又扬言安氏如果不肯负责,他准备答应妳的提议,把妳嫁给另一个愿意花钱下聘的男朋友,因此我才怀疑妳的孩子不是我的……”
“反正你心里就是把我当成人尽可夫的淫贱女人!”她气得只差没拿起花剪拿他当靶心。
安继方急急替自己分辨:“否则我还能如何猜想?我才出国两个月多妳就等不及要嫁给他……”
郑清宁毫不容情地打断他的争辩。“当时父亲威胁我向安家索求一百万的教养费,否则要打掉孩子,送我去接客,我打越洋电话问你求救时,你又推托一堆“学校功课太繁重,暂时没办法回国”,幸好骏昆愿意娶我,提供我庇护的安身之地,不嫁给他还能如何?”
“妳只要多等我半年──”
她再度打断他的陈述。“我能等,孩子能等吗?我父亲能等吗?难道你教我委屈求全,硬生生留下来被他逼死?”
翻来覆去都是她有理!安继方当然明了自己处于理亏的一方。
既然债权人正值盛怒状态,他识相地选择不说话。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太久,没什么好说的。”她深呼吸一下,平稳自己狂跳的心。“既然你也拥有自己的家庭,此刻再去追究往事也是个然,你走吧!”
郑清宁决绝的语气令他心慌。
“宁宁,我当初另娶其它女人是为了……”
“我不在乎你结婚的理由,也没有权利过问。”她断然转过身去,拒绝继续睹视他的形貌举止。“子衿提过妳似乎不太赞成他和青青来往。你放心吧!今后我会劝他尽量和青青保持距离,我们不敢高攀安家的名头。再见!安总经理。”
“宁宁……”他伸出恳求的手掌,郑清宁压根儿没看见。大手颓然垂下他的身是好不容易重逢了故旧的恋人,两人之间仍旧阻隔着无形的千山万水。
他们究竟还得为多年前的误差付出多少代价,以兹弥补?
“请你别再来打扰我。我已经说过,我目前仍是有夫之妇,不适宜和男性访客太过亲近,以免惹左邻右舍闲话。”浓重鼻音暗示着她的情绪仍然激切。
安继方神丧地摇了摇头,无顾于她的嘱咐。
“这是我的名片,上头有我私人专线和大哥大号码,妳任何时候都可以联络得上我。”见她没有出手接过的意思,他只好将设计精美的小纸片放在柜台上。“宁宁,我过几天再来看妳。”
※※※
“安小姐?”
青青叹了口气。情况好象有点复杂,打死她也想象不到老爸和阙妈妈居然是老情人。
自从他和阙妈妈重逢后,老爸成天神魂不属的,好几次见他拿话筒,分明想打电话给某人,偏偏踌躇了老半天又抱着电话发起呆来。她想尽办法要刺探他当年的爱情故事,老头子的嘴巴却又似成精的老蚌壳,死也不肯开启。
“安小姐!”
唉!这下子该如何是好?最近老爸的病情已经侵蚀到膏肓地带,倘若旁人问他:“吃饱了吗?”他会回答:“今天没下雨。”如果提醒他:“出门应该多带件外套。”他则覆以:“明天道琼工业指数可望回升。”她担心时日久了,老爸可能会染上自闭症。
为了激起父亲大人的意志,她不惜以身涉险,有时偎着阙子衿的怀里卿卿我我给老人家瞧,有时公然拉他回家共进甜蜜晚餐,偏偏老爸仍然无动于衷,最后反而是勉强奉陪的阙子衿先不耐烦起来。
怎么办?老爸一个劲儿将凄凉的往事闷在心坎里,缺少客观的第三者帮忙抒解,独自想破了头也没用。
唉!老爸呀老爸,你要争气点!
“安小姐!”砰隆的拳头敲击声与沉喝声同时响起,劈进她白日乱发梦的神游脑袋。
“啊!”青青从旋转椅里弹跳起来。“怎么了?什么事?谁在叫我?”
她乍然从凝思中惊醒过来。会议室里,十二双高级正副主管的利眼正对住她猛瞧。
而其中烧灼得最厉害的火眼金睛,来自长桌彼端的主席大位──阙副总经理子矜大人是也!正牌主席今天缺席了。
思绪被打断的怒火首先卷过她脑门,一句“你没事叫什么叫”的反驳言论差点冲出她诱人的红唇,然而经过第二次深思,她蓦然发觉自己身处的环境有些不同于平常。
此时乃“安心食品公司”一月一度的高层主管总会议,而她居然躲在副总经理的鹰眼下神游三十三重天,大胆挑战他的权威……这家伙一旦处理起公事问题,向来是六亲不认的。活该她挑错时间惹毛他!
“呃……副总,有事吗?”她清了情喉咙,努力警告自己不可以心虚地垂下长睫毛。
“轮到妳向在场的主管们报告一下行销部上个月份的工作成效了,安小姐。”阙子衿冷着铁板脸提醒道。
“哦,好呀!当然没问题。”她飞快翻开桌前的档案夹。该死!开会资料摆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她明明记得自己交代秘书整理妥当,放进档案夹里,怎么转眼间消失了。“啊──”
她翻找的举动太过激烈,一不小心泼翻了面前的咖啡杯。
“对不起、对不起,失礼,失礼。”青青忙不迭掏出面纸,阻止深褐色的污染了昂贵的地毯。该死!她发誓自己平时向来把持优雅动人的天赋,绝非如同此刻的笨手笨脚,都是那个凶巴巴的铁板脸害的!
“安小姐,妳的档案夹掉在地上了。”阙子衿面无表情。
“噢!谢谢。”她弯身拾起来。没错,就是这个蓝色资料夹,秘书似乎帮她把行销部新近设计完成的公司简册收放在其中。她如释重负地翻开硬纸夹──
“阙爱吃的家常菜食谱”几个大字与她面面相觑。
死了,拿错了!这个资料夹专门收放阙妈妈写给她的食谱。
她飞快合上封面,暗自叫苦。这厢凄惨兮兮,简直死无葬身之地。
“安小姐,”阙子衿在心里吐出无声的长气,缓缓从自己的资料堆里拿出一份鲜亮的简介底稿。“我已经交代过妳的秘书,简介模板除了呈给正副总经理查核之外,应该替在场的每位主管各自准备一份。我希望下次不会再发生类似的疏漏情况阙何时走私了一份,她怎么不知道?不管了,幸好今天有他帮忙作弊,否则她可在主管面前糗大了。
“是,以后我会注意……”青青含含糊糊地打混过去。
小简册顺时针传下与会者的手中,供大伙儿翻阅参考。
她迅速陈述着完整的业务演示文稿,二十分钟后,高阶主管会议正式结束。
“安小姐,麻烦进来我的办公室,我有些事情想和妳谈谈。”罗剎副总挂着阴沉沉的五官率先离开会议室。
秋后算帐的时间来临!
她温顺地捧着满怀文件,承载着众路人马同情的眼光,追随副总经理的脚步。
踏进副总经理办公室,木门方刚阖拢,他的指责立刻弹射于半空中,有如锐利的箭簇。
“安小姐,妳最近的表现已经低于应有的工作水准。”
“谢谢你的考核评语。阙,你今天见过我爸了吗?”她回以完全相异的问题。
两人鸡同鸭讲得相当成功。
“青青,我在和妳谈论公事。”阙子衿端正地坐回王座上,再振雄威。
“对,而我则在和你讨论我老爸。你到底见过他没有?”她娇蛮地跳坐上他大腿,姿态舒适又惬意。
他忍不住升起坐在地上、扯掉顶上每一根毛发的冲动。
“安心食品公司”到底属于安氏父女或者他阙子衿的?他们俩兴致来潮时就撂下几场冷战热吵,三不五时再加上几顿“我心情不好、没心思办公、你替我看着办”做点心,结果往往是他这个苦命副总认命接手两人丢出来的工作量,任凭这对超级情绪化的父女尽情去阳春悲秋。他着实怀疑,安继方聘请自己上任之前,究竟如何让公司延续到如今的“长寿”?
罢了,他认输!
“总经理一大早就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连宋秘书也不准进去,据说正在“构思下半年度的营业方针”。”依他拙见,安老头长吁短叹之余,应该是在构思下半生的泡妞诀窍、被泡的妞则是他老妈。
“老爸最近很不开心,你帮他想想法子开解嘛!”热情如火的红唇讨好地贴上他耳垂。
欲求人忠君之事,使得赏他一点小甜俸。
“多让他烦心我母亲的事也好,省得他一天到晚在我耳根子旁叨念“上司眷,不可恋”。”他兴致缺缺。最近耳朵确实清静许多,犯不着把“高频率麦克风”找回来烦人。
“小心眼!”青青嗔他一记青光眼。“从实招来,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爸和阙妈妈发生过什么事?”
她从老头子那儿百问不得其解,早就放弃了。
“我母亲懒得说,我也懒得间。”他向来懂得尊重旁人隐私。
不愧是罗剎副总的冷面本色。
“你这个儿子很不孝耶!好歹也发挥一点“有事弟子服其劳”的精神嘛!既然阙妈妈心头有事,你就得帮她服务拆解。”说穿了,其实是她自己好奇得要命,巴望着亲爱的阙大山人出面探听一些马路消息以飨听众。
“免、免、免!”三道免字金牌砸出口。“大人们的陈年旧事交由他们自己解决,我决计不会插手。事实上,为了避免碰上总经理,最近几天我连母亲大人的花店也谢绝涉足。”
“我爸上花店找过阙妈妈?”哗!最新花边消息,她居然没听过!“他们俩碰过几次面?谈些什么?下文如何?”
“内情不详。”他懒洋洋地调整她的姿势,让自己的嘴唇可以由最完美的角度覆上她的玉颈。
好香!他满足地吸进由她姛体散发出来的馨泽。这股幽细暗香当可名列世界最佳催情剂的榜首而无愧。
既然工作受到打扰,索性专心地“分心”也不坏。
他觑了觑门把,确定喇叭锁已经按上,于是黝黑灵巧的手指放心地纠缠着她的胸扣。指下触碰的肌肤迅速升高温度,犹如被灼炽的发热体熏暖了凝脂。
由襟口下望,半隐半现的圆润酥胸划出一道诱人的沟线,他的唇,自然而然移向最富吸引力的磁场。青青的呼息蓦然抽紧了,几欲喘不过气来。
这男人的调情本事越来越高段──
“不要闹嘛!你……你连一丁点对话内容……也问不出来?”这句疑问她必须换过两口气才能顺利说完。
“嗯……只问到一点点。”阙子衿专注地侵略着粉红色的领域,只放一半心思吐露含糊的回答。“我只知道高峰会谈的当夜,娘亲红着眼眶告诉我……她答应安总尽量阻止我和妳来往……”
不行,他等不及了!急切的指开始摸索她丝质裤裙的腰扣。
“什么?”一切情欲剎那间从青青的脑海中蒸发,她卯足了劲制止他的寻芳行动。“等一下──不要乱来──你再说一次──稍候再继续嘛!你先给我交代清楚,事情为何会址回咱们头上?”
睛天霹雳!他们俩已经够四面楚歌了,阙妈妈又来掺一脚。
“我怎么晓得?”他不耐烦地回话。求欢受阻的男人,脾气通常会恶劣无比。
不妙!彻底不妙!阙妈妈向来喜爱她,没理由突然抱持反对立场。上一辈的恩怨归上一代管事,万万不可与后生晚辈的情爱混为一谈。慢着!她忽然灵光一闪。
阙妈妈与老爸曾有一段情,一旦得知她是老爸的女儿后,忽然反对她与宝贝儿子来往──
“天啊!阙子衿!”她吼叫得惊天动地。“咱们俩该不会有任何“亲近关系”吧?”
“咱们的“关系”有多“亲近”妳会不清楚吗?”阙子衿啼笑皆非。这也好大惊小怪!教他实在不得不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