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空不由失笑,他虽然知道江湖骗子这个称呼,还真没有见过真正的江湖骗子,这次倒称得上是长见识了。只是这个江湖骗子演技如此低劣,甚至全然不会武功,这倒真是出乎凌空的预料之外。
就在凌空开怀大笑,何旗扬也放松警惕的时候,那个骗子“林兄”的双眸中忽然射出阴冷的光芒,就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蛇!
第286章 一生一世
凌空忽然感觉身上一冷,有杀气!
凌空就算已经失去了全身的武功,但他过人的灵觉并未消失,反而比以往更甚,一感觉到危险,他就连人带椅子向后仰去,就在这时,那“林兄”手中的长剑蓦然脱手,朝着凌空钉了过去。
长剑脱手飞出,那“林兄”也不看结果如何,一阵风似的朝着门外飞快的逃走,一击之后远遁,正是刺客的手法。这个“林兄”显然是刺客之中的好手。
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凌空竟然在他出手之前就已经提前感应到了危险,当凌空和椅子重重的摔落倒地的时候长剑从凌空头顶飞过,深深的钉在了酒楼的墙上,亮闪闪的长剑颤抖不已。
刺杀事件发生的太快,成丽和何旗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当长剑飞出之后成丽第一个冲到了凌空身边,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利,带着隐隐的哭腔:“你……你没事吧。”
凌空“哎哟”一声苦笑道:看“我当然有事,这地板太硬了,硌的我身上疼。”
成丽却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调侃,慌忙扶起他道:“你哪儿摔痛了,来,我给你揉揉。”
和成丽的选择不同,何旗扬第一个想到的是追捕那个刺客,他狂喝一声道:“拦住他!”抽出身上的佩刀朝着刺客追去。
凌空这张桌子离酒店门口大约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当何旗扬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坐在酒店门口的几个江湖人纷纷丢出手边的东西,什么茶碗碟子甚至椅子桌子之类的东西都朝那刺客飞了过去。
这些东西的威力或许不足以致命,但能够阻拦住刺客它们的人物也就完成了,如果因此能够和何旗扬攀上关系,这些在武昌府底层混生活的江湖人以后的生活想必会好过一些。
那刺客果然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挡了一下,这时候何旗扬的佩刀已经朝着他的头顶砍了过来,然而刺客并非一人,一支长矛从邻近的一个江湖人手中刺出,直刺何旗扬咽喉,要是何旗扬不躲,这一矛绝对能够要了他的命!
何旗扬举刀格挡,刺客趁着何旗扬被那个江湖人羁绊,迅速的溜出酒店逃之夭夭。而那个江湖人也不恋战,和何旗扬过了两招之后以被何旗扬击中一拳的代价逃出了酒店。
“宝二爷,小的没能抓到刺客,还望宝二爷惩罚!”何旗扬垂头丧气的走到凌空身边,他担心凌空的安全,再加上那两位刺客武功并不弱,以他一人之力恐怕还不是那两人的对手,因此他没有紧追不放。
凌空倒是无所谓,笑道:“辛苦何捕头了,那两位恐怕就是魔师宫日月星三煞中的两位,这次能够躲过他们的追杀真是侥幸至极,何捕头不用自责。”
何旗扬虽然不清楚宝二爷怎么会和魔师宫扯上关系,但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一点好,因此不再多问,陪笑道:“宝二爷,这儿恐怕不太安全,不如到我家里去小聚一下如何?”
凌空笑道:“好啊,我正愁没地方可去,那就麻烦何捕头了。”
何旗扬连道不敢,当先引路,走出了酒楼。
何旗扬在武昌府的家并不奢华,但胜在幽静,何旗扬吩咐婢女泡了香茗,凌空和成丽慢慢品尝。
“何捕头,你也坐啊。”凌空轻啜了一口香茗,随意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必对何旗扬多客气,要是他真客气了,恐怕何旗扬反而会觉得不适。
何旗扬笑着应是,坐在了凌空下首。
“何捕头,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不知道何捕头方便不方便。”凌空问道。
何旗扬早就猜到了凌空恐怕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也不会同意来他家里,他虽然不知道凌空所求何事,但丝毫不敢推脱,不迭的道:“宝二爷请说,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凌空笑道:“不用紧张,什么赴汤蹈火的,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送我去一个地方而已。”
何旗扬沉吟片刻问道:“宝二爷想去什么地方?”凌空微微一笑,直视着何旗扬的眼睛道:“武昌府,天牢!”
何旗扬没想到凌空居然想去天牢之中,为难道:“宝二爷,不是小的我搪塞,而是我实在没有权利让你去天牢啊。”见凌空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何旗扬继续解释道:“宝二爷想必也听说了,武昌府刚刚发生了一件天下震惊的血案,杀人凶手韩柏现在就在天牢之中,天牢现在看管的十分严密,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凌空笑道:“何捕头,你不用紧张,我并不是去天牢劫狱,也不是去天牢探亲,我是想让你把我押入天牢,这件事情你应当能够办到吧。”
何旗扬惊的站起身子道:“宝二爷,您就别跟小的开玩笑了,不是小的不尽力,而是小的实在是能力有限啊。要不宝二爷去见见知府大人,或许知府大人能帮上忙。”
凌空含笑道:“何捕头,你先坐下。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何况这件事情我也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你只要把我押入天牢就可以了,我们府上一定会记得何捕头这个情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旗扬再无退路,咬牙道:“宝二爷,我不过是一个捕头,总不能无缘无故把你押入天牢吧。”
凌空笑道:“这个简单,你就说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凌空,想必以凌空黑榜高手的身份,应当够资格押入天牢了吧。”
凌空一开始在酒楼中故意报上名号就是想借那些江湖人之手送自己入天牢,可惜天不遂人愿,好在现在有了何旗扬事情将会更加好办,否则凌空还真的自个儿跑到武昌府知府衙门去自首。
何旗扬知道凌空心意已决,点头道:“好,既然宝二爷吩咐,那小的照办就是。”
成丽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坐在凌空身边,听到凌空要何旗扬押他去天牢,一双美目中满是不解,问道:“你去天牢干什么?”忽然心中一动,道:“难道你是想借此避过那些人的追杀?”
凌空的意图当然不止如此,但他现在并不愿跟成丽多说,点头道:“成丽,你在武昌府先等一段时间,等我从天牢出来再跟你详细解释。”
成丽默默点了点头,美目中射出万般柔情,柔声道:“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一生一世!”
第287章 韩柏
他躺在着体冰冷的麻石上,一个人正以凶光闪闪的眼在打量他,见他醒来,冷冷道:“犯人醒了!”
他定一定神,认出是总捕头何旗扬,只是他说什么“犯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股恐惧流过这对世情险恶全无认识的少年心头。
他狂叫了一声,想挣扎起来,才发觉双手给反缚起来,一对脚系上了铐锁,落得一阵锁和石地磨擦的响声,混进乱成一片的人声里。
何旗扬冰硬的声音再次响起道:“韩柏,谢青联和你有何仇恨,为何杀了他?”
韩柏脑际轰然一响,待要说嘴话,左肩剧痛,不知谁给了他一脚,胸胁一麻,全身,哪说得出半句话。
一道声音诚惶诚恐地道:“这奴才不懂半点功夫,恐怕人不是他杀的吧?”
韩柏听出是大少爷韩希文的声音,便像遇溺者抓到了浮木,心中升起希望,终于有人为他说话了。
二小姐慧芷的声音:“韩柏虽爱胡思乱想,但生性善良,怕是别有内情吧。”
马峻声的声音:“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当时这小兄弟手拿染血匕首!”
何旗扬道:“马师叔,是否从犯人身旁拣起这一把?”
马竣声道:“正是,他手上拿这把匕首,谢兄却伏地上,四周再无他人,所以我出手制伏他,这事我可以作证。”
大少爷韩希文懊恼地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偏偏爹和大伯父出了门,唉!”
何旗扬道:“这是犯人身上搜出来的一幅山水风景刺绣,上面还有五小姐的名字,五小姐,这是你的吗。”
韩宁芷颤抖的声音响起道:“不……不……是…是我的”何旗扬紧迫着道:“是否是你绣给他的。”韩宁芷叫道:“不,我怎会送这种东西给下人。”
马峻声插入道:“看来定是犯人从小姐闺房里偷出来,给谢兄发现,尾随他人武库,想劝他交回,却给他乘谢兄不意,把谢兄暗杀了。”
韩宁芷始终没有作声。
何旗扬喝道:“马师叔的分析定错不了,来人,将犯人押走,哪怕他不招认。”
韩柏只感一股冰冷传遍全身,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啊,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杀人凶手!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杀人凶手!”韩柏红着双眼奋力嘶吼,浑然不知道自己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只是,他的噩梦刚醒,马上又会陷入比噩梦更加恐怖的境地之中。
“来到这里还敢乱叫,真是不知好歹!”有人怒斥着。
高丈半、阔两丈、厚两寸,紧闭着的漆红大铁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半尺见方的小铁窗。
两道凶光,出现在方洞里,慢慢移往跪在大铁门前的犯人韩柏身上。
韩柏头上剧痛,呻吟中给身后的差役抓着头发,扯得极不自然地脸孔仰后。
小铁窗内的一对凶目在他脸上扫了几遍,一把冷漠无情的声音透出道:“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乖乖闭嘴!”
韩柏头上一轻,但头皮仍余痛阵阵,跪地的膝头有若针剌,但苦难却是刚开始。
这是武昌府的重囚铁牢,民间又称之为“天牢”,可不是随便哪个犯人都有资格进入的地方,每个囚犯被正式收押前,均必须“跪门”和“验身”。
隆隆声中大铁门分中推开来,露出深长的信道,半密封空间应有的腐臭空气,扑鼻而来,阴森可怖。
韩柏噤若寒蝉,他身上每一寸伤痕,都提醒他这世界只有强权,没有公理。
三个牢差不缓不急走了出来,阴森的脸目没有半丁点表情,冷冷望向韩柏。
“砰!”
背后的恶差役一脚蹬在韩柏背上,喝道:“站起来!”
韩柏猝不及防下,惨嚎一声,往前仆去,下颔重重撞在冰冷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登时渗出鲜血。手脚的铁链交击磨擦,声音传入牢狱里,回响震鸣,像敲响了地狱的丧钟。
站在中间的大牢头从牙缝里将声音泄出来道:“就是这小鬼。”
接着望向押送韩柏来的差役道:“告诉何老总,我和兄弟们会好好服侍他的了。”
众人一起笑起来,充满了狠毒和残忍的意味。韩柏勉力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稳,背后再一脚飞来,可怜他跌了个饿狗抢屎,直滚入牢门里,只剩下半条人命。
韩柏途中连番遭受毒打,被押送他到此的差役刻意折磨,这一跌再也爬不起来,昏沉间大铁门隆隆关上,一股凄苦涌上心头,又不敢哭出来,心中狂叫道:我究竟前世干错了什么事,换来这等厄运绝境。
“砰!”
腰上又着了一脚,连翻带滚,重重撞在墙边,痛得他虾米般弯了起来。
两对手一左一右,将他的身体从地上提起,有人喝道:“抬起头!”
韩柏在模糊的泪水中望出去,隐约见到那大牢头正瞪着一对凶睛盯着他。
大牢头冷哼道:“我金成起是这里的牢头,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明白吗?”
提着他的另一名牢役喝道:“还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