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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李密可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逃脱的。
所以,李密虽仍有十数郡,其实已是山穷水尽,只能另投别处。而如今天下虽大,李密能看得上眼的,无非就是朕和李渊而矣。然而,前段时间,李渊派徐茂公攻朕,与朕已是交恶,他必不敢来。所以,唯一的去处就是归唐,李渊与其有同姓同宗之谊,而且,李渊得关中也多奈李密相助,因此,其归唐便顺理成章了。”
众文武一听,相顾失色。
“陛下。”
褚遂良一听就急了:“李密若归唐,以其威望,岂不让李渊如虎添翼?依臣所见,定要设法阻止才是。”
“不错。”
“二虎联手,后患无穷。”
“决不能让李密归唐。”
……
众文武也悚然而惊。纷纷表态。
“不!”
秦冲却笑吟吟道:“不做任何破坏,而且要一力促成李密归唐。”
“什么!?”
众文武一听,俱各愕然。
“陛下。”
这回,连凌敬也不解了,迟疑道:“此是何意?难道您不怕李渊和李密联手,后患无穷么?”
“后患?没有后患”
秦冲大笑:“诸卿岂不闻一山难容二虎乎?而且,朕了解李渊,看似仁厚大度,实则狠毒猜忌,所以,李密若归唐,必死无疑。咱们正好借刀杀人。”
“这——”
诸文武一听,将信将疑,毕竟,历史上李渊杀李密、窦建德、王世充的恶行还没有发生,世人对李渊的真面目认识还不足。
“呵呵……”
秦冲也不勉强众人相信,只是一脸高深莫测道:“诸卿暂时不信朕的话没关系,咱们慢慢看,要不了多久,一切注都会得到验证的。”
众文武相视一眼,已是信了八九,毕竟,秦冲时常对末来有惊人的预测之语,而且,无一不准,素为诸文武所钦佩,此时敢这么说,必是已有把握。
“对了。”秦冲想起一事:“李密的垮台已成定局,不过,瓦岗留下的肥肉还是不少,咱们可得抓住机会,来个趁火打劫一番。河南那十数郡,离咱们太远,一时鞭长莫及,只能先便宜王世充了。但是,徐茂公麾下的数万瓦岗精锐以及黎阳粮仓,朕是志在必得。”
“陛下。”凌敬一听,有些迟疑道:“可是,我军主力目下与唐军相持,黄子英、罗艺两位都督要防突厥,侯君集都尉在山东征战,都脱不开身,要打徐茂公,只有邺城王伏宝都督的右威卫可以调动,兵力不足啊。”
“不错,右威卫只有近四万人,而徐茂公麾下,兵力过十万,如何能是对手?”
“是啊,没兵啊,奈何。”
……
一时间,众文武都自摇头,苦无办法。
“呵呵……”秦冲却笑了:“诸卿认为,以右威卫的实力,不足以降伏徐茂公,但朕却以为,足够了。李密一归唐,徐茂公便成无主之人,必择一明主而投靠。此人眼光极高,他能看得上的,无非就是朕和李渊而矣,而要不了多久,李密便会为李渊所杀,徐茂公素以忠义自称,如此情况下,只有降朕一途。因此,朕只要派出右威卫,并表明招降之诚意,徐茂公必不战自降,兵力多少,又有何关系?”
“啊!?”
众文武愕然,当然如此简单?
秦冲大笑起身:“诸卿若不信,便试观之吧。好了,各自散了吧。”扬长而去,心中暗笑:这一回装B极为成功,要不了多久,便都会佩服朕的神机妙算了。嘿嘿——
……
接下来,一切皆如秦冲所料。
八月十八,河南飞鸽传书传来消息:李密、王伯当率轻骑千余人归唐。
九月二十三,李密被李渊在邢公岘伏杀,震动天下。
八月二十五。
王伏宝奉命率右威卫南下,攻取徐茂公所据汲郡,结果,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赵军兵锋过处,徐茂公避而不战,连弃数城,赵军顺利进抵黎阳仓城下。
接下来,双方的表现更为奇怪:
徐茂公率军据守黎阳仓、黎阳城、瓦岗寨三大据点,却始终没有出战,而王伏宝率右威卫在黎阳仓城下,静静屯住,也不攻城,双方竟是和谐相处。
九月三十日。
李密死讯传至黎阳,徐茂公即命三军缟素,痛悼李密,随即,誓言为李密复仇,率所部十余万人、并黎阳仓六百万石粮草,大开城门,不战而降赵军。
由此,秦冲的一切预言都神奇地‘实现’了,一时间,赵军众文武俱佩服得五体投地,直把某人视为神人一般。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很傻很天真
八月十五。
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李唐淮安王李孝基率四万大军进抵夏县城下,在城西十里扎下营寨。
夏县吕崇茂,这个刚被李靖封为虎牙郎将的豪杰,麾下不过一万缺乏训练、兵甲不全的乌合之众,一见唐军大举压境,赶紧飞马急报绛郡火速求援。
按理说,只要唐军迅速发动攻击,凭借绝对的兵力和战力优势,夏县就会像熟透的桃子般唾手可得,然而,意外发生了——
傍晚。
唐军大营,帅帐之中,李孝基端坐首位,左边坐着独孤怀恩和唐俭,右边则坐着大将于筠、刘世让,这五大巨头正准备议事,以定如何攻取夏县。
“诸公。”
李孝基长得英俊潇洒、仪表不凡,一脸踌躇满志的扫了扫众人:“夏县已在面前,如何攻取,诸位有何看法?”
“王爷。”
唐俭奋然起身:“我军初来,群情激昂、士气高昂,当速攻夏县。凭我军绝对的兵力和战力优势,夏县必旦夕可下。”
“不错。”
于筠也大力赞同:“为免夜长梦长,当速战速决为要。只要占据了夏县,便切断了赵军增援蒲坂之路,如此一来,我军战略必全盘而活,胜算大增。”
“唔——”
李孝基沉吟片刻,便待点头同意。
“王爷。”就在这时,独孤怀恩站了起来,慨然进言道:“我军千里远来,所携攻城器械颇为不足,若强自攻城,伤亡必大。不如围而不攻,夏县不过区区万余暴民,毫无训练,又兵甲不全,在我大唐强大的兵威压迫之下,料不过数日,便会不战自降。如此,岂不美哉!”
李孝基一听,眼睛便是倏然一亮,独孤怀恩‘不战而降’四个字深深地打动了他,那是何等的威风,要知道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若是成功,他李孝基岂不是也有了兵圣之遗风!
“好!”
李孝基欣然决断:“从明日起,传令大军四下围城,迫敌不战自降。”
什么!?
唐俭顿时傻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独孤怀恩竟会有如此荒谬绝伦的主意,而李孝基更是蠢到同意了。
“王爷,万万不可!”
唐俭立时急了,大声疾呼:“我军若围而不攻,等于是错失了攻取夏县的良机,以夏县之重要,赵军随时都可能增援而来,届时,内外夹击,我军危矣。”
“是啊,王爷,还请三思。”于筠也是力劝。
“这——”
李孝基有些犹豫了。
“哼!”
独孤怀恩却满脸不屑一顾道:“王爷是什么人?那是自幼熟读兵书的名将之才!赵军若不来便罢,若来增援,王爷必能破之如反掌,又何忧之有?”心中暗自冷笑:你唐俭不是李世民的人吗,老子就是要跟你做对。哼。谁叫那李世民让老子从蒲坂撤围,他一毛头小子这样做,让老子脸面何存!?
李孝基哪知独孤怀恩的龌龊心思,被独孤怀恩一捧,顿时飘飘然,只觉得脸上大为有光,一言而决道:“好了,不要争了,本王主意已决,勿须多言,散会。”说着,亲热的一拉独孤怀恩:“怀恩兄,走,咱们去喝两杯。”
“谢王爷。”
独孤怀恩当下得意地看了唐俭和于筠一眼,便随李孝基转去了后帐——这位小鸡肚肠的独孤同志,只管一出心中的恶气,至于什么大局,那是毛东西!?
“完了!”
唐俭面如死灰,碰上一个无能、却又心胸狭隘的独孤怀恩,再加上一个初上战场、只知纸上谈兵的傻蛋李孝基,任他唐俭本领通天,也只能徒呼奈何。
说来好笑,他就是怕独孤怀恩在蒲坂坏了殷开山的事,没想到,蠢货就是蠢货,弄到夏县一样搞破坏。
“刘将军。”
于筠急得直跺脚,冲一旁不吭一声的刘世让直埋怨:“王爷犯了糊涂,你怎么也不知道帮忙劝解一二啊?”
“于兄。”
刘世让苦笑:“王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自负,而且爱听好话,咱们这忠言逆耳,他还听得进去吗?还是赶紧禀报秦王殿下,让他决断吧。”
“好,好。”
唐俭和于筠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派出快马,日夜兼程,火速将事情禀明李世民,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八月十八。
唐俭盼啊盼,结果,没等来李世民的回复,却等来了李靖、尉迟恭、苏定方、杨伏念等人统率的十万精锐赵军,于是,浪费机会的唐军遭到了报应。
这是一个有薄雾的早晨。
李靖率十万赵军抵达了夏县城下,一见夏县竟然安然无恙,连油皮都没少上一块,让接到吕崇茂求援信后日夜兼程赶来的李靖简直有点目瞪口呆了。
他不明白,只要稍有点脑子的指挥官,都会抢在赵军援军到来之前攻克夏县,可是,唐军怎么就傻乎乎的按兵不动呢?
其实。以独孤怀恩和李孝基的‘高远智慧’,别说神机妙算的李靖了,就是一般人都发雷。然而,想不明白不要紧,李靖可不会放过这痛扁唐军的良机。
“尉迟恭何在?”
“末将在。”
像尊黑铁塔一般的尉迟恭在马上一抱拳。
“你即率一万精骑为先锋,直踏敌营,勿必要撕开一个缺口。”
“诺。”
“苏定方何在?”
“末将在。”
“你率其余步骑跟进,待尉迟恭撕开敌营缺口后,奋勇杀入,勿必全歼敌军,不使一人漏网。”
“诺。”
“好了。进攻。”
李靖大手一挥,雷厉风行的发出了进攻的号角,和李孝基的愚蠢、迟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诸军随我来。”
尉迟恭立时点起五府精骑,怒吼一声,便拍马舞槊,狂奔向唐营而去。
“杀——”
身后,一万赵军精骑鼓躁呐喊,有若山崩地裂般席卷向唐营而去,一时间,万马奔腾,烟尘如龙,声势好不惊人。
此时唐军在干吗?
抱歉,基本还在做梦。出于李孝基王爷对赵军的蔑视,唐军连正常的斥堠都没有派,于是,对赵军的大举来袭,竟然是毫无知觉,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杀呀——”
结果,尉迟恭率一万精骑都杀到了唐营大门口了,一些惊慌失措的唐军才从睡梦中惊醒、衣甲不整地窜出营帐,而尉迟恭自不会给唐军整军备战的机会。
“开!”
尉迟恭奋起神力,一槊就轰在了唐营的木门上:“喀嚓——”碎木纷飞,上千斤重的巨大木门竟然被一槊砸飞、轰鸣如山地倒下,砸起一片尘土。
“给我冲!”
尉迟恭热血沸腾,好久没大杀一顿了,这一回,他尉迟恭要让唐军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猛士,当下,一马当先,长槊狂舞,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杀——”
一万赵军精骑紧随其后,马踏唐营,杀得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