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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来势凶猛的赵军去得也快,迅速扶起受伤的同伴,从关前的山坡上消失,退向大营。
“陛下。”
很快,薛万彻、高满政、魏刀儿、宋金刚、李君羡等将垂头丧气的来到秦冲面前,纷纷请罪道:“臣等末能,又末能攻克柏壁。请陛下责罚。”
看了看诸将,尤其是全身上下如同血洗的薛万彻、李君羡,秦冲苦笑道:“诸卿皆已尽力,又何罪之有!?朕真是没有想到,这柏壁如此难取。”
“是啊。”
魏刀儿也一脸无奈道:“而且那刘弘基守御严密,滴水不漏,端得是大将之才。”
“好了。”
秦冲叹了口气:“大军且回营中休息,徐回后计。”
“诺。”
众将领命,然而,一而再的受挫,让赵军的士气颇有些低落。
回到营中,点计三军:共计伤亡近四千人,其中,‘飞熊军’阵亡三百,伤五百,心痛得秦冲差点没掉下泪来,一时恨不得将那刘弘基生吞活剥了。
由此亦可见,今日这一仗的惨烈。
柏壁关。
刘弘基疲惫地回到府中,这一上午的苦战,让他有些心力憔悴,没人知道,他心中承担了多大的压力。
昨天还好,只伤亡了千余人,不及赵军半数,但今日在赵军凶猛的攻击下,虽然最终守住了城,但半日内唐军的伤亡便近四千,估计不比赵军少什么。
而此时,离十五天之约还剩下五天半。如果赵军攻势一直如此凶猛,柏壁恐怕堪忧。
“来人。”
刘弘基猛然喝了一声。
“将军。”
其亲兵队长走进房中。
刘弘基沉声道:“你即刻派人,日夜兼程至龙门渡口相侯,如果见到秀宁公主殿下率‘娘子军’到来,马上告诉她,柏壁十分危急,请她速率军来援。”
“诺。”
亲兵队长心中一懔,当即领命。
“还有。”
刘弘基又道:“通知镇守关后的史大奈将军,一定要谨慎小心,多派斥堠,以防赵军因攻城不顺,而偷袭侧后。”
“诺。”
“去吧。”
刘弘基挥了挥手,心中叹了口气:秦王殿下,末将已做了自己所能做的,其余一切便看天意了。
赵营。
御帐中。
吃过午饭,秦冲也没有休息的心思,只是在帐中来回踱步。
柏壁如此难取,众文武一时也束手无策,这让他大为头痛。
如果不计代价,或许可以攻下柏壁,但一来,李世民末必给他那么多时间和这个机会。二来,他也舍不得拿自己的精锐去填这个几乎无底的黑洞。
怎么办?
秦冲陷入了沉思中,忽然,他灵机一动:既然正面不行,那么,何为迂回试试?从古至今,可是有不少雄关就是因为没防备侧后,从而被偷袭得手。
不过,以李世民之智,他会不会早有防备呢?
深知李世民厉害的秦冲,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决。始终拿不定主意。
有了!
忽然,秦冲冷笑起来:何不让那王薄去试试?若是成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败了,正好借唐军之手,把这个小人和其心腹除掉,以绝后患。
就这么办!
秦冲下定决心,大声道:“来人。”
“陛下。”
刘虎应声出现。
秦冲双目炯炯有神:“传令下去:下午继续暂停攻城,还有,立即派出大批斥堠,给朕搜寻下附近山中的猎户,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径直通关后的。”
“明白了。”
刘虎眼睛一亮,自以为明白了秦冲的心思。
“去吧。”
秦冲也不点破,摆了摆手:“对了,一定要不惜重金。”
“明白。”
刘虎会意地点了点头,便下去安排。
“哼!”
秦冲在帐中露出一丝冷笑:玩阴谋诡计,你们古代人会,朕这个现代人也不差。
傍晚。
秦冲率一众御前侍卫巡营,以鼓励有些低落的士气,还去了伤兵营,慰问了受伤的将士,这是赵军的传统了,绝不抛弃伤兵,这样才能人人敢战。
“陛下。”
刚回到御帐前,刘虎领着一名斥堠,兴冲冲地跑了来:“好消息,找到了。”
“噢!?”
秦冲大喜:“走,帐中说话。”
“诺。”
刘虎赶紧领着斥堠,随秦冲见帐:“快,把前因后果向陛下禀报一下。”
“诺。”一小小的斥堠,平时哪能受到秦冲接见啊,激动得结结巴巴:“回、回陛下,小人和几、几个同伴深入了山中,苦苦寻找,终于找到了几个猎户。施以重金之计,他们告诉小人。的确有条小径通往柏壁关后的山谷,不过,极为隐密难行,走不得战马。小人大喜,便火速回来禀报。”
“太好了。”
秦冲就知道,吕梁山脉那么大,肯定会有隐蔽的山间小径直到柏壁关后,高兴道:“你办得不错,刘虎,赏他五十金,命他下去随时待命。”
“诺。”
“还有。”
秦冲眼眸中闪过一道怪异的光芒:“你去把王薄将军唤来,朕有事找他。”
“诺。”
刘虎便领着斥堠下去了。
“陛下,王将军到了。”
不多时,刘虎领着王薄走进帐中,拱手回命。
虽然王薄心中对秦冲不满,但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现,恭恭敬敬道:“陛下,您唤末将,可是有事吩咐?”
“不错。”
秦冲一脸‘亲切’道:“王爱卿啊,朕一向都对你很是看重。这一次,更是有个立盖世之功的机会给你,只要事成,朕保证绝不吝啬一个侯爵之位。”
什么!?
王薄眼睛一亮,气息便有些急促:“请陛下吩咐,末将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很好。”
秦冲一脸赞赏道:“是这样的:柏壁关地形险要,刘弘基守御又甚为得力,我军急切难取,所以,朕不打算再强攻了,而是打算智取。今日,朕派了斥堠深入吕梁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直通柏壁关后的隐密小径。结果你别说,运气不错,竟然让朕找着了。因此,朕打算派一员干将率军奇袭柏壁关后,与主力前后呼应,取了此关。朕思前想后,觉得此重任与王卿莫属,不知王卿愿不愿去?”说着,一脸‘期望’
的看着王薄。
秦冲打赌:凭王薄热衷名利的性格,只要稍稍捧他一下,再许以重利,这厮肯定跳着喊着愿意领命。当然,为免其害怕推托,秦冲故意忽略了危险。
嘿嘿——
结果,秦冲赌对了。
“请陛下放心。”
王薄一脸奋然道:“末将一定替陛下取下柏壁关,以报隆恩。”王薄的军事素养也就是半桶水的样子,被秦冲一捧一诱,立时脑袋发热的同意了。
“好,好。”
秦冲大喜:“如此,事不宜迟,爱卿即领本部一万人出发,朕会在关前呼应你。记住,此事万分机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能惊动唐军,明白吗?”
“诺。”
王薄一想起诱人的侯位,便热血上涌:“那末将就去准备了。”
“去吧。”
当下,王薄拿着出兵的令箭,兴冲冲地走了,秦冲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
很快,浓重的夜幕中,王薄领一万人灯火不张地出了大营,悄悄潜向柏壁关后。
秦冲得报,心中得意地笑了。
“陛下。”
就在这时,刘虎来报:“高将军、韩大人等在帐外求见,说有急事面驾。”
“噢!?”
秦冲心中一动,便知其等来意,微微一笑:“让他们进来吧。”
“诺。”
刘虎便至帐外,请高满政等入内。
“陛下。”
高满政一见帐,就急火火道:“末将刚才巡营,发现王薄营地空无一人,急问营门处守军,却说是拿了陛下令箭,悄悄出营去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诸文武也一阵纳闷,没听说陛下有什么秘密使命给那王薄啊,莫不是这丫偷了陛下的令箭,偷偷叛逃了吧?
“呵呵……”
秦冲却笑吟吟道:“诸卿勿疑!王薄率部悄然出营确是奉了朕的旨意,因为朕有一件秘密使命让他去办。”
什么!?
诸文武一阵愕然,心中诧异:陛下平时不待见这王薄啊,怎么这回如此信任他?
“陛下。”
宋金刚忍不住道:“那能不能告诉臣等是何大事?”
“也行。”
王薄已经走了,秦冲便不藏着了,沉声道:“朕找到了一条通往柏壁关后的隐密小径,所以,让王薄率部偷袭关后,朕则在关前呼应,以取此关。”
“什么!?”
众文武大吃一惊:这可是一招险棋啊,以那李世民之智,关后末必没有防备。
“陛下。”
李君羡赶紧力谏道:“久闻那李世民善于用兵,会不会吩咐那刘弘基早有防备?若是如此,王薄将军岂不是送死?还请陛下三思,速追回王薄将军。”
秦冲却淡淡地道:“李将军过虑了。打仗哪有不冒风险的,而且,那李世民也不是神人,末必能面面俱到。好了,诸卿且各回营中,准备夜间接应。”
“陛下——”
李君羡真是忠义之人,还要力劝。
“好了。”
秦冲板起脸,很是不耐烦道:“朕意已决,无须多言。”说着,冲诸文武使了个眼色。
韩林安等人顿时全明白了:敢情陛下是想借刀杀人啊!当然,若王薄此去能成,那是最好。心中替王薄默哀的同时,赶紧拉住了似乎仍不依不挠的李君羡。
“李将军,李将军,走,走,咱们出去谈。”
“是啊,是啊,别打扰了陛下休息。”
……
当下,一群人生拉硬拖,把李君羡从帐中弄了出去,秦冲暗暗松了口气。
帐外。
“诸公。”
李君羡急得一跺脚,不满道:“难道你们不知王薄将军此去甚为危险?不帮着相劝陛下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某出来?这可不是为人臣子的本份啊。”
“李将军。”
高满政乐呵呵道:“别急吗。陛下多年军旅,又得大将军悉心指点,用兵之能,世间罕有,你难道真以为他连这点都看不出?那也打不下如此基业了。”
“什么意思?”
李君羡有些糊涂了:既然明白,那为何还要派王薄去?
嗨!
众文武相视无语: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位李将军还不明白,真是个实诚人啊!得,再说得露骨点吧。
凌敬笑吟吟道:“李将军莫非不知王薄为人?贪财好色,随风而倒,数年间,已不知是几姓家奴,但凡英明君王,有几个人会喜欢这样的属下,嗯?”
那意思是:这回你该明白了吧!?
高满政又添了把火:“听说,王薄此人最近对陛下颇有怨言,身为人臣,此大不该啊。”做为王薄的顶头上司,其所作所为高满政自然早有风闻。
李君羡愣了愣,他要还是不明白,那就真是棒槌了,一脸恍然大悟道:“好啊,诸公,原来你们都是明白人,就我一人傻啊。”“呵呵……”
众文武都乐了:“李将军不是傻,是实诚……对对,李将军对那王薄不了解吗……”
王薄那等卑劣小人,众文武没一个喜欢的,死了也没人可怜。
而且,众文武也明白:一个君王,可以容忍无能的,可以容忍拍马屁的,但绝不能容忍两面三刀、心怀怨恨之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