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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李密色眯眯一拍手:“来人,速取弓来。”
马上,有亲卫取过三张弓来,每张弓都是以上好的桑木为弓背,上好的牛筋为弓弦,工艺精良,显是出自名家之手,立时间,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身为武将,谁不想拥有一张好弓!
“我瞧瞧。”
翟让自恃身份,马上便抢过一张弓来,掂掂分量,挺沉,当下高兴道:“我来拉一拉。”说着,摆好姿势,长吸口气,一发力便将弓弦拉了个满月。
“好。”
众人一阵喝彩。
“不错。”
翟让大为得意:“足有三石之力,真是好弓!”
然而,就在这时,坐在翟让身后的罗士信动了,猛地跳起,拔出腰间的横刀。一刀刀光如雪、快若惊鸿,便直奔了翟让的后脑勺,端得是突兀至极。
“喀嚓——”
血光飞溅处,毫无提防的翟让惨叫一声,脑袋直被劈成了两片,残尸倒在地上,立时毙命。
翟弘等人顿时瞪口结舌,都被此惊呆骇呆了。
开玩笑,罗士信是谁?那是隋唐时有数的猛将,隋唐演义中,罗成的原形便是此人。由他出手暗算翟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翟让死得一点都不冤枉。
当下,罗士信目光炯炯,厉声道:“奉魏公令:翟让意图谋反,特诛杀其和党羽,众将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节?”
“哗啦——”
李密心腹众将得到信号,立时掀翻了桌子,掣出刀、剑,直扑翟让一党。
翟弘等人这才回过神来,唬得魂飞魄散,立时跳将起来,四散奔逃。
然而,太迟了。
“狗贼,受死吧。”
程咬金咬牙切齿,飞步赶上,手起一刀,便将又蠢又贪的翟弘砍作两段,那鲜血喷得四散都是。
银锤将裴仁基则直奔翟摩侯而去,这翟摩侯是翟让之侄,好色贪婪,平日里,仗着翟让的势力胡作非为,几次羞辱过裴仁基,这时当然是有仇报仇。
“恶贼,死来。”
裴仁基潇洒地挥起一剑,翟摩侯这草包根本躲不过,血光喷溅处,一颗斗大的头颅飞起在半空。
与此同时,翟让心腹贾雄等也纷纷被斩杀一空。
单雄信一见不妙,他为人倒机灵,立时跪在地上,大呼道:“魏公,单雄信愿降,休要杀我。”
单雄信为人豪爽重义,与秦琼、罗士信、程咬金等关系都不错。对李密也算恭敬,在翟让一党中算是个异类,一见其愿降,秦琼等便立时放过了他。
徐茂公却机智多变,一见不好,第一个飞窜至门口,一脚踹破房门,就要奔出。
李如圭及时赶到,一刀便劈向徐茂公后脑。
“扑——”
血光飞溅处,徐茂公虽奋力躲闪,也略略一慢,脑头上开了一个大口,血流满面,扑倒在地,一时不起。
李如圭大喜,便待再补一刀。
“住手!”
王伯当急忙喝止,他和徐茂公亦是好友,自不忍见其丧命。
李密也急忙道:“留茂公一命。”他和王伯当的用意却是不同,徐茂公乃是难得的帅才,李密非常欣赏,所以,非常想将其收归已用,故而留其一命。
李如圭这才住了刀。
王伯当赶紧上前,将徐茂公扶起,进了厅中。
此时,厅中血流满地,除单雄信和重伤的徐茂公外,翟让一党尽皆丧命。
“魏公。”
罗士信一拱手:“翟让一党俱已伏诛,只剩这单雄信、徐茂公二人,还请发落?”
“单雄信。”
李密目视单雄信,眼眸中隐现杀气:“你真的愿降?”
单雄信其实对翟让的胡作非为也很不满,哪有让了位,再想要回来的,这是什么人啊!然而,翟让对其有知遇之恩,单雄雄虽然不乐,却也没说什么。
不过,虽然翟让不对,但李密杀了翟让,单雄信心中还是有看法的。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手足相残,义气何在!?
但是,为了活命,单雄信也只好道:“翟让不智,自寻死路,单某一向钦佩魏为,愿为效死。”
“魏公。”
秦琼连忙帮腔:“单将军武艺高强,为人又忠义无双,实是难得的将才,还请您饶其一命。”
罗士信也赶紧帮腔,替单雄信说情。
李密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好驳了众将的面子,而且单雄信也确是难得的将才,当下便对单雄信道:“那好,你便起来吧,日后好生效力,我必不薄待。”
“谢魏公。”
单雄信长出口气,知道逃过一劫,这才冷汗淋漓地起了身。
李密又看了看伤重的徐茂公,赶紧起身,一脸歉然道:“茂公啊,都是我安排不周,让你受了伤,莫怪,莫怪啊!”说着,竟是亲自替徐茂公裹伤。
单雄信一旁看得大为郁闷,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徐茂公是聪明人,李密释放出如此善意,不管是不是真心,他都应该表示投效,否则,就算李密再欣赏他,恐怕翟让等人的下场也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魏公勿要自责。”
徐茂公靠在王伯当身上,勉强笑了笑:“翟让倒行逆施,魏公杀之,正应天理。徐某虽不才,也愿追随魏公,共创大业,誓灭暴隋。”
“好,好。”
李密大喜,当即道:“来人,速送茂公回府养伤。再贴出告示,声明翟让等人其罪,以儆效尤。”
“诺。”
众将奋然。
……
翟让等人伏诛的消息传出后,虽然有很多翟让的老部下心中不满,但此时此刻,自没人敢有异议,于是,瓦岗军表面上一团和气,显得风平浪静。
甚至于,武安、永安、义阳等城还闻风归降,形势似乎一片大好。
王世充大失望,本来,他还指望瓦岗军发生内乱呢,此时,也不禁感慨道:“李密天资明决,为龙为蛇,不可预料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薛氏来犯
十一月二十九。
长安。
丞相府。公厅。
李渊端坐正中,众文武双坐两旁。现如今,李渊大权独揽,小皇帝杨侑只不过是个傀儡,所以,李渊连早朝都懒得上,一切事务都在丞相府便决定了。
“诸位。”
李渊斟酌了一下词语:“如今,关中渐定,我意回师山西,重夺太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主公英明。”
裴寂道:“太原乃我军根基,山西又是关中屏障,所以,决不能落入刘武周的手中,否则,必为他日心腹大患。”
“不错。”
刘文静也表示赞同:“而且,武士彟都督被李靖困于寿阳,正急需援兵。”
“不可!”
李世民一听,却反对道:“关中新定,北有梁师都。西有李轨、薛举,俱虎视眈眈,所以,万不可抽调主力、回师山西,否则,必为梁师都等辈所乘。”
李渊皱眉道:“二郎所言虽然有理,但士彟危在旦夕,难道弃之不救?”
“主公,万万不可。”
众文武一听大惊,武士彟是唐军有数大将,跟众人关系又都不错,如何可以不救!
李世民却很为难,若说不救,一则恐冷了众人之心,二则对自己名声也不好,但若是要救,派兵多了,恐关中有失,派兵少了,又怕不是那李靖对手。
“报——”
正在这时,有军士飞奔而入:“丞相,扶风急报:西秦王薛举派其子薛仁杲领兵五万来犯,数日之内,连破数城,现已攻至扶风城下,请丞相速发援兵!”
众人顿时大惊:还真让李世民说中了!
“可恶!”
李渊大怒:“薛举安敢如此。”却是不敢不救,要知道。过了扶风,就是长安郡了,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你想不应战也不行了。
“父亲。”
李世民立即请战:“孩儿愿率军出征,痛击薛仁杲。”
“好。”
李渊也不含糊:“你即日便率右三军出征,我再让文静助你,务必痛歼来敌。”
“诺。”
李世民和刘文静一口答应,随即李世民又道:“父亲,西面自有孩儿挡之,但北面,梁师都奸诈小人,必会趁火打劫,还请再派一军,先下手为强。”
“好。”
李渊听从:“秀宁,你即率‘娘子军’,星夜北上,攻取梁师都所占延安、雕阴二郡。”
“诺。”
李秀宁一向不爱红装爱武装,一听有仗打,高兴坏了,当即领命。
“只是。”
李渊显得有些犹豫:“士彟那里——”
唐军共有四大野战兵团,李建成的左三军,李世民的右三军,李秀宁的娘子军,和李渊自己的中三军,各约四万人左右。
现在,李世民的右三军和李秀宁的‘娘子军’一去,便只剩下李渊的中三军和李建成的左三军,如果再派一军去救武士彟,那长安附近就太空虚了。
一旦有个意外,恐怕难以应变,所以,李渊不敢冒险。
但若不救武士彟,李渊又十分不忍,毕竟,武士彟对他忠心耿耿,而且还是难得的帅才,如果有失,不仅对唐军是巨大的打击,李渊也会内疚一生。
“父亲。”
李世民明白李渊的难处,安慰道:“武都督善于用兵,应该还能支撑一阵子。等扫平了薛举等辈,再救援不迟。”
“也只有如此了。”
李渊黯然叹了口气,他明白,李世民虽说得轻松,但武士彟困守孤城,对手又是李靖这样的名将,实在是凶多吉少。
众文武自然也心知明。但形势如此,也只能徒呼奈何。
“父亲。”李建成犹豫了一下,说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或可让西河等郡出兵,骚扰下太原,这样也许能牵制李靖部分兵力,替武都督减轻点压力。”
“不错。”
李渊精神一振,西河等郡兵力虽然不多,但骚扰下太原还是可以的,当即传下令去,也算是聊表寸心。
……
十二月初一。
李世民在一场纷飞的大雪中,兵发扶风,迎战薛仁杲。七日后,李世民进抵扶风城下,与城池犄角下寨,准备迎战薛仁杲。
是日,夜。
扶风城西十里,西秦军大营,帅帐。
帐中,炉火熊熊,温暖如春,薛仁杲端坐正中,正大笑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此人身高近两米,相貌丑恶,在西秦军中以勇猛著称,号称‘万人敌’!
四周,则是宗罗侯等西秦军大将,也是饮酒、吃肉。
而席间,一群美貌的歌女正颤颤兢兢地跳着舞,她们都是一路上被西秦军掳掠而来的,每日不仅饱受摧残,还要强颜欢笑的为人歌舞,真是苦不堪言。
“好。”
看到兴起处。薛仁杲大声喝彩:“跳得好。来,诸位将军,咱们再饮一杯。”
“谢少主。”
众将呼应着,端起酒杯,又饮一轮。
“少主。”宗罗侯一边色迷迷地看着歌女,一边诌笑道:“听说那李世民只是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此次竟敢前来捋少主虎须,真是个不知死活。”
“就是。”
众将一阵逢迎:“少主乃是‘万人敌’,一只手就能把那李世民拍死。”
“哈哈哈,说得好。”薛仁杲大为得意:“李渊那老家伙我都不放在眼里,别说李世民这小崽子了。等我打破了长安,父亲做皇帝,我也弄个太子当当。”
“那咱们就是开国功臣了。”众将又是一阵喧闹。
“少主。”
这时,帐帘一掀,进来一个面色凶狠的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