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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彦接着又问道:“那你觉得是吕布好一点,还是诸葛亮好一点?”
黄月英娇颜微微一红,捋了捋鬓角的秀发,“我,不知道。”
黄承彦开玩笑道:“好在破了棋局的只有他二人,否则这事情就更麻烦了!”“父亲!”黄月英羞赧无限地叫道。
一个仆役进来了,禀报道:“老爷,小姐,刺史大人派人送来请柬。”
黄月英突然想起一事,对黄承彦道:“过两天就是小姨的寿诞,这请柬定然是邀请我们去赴宴的!”黄承彦接过请柬,打开一看,笑道:“果然如女儿所言啊!”心头一动,“这倒是个机会。宴会之上少不了赋诗助兴,到时可借此考考吕布的才学!”黄月英不禁心动起来。
而与此同时,张浪在客栈里也接到了刘表方面发来的邀请函。
此刻,在荆州城内,一对女扮男装的主婢正在襄阳城内游荡着。那位主人,英气勃勃,气质与一般女子完全不同,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其实这位,张浪曾经见过的,她就是当初跟随父兄讨伐董卓的孙仁。虽然时隔不是很久,不过此刻的孙仁却显得成熟了很多,个子也比当初高了很多。
“这里好繁华啊!难怪父兄都心心念念地想着这里!”
两人好奇地看着大街两侧的景象,浑然忘我,不小心与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撞了一下。那人回头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孙仁很是气恼,想要去教训那人,但想到这里是荆州,便按捺下了冲动。突然看见地上掉了一册什么东西,心中好奇,于是蹲下去捡了起来,打开来,看了一遍。原来这是一张请柬,荆州刺史刘表的少夫人数日后寿诞,特别请一位姓邓的富商赴会。
孙仁心头一动,嘀咕道:“这样的场合,荆州有名的人物应该都会到场吧!就去看看荆州的文武究竟是什么样的!”
数日之后,傍晚时分,刺史府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气氛,受邀的宾客们陆陆续续来到,大门口门庭若市。大厅内,不断有客人来向蔡夫人和刘表祝贺并且献上礼物。刘表坐在上首,身穿红袍,满脸堆笑,原本苍老的容颜似乎年轻了好几岁,而一旁的蔡夫人,浓妆艳抹,身着嵌金凤袍,头插金步摇,美眸含笑,显得无比艳丽,这蔡夫人和刘表坐在一起,不像夫妻,倒像是父女似的。
张浪的一名随从捧着礼物走进了大堂,拜道:“在下代表我家萧公子恭祝蔡夫人‘青春永驻,福寿绵长’。”
蔡夫人连忙问道:“你家公子呢?”
“回夫人,公子他本来是要亲自来献礼的,奈何刚到在外面突然感到肚子疼痛,只得命在下前来献礼祝寿!”
第一百三十章 千古江城子
刘表呵呵一笑;“无妨无妨;去告诉你家公子;随意一些;不要拘束;”“诺;”随从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接着进來的是黄月英父女;由于双方是亲戚;很是亲热地说了一番话后;黄月英父女俩才出了大厅;
张浪的随从來到院中找到张浪;“公子;礼已经送了;”张浪点了点头;领着随从四处游逛起來;目光在人丛中逡巡着;他在观察这些荆州精英们的风采;一个个儒衫纶巾、风度翩翩、出口成章;张浪感觉到一种文采斐然的气质;若是文采可以争霸天下的话;只怕全天下的诸侯绑在一起也不是荆州的对手;不过张浪却发现这些荆州精英中间存在的一个问睿凰堑钠使谌崴沉诵蝗鄙僖恢职凉牵蝗鄙僖恢盅裕
“萧公子;”身后传來一声呼唤;
张浪转过身來;看见黄承彦正满脸堆笑地过來了;
张浪笑着抱拳道:“老先生;”
黄承彦回了一礼;“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受公子如此大礼;此时;荆州的才子们正在偏厅里聚会;公子何不也去凑凑热闹;”
张浪神情一动;“那倒要见识见识;”
黄承彦微微一笑;
张浪跟随黄承彦來到一座偏院中;只见一群气质不凡、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正聚在一座水榭中;其中一个特别英俊的男子正在那高谈阔论;脸上尽是傲然之色;周围的男子或流露出嫉妒之色;或面有不屑的神情;女人们则多表现出钦佩痴迷的模样;
黄承彦领着张浪來到众人中间;众人见黄承彦來了;纷纷鞠躬行礼;那个高谈阔论的男子也停止了表演;上前來行礼;
黄承彦拉着张浪为众人介绍道:“这位是萧公子;是从荆州过來做贸易的商人;”
人群中立刻响起讥笑声;也许是碍于黄承彦的面子;倒洠凳裁矗
黄承彦又为张浪介绍:“这些都是荆州的青年才俊;公子可与他们多亲近亲近;”
张浪微微一笑;
黄承彦开始挨个为张浪介绍这些人;不是某某太守的公子;就是某某别驾的少爷;刚才那位高谈阔论的英俊公子;则是荆州主簿蒯良的少公子;蒯方;这小子也不知究竟是仗着什么;一副睥睨左右目中无人的模样;当黄承彦介绍到他的时候;他居然都不正眼看张浪;只是略微拱了拱手而已;当张浪被黄承彦引到一个女子面前时;不由的一愣;因为那女子分明就是几天前在卧龙岗茶棚里见过的那个茶娘;此时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头插金钗;秀发如瀑布般披在脑后;绝美的容颜上薄施粉黛;竟然在清丽脱俗中透出一缕艳丽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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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嫣然一笑;微微一福;“南阳婉贞见过公子;”黄婉贞;这是黄月英的别名;所以她并洠в兴祷眩
黄承彦笑了笑;又为张浪介绍其他人;介绍了一轮下來;笑问蒯方:“贤侄刚才在说什么呢;”
蒯方见问;瞥了一眼张浪;朝黄承彦行了一礼;“小侄刚才正在说《诗经》以來诗歌的发展;如今的乐府诗无论容量、抒情、叙事;还是场面的铺成;都远远超过了当年的《诗经》;比如这一首《十五从军行》;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水;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中生旅葵;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向东望;泪落沾我衣;此一篇乐府诗;就胜过《诗经》许多了;”
张浪根本就搞不清楚什么《乐府诗》;什么《诗经》;只能站在那装哑巴;
蒯方看了一眼张浪;“萧公子觉得我所言如何;”
张浪哪里说得出个子丑寅卯;只能微笑不语;
周围的人都摸不清张浪的底细;洠в兴凳裁矗回岱皆蛟谛闹欣湫Γ阂桓錾碳帜芏檬裁矗弧跋艄游涡Χ挥铮蝗羰且晕宜杂形螅换骨氩涣叽徒蹋弧必岱焦室夥诺土俗颂幌胍普爬顺龀螅
众人的目光看着张浪;都很好奇的样子;黄承彦、黄月英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张浪;
张浪恨不得在蒯方那张英俊的笑脸上狠狠地來上一拳;
蒯方见张浪半晌都洠в谢卮穑灰晕揪筒欢模恍闹械靡猓谎壑辛髀冻霰梢牡纳袂椋黄渌哪昵崮信捕加辛死嗨频南敕ǎ挥械娜嗽谛∩底攀裁矗荒抗庵幸丫髀冻隽吮墒拥奶龋换圃掠⒑突瞥醒搴苁遣唤猓徊幻靼渍爬宋尾宦渡弦皇郑
“看來萧公子只懂得经商;却不知《诗经》《乐府》为何物;在下实在不知;刚才失礼了;”蒯方歉意地道;却更像是在嘲讽;
人群中有人讥笑起來;黄承彦、黄月英大失所望;觉得之前的判断是不是搞错了;
张浪突然一笑;“《诗经》《乐府》又算什么;”
众人一愣;蒯方冷笑着抱拳道:“倒要请教;”
张浪走到栏杆边;想起记忆中苏轼的一首千古名篇《江城子》;想到那首词的意境;不禁长叹一声;轻声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來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原本想看张浪笑话的蒯方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那些男男女女全都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好像都傻了似的;黄月英默念了一遍张浪盗取苏轼的这首《江城子》;美眸中异彩连闪;芳心激动无比;黄承彦则笑呵呵地拂着颌下须髯;
张浪转过身來;笑问蒯方:“我这首《江城子》可比得上那《诗经》《乐府》中的诗词;”
蒯方面色阴沉;心中又恨又妒;无言以对;
张浪冷笑道:“这些个诗词有何用;如今天下大乱;不管是《诗经》还是《乐府》都无法拨乱反正重整河山;能收拾这破碎山河的只有铁血锐兵;若是一味沉湎于诗词歌赋;将來也只能为胜利者歌功颂德而已;”
很多人都流露出思忖之色;蒯方气得要死;却又无法反驳;
第一百三十一章 魏延来了
79阅一名仆役小跑着过來了;打了个躬;“诸位公子、小姐;宴席已经正式开始;快请入席吧;”
众人纷纷离开水榭;朝后院走去;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各自关心的事情;张浪懒得跟那些公子小姐走在一起;故意坠在最后面;
黄月英有意放慢脚步;与张浪走在一起;微笑道:“洠氲焦拥牟叛Ь尤灰踩绱顺鲋冢弧彼婕辞椴蛔越哪盍恕督亲印分械囊痪洌桓锌溃骸爸淮艘黄惶煜挛恼戮〗允樱弧
蒯方就走在前面不远;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当他听见黄月英如此夸赞张浪;那个嫉恨啊;就如同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可是嫉恨又有什么用;你又做不出能与那《江城子》相提并论的诗词來;人说嫉恨是魔鬼;此时;这个魔鬼已经在蒯方的精神世界中失控了;他想出另外一个方法來出张浪的丑;蒯方恶狠狠地想道:等着吧;等会有你好看的;
张浪笑了笑;“姑娘过奖了;其实这种文章事情有什么用呢;除了消遣娱乐;便是勾引年轻姑娘;……”
黄月英娇颜微红地瞪了张浪一眼;
张浪呵呵一笑;朝黄月英眨了眨眼睛;
黄月英兀自气恼了一下;思忖片刻;“公子的话虽然有些粗陋;可似乎是这个道理;想想看;吟诗作对确实洠в惺裁凑么Γ患炔荒馨舶钜膊荒苤喂恢荒苁且鞣缱碓拢还敫笞岳郑话ィ皇改陙恚晃揖尤欢汲两谡馕蘖牡氖虑橹校弧笨戳苏爬艘谎郏粵'好气地道:“不过你也真可恶;居然如此直白又毫不留情面地揭破这件事情;若你是大字不是一箩筐的莽夫也就罢了;可偏又诗文灿然;让人无法反驳;真正地让人只能着恼;”
张浪呆呆地看着黄月英;觉得她好像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了;
黄月英见张浪看着自己发呆;娇颜微微一红;嗔道:“看什么呢;”
张浪呵呵一笑;“洠裁矗弧
走在前面的蒯方听到身后两人亲密的交谈;肺都要气炸了;
众人來到后院;此刻;那些有头有脸的宾客们都聚集在此;个个衣着光鲜;谈笑风生;近百张宴席围绕着一座水榭散布在四周;刘表和蔡夫人就坐在那水榭之中;不时与上來敬酒的宾客对饮一杯;窈窕的侍女们侍奉在侧;为大家把盏;
张浪他们这些人來到水榭前;向刘表、蔡夫人行过礼后;便各自入席了;黄月英、黄承彦的位置较靠近水榭;张浪坐在黄月英的下方;其他人则散布在周围;蒯方洠Ъ牛徊恢赖侥娜チ耍
蔡夫人美眸直往张浪身上瞟;“萧公子远道而來;可要多饮几杯才好;”刘表连忙附和:“对对对;有朋自远方來不亦说乎;萧公子务必要尽兴;”
张浪举起酒杯;“多谢刺史大人;蔡夫人;”仰头一口干了;蔡夫人眼眸一亮;她觉得这个男子仰头喝酒的姿势真是太迷人太有男人味了;
坐在最外围的孙仁遥望见张浪;不禁皱起眉头;一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