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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岭?少将军,难道你打算率军绕到布真的后方?”房遗爱一提到朔方岭,刘仁轨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这绕到布真后方,确实是个出其不意的好主意,可是一旦不能一击致命,那可就是陷入重重围困的局面啊。
“房将军,不可啊,那朔方岭山势陡峭,就算到了那里也下不去啊!”弥射真是急眼了,他可不想刚投靠大唐,就把李世民的女婿送到阎王殿去,那样的话,他还不如死在布真手上呢。何止是弥射急了,就连拔亚松都苦着脸说道,“房将军,那朔方岭根本就不能过人啊!”说完这些,拔亚松又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这要是朔方岭能过人,布真会傻到不在自己后方设防么?
“不用多说了,别人过不去,不代表我龙虎卫过不去!”房遗爱既有了决断,自不会轻易改变的,而且他有十足的信心能够绕过朔方岭。对于龙虎卫来说也许往上爬很困难,但是往下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攀绳索可是龙虎卫士兵经常练的科目。将五营将军喊来后,房遗爱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几个人思索了一下后,变齐声说道,“少将军,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这朔方岭西面有多高!”
这时拔亚松接口道,“大概有二十丈左右!”
“二十丈?少将军,应该可以的,我等这就回去准备一下!”郝连树抱拳一笑,幸亏军中士兵没人必备一根绳索,否则这绳子还真不够用的。
有了五营将军的保证,房遗爱心里就更有底了,到了丑时,龙虎卫便离开了马骡河,同行的还有图奇索和他的豹师。至于项硕,则被房遗爱留在了弥射身边,要是没有人在的话,房遗爱还真怕弥射配合不好。房遗爱并不怕弥射会造反,因为此时兵符都握在他手中,最精锐的豹师还跟在房遗爱身边,量弥射也不敢在他身后捅刀子,因为造反对弥射一点好处都没有。
天快亮的时候,房遗爱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朔方岭,说起这朔方岭还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爬上朔方岭顶端,就必须越过一块八丈高的陡壁,对于气喘吁吁的突厥人来说也许这很难,但是龙虎卫的人却没将这块陡壁放在眼里。不用房遗爱吩咐,几十个士兵,搭起人墙,再由一名懂得攀岩的士兵出手,就这样很快这名士兵就爬上陡壁,接着将身上的几条绳索放了下来。有了绳索,龙虎卫的士兵一个个像猿猴般爬了上去,不一会儿,峭壁上就多了几百条绳索,龙虎卫的人爬上去后,就轮到豹师了。这下可难住房遗爱了,这豹师士兵能够顺顺当当爬上来的没几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豹师的人全都接上来。到现在,图奇索算是一点傲气都没有了,比起龙虎卫来,他觉得自己手下的豹师就像大笨猪。
越过峭壁,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山顶,在图奇索的带领下,很快便找到了拔亚松所说的那面二十丈高的陡壁,房遗爱观察了一下,这块陡壁还真够宽的,怪不得没人打朔方岭的主意呢,这地方根本就找不到下去的路啊。接好绳索后,房遗爱第一个顺着绳索滑到了朔方岭西面,有了房遗爱带头,很快所有人就滑了下来,至于绳索吗,房遗爱也没心思留着了,直接让最后一批下来的人浇上烈酒给点着了,他可不想让贺鲁知道他是怎么绕过朔方岭的,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这招呢。
在山下休息了一会儿,房遗爱就接到了斥候的回报,此时布真果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南边的弥射大军身上。见时辰差不多了,房遗爱一行人便朝牧马河方向而去,这牧马河已经是处月部落的中心地带了,以前弥射就是把汗庭设在这里的,只是弥射没想到自己辛苦了十几年,却便宜了布真。
要去往牧马河,必定会经过一些处月氏的小部落,不过因为有着图奇索在,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必定突厥人的衣服都一样,只要图奇索说是继往绝可汗手下的鹰师,就不会有人怀疑的。房遗爱一身突厥人的打扮,还戴着一副棉帽子,鬼头鬼脑的观察着经过的部落,等解决了布真,这些部落的人肯定是要带走的,至于物品,那也是能带走就带走,不能带走,就烧掉,总之就是连根羊毛都不给贺鲁留下。
阿史那社布真,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才从弥射手中夺回可汗之位,自然不会轻易交出去的,再说了,他现在已经占据了明显的优势,只要再加以时曰,定能将弥射所部打败,到时候那就是处月、处密两姓真正的主人了。也许现在反抗他的部落不少,可是那又如何呢,只要将弥射杀了,他阿史那社布真就再也不怕别人的反对了。
“可汗,弥射已率军抵达新风口南边四十里处!”听着斥候的回报,布真呵呵笑了起来,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今曰终于可以一尝所愿了。弥射主动拼命,那就证明弥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弥射,这是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兄长心狠了。传令墨奇释,立刻率手中豹师支援新风口,另调明火坡的鹰师也去支援墨奇释,务必要将弥射所部围起来,本汗不想再听道弥射还活着的消息。”
“遵命!”斥候兵单手抚胸,对布真鞠了一躬。
就在弥射准备大动干戈的时候,房遗爱一行人也赶到了牧马河以东三十里处,走着走着,图奇索就停了下来,他指着前方的一个小部落说道,“房将军,前方就是玛索部落了,玛索部落首领安泰乃是布真最忠诚的走狗,而且他还见过我的样子。”
“呼”房遗爱摘下帽子露出了那头短发,“看来是隐藏不下去了,黄真、郝连树,你二人给我带人过去,本将不希望有人泄露我们的行踪,记住动手要快!”
“诺!”黄真和郝连树知道房遗爱的意思,很快便领着百十个士兵若无其事的摸了过去,这个小部落大约有二百来人的样子,此时末时,很多人正准备生火做饭呢。吹着草原上的冷风,房遗爱缩了缩脖子,大约过了一刻钟,玛索部落便没有了惨叫声。当踏进玛索部落后,看着部落里的惨样,图奇索忍不住吸了口冷气,真是太狠了,就这么一会儿,部落里就没了一个活口,全都被抹了脖子,而且还都是刀刀致命。刘仁轨看着躺在地上的孩童,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房遗爱没有人姓么,好像他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说实话,房遗爱也不想下这种命令,在任何时候杀害俘虏孩童都会让自己背上一道沉重的枷锁,可是他又不得不下这样的命令。
此时想太多已经没有用了,牧马河就要到了,布真又在想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366章 牧马河战略
第366章牧马河战略
身是天上客,只愿人间情。微凉的风吹在这西北草原上,没有草香,只有那种破败的泥土气息,离着牧马河的牙帐已经十里地了,房遗爱让队伍坐在草地上休息了起来,望着远处忽隐忽现的羊群,房遗爱突然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马上就要发生大战了,可是这些白羊还在蓝天下欢乐的游荡着,还有那些牧民,过一会儿,他们会不会拿起弯刀跃上马背呢?
“少将军,前方就是牧马河了!”黄真看着地图,眉头紧紧锁起,和黄真一样,其他将校也在等待房遗爱的吩咐。图奇索看房遗爱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说道,“房将军,这牧马河除了东面有朔方岭挡着,其他方向都是一路坦途,所以要对付布真,必须一击致命才可,否则很容易让布真跑掉!”
房遗爱点了点头,他也在考虑这个可能,“刘参事,你觉得该在何处重点布防呢?”房遗爱之所以如此问,是想看看刘仁轨是不是和他心中所想一样,如今龙虎卫加上豹师,顶多也就两万来人,这些人看上去不少,可是撒在这大草原上,可就显不出什么了。刘仁轨蹙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后才拱手道,“少将军,依下官看,我军首要做的是截断布真的北去之路,绝不能让他逃到居延海,只要他还停留在居延海以南,我军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击溃新风口的布真大军。一旦让布真投降贺鲁的话,那我军可就危险了!”
“不错,都听到了么,黄真,你和秦武阳率一营和四营立刻绕道牧马河北面,绝不能放一个人过去!”听了房遗爱的吩咐,黄真和秦武阳道一声“诺”就领所部人马转道向西北而去。有了这些安排后,房遗爱对一旁的图奇索说道,“图将军,你对牧马河一带熟悉,麻烦你派一部人马绕道牧马河西面!”
“房将军放心,我这就安排!”此时图奇索也不会计较许多了,目前当务之急是将布真拿下,不然等布真反应过来,他们这些人都得被包了饺子。等图奇索派两千人西去之后,房遗爱一行人也开始慢慢朝牧马河靠了过去,此次行动房遗爱打算让图奇索打前锋,而他则率领龙虎卫绕到了后方。
布真心情正不错呢,突然一阵凉风吹来,直接将门帘吹了起来,布真放下酒杯好奇地看了看帐门,奇怪了,这时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没让布真疑惑太久,一个卫兵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可汗,不好了,河东面发现大批不明人马!”
“多少人?”布真猛地站了起来,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东面怎么会有人马的,好像他在东面并没有什么人啊,也就一支鹰师正在牧马河修养而已。
“回可汗,大约有万人之多,他们都穿着豹师的打扮!”(注:突厥军队编制,三个虎师为主力作战部队,十六个豹师,三十二个鹰师,各师以部落图腾为象征,而虎师多由弩失毕人组成,常作为王室阿史那社家族的亲卫师团。)
“万人之多?怎么会,还是豹师?你确定你没看错?”布真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他可是知道一只强有力的豹师出现在牧马河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如今牧马河也就两支残废的鹰师在做休整,就这么两支残破不全的鹰师哪是豹师的对手啊。如今布真只能希望这支豹师不是弥射的人马,如果真是弥射的人马,那他布真所能做的就唯有上马跑路了。
那卫兵还没来得及回话呢,门帘就又被掀开了,一个满脸鲜血,面目狰狞的突厥将领哭叫道,“可汗,快走,来的人是图奇索和他所率的豹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是为什么?”布真已经来不及想图奇索是如何绕过朔方岭的了,他去了腰刀,一边朝外走,一边嘱咐道,“安德烈,让你的人不要纠缠,立刻随本汗退往新风口!”布真也不是傻子,他可不会朝北跑,万一北面有伏兵的话,那他就是自投罗网了。向西跑没有用,那就只能向南跑了,至少在新风口他还有着三万多人的大军呢,靠着这支大军,布真有信心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布真想的很好,可是他一刚说完,安德烈就哭丧着脸劝道,“可汗,赶紧走,末将的鹰师已经撤不下来了,那图奇索就跟一只疯狗样,根本就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听安德烈如此说,布真没有犹豫,当机立断道,“走,先去新风口再说!”
“啊!”一声惨嚎,一个士兵躺在了地上。
“可汗,小心!”安德烈一把将布真扑在了地上,而恰在此时,一只狼牙箭也呼啸而过。
“阿史那社布真,一个狼子野心之辈,也敢妄称继往绝可汗,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狂放的笑声传来,布真拍拍身上的土,脸色阴沉的站了起来,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