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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哭笑不得瞟了一眼李恪,对于这位三哥的脸皮,她也是领教过不少次了,懒得搭理李恪了。长乐走上两步,朝房遗爱交代了两句,“夫君,今个少喝点,回去的时候还得靠你看护着点呢!”
房遗爱也很感激长乐的心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真得小心些才行,要知道今夜可以说房府主脑差不多全都跑这太极宫里来了。待房遗爱答应后,长乐便施施然的离开了,这长乐一走,房遗爱扬扬下巴,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兄弟们,对不住了,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小弟今夜可不敢多喝!”
“真不是个男人!”柴令武和李愔同时朝房遗爱伸了三个手指,却全都是朝下地。
房遗爱才不会在意这些呢,摸摸鼻子冲李愔大声道,“蜀王殿下,你刚说啥,麻烦你大声点!”
大声点,当他李愔傻呢,这要是让长乐姐姐听去,少不得又是一通修理,李愔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少了李愔这个二愣子,柴令武才不敢惹房遗爱呢。
酒席一开始,房遗爱就被朴素的宴席给干败了,桌上也就大大小小的十盘菜,可是桌上的纨绔却足有十几个,这够吃的么,好歹酒还算管够,说起这酒来,房遗爱就觉得肉疼,李世民这是慷他人之慨呢。本来内侍是想给纨绔们安排两桌的,可是一群纨绔们也许是太有基情了,结果都不愿意分开,于是乎十几个人便挤一张桌子上吆喝了起来。
段瓒抱着个酒坛子负责倒酒,至于尉迟双胞胎,那更是来者不拒,段瓒倒多少,这俩'***'害多少,三碗酒下肚,俩黑脸就变红了,“光头,有本事就来,爷们不怕你!”
瞧这架势,实在不妙啊,房遗爱拉拉李景恒和苏定方,小声嘀咕道,“二位,咱们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贤弟,为兄也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现在后悔也晚喽!”苏定方哀声叹了口气,三人交头接耳的,很快便被眼尖的李恪发现了,“恒哥,你们嘀咕啥呢?”
“没啥,正商量着初四去俊哥府上坐坐呢!”李景恒反应不可谓不快,话说得有条有理的,可是李恪这货却像是听到啥大喜事似的,“恒哥,这事啊,去俊哥府上拜会下那是应该的,你不说我也想去呢,这样吧,就定初四了,咱们一起去俊哥府上乐呵下!”
“。。。。。”李景恒蒙圈了,他又没打算真去。房遗爱正想冲李恪瞪瞪眼呢,一帮子纨绔便叫嚷了起来,“俊哥,多备点酒,兄弟们都去!”
“都去!”房遗爱真想抄起凳子把这帮鸟人打成猪头,他们这哪是去拜年啊,摆明了是要吃大户嘛。房遗爱觉得也不能这么被动,怎么也得恶心下这帮子鸟人才行,瞧瞧桌面,房遗爱摆出张非常和善的笑容道,“兄弟们,我家老爷子可是个很讲究的人,你们去了可别啥都不带啊,否则小弟可就丢死脸了,再说,小弟这几房媳妇马上就要生娃了,你们怎么也得表示下才行啊!”
“要生娃了?为兄咋没听说捏?”李恪俩眼都快瞪出来了,不过一想房遗爱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便鼓着胸膛保证道,“俊哥放心,为兄亏谁也不能亏自家娃子啊!”
有李恪表态,别的纨绔们哪还能示弱,一个个表示带着厚礼去。见这等情况,房遗爱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姥姥的,咱房某人坑的就是这帮子王公子弟,谁让这群人有钱呢。(未完待续。)
第476章 西宫琴声
第476章西宫琴声
有段光头和尉迟双胞胎撑着,这纨绔们一个个喝的兴致高涨的,房遗爱倒是能躲就躲,可是老实人李景恒就不成了,这一圈酒静下去,李景恒就有点喝不动了。
扇扇冷风,李景恒大着舌头道,“俊哥,你们之前就是这么喝酒滴?”
房遗爱还没说话呢,旁边的李业诩就嘿嘿笑了起来,“恒哥,你习惯就好了,有老段在,这酒肯定少喝不了。这还算轻的呢,以前清风楼的时候,光头可是端着大海碗喝的!”
大海碗?李景恒觉得自己就是个傻蛋,干嘛这么老实啊,瞧瞧人家苏定方和房遗爱,这明显已经把脸皮练出来了啊。纨绔们的酒宴进行的非常顺畅,欢乐声中,便传来了阵不合时宜的笑。
“长孙冲?”李恪有些不悦的看了眼长孙冲,一直以来长孙冲的人马都是自成一脉的,还从来没在酒宴上产生过什么交集呢。
长孙冲淡淡一笑,眼神却望向了坐在里边的房遗爱,“二公子,怎么,装起娘们来了,居然不喝酒,你这以前不是酒中豪杰的么?”
说房遗爱是娘们,还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可想这话有多么的刺耳了,长孙冲身后的长孙涣领着一帮子跟班便放声笑了起来。李恪脸黑如锅底,程处默更是直接起身骂了起来,“笑个屁,谁再敢笑,老子捏死他!”程处默的声音,再加上他那粗犷的长相,还真吓住了不少人。
长孙冲抽抽嘴角,稍微瞄了瞄程处默,有些鄙夷的哼道,“莽夫一个!”
居然敢骂他程处默,听了长孙冲的话,程处默当时就要冲向长孙兄弟俩,见要坏事,房遗爱端起酒杯猛地泼在了程处默脸上。程处默一下呆住了,抹了把脸上的酒水,冲房遗爱骂了起来,“俊哥,你干啥,喝傻了,泼长孙冲啊?”
房遗爱懒得理酒虫上脑的程处默,朝长孙冲虚了虚笑道,“长孙冲,有本事咱们到城郊好好打上一场,何必给兄弟们来阴的呢,难不成这皇宫还允许斗殴了不成?”
房遗爱这话一说完,程处默也有些冷静了下来,亏得刚才没动手,这要是先动了手,别管长孙冲说了啥,那倒霉的一定是他程处默。要知道这次宴席可是李世民张罗的,要动起手来,不就是不给李世民面子了么,惹恼了要脸皮的李世民,那程处默还能好过得了?
见房遗爱等人没有上当,长孙冲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二公子,变了不少嘛?”
“长孙大公子也长大了啊!”房遗爱不无讽刺的笑了笑,这长孙冲还真是沉稳了不少,就连做事的风格也越来越阴险了,专挑别人喝酒喝得差不多时候下手,要不是他房某人出手快,说不定这会儿程处默就被羽林卫拉池塘里醒酒去了。
“托你二公子的福!”长孙冲看了看桌上的酒杯,呵呵笑了笑,“二公子,不知冲敬你一杯如何?”
“当然,不过要敬的话,那也是房某敬大公子才是”弹弹酒杯,房遗爱朝段瓒使了个眼色,“跟大公子喝酒,岂能用这小酒杯,该换大海碗才成啊!”
段瓒也是个人精,抹抹嘴就把没用过得几个碗搬了出来,“还是俊哥懂事,似长孙大公子这等金贵人,也就大碗才配得上他吗!”
长孙冲气的脸都有点绿了,明知道他长孙冲喝酒不如房遗爱,还换大碗,这不是纯心让他长孙冲出丑么。
见长孙冲想跑路,房遗爱赶紧走过去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大公子,咱们男人喝酒图的就是个爽快,用程老公爷的话说,那就是男人喝酒敢说个不字,那就是不带把地!”
长孙冲只能暗骂一声靠了,这刚损完房遗爱是娘们,这家伙就反过来说他长孙冲是太监,长孙冲哪能允许房遗爱如此侮辱,搬起酒坛子就倒满了一碗酒,“二公子,冲先干为敬!”长孙冲也够光棍,憋着脸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这一碗下去,长孙冲就有点晕乎了,这酒好烈!
房遗爱有点傻眼了,这长孙冲啥时候这么豪气了,这可是上好的海天蓝啊,就连段光头不敢如此喝呢。人家长孙冲好不容易男人了一把,房遗爱可不敢认输,也仰着脖子干了下去。
两碗海天蓝,长孙冲就倒长孙涣怀里去了,长孙冲站不住了,房遗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头晕乎乎的,心里也火热火热的,“怎么,大公子,还喝不?”
喝你妹啊喝,长孙涣可没长孙冲那么有涵养,张嘴就阴阳怪气的哼哼了起来,“房俊,少装大头了,今个别过,咱们改曰再会!”
“怕你啊!”冲着长孙兄弟俩,房遗爱毫不客气的竖了根中指。这长孙冲离开不久,房遗爱便装不下去了,“哥几个,你们喝着点,小弟去透透风!”房遗爱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惹得李恪一阵咋舌,“光头,瞧见没,俊哥一口气干了两大碗海天蓝,居然还能站着!”
“为德兄,俺老段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喝海天蓝的,简直是大开眼界啊!”咂摸咂摸嘴,段瓒觉得自己真的向房遗爱学学了,以前总以为他断某人是酒中第一人,看来这纨绔界中还藏着位大高人啊。
房遗爱迷迷糊糊地,总觉得自己全身热的慌,要不是顾及形象,他真想跳池塘里来一次冬泳。吹着冷风,房遗爱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太极宫里,逛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往后挪了两步,瞧瞧拱门上的字,房遗爱才知道自己竟然逛到西面下人居住的地方了。摸摸肚子,房遗爱深感尿意强烈,瞅瞅周遭,这南边居然有几个大松树,这黑漆漆的,果然是个撒尿的好地方啊。找个隐蔽的角落,房遗爱神清气爽的解决了下人生大事。
尿意轻了,房遗爱也恢复了几丝清醒,这时他耳中隐约听到有一阵琴声传来,听那琴声还是如此的熟悉。不知不觉中,房遗爱朝追随那琴声而去,慢慢的,他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外,看着院子摆设,很明显是下人住的地方,院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见没人管,房遗爱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院,离得近了,房遗爱也听清这琴声是什么了,也许是凑巧了,弹得居然是他最喜欢的那曲《广陵散》!
《广陵散》他曾听李月兰弹过了,而这次听到的,却要比李月兰弹奏的强多了,光从那种空寂的感觉上来说,这弹奏之人就已经比李月兰高上不止一筹了。
碰到了久违的名曲《广陵散》,房遗爱自是要坐下来听上一听的,听着心中的名曲,房遗爱整个人也安静了许多。倚着门沿,房遗爱轻轻的笑了,从没想过,居然有人能将《广陵散》演奏到这种地步,仇恨、无奈、杀伐,所有的元素表现的是那么的淋漓尽致,恐怕就是嵇康亲至,也不过如此了吧。听着屋中的琴声,房遗爱眼眶渐渐的迷蒙了起来,听着曲子,他的心里却在想着甘孜城的事情,流血、杀戮,在战争中,生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声音停了,房遗爱却总也不想离去,心里有种感觉,他总觉得,屋里的人还会再弹的,不知道为何,他就是那么认为的。似是听到了房遗爱的心声似的,那琴声果然响了起来。一连两遍《广陵散》,房遗爱却还觉得有些少了。
一声叹息,屋中传来了声轻柔的问候,“门外何人?”
“呵呵,你又是什么人?”房遗爱摇了摇头,这人门都不开,就如此问,也太没礼貌了。
“我是谁?”那女人柔声里还带着一丝丝的疑惑,这可把房遗爱惹笑了,这女人不会是宫里的神经病吧,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可是转念一想,房遗爱又笑不出来了,能有如此琴艺的女人,又岂是位小小的宫女么?房遗爱不说话,那女人去有些平淡的说起了话,话语里却听到一点的人间气息,更像是一个死人般,“你来了一会儿了!”
“嗯,来了一会儿了,你弹的《广陵散》,我很喜欢!”
“你喜欢《广陵散》?”那女人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摆弄着自己的琴,虽然门未开,房遗爱却能感觉得到,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