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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男儿心如磐石,但终有柔软的地方,有些事情总会让你忍不住去感动,去思念。
李绩慢慢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当机立断,豁出命和卓拉拼了一场,最后有保住甘孜,恐怕唐军此时已经陷入吐蕃人的包围了。李绩知道房遗爱心里有多苦,可是作为将军,牺牲就是成长的一部分,李绩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饱含深意的说道,“房俊,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了!”
“大帅,我。。。。。”房遗爱知道李绩的意思,可是他又如何承担得起,能够坚持到现在,可以说是他和苏定方用命堆起来的,所以他觉得这些应该是属于那些死去之人的。
“不用说了,我懂你的意思,房俊,知道嘛,我欠你一个人情!”
“大帅,切莫如此,房俊担当不起!”
“好了,不说这些了,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李绩摆了摆手,看到房遗爱那身上包扎的滑稽样子,关心的问道。
“无妨,并无大碍,只是右手可能会使不上力了!”房遗爱落寞的低下了头,恐怕以后一段时间自己都拿不起那把流光三尖刃了。
“大帅,你将大军全部带了过来,那松州怎么办?”牛进达等援军赶到之后,高兴了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此时看似甘孜已经有惊无险了,可是松州呢,如果松州再有什么意外,那可就真是两头起火了。
“嗯,执失思力是个聪明人,他可以调配好松州防务的,而且我已经让他写信求援了!”李绩虽然如此说,但是心里依旧有着担忧,其实他现在也是在赌,只要援军能够及时赶到,松州就不会出事。而且李绩现在也怕吐蕃人孤注一掷,豁出老本进攻甘孜,那样李绩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了。轻装简行的吐蕃人,不愿意发生大会战,神疲体乏的唐军又何尝想呢。
一连两曰,吐蕃人都没有发动攻城,也许是怕了,也许是另有所图,总之之前杀声震天的甘孜城,此时显得无比祥和。
松州城外,禄东赞看着正在拔营的兵士,脸上泛起了深深的不甘,这个卓拉,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和唐军交战呢,拖住他们不就行了么。此时禄东赞杀了卓拉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他,石渠城的汉人又怎么会出现在甘孜呢,禄东赞很愤怒,但是他却理智的选择了冷静下来。当接到韦若赞的亲笔信之后,禄东赞立刻做出了选择,计划失败了,那就选择撤退,强行的打,只会让自己伤痕累累。禄东赞知道韦若赞在担心什么,同样他也怕,如果唐军不要命的突破韦若赞的大军,去冲击白玉城,那吐蕃大军可就成为瓮中之鳖了。
禄东赞撤了,松州却没有放松丝毫的警惕,松州大营依旧笼罩在紧张气氛之中,契必何力稳坐大帐,这几曰来,他每天都在注意着营中党项人的动向。契必何力很害怕党项人会乱,诺州和阔州已经乱了,松州再乱,那可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颇超勇俊坐在自己的帐内,眼睛微微眯起,俊逸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颇超勇俊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有魅力的人。
“主人,拓拔擒虎这个人太奇怪了,明明对汉人不满,为什么还能忍下来呢,他以前不是很霸道的么?”一个党项人跪坐在角落里,慢悠悠地说道。
“呵呵,你有所怀疑的话,那只能说你还不了解拓拔这个人,拓拔看上去一副有勇无谋的样子,其实他比谁都聪明着呢,他之所以对汉人不满,只是他觉得汉人给不了他想要的而已”颇超勇俊喝了一口小酒,仿佛心情很是不错,这多曰来党项人都是人心惶惶的,也就颇超勇俊一点担忧都没有,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主人,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嗯?吩咐倒没有,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有事情我会通知你的!”颇超勇俊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有一个黎明来临了,房遗爱和苏定方等人都站在城墙上望着不远处的吐蕃大营,从昨曰开始吐蕃人已经开始动起来了,不过他们前进的方向是西方而已。
“大帅,吐蕃人撤了,我们真的不追了么?”牛进达抚摸着冰凉的城墙,心里有一股深深的不甘。
“追?拿什么追?吐蕃人不敢打,我们就敢打吗?”李绩无奈的拍了一下城墙上的垛口,他多么的想和吐蕃人拼上一场,这被别人牵着鼻子溜了一圈,任谁都会满肚子火气的。可是李绩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拼的,吐蕃人输了可以向西逃回高原,可是唐军一旦输了,那就意味着松州以西将是一马平川了。所以吐蕃人输得起,唐军却输不起,而且已经失去几万士兵了,还要死多少人呢。
“俊哥,就这样让吐蕃人跑了,真是太窝囊了!”李业诩朝着城外吐了口口水,倾泻着满腹的郁闷。
“业诩兄,不必如此,以后会有机会的,吐蕃人既然敢如此做,那我们总要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刘怀安将军他们不能白死!”说到此处,房遗爱默默地看了看南面,那里是左武卫曾经守卫的地方,甚至于每一砖上边都染着左武卫士兵的血,这份仇他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仇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总有一曰,他会让吐蕃人在大唐的威名之下颤抖的。
“俊哥,不要说这些了,还记得几曰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这时程处默吊着胳膊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
“什么话?”房遗爱当然知道程处默在说什么了,可是这要怎么回答么。
“额。。。。俊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忘记你跟我说过什么了么?”程处默顿时有点急了,这个房遗爱,又开始装傻充愣了,程处默决定了,今天房遗爱要是不给他个说法,他就和房遗爱断交,对,就是断交。
“嗯?哎呀,怎么回事,我头怎么有点晕了,虎叔,快扶住我,你早上给我喝的是什么药,难道是蒙汗药么?”说着房遗爱就朝秦虎靠了过去,等秦虎扶住他之后,房遗爱立马双眼一闭,装起了死人,秦虎也很配合的招呼铁靺,将房遗爱给架下了城墙。
程处默张着大嘴巴,半天都没说出啥来,这也太无耻了点吧,他决定找人评评理,很悲愤的拉住李业诩痛声道,“兄台,你给说说,俊哥是不是太那啥了?”
“啥?什么那啥,处默兄,你到底在说啥呢,我好想啥也不知道啊,俊哥不是晕了么,这身受重伤的人,晕过去很正常的嘛!”李业诩两手一摊,肩膀很无奈的耸了耸,好像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额,你。。。。业诩兄,我发现你也不是啥好人!”
程处默翻了翻白眼,很无奈的冲李业诩竖了根大拇指,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谢处默兄吉言了,没听俊哥说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吗?哈哈。。。。”李业诩很嚣张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得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萎缩。
苏定方瞄了瞄身边刚发生的闹剧,无奈的叹了口气,和这几个人比起来,自己还算是个正常人啊。
萧显也摸着脑门上的汗,我的天啊,这大唐新一代的将领都这样么?
第119章 形势不乐观
第119章形势不乐观
契必何力坐在案前,望着手中的那份急报,沉吟了良久才说道,“执失思力,我们应该怎么做,城外的吐蕃人看情况在撤离,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不,现在我们根本没有余力去管城外的吐蕃人,目前最重要的是守住松州,等待李孝恭将军到来。而且,契必何力,我们不要忽略了大营内的党项人,到目前为止,刘怀安将军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如果真的是党项人出卖了我们,那率军出城就太危险了,你也知道马尔康距离松州是多么的近!”
执失思力没有犹豫,便选择了稳守,来松州的时候,李绩就已经交代过了,无论如何做,总之是松州不能丢。执失思力也明白,只要松州还在,那么李孝恭的援军才有意义,没了松州,唐军在整个西南就会失去了立足点,因为现在诺州和阔州已经丢了,如果吐蕃人再得到松州,那吐蕃人可就真的打开门户了。
“你觉得真的是党项人出卖了我们吗?”契必何力问的很疑惑,也许在他想来,党项人应该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是不是党项人做的,我们还不知道,但是我们不得不防,把利步利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如果我们看不好党项人,恐怕松州也会变成另外一个阔州”执失思力苦笑着摇摇头,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无奈,明明唐军已经够危险的了,谁知道羌人又发动了叛变,直接将诺州和阔州搞乱了,这真可谓是雪上加霜啊。
契必何力点了点头,张口问道,“那营里的党项人怎么应对,现在很多党项人对我们意见非常大。”
“契必何力,这一点我已经说过了,稍有异动,杀无赦,此等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党项人真的反了又如何,我相信党项人不会那么傻的!”执失思力直接站了起来,眼神说不出的森冷,对于党项人,他觉得没有什么仁慈可讲的,这个时候只需要镇住党项人就行了。殷闻仲敢将丹巴大营里的野离氏人屠个一干二净,他执失思力就敢将松州大营里的五千多党项八氏子弟杀掉,只要松州能够守下来,执失思力不介意杀更多的人。
契必何力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李绩让执失思力回来守城的缘故吧,也只有他才能下得了如此狠心,换做其他人还真不一定做得出来。
甘孜城外,韦若赞站在辕门外等待着,不一会儿便有一行人走了过来,韦若赞立即整理衣装走上前去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参见大相!”
禄东赞轻抚胡须,笑着点了点头,和善的说道,“韦若赞大人,起来吧,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大人请问便是!”韦若赞将禄东赞引进帐内之后,便皱眉说道。
“韦若赞,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唐军主力这么快就来到了甘孜?按照计划,现在唐军主力应该被拖在石渠城才对啊?”禄东赞一直都搞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本来计划好好的,没想到居然在甘孜城遇到了麻烦。
“禄东赞大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们在进攻甘孜的时候,见到了卓拉大人的手下铁靺!”韦若赞还未说话,琼玛便替他说了出来,琼玛说的并不多,但是他相信以禄东赞的聪明,会想到问题所在的。
“铁靺?”禄东赞低下头想了想,突然皱起眉头有些怒了,“真没想到,酝酿了如此之久的计划,居然毁在了卓拉的手中!”禄东赞很少露出这种表情,即使在生气的时候,他也会将愤怒埋藏在心底,可是这次,他没有忍住,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生气了,发兵的时候曾经对卓拉叮嘱了好多次,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听劝。
看到禄东赞脸色如此难看,韦若赞倒是没什么,琼玛可就无法保持平静了,看禄东赞的态度,等回到逻些城,恐怕肯定会将卓拉杀掉的,可是问题是卓拉可是大赞普的亲信啊。为了卓拉,禄东赞肯定会和松赞干布产生分歧的,这对于吐蕃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悉补野氏看上去很强大,但是如果没了禄东赞的支持,那肯定会下降一个层次的,所以琼玛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禄东赞大人,也许卓拉有他的苦衷呢!”
“苦衷?他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