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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立洲郑重回答:“这是石原莞尔给您的亲笔信!真难以置信,他说得一口非常好的中文,偶尔还说一些粤语及客家话,完全是一个地道的中国通……”
沈凤道接过书信,小心谨慎地拆外,发现没有异常才把信纸递给安毅。安毅看完后,脸色阴晴不定,看向刘立洲:“说说你的情况吧,为什么石原莞尔会指派你归国传递信件?”
刘立洲脸色一红,在心中略微组织一下,娓娓道来: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如何被石原莞尔揭穿的,上月十八日我受邀参加他在私人官邸举行的酒宴,被同僚灌醉,一觉醒来发现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这时石原莞尔走进房来,用中文一口拆穿我的身份,但表示不会对此进行追究,反而有许多事情交给我办理!
“我虽然一再否认,但他不为所动,并吟出一些什么‘飞雪什么射白鹿’之类莫名其妙的诗词,随后就叫人把我送回寓所,次日我鼓起勇气到参谋本部上班的时候,他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依旧交给我许多重要的任务,全然不怕我泄露机密。
“就在一周前,石原莞尔再次叫我到他的私人官邸,分析当前国际形势,讲到了南华即将面临的两线作战的处境。称日军已经决心彻底放弃中国战线,全力经营北美和太平洋战场。愿意秘密与我们缔结一个互不侵犯协议,为了达成和平,日本甚至可以放弃远东和朝鲜,前提是我们的空军和战舰不能攻打东南亚群岛和日本列岛!”
“你怎么看的呢?”安毅神色间有些凝重。
“这——”
刘立洲迟疑一下。随即在安毅鼓励的目光下,鼓起勇气说道:
“不管愿不愿意,实际上随着我安家军开进远东和东北,屡战屡败的日军退出亚洲大陆已成定局……这个时候我们与日本之间矛盾已经不再是主要矛盾。除了需要应对国内错综复杂的局势外,德国日益成为我们最强大的对手!根据德国和日本外交部门达成的协议,一旦德国征服苏联,下一个目标就是南华!
“希特勒是一个战争狂人,连续的胜利养成了他目空一切的狂傲,他不会允许大陆上还有一个大国威胁到德国的存在!一旦南华和德国开战,必然是石破天惊,无论是战争规模还是武器数量、质量,都将是空前的,胜者一方将左右亚欧大陆甚至世界的局势!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暂时与日本保持一个相对默契的和平环境,至关重要!”
安毅自然清楚原来的历史上,苏联为了确保东线的安全。与日本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但他依然坚定地回答:
“我们和日本之间绝无和平的可能!日本只要一日处在中国的旁边,一日不彻底剥夺武装,两个民族就无一日和平的可能!亚洲虽大,却容不下除华人外的其他大国……况且,中国的民意中,对我们造成伤害最大的日本。绝对不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任何单方面与其媾和的行为,都会成为汉奸卖国贼的代名词!
“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如果谁敢在对日问题上开口子,就一定遭到可怕的失败!到时候全中国的人都会站到他的对立面,群起而攻之……某些时候,政治站位错误比什么都更可怕!”
刘立洲一听,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可是——在石原莞尔担任参谋总长后,日本已经保持了很久对中国领土和民众的克制……从三七年底到现在,日军未向中国大陆调派更多的兵力,历年都在抽调部队南下或者东进。
“早在三八年,石原莞尔便命令关东军和派遣军停止在中国土地上进行的活体实验,并且广泛用于其他战场的化学及生物武器,在中国战场及对安家军的作战中,均未投入使用……同时,现在东南亚一千多万华人华侨,受到很好的待遇,所有这些难道都不能表明石原参谋长的诚意吗?
“主席,客观公正地说,我们根本没有必要为了美国人火中取栗,如何在这场战争把中国的利益最大化,这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安毅不由莞尔:
“如果不是我们在正面战场坚决地把日军顶住,用血淋淋的现实一次又一次教训日军,他们会轻易改弦易策?两国间的仇恨并非仅仅一两个人能够化解,自甲午战争半个世纪以来,日本的强大完全是依靠中国为其输血,日本政府对其国民灌输的对中国人的刻骨仇恨、大和民族崛起必须征服中国人的信念,是多年来的国策,这从七七事变及此后的上海八一三事变后日本民众举国欢送其军队出征就可以看出来!
“日本人在中国制造了太多的屠杀和灾难,这种仇恨已经被刻到两个民族的骨子里!现在,日军迫于我们的强大威胁,在高层的严格规定下,不管在占领区或者是其殖民地善待华人,但是只要我们未来在与德国的战争中败下阵来,落井下石的肯定是日本人,这不是一两个人可以阻止的,哪怕石原莞尔也不行!
“因此,我们不可能与日本签订什么秘密协议,不过本着先后的顺序,我们肯定是要先应对来自西方的直接威胁,才最终解决日本!因此我们与日本和平多久,其实取决于我们与德国战争的时间及最后战果!”
说到这里,安毅似笑非笑地对刘立洲道:“立洲,我发现你在日本七年,已经对日本人有了感情,尤其是对石原莞尔有了一种莫名的崇拜,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该有的表现!”
“对不起,主席!”
刘立洲脸色一红,解释道:“平日里我必须带入日本人的身份来考虑战略战术,以及与周边的人相处,稍稍有情绪旁人就会发觉,不利于工作的开展!不过请主席放心,我随时都没有忘记我是一个中国人!”
安毅点点头,道:“这就好,不知道你对我的回答有何看法?”
刘立洲皱眉苦思,良久后才回答:“主席,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对石原莞尔提出建议的一种积极回应?我们在未彻底解决西线威胁之前,不会跨海对日本的殖民地及本土展开进攻?如果是这样,我回去也好交代了!”
安毅故意惊讶地问道:“你还要回去?”
刘立洲苦笑着回答:“是的,这是我的职责……哪怕只是为了稳住日本,不逼迫其狗急跳墙,我也得把主席的善意带回去,这样石原莞尔才敢放手扩大美洲战略,我们的东部战线压力才能减轻。”
“我尊重你的选择!”
安毅嘉许地说:“你只要把握一点,不是我们不登陆日本,更不是什么默契,而是条件不允许,我们必须优先确保西线安全,至少在中亚和西亚抵御住德国人的数百万军队,才能顾及其他。你回去后可以在此基础上,适当散播一些言论,减轻日方的敌意……不过,为了改变南华的战略态势,同时对盟友有所交代,未来在西线开战时,海南岛、锡兰和马达加斯加我们都会拿下来。”
刘立洲了然:“只要不涉及到日本视为绝对战略圈的东南亚诸岛及日本列岛,这些地方都可以放弃,日本现在也急需收缩防线,腾出更多的兵力用于美洲作战……这其中稍微难办的就是海南岛,日本在海南发现了石碌铁矿,正在逐步加大开采力度,或许不会轻易放弃!”
“不放弃也必须放弃!”
安毅语气非常坚决:“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海南岛距离我们的本土太近,不掌握在手里谁也睡不安稳,如果石原莞尔不信邪,我可以给他表演一出大戏,看看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我看还是算了!”
刘立洲耸耸肩,摊开手道:“现在日军连战皆北,各军都患上了安家军恐惧症,没有谁敢打包票能守住海南岛,恐怕听到你的战略意图,石原莞尔第一时间就会撤出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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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书埋的另一个坑也初见端倪,很快就会有一个清楚无误地交代。
书写到最后,许多坑都要填了,最终的世界格局如何,请大家在书评区畅所欲言!
第一九四〇章微霜逼迫何容易
在蒙古库伦举行的连续谈判,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时间。
在这一个月里,安家军基本完成了对东北的占领,关内随着日军的总退却,国民党军队逐次攻占石家庄、保定、北平、天津、唐山、济南、青岛等大城市,获得大量日军留下的大量作战物资,中共军队则占据中小城市及广袤的农村,也得到沿途日军铁路兵站的补充,双方各有收获。
最不爽的就要属盟军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了,日军趁着八月份连续的大雨,基本完好地把在中国华北和山东地区的二十多个师团安全撤离,这必将加大在美洲战场及太平洋战场的负担。
九月的蒙古,正是一年里气候最好的季节,几方代表在已经成为现代化大都市的库伦唇枪舌战,互不相让,但随着九月上旬叶成统帅大军进驻山海关,原安家军蒙古军区南方集群之第三十四集团军、第三十五、第三十六集团军出现在长城外,安家军分别从西北(张家口)、东北(承德)和东部(山海关)三个方向威逼华北,大有一言不合即挥师入关之架势,国共双方立即放弃所有争端,一致应对安家军的威胁,除了针锋相对频频调动军队对峙外,还在媒体上大肆渲染安家军要主动挑起内战,全国民众及舆论迅速从驱逐日寇的喜悦中冷静下来,开始担忧内战的爆发。
南华驻全国各地的办事处,西南集团和江南集团各分公司门前,云集了大量和平请愿的民众,随着游行请愿事件逐渐升级,打砸抢烧随之发生,矛盾不断积累,安毅集团在国内的业务几乎陷入停滞。
绥芬河关口,高高地飘扬起了鲜艳的安家军战旗。
送走刘立洲后,安家军工兵新研发的排雷车刚好从后方运到,立即投入排雷中。
这种排雷车有些像联合收割机,车身为豹I坦克基座,前面拆去了炮管,焊接的长长双臂前端,有着巨大的密集扎地齿,行进时这个大大的扎地齿顺着地面滚动前进,不断触碰到地雷,迅速将其引爆。
地雷的爆炸对这些专门用于抗炸的实铁疙瘩作用不大,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被坚硬的铁齿抵抗住后向铁齿之间的导流槽引导出去,巨大的势能仅仅是让扫雷龙头原地弹跳一下,便在后方坦克赋予的推力下,继续向前推进。
六辆扫雷车交替使用,大大加快了排雷速度,此后短短的三天之内,安毅便统率第十、第十一集团军,打到了绥芬河,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日军,退守苏联人经营多年的前国境防线。
此前,根据日军大本营及关东军总部的指示,海兰泡一线的日军已撤退到布列英山脉,由于九月初三江平原落入安家军之手,日军固守这一山脉要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再次大踏步后退。此时尹继南统帅的北路大军,已经逼近伯力对岸,与日军的黑龙江防线对峙。
日军躲在防线后方,一边虚张声势不断炮击显示自己的威风,一边持续不断地把部队从伯力、黑龙(前共青城)、庙街、海参崴等远东城市撤走。
秋高气爽。
在关前日军漫无目的乱射的炮声中,安毅与杨飞、黄智、宗行真、章祖颖等将领站在市区东北面的天长山顶,远眺雾气朦胧的群山及山下的平原,豪情满怀,胸臆间充斥着一股激越之情。
黄智指着前方道:“我们对面那片山叫做望乡山,自清朝后期割让领土后,从这里出境,到前面山顶时回望故土,所以取名望乡山。山下过去有一个大型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