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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位不撒手。其实,墨三兄倒是几次想把月祥兄调到九军去当副军长的,可经扶兄死都不愿意放人,最后终于想通了才把二师师长一职正式交到月祥兄手里,多年的媳妇都快熬成婆婆了!”
陈诚和安毅听。了开怀大笑,蔡忠笏也咧开大嘴,老成温和的徐庭瑶无奈地连连摇头,不予评论。
陈诚笑完,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很正常嘛,各军军长兼任师长的例子不胜枚举,这次铭三兄升任第一军副军长职务,不也还兼着第一师师长一职吗?但是铭三兄力荐胡宗南升任二十二师师长的慷慨之举,的确让人非常钦佩!
不过,月祥兄确实等得太久了,现行的晋级制度很不合理。如今小毅和胡宗南等几个学生都积功升了师长、副师长,相比之下小弟我就更自愧形秽了,当初被何敬之解职之后小弟满腹悲愤,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游荡,日子难熬啊!好在校长出山后体恤眷顾,召唤小弟重新回到军中,可如今各师的位置全都坐满,边上还有一群人排队等着呢,小弟只好进入总部混个闲职,哪里有诸位在外带兵舒服啊?”
“辞修,你就别叫苦了,要是诉苦老哥我更苦,被何敬之赶走之后,老哥我只能到上海朋友开的服装厂混饭吃,要不是去年九月中旬小毅让他的总经理周先生找到我,一口气从我混饭的工厂购进十五万元的棉布和棉纱,我都不好意思赖在朋友厂子里吃闲饭了!
年初好不容易等到校长出山获得召唤,赶回司令部一看,何敬之那家伙为了讨好各师,早已把炮兵司令部拆分得一干而尽,老哥我只能找到校长诉苦,要不是校长通达睿智、拍板重组炮兵旅,我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待着呢!往事不堪回首啊!”蔡忠笏唉声叹气,对何应钦的怨恨决不在陈诚之下。
徐庭瑶笑了笑说道:“恢复小毅的独立师非常应该,论战功我第一军各师谁能与小毅相比?小毅遭受的一次次磨难,谁又能与他相比?
校长下野之后,我黄埔一系绝大多数仍在军中平安无事,只有小毅面对威逼利诱不屈不挠,想起来让人悲愤之余充满钦佩,更别提校长心中的深刻感受了。说句实在话,哪怕校长任命小毅为哪个军的副军长兼师长,愚兄也觉得理所当然,何况只是恢复小毅的独立师师长职务?
据愚兄所知,经扶兄、铭三兄和墨三兄都在打小毅的主意,都想把小毅和他的独立师弄到自己麾下,不知道校长最终会让小弟归建到哪儿去。”
陈诚和蔡忠笏也无法判断蒋总司令的意思,安毅则不置可否地说道:“去哪里都行,反正都是革命军序列中,如今何敬之不在军中了,到哪儿都是我黄埔一脉,到处都有老师和师兄师弟依靠,小弟并不担心。”
“你这家伙如今财大气粗,资历和军功也都攒齐了,你还担心什么?”
陈诚笑了笑接着问道:“对了,你们独立师的军服怎么那么奇怪?江南集团生产的黄绿色军服和迷彩作战服各军官兵反映很不错,为何你们还穿老式的灰布制服?”
安毅无奈地提起左臂:“不知道中央政府和政训部那帮老大怎么想的?六天前突然给小弟下达命令,要求我独立师必须穿着统一颜色和制式的军服接受校阅点验,小弟没办法之下,只能请求军服厂加班加点生产,五天五夜才勉强赶制出一万二千套,到处搜罗旧军帽将就戴上,连钢盔也收起来了。
应付完今天的检阅之后,还得使用装备充裕的迷彩作战服,否则官兵们连替换的都没有,原来的大盖帽更不适用了,我们军服厂生产的仿德式军帽多好?轻便舒适,拆下沿边还能遮挡风雪,达到保暖的效果,比那些只能看不中用的大盖帽强多了!”
陈诚三人都同意了安毅的意见,均认为全军换装是迟早的事情,否则蒋总司令也不会允许第一军第一师和第九军第三师向江南集团购买新式军服和钢盔,等官兵呼声传上来,那帮大老爷们就不会再那么古板。
徐庭瑶询问蒋鼎文第一师定购的两万五千套迷彩作战服和一万三千顶钢盔发货了没有?徐庭瑶这次是专门赶来南京领取补充装备的。安毅回答说五万套迷彩作战服、一万顶钢盔早已发到南京下关码头和车站之间的集团军兵站,钢盔因为原材料短缺的原因,恐怕还要等待一个月才能完成。
蔡忠笏连忙告诉安毅,下周军费拨付下来就会向江南集团采购炮兵旅的新式服装鞋帽、钢盔、工兵器械等物资,让安毅提前与江南集团打个招呼。
车队很快来到夫子庙的老字号酒馆停下,安毅和胡家林几个刚刚跟随陈诚等人上到二楼,总司令侍从室和参谋厅的黄埔弟兄络绎赶来,能摆两张大桌的包间顿时挤得满满当当,弟兄们笑语声声,杯盏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直喝到晚上十一点才尽兴而散。
安毅和众人走到楼下,贺衷寒开着总部的轿车过来,一句“校长有请”就把安毅弄得愁眉苦脸的,对贺衷寒说校阅后就来喝酒了,现在一身臭汗又没地方洗澡更衣,满身的酒气熏得蚊子都飞不动,这副糟糕的形象如何去见校长?
贺衷寒二话不说把安毅推进车里,与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直接把安毅拉到蒋介石的总司令办公楼前,进入大厅吩咐麾下拿来毛巾递给安毅,领着安毅到拐角的洗漱间稍作清理,一起走向蒋总司令的办公室。
“坐吧!”
不吸烟不喝酒的蒋介石非常敏感,鼻翼微微一动,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安毅哪里敢坐,站在宽大的书桌前低声致歉:“对不起,校长,学生狂妄了。”
蒋介石看到贺衷寒端来杯浓茶,示意他放到前面组合沙发中间的茶几上,单手端起自己的杯子,漫步走到主沙发旁坐下:
“坐吧,看你的样子也没喝醉,你的师兄们从南昌回来对我说,你开了一家夜总会,每次去他们都被你灌醉了。”
安毅嘿嘿一笑,坐在蒋介石对面的沙发上捧起杯子喝下几大口:“那个宾馆和夜总会学生只占三成股份,主要是接待客人方便,至今是否赚钱学生也不知道。”
蒋介石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口吻和蔼了很多:“今天让你来,是想征求一下你对叶开鑫将军所部的意见。
中午我收到他的急电,他说白健生的第十三军逼到了安化,投靠李徳邻的陈嘉佑新编十四军进驻常德,想要把他的四十四军两个师压缩在湘西地区予以歼灭,程颂云的第六军对他们也是虎视眈眈,觊觎已久,他在无可奈何之下奋起还击,歼灭了十三军教导师一个团一千五百余人,缴获了一批武器弹药就撤退了,恳请我让他率部开来安徽参加北伐。
但是,我对他的四十四军的战斗力表示怀疑,特别是他说歼灭白健生的一个团,我有点儿难以置信。下午我让陈布雷给他再去了一份电报,让他简要汇报一下战斗过程,可直到现在仍未见到他的回电。”
安毅愣了一下,沉思片刻低声回答:“这事儿很有可能是真的!白健生将军的十三军虽然装备精良,但是两个主力师和一个教导师都不是来自广西的子弟兵,而是从溃散的黔军第十军、赖世璜将军赣军第十四军中强行收编的,短短三个月之内,很难形成默契提升战斗力,遇到善打硬仗的湘军四十四军,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再一个,湘西地形复杂,山峦叠嶂,林木繁茂,山腰山脚存在很多大小洞穴和草木覆盖的干沟,再遇上如今凄风冷雨的季节,熟悉地形的湘军四十四军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齐心协力愤然一击,取胜也很正常,他们的战斗力还是比较强的。”
“嗯,说得很有道理。”
蒋介石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总部的几个主官说,你比较熟悉叶开鑫的部队,他的副军长张弘栾还曾被你俘虏过,不打不成交,你们现在关系不错,如果叶开鑫将军所部仍然保存完整的话,我倒希望他们开来江北战场。你说说看,他们能逃过眼前的这一关吗?”
安毅如实回答:“学生实话实说,恳请校长原谅!学生认为哪怕三个军全都开赴湘西围剿四十四军也难以奏效,地形复杂是一个原因,四十四军可以利用游击战术一一化解。
还有个重要原因是,鲁涤平将军的第二军已经回到长沙、平江、浏阳一线驻扎,以目前程颂云将军的处境来看,他心里会很不舒服,为了挤走鲁涤平将军的第二军,就不会轻易让自己的第六军离开长沙,从他一个月来不停封官许愿收编各地豪强武装和绿林好汉来看,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强大的桂系包围之下难以有所作为,因此他对同是湘军的四十四军只会收买安抚,而不会反目成仇,这对他没有半点儿好处。
之前,桂系陶钧的十八军已经进入湘北攻向湘西,突然发生日轮被炸事件,日军盛怒之下对其宜昌军营展开报复,陶钧很快率部返回宜昌驻防,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日本人至今仍在向武汉的李徳邻将军施加压力,所以,最多也只能将仅有两个常规师的陈嘉佑十四军调入湘西协同作战,退回湘西的四十四军压力并没有外界想象的大,如果真的歼灭了十三军一个团,必然会因此而士气大振,止住颓势站稳脚跟后就好办多了。”
蒋介石满意赞许道:“你又进步了……”
“总司令,叶开鑫将军回电了。”陈布雷悄然进来,将电文交给了蒋介石。
蒋介石很快接过细细阅读:“……很好!复电中说,他们在追着不放的十三军教导师认为最不可能设伏的地方,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并用炸药、滚木和神枪手等手段,把教导师长陈志标亲率的两个团挡在伏击点东面三公里之外,仅用四十分钟就结束战斗……四十分钟?这么说四十四军的火力应该很强大才对。”
安毅咧嘴一笑,心里高兴不已:“如果能集中两个师的轻机枪和花机关枪,在意想不到的区域采用近距离的伏击,利用火力优势和突然性毫不停顿地坚决打击,还是很容易办得到的。
这一仗最值得肯定的地方是,将敌军的援兵堵在三公里之外,集中优势兵力速战速决,打得很聪明,恐怕十三军再也不敢逼进了,否则耗上一两个月,说不定十三军会被熟悉地形越战越勇的四十四军一口口吃掉。”
蒋介石再次点点头:“既然这样,我想想办法把他们调过来,对我们即将进行的二次北伐多少也是个助力……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不同意见?”
安毅犹豫了一下:“校长,以学生愚见,觉得还是把四十四军留在湘西为好,要是调动也只需调动一个师过来,让全国上下都知道校长宽阔的胸怀和团结一切力量一致北伐的决心。
只要给四十四军鼓励和鞭策,加上一定的资金支持,适当地提供一些枪支弹药,学生相信他们能够在湘西地区扎下根来,如同一枚钉子牢牢地钉在湘、鄂、黔、川之间这块贫瘠的、但也极其重要的战略区域。
校长,学生认为北伐很快就会胜利,顶多也就一年左右,北伐胜利之后,所有被隐藏在同一面大旗之下的矛盾就会随即出现,别人不说只说桂系,李徳邻和白健生两位将军至今仍然依仗强大的军力占据两湖,与他们的大后方广西连成一片,如果任其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将会再次出现分裂和内战。
因此,仅从战略上来讲,必须遏制桂系的分裂势头,而遏制的最好方法,就是在湘西盯上一颗钉子并助其壮大,让桂系随时都有种被拦腰截断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