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每一个投诚官兵发放成套服装,最后责令全体官兵脱下灰色旧服装换上新军装,全体开到城北大营领取武器。
令所有官兵无比惊讶而又自豪的是,第五军团司令安毅亲自担任自己的师长,这支加入了一个工兵连和一个警卫营的新部队也有了自己的新番号——国民革命军新十四师!
次日下午,邓州城。
安毅与新十四师一群将校漫步在城墙上,走到西北角的六角亭,安毅停下脚步,走到女墙开口处,遥望远山隘口逐渐消失的运输队,身边将校们相继走到墙边,凝望西北方,低声议论起来。
新任新十四师一旅上校旅长赵东全独自站在安毅身后三米左右,魁梧的身躯微微晃动,紫红的脸膛神色复杂。浓眉下的一双眼睛满是感慨之色,他想了又想,缓缓上前,站在安毅侧后低声问道:“司令,如果可以的话请司令明示,为何会破格任命属下为旅长?司令出于何种考虑?”
“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安毅没有回头。
“司令,一夜之间你就给一旅下发一百八十挺轻机枪、三百五十支新式机关枪,还装备大批弹药、手榴弹和价值数万元的珍贵药品,你就不怕我突然反叛,把麾下弟兄全都带到冯大帅那边邀功吗?”赵东全再问。
安毅回转身子,静静凝视赵东全的眼睛。赵东全巍然不惧针锋相对,安毅想了想从右边上衣口袋里掏出封电文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吧,看完再说。”
赵东全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电文,打开一看浓眉斜飞,虎目炯炯:“箫无师弟……司令,箫无怎么会认识司令的?”
“萧无现在是独立师骑兵团团长,早在二次北伐时他就加入我的麾下了。我看过你的履历,前天给萧无致电,询问你赵东全的具体情况,他获得你的消息高兴万分,上一封电报就对我说,你是他最尊敬的兄长,是保定八期骑科一百余师兄弟中最令他钦佩的人,让我好好待你,如果不愿使用你,就把你送到张承柱将军的骑一师效命。一小时后他又来一份电报,就是你手上这封,让我转交给你,估计他知道我不会放你走了,所以才再次来电问候你的。”安毅笑道。
“司令……”
赵东全喉头上下蠕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安毅点点头:“留下来吧,我知道你性格耿直,时常为了所部官兵的利益据理力争,这才触怒你的旅长裴景文,数年得不到重用,你又是那种能够忍辱负重的执着汉子,相信总有一天会获得施展才华的机会,可是,你想过没有?西北军中虽然保定一系将领不少,但没几个人愿意提携后进,冯玉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看不起不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中低级将领,加上裴景文也不是西北军嫡系部队,要是没有咱们的这次相遇,你要等待到什么时候?
退一步说,就算你获得重用。如今的西北军能成为你为之死心塌地效力的部队吗?你家乡在豫西洛南聂坟村,与你服役之地近在咫尺,你仍然不能保住自己父母妻女的性命,亲人饿死之后你才得到噩耗,你心里对西北军感想如何还用我问你吗?你不率部造反已经算是对得起西北军,对得起裴景文了。”
赵东全鼻子发酸转过身去,好一会儿再次转过来,看到安毅再次扶着城垛凝望西北,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司令,谢谢你!”
“拿什么谢我?”安毅还是没有回头。
赵东全长出口气:“把邓州交给属下吧,城在人在,城丢人亡!”
安毅猛然转身,欣喜地看着赵东全:“果然厉害,已经猜到我的布置了,哈哈!令人欣慰啊!我也在这儿,和你一起守城,若是曹浩森真的孤注一掷率领大军攻城,我就和你、和咱们新十四师九千五百弟兄一起共存亡,只要我们能够顶住四十八小时,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此战过后,要是我们都不死,新十四师将会从此开始脱胎换骨,成为我安家军中的一支劲旅,我安毅也就把新十四师完全交给你,我这个中将司令不能总是当这个师长吧?”
“司令……”
赵东全上前半步,举起手庄重敬礼,久久没有放下。
正文 第五六四章 大逆转
第五六四章 大逆转(一)(高潮了,求订阅!)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十余匹被刺刀赶赴前方道路的战马接连被炸得血肉横飞,几匹侥幸躲过地雷爆炸的战马哀鸣狂奔数十米,再次触雷,狂烈的爆炸冲击将其中一匹白马炸飞半空,白马在空中挺直神俊的脖子,发出一声凄婉的长嘶,轰然摔倒在路边碎石堆上,再次触发地雷爆响巨大的爆炸声,浓烈的硝烟尘土尚未冲到最高处,一块拳头大的石子带着劲风激射而来,“啪”的一声将后方数十米观望人堆中的一名少尉的脑袋砸得稀巴烂,脑浆和带血的碎骨、血液四下飞溅,将周围吓呆了的官兵喷了个满头满脸。
烟雾和灰尘散去,露出前方看似平坦实则步步杀机的道路,西北军大胡子团长不由打了个冷颤,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了看身旁受惊后焦躁不安的战马,他咬咬牙,让手下弟兄暂时停止用战马趟地雷阵,带着侍卫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冲到中军,越过一群严阵以待的侍卫,来到眉头紧锁的军长刘汝明前面:
“军座。前方地雷密布,趟地雷的十五匹战马全都被炸死了,看样子这片地域地雷埋得比上午经过的老虎沟更密集,过不去啊!”
参谋长赵希琛擦了擦额头淋漓的汗水,满腹忧虑地说道:“军座,自凌晨两点开始,我军前锋与中军各部就不停遭到对方冷枪袭击,再次启程又连连踩踏地雷,伤亡惨重,仅校尉军官就折损了十九名。属下揣测,定是敌军不愿让我两师主力救援南阳而苦心酝酿之诡计,迫使我军走走停停放慢脚步,背后恐怕蕴含更大阴谋。若是军座认为可行,不妨将我主力位置电告南阳副总参谋长,也好让他密切防范敌人之奸计。”
刘汝明脸色阴沉地看了一圈环绕身旁的将校,重重哼了一声:“两天来我军日行百里,不可谓不神速,但今日耗费大半日时间,在敌军小股部队袭扰之下仅前进二十余里,此地距离内乡县城尚有四十里,如不尽快赶赴内乡与北路马致仁师汇合共赴南阳,才最有可能遭遇敌军之阴谋。参谋长让本座致电曹副总参谋长,岂不等于告诉大帅,我军被敌小股袭扰部队所困,寸步难行?”
“军座,属下并非此意,属下是……”
“行了。别再说了!传我命令,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要给我闯过去,今日子夜之前全军必须赶到内乡城!”刘汝明果断下令。
“遵命……”
傍晚六点,内乡县东六公里,苻岭。
距离大道四百余米的无名山岗下,临时搭建而成的草棚子里,四部前进电台一字摆开,“嘀嘀嗒嗒”的收发报声不绝于耳。溪边大树下,十六师师长尹继南、副师长谢驰、四十四师师长顾长风、副师长颜耀寰等将校围在青石板四周,对着地图低声商议。
十余分钟过去,谢驰终于提出自己的意见:“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用我们两个师特种大队弟兄全力拖住刘汝明部,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一万七千余主力在明日天亮之前无法到达内乡,集中我们两师兵力,等候人疲马乏的马致仁师开进内乡,不要惊动他们,尽管让他们埋锅造饭与刘汝明部取得联系,待到明日黎明前人马最困之时,两面加夹狠狠给他一下,就算吃不掉他也要把他打残。再回过头来对付刘汝明部也来得及。”
“从时间上看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由于长途潜行,我们两个师所有火炮和重机枪均留在邓州,所以突袭行动必须做到坚决快速,否则一旦对峙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为我们警戒南阳之敌的邓斌兄新九师潜伏于黑龙集一带,距离我部足足三十公里,要是我们两师不能速战速决的话,很有可能陷入东、西、北三面混战之中,哪怕我们脱困了邓斌兄被南阳之敌缠上也得不偿失,这也是司令之前反复强调需要避免的局面,因此我主张,不管能否全歼马致仁师,我们两师都要一击而退,牢牢把握主动。”细致的颜耀寰低声建议。
尹继南与顾长风默契地相视点头,尹继南站起来,走出树荫望向天际,回来蹲下自信地说道:
“我看推迟到五点四十分发动攻击为好,这个时间段正是晨曦破晓之时,亦是疲惫不堪的敌军以为安然度过一夜放松警惕之时,还能有效避免我们两师弟兄可能出现的误伤,攻击目标也相对清晰明确,打起来更顺手一些,毕竟四十四师弟兄夜战训练有所欠缺,选择这个时间段开战也好弥补一下。
我建议,进攻开始前先集中两师迫击炮向敌军师部宿营地来个齐射,两师弟兄待炮声一响,就从县城东西两侧冲进去,留下北面让敌人逃,省得困兽犹斗咱们无谓牺牲士卒。”
“你总是想的如此周到。不过请放心,下半夜老子亲自摸进县城去逛逛,把两师攻击目标一一画出来,老子就不相信麾下弟兄弄不明白。”顾长风一脸轻松地说道。
众弟兄听了会心一笑,谢驰却摇摇头说哪儿有堂堂师座去做贼的?再次惹来弟兄们一阵欢快的笑声。
深夜十一点,邓州城临时前线指挥部。
明亮的汽灯下,安毅与作战处长李福强、情报处长刘卿、新十四师四个正副旅长等十余名将校一起挑灯奋战等候前线传来的消息。
襄阳城中的参谋长赵瑞来电通报:张存壮率麾下新十师、教导一师已悄然退守李家岗新落成之阻击工事休整,朱世贵十七师接到特种分队传来曹浩森率部抵达南阳城的消息后,正掉头向南缓缓退至新野,与徐源泉将军部独立旅一起扼守新野。
安毅终于放下心来,右路军的悄然后撤,必定会让生性谨慎的曹浩森在判断上造成疑虑和犹豫,在尚未获得准确的情报之前,龟缩于南阳城内外满打满算的西北军也就五个师主力,绝对不敢轻易出击,等曹浩森反应过来,西面尹继南指挥的破袭战恐怕已经结束,到时候不管恼羞成怒的曹浩森挥师新野还是南阳,又或是内乡,刘汝明部遭到迎头痛击已成定局,自己的出击部队只需脱离战场缓缓南撤,敌人就没有一点办法。只要消灭刘汝明部三分之一的兵力,就足以让刚刚就任第三路军司令立功心切的曹浩森抓狂。双方的兵力此消彼长,主动权就会再次回到自己手上。
“报告司令,南京参谋总长益公来电。”通信参谋将一份长长的电文交给安毅。
安毅接过看完大吃一惊,心中对电文中西北军的这股骑兵佩服不已:郑部千余骑兵于夜间急驰八十余里,奇袭我归德机场,烧毁航空兵飞机十二架,俘虏机师和地勤人员五十余名,完成任务后安然撤走。是夜,总司令秘密巡视前线,正在机场近旁朱集车站专列宿营,左右侍卫仅二百余人枪。万幸敌骑不察此情,一击得手尽数远遁。万望贤侄百思而行切勿疏忽,勿使大好战局毁于细微之误。
安毅把电文递给通信参谋,吩咐他致电感谢朱培德,坐下来转向赵东全:“东全兄对西北军骑兵司令郑大章将军有何评价?”
“郑将军是河北静海人,追随冯大帅多年了,他性格坚毅身先士卒,从一员小兵做起,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直至今日的中将军长,每晋升一级均名至实归,一身骑术在西北军将领中独领风骚,可以连续三日三夜吃喝拉撒不下马背,对骑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