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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道:“那好吧,先生万务小心。”
贾诩点了点头,又道:“事不宜迟,在下这便去游说董卓心腹谋臣李儒。”
许褚拱手相送,和章老汉直送到门口,才停下脚步。
次日一早,就和章老汉乔装打扮,溜出洛阳城和三百铁卫躲在一起。
深夜,李府。
李儒看了会军报,正准备歇息,忽有管家来报,讨虏校尉贾诩求见。
“贾诩?”
李儒怔了下,贾诩不是在牛辅军中吗,怎么会跑来洛阳。
忽然记起月前牛辅回京时,曾说过贾诩病重,已返回武威老家养病去了。
不过,这厮病好了不去牛辅军中辅军,却跑到洛阳来做什么?
李儒转了几个念头,吩咐道:“带他进来。”
管家答应一声,立刻退了出去。
不多时,带着一中年文士走了进来,可不正是贾诩。
“诩参见军师!”
贾诩长揖倒地,执礼甚恭。
李儒摆了摆手,蹙眉道:“贾诩,你不是回武威养病去了吗,怎得来了洛阳?”
贾诩答道:“师军明鉴,在下去岁回到武威后,病体渐愈,因常思为国效力,故前来洛阳拜于军师门下,为军师效犬马之劳。”
李儒作色道:“大胆,汝乃牛辅将军随军幕僚,既然病体全愈,不去牛辅将军帐下侯令参谋军事,却跑来洛阳,如此擅离职守,纵然将你斩了亦不为过!”
贾诩不卑不亢道:“军师且勿动怒,何不听在下一言?”
李儒沉声道:“汝还有何话可说?”
贾诩道:“军师岂不闻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今丞相威临四海,天下诸侯未有莫敢不服者。在下夙月忧思,已得一计,或可助丞相实现霸业,特来献于军师。”
李儒哂笑道:“汝有何计,能助主公霸业?”
贾诩朗声道:“古来圣贤皆云,天下本无主,有德者居之。今汉室历西二十四帝,气数已尽,民心已背。丞相入中枢、定天下、驱叛逆,布德望于四海,扬国威于宇内,正该因其势而利之,代立而立,以安军心、民心,成就不世霸业。”
“大胆!”
李儒勃然作色道:“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莫非以为吾不敢杀你乎?”
贾诩丝毫不惧,目光灼灼的直视李儒,昂然道:“在下句句肺腑之言,所思所虑皆为丞相大计。若军师认为丞相德望不足以位登九五,就请斩了在下吧!”
“你……”
李儒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厮口舌未免也太犀利了点,尽管自己只是佯怒。
若真杀了贾诩,岂非坐实了自己认为丞相不足以位登九五的观念。
李儒比谁都希望董卓能当皇帝,因为一旦改朝换代成功,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只是,这种事情哪有贾诩说的这么容易。
李儒身为董卓的首席谋臣,又岂能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未完待续。。)
第193章 说动李儒
贾诩昂然肃立,道:“军师若为丞相大业,请斩在下!”
李儒摆了摆手,沉声道:“我知你口舌之利,你也不必在卖弄了。不过,今天下兵权及朝廷大力虽尽归丞相之后,然士人思叹之心未绝,若丞相代汉自立,必招致天下诸侯起兵讨伐,比上一次更为凶险,你究竟安的什么心,竟敢献此毒计,说。”
贾诩惑然道:“军师何出此言,在下拳拳之心,皆为丞相霸业耳,何故相疑?”
李儒冷哼一声,狭长的眸子里有惊光一掠而过,冷然道:“还敢狡辩,枪打出头鸟的道理百姓都知道,别跟本军师说你不知道代汉而立会招来天下诸侯一致声讨。”
贾诩恍然道:“原来军师是说这个,在下却有不同的看法。”
李儒沉声道:“也罢,本军师就给你个分辨的机会。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军师再将你定罪,让你死的心服口服,快说!”
贾诩胸有成竹道:“军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李儒冷着一张脸,也不接话,看贾诩如何分辨。
贾诩清了清噪子,这才继续道:“自初平元年丞相击退关东叛军以来,天下诸侯皆已生朝秦暮楚之心,袁绍、孙公瓒、袁术等辈无不大肆征兵,扩充军队,已经公然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虽为汉臣,实则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在下说的可对?”
李儒点了点头,这是实事,不容否认。
身逢乱世。又有谁不想成就一番伟业。
只不过袁绍等人并没有公然叛汉罢了,至于打的什么主意。谁都心知肚明。
就好像昔日的周王朝,各诸侯国虽名义上奉周室为主。实则周室就是个摆设,那些诸侯国都是各自为政,自立为王,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周王室。
现在大汉的情形,也跟周王室有几分类似。
汉室衰微,天下诸侯并起,都渐渐生出了野心。
别人先不说,袁术那厮的不臣之心就已经昭然若揭,丝毫不加掩饰。
贾诩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又道:“今皇纲失统,国祚不兴,士人虽有报国之心,然无效忠对象。若丞相代汉而立,则可稳定天下士人之心,军师以为然否?”
李儒沉思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这也是事实,没办法否认。
乱世出英豪,并非所有士人都是汉室的死忠分子。
说到底。这个世上最多的还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
天下士人思汉之心虽然未绝,但对于那些墙头草来说,最关心的也只是在改朝换代的洪流中自己能否挤身而上。位列勋臣,而不是这个天下由谁做主。
眼下朝廷被董卓控制,汉天子已经成了有名无实的傀儡。
天下士人欲尽忠汉室。却不得其门而入;效忠董卓吧,董卓又非是天下之主。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那些墙头草也有顾忌。自然不敢公然倒向董卓。
若董卓正位,相信必然会有一大批墙头草立刻从龙。
就好比杨彪、周奂、王允等一干朝臣,还不是乖乖拜倒在了董卓脚下。
可见这世上,多的还是趋炎附势之辈,真正忠于汉室,能为国赴难的又有几个。
贾诩鼓动其如簧之舌,大义凛然道:“初平元年,关东诸侯起兵三十万来犯,我西凉大军既能将之击退,纵然天下叛逆再兴不义之师,丞相又有何惧之,届时只需提二十万西凉大军,便足以击退天下叛逆,震慑宵小,军师以为然否?”
李儒又点了点头,这个也是实情,不容否认。
西凉军既能击退一次关东叛军,就没道理挡不住第二次。
届时只需依罗征之计,以精锐步卒扼住几处雄关,再谴一支精锐骑兵杀进中原,不攻城掠地,只管杀人放火,将关东大地杀个血流成河,看诸侯还如何攻打洛阳。
不过话说回来,罗征那厮的确是员难得的将才,可惜竟背弃了主公。
纵观主公帐下诸将,若论能征善战,竟无一将及得上那厮。
原本以为将那厮弄去凉州,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谁料那厮不但以雷霆手段镇服了羌胡各部,甚至连韩遂也给灭掉了。自己设计驱马腾等举兵攻打金城,也被那厮给逐一击破,不但马腾大败,盖勋等更是全军覆没。
最后更是丢了武威,真可谓是得不偿失。
就连吕布,也吃了大亏,至今不敢再轻举妄动。
李儒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说到底,罗征还是自己等人给逼反的。
若非如此,以此人之能对付关东叛军,当是一最大的臂助。
正想呢,就听贾诩又说话了。
贾诩朗声道:“别说我西凉军根本不惧关东诸侯叛逆,实则如今天下诸侯都在忙着各自扩充实力,攻城掠地,纵然丞相正位,又有谁会为了这腐朽的汉室而兴义师。眼下袁绍和公孙瓒正在抓紧时间招兵买下,边境之争日趋激烈;袁术屯兵淮水,欲南下扬州,余者诸侯皆不过草寇之辈,不足为虑。军师以为,袁绍会冒着被公孙瓒偷袭邺城的风险,举兵前来勤王吗?袁术那厮会放弃进兵扬州,前来转攻洛阳吗?”
“这……”
李儒手段柳须,半晌不语。
贾诩说的这些虽然只是一种可能,却让人无从反驳。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天下诸侯百分百一定会出兵前来勤王。
贾诩最后道:“既然如此,军师还犹豫什么,届时只需丞相正位,军师就是最大的从龙功臣,三公之首,宰执天下,必为军师所有。在下言尽于此,请军师决断。”
李儒砰然心动,死死盯着贾诩,久久不语。
前面说了一堆,全都是废话。
唯有这最后的一把火,才是一把真正的火油。
李儒虽然极力想保静冷静,分析厉害得失,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念叨了两句三公之首、宰执天下,越念叨就越觉的心里似是有一把火在烧。
身逢乱世,追随明主建立万世不拔之基业。
对于李儒这样的臣子来主,最终的理想可不正是如此。
从龙而起,得享勋臣。
三公之首,宰执天下。
李儒身边董卓身边的首席谋士,最大的理想,可不就是这个。
贾诩的这一把火,可谓真正烧在了李儒的心坎上。
只是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李儒沉思半晌,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容本军师想想。”
贾诩也不再废话,长身一揖,退了下去。
该说的都已经说到了,接下来就看李儒如何选择了。
夜已深,厅堂内灯火通红。
李儒脸色阴晴不定,负手在堂下来回踱步。
三公之首,宰执天下,固然十分诱人。
可其中的风险也是巨大无比,身为董卓的首席智囊,李儒不得不考虑清楚。
一旦踏上这条不归路,就再也不可能回头。
废帝自立,肯定会有诸侯起兵勤王,这是不容置疑的。
唯一无法确定的是,会有多少诸侯起兵。
若是不能击退勤王之师,那么西凉军的所有成果就都会化为乌有。
巨大的利益,往往伴随着同样巨大的风险。
然而,想要收获,不担些风险怎么能行。
李儒咬了咬牙,很快就下定了决心,深夜进营,去见董卓。
贾诩那厮说的对,西凉军既能击退一次关东叛军,没道理挡不住第二次。
北宫,嘉德殿。
“主公,军师有急事求见。”
董卓已经睡下,却被亲兵给叫醒了。
“李儒?”
董卓蹙眉不悦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非要半夜来见。”
亲兵答道:“小人也不知,军师只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见主公。”
董卓打了个哈欠,无奈的坐了起来,道:“让他到偏殿去待候。”
亲兵答应一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董卓唤了一声,立刻有宦官宫女进来服侍起穿衣,一应生活待遇,完全就是天子帝王的标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董卓这厮早就有了自己当皇帝的心思。
若非如此,又岂会以帝王的标准享受这等生活待遇。
“退下!”
穿戴齐全后,董卓挥退一应宦官宫女,这才出殿前往偏殿去见李儒。
偏殿,灯火通明。
李儒背负双手,正在不停的来回踱步。
看到董卓进来,连忙拱手施礼,“儒,拜见主公。”
董卓摆了摆手,径自在主位落座,又肃手示意在下首李儒入座,才打着哈欠问道:“免礼罢,文优趁夜进营,不知有何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