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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就目前来看,西凉军虽然早就形成了固有的体系,但并没有出现当年董卓麾下的西凉军大肆排挤和打压并州军和洛阳军的现象。
军侯是过来人,当年在董卓麾下时,就被西凉军排挤和打压过。
跟着徐晃投靠到罗征麾下后,虽然那些西凉军也划圈子,但也只是军队里面的一种正常现象,对自己这些投靠过来的河东兵还算是比较友善的。
军队之间的排挤,大多都来自于上层。
只要最上层的带兵将校们和气,底下的士兵其实问题不大。
最怕的就是最上层的带兵将领之间相互排挤,底下的士兵要想自保,就不得不抱成团应对各种压力,军侯是过来人,深深明白军队排系之间的排挤,祸根出自哪里。
徐晃是不是得到了重用,自不会跟他们这些人说。
军侯也是通过自己的观察,并没有发现西凉军在刻意排挤河东兵,这才一直觉得徐晃将军应该没有被西凉军的领将打压,因此并不怎么担心。
既然如此,一些话就万万不能乱说了。
本来没什么,要是底下的人说的多了可就有问题了。
况且西凉军并没有刻意排挤河东兵,手下的这些兵要是再瞎琢磨乱猜测,迟早都会出大问题,军侯觉得要找个机会好好训斥一下这些家伙,遏制一下这种苗头。
凭心而论,在罗征手下当兵还是非常不错的。
弟兄们不但能吃饱穿暖,每月还能领军丰厚的军饷。
这样的待遇,完全就和西凉军是一样的,河东兵并没有被区别对待。
就算将来战死疆场,家人也能领到一笔丰厚的抚血,比在杨奉手下当兵时,待遇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如今这个混乱的世道,确实应该知足了。
罗征的名声是不怎么好,但对手下给他卖命的士兵,那可是没二话。
只要能让士兵吃上肉,就绝不会让士兵喝汤。
这点只要是罗征麾下的士兵,时间一长都能感觉到。
河东兵投靠过来数月,自然也感觉到了,之所以会有人担心,到不是对罗征这个新的主君有什么意见,纯粹只是怕被西凉军排挤,才有这种担忧。
而这种毫无理由的担忧,也是最容易引起矛盾的。
军侯越想越觉的不对劲,等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敲打一下这些大头兵。
太监操闲心,这绝对是庸人自忧,取祸之道。
这时,前面的人停下了来,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士兵们口口相传中,被堵在山道上的后面的士兵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前面的山岭上忽然跳出了一只大虫,咬死了一名士兵,直到过了大约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大军重新上路,后面的人才陆续听到了消息。
大虫被赵云将军给宰了,晚饭能加道菜,吃顿老虎肉了。
虽然不多,但人人有份。(未完待续。。)
第284章 法正急了
沔水之北,群山连绵。
赵云率领五千河东兵冲出山口子,回头望去,五千大军已经彻底成了叫花子,个个蓬头垢面,精神萎靡,士气不振,好多士兵甚至连武器铠甲都丢掉了。
赵云叹了口气,子午谷小路实在太难走了,纵然有向导带路,在山里也足足绕了半个多月才绕出来,失足掉下山崖的士兵更是不下百人,对士气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毫不客气的说,五千河东兵现在已经成了一支疲兵。
这样的一支军队,别说攻打南郑,估计连剿匪都难。
“将军请看!”
带路的向导指着沔水对岸对赵云道:“从这里渡过沔水南下,十里可到定远。从定远再往西八十里是成固,从成固到南郑也有二十余里!”
赵云点点头,这里已经是汉中平原,不想距离南郑还有八十余里。
不过,兵贵神速,现在可不是休整的时候。
赵云只让军卒们歇息了一个时辰,便渡过沔水火速南下。
由于辎重和粮抹车辆已经全部丢掉,五千河东兵算是轻装简行,士兵们只带了不到三日的干粮,到了平原上行军速度到是极快,一天跑个百八十里不成问题。
当然,如果得不到补济,只等三天后粮尽,五千河东兵就要解散了。
赵云等不起,所以不敢耽搁,率领大军轻装疾行,中间只休息了两次,总共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半日一夜间疾行百余里,于次日一早就杀到了南郑。
南郑。张鲁官邸。
“主公,大事不好了!”
谋士阎圃脸色发白的冲进内堂。向张鲁疾声拱手道:“斥侯刚刚探得消息,一支西凉军穿过子午谷小道,一日内长驱疾进百余里,已经到了南郑以东二十里外!”
“什么?”
张鲁顿时大吃一惊,直接跳了起来,嘶声道:“竟有此事?”
阎圃使劲点头,凝声道:“西凉军既从子午谷突袭南郑,就说明斜谷、散关一线根本没有多少兵马,多半是在掩人耳目。欲引开我军主力,主公可速调集大军迎敌。”
张鲁眼神一凝,“此话当真?”
阎圃断然道:“**不离十,罗征大军调集历来迅捷之极,从来没有这么久过,此番在散关、斜谷一线集结兵马却拖了半个多月,不是在故弄玄虚又是什么!”
张鲁脑袋里心念急转,立刻就信了**分。
阎圃又道:“主公可命张卫将军速率大军回师南郑,迎击西凉军的这支偏师。留下五千兵马镇守阳平关即可。”
张鲁迟疑道:“可阳平关距南郑不下两百里,大军回师至少也要三天!”
阎圃道:“主公放心,子午谷小道平时只走樵夫猎户,好多地方连路都没有。西凉军就算能穿过子午小道,也成了一支疲兵,并且根本无法将辎重带过来。主公可命城中士族大户召集私兵家将守住南郑四门。没有攻城器械看西凉军还能飞上城头不成?”
张鲁果断道:“善,就依此计。”
很快。南郑城中就沸腾了起来。
西凉军突然出现在南郑二十里外、汉中士族立刻就慌了。
张鲁把所有的兵马都派去了阳平关和定军山,南郑城中只剩下了千余兵马。而且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平时防备一下盗匪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可用来抵挡西凉军,就有些不够看了。
虽然阎圃信誓旦旦地说西凉军穿过子午小道已成疲兵,而且没有攻城器械,但南郑城中的士族门阀依旧不能安心,实在是罗征麾下的西凉军威名太盛所致。
可事已至此,没办法了,只能召集家将私兵先守住南郑再说。
杨松、杨柏兄弟回到府中后,立刻就斥退下人,聚在一起商议起来。
“兄长,这下怎么办?”
杨柏道:“罗征果真出兵了,我们是战是降?”
杨松思忖片刻,断然道:“先看看再说!”
杨柏急道:“兄长,不能再拖了哇!”
杨松沉声道:“事关我族数百口身家性命,不能不慎,二弟切勿急躁!“
杨柏叹了口气,只好闭上了嘴巴。
一个时辰后,赵云引军至,兵围南郑。
张鲁率率城中士绅等上城头观望,果见西凉军衣甲不整,亦无辎重车辆,这才稍稍放下了心,不过看到西凉军从十里外的林子里伐木取材,赶制了一批简易的攻城云梯,城头上的南郑士族立刻心又悬了起来,将所有的私兵护卫都调来了城头。
快到下午的时候,西凉军已经赶制出了二十架简陋的云梯。
不过天色已晚,大军已疲,不利攻城。
赵云引军撤到三里之外,命大军挖了几条壕沟,嚼了几口干粮,轮流歇息,因为辎重都丢了,没法安营扎寨,只得入夜后点起了火堆取暖。
好在九月的汉中依旧很热,夜晚到也并不难熬。
“赵云将军,现在怎么办?”
有小校凑到赵云身边,不无忧虑地道:“弟兄们只剩下两天的口粮了,主公又不准劫掠百姓,若不想办法尽快攻破南郑,大军怕是有哗变之危呐!”
“先等等吧!”
赵云摆了摆手,他知道法正在南郑游说,但其他人并不知道!
至于法正所谋之事能不能成,赵云心里也没数,只能等了。
入深,杨府。
杨松、杨柏兄弟俩私议了一阵,正准备散去,管家就来禀报,法正求见。
“让他进来!”
兄俩弟对视一眼,杨松挥了挥手。
管家领命而去,不多时带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法正进来。
汉中是贫地。九月天还热的很。
法正穿成这样,绝对是找罪受。
“两位大人!”
法正拱了拱手。就在下首坐了下来。
杨松、杨柏兄弟勉强拱了拱手,并不吭声。
法正目光一扫。便道:“不知两位大人考虑的如何了,今吾主大军已兵临城下,听说南郑只有作余老病残兵,破城当在反手之间,两位大人何故还要犹豫不决?”
杨松慢悠悠地道:“此话差矣,西凉军并无攻城器械,如何破城?”
法正眼神就有些冷,毫不客气的直斥道:“在下要敬告两位,墙头草不好当。我家主公最看不起的就是墙头草。这个世上没有白享的富贵,想要有所获,就必须要有所舍。福祸就在一念之间,你们兄弟二人既然一点诚意也亦,那就准备和南郑共存亡吧!”
说罢再不置一言,拂袖起身便走,心里着实憋了一团火。
杨松、杨柏兄弟二人脸色很难看,都有些发青。
法正这话说的实在太不留情面了,换了认也受不了。
若非形势比人强。兄弟二人早就跳起来,命人将法正绑了送给张鲁了,哪还会容忍一个黄口孺子如此不留情面的驳斥自己。可为了身家性命和保全宗族,却实在不敢把罗征给得罪死了。不然就算这次能守住汉中,等日后罗征征破汉中,也饶不了他们。
“且慢!”
眼看法正就要出门。杨柏连忙起身留客。
“杨二先生还有何话可说?”
法正停下脚步,转身脸色不是太好的问道。
杨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贤侄且勿动怒,容我等再商议一下如何?”
法正点点头。淡然道:“两位尽管商议就是,在下就不久留了。吾主大军从子午小路突袭南郑,并未带多少粮草,今夜便要破城,在下还要去接应大军进城!”
“什么?”
这下杨松、杨柏再也无法淡定了,刹时勃然变色。
杨松凝声道:“贤侄如何接应西凉军进城?”
法正莫测高深的笑了笑,道:“这个就不劳两位费心了,汉中士族多有识时务者,自有人愿为我家主公效力,两位慢慢商议,在下这就告辞!”
说罢拉开了门,扬长去了。
兄弟二人脸色数变,心下顿感不妙之极。
法正的这番话可谓是抓住了他们的命脉,虽然明知法正多半是在诈唬,但兄弟二人也不敢赌,万一真有人已经投靠了罗征,那麻烦可就大了。
一旦罗征大军进了南郑,他们兄弟投不投靠也就无所谓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法正饶了谁也不会饶了自己兄弟,后果肯定会十分严重。
“快,去把人追回来!”
杨松脸色数变,连忙急喊了一声。
杨柏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将还没出院门的法正硬是拉了回来。
“贤侄留步呐!”
杨柏一边拉着法正往回走,一边赔着笑脸道:“吾与兄长已经商议过了,张鲁等辈负隅顽抗乃是不仁,我